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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对不起小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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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没意外的,当她的眼与褚擎宇的眸相触之后,她明显地愣了下。

“原来是你。你都能来了,为什么我不能来?”她说得淡然,两颊却泛起窘迫的红晕,仿佛冀望他能装做不认识她似的。

“看来你是唯一没男伴的女人喽?”厅里一阵静谧,他的声音字字清晰地敲进每个人的耳膜。“我不介意暂时充当陪衬你的绿叶。”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等着看好戏的脸,女人个个心虚地低下头,男人们则识趣地不发一语,却始终不肯将带笑的视线移开,一伙人又开始进食,而且动作很迅速。

“我不需要。”她的周身散发出疏离的冷淡,冻得每个人一阵哆嗦。

“无所谓。”他扯开无赖的笑纹,径自拉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无论你需不需要,我可不想成为大伙儿孤立的目标。”

每个人嘴里都塞满了菜肴,却都有志一同地猛点头,应和着褚擎宇,大有赶鸭子上架的嫌疑。

“你……无赖!”单可人懊恼地瞪着其他人,但他们此刻又仿佛什么事都没做过似的,各自和自己的伴侣你喂一口、我吃一口的,好不甜蜜。

“纪小姐,麻烦你给我一双筷子。”奇怪了,这些人感情好也不是这么表现的吧?非得共用同一双筷子才能表现他们的感情好吗?褚擎宇不屑地撇撇嘴,开口要求。

“啊?”

纪绿缇眨巴着眼,手上的筷子被贺兰平接了过去。

“抱歉,她这里只有四双筷子,再多也没有了。”贺兰平挟了块美味的牛腩,嘴角噙满笑意。就说这女人蠢吧!哪有人家里才准备五双筷子,其中一双还是专门给“淑女”搅拌猫食用的,生人回避。

“怎么可能?!”不只褚擎宇,连单可人也瞠大不敢置信的眼,两人同时惊叫出声。

“真的啊!”贝苡芙点着头,挟了口黄鱼给甘憬琛吃。

“你、你怎知道?”单可人的眼睛撑大得都快由眼眶里掉出来了。

“准备碗筷时就发现啦。”沐沁汶由熊煜熙嘴前抡下一块虾仁。她头一个发现,再来是贝苡芙,由于单可人最后才进门,所以不知者无罪。

“那……没有免洗筷?”单可人艰涩地询问。

她的希望落空了,六颗头颅同时对她摇晃。

“对不起,因为客人不多,所以我以为家里有五双筷子就够了……”量贩店贩售的筷子五双一包,本来是将将好,没想到突然增加人数。

“你道什么歉呐?是他们两个不合作。”看大伙儿合作得多好啊!贺兰平敲了下她的头,正好趁她嘴张开,塞了一颗松子到她嘴里。

“不是还多一双?”褚擎宇不似单可人那般紧张。睨着坐立不安的单可人,他的心情逐渐上扬。

“‘淑女’专用。”贺兰平要笑不笑地睐了他一眼。“你要用啊?”

“喂!你做什么?”单可人的筷子突地被抽走,她惊愕地瞪着抽走筷子的凶嫌。

“吃饭啊!”不顾她的局促,褚擎宇大刺刺地吃将了起来。

“你……”单可人瞠目结舌地看他使用自己用过的快子,却连半点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贺兰,你女朋友手艺不赖,满好吃的。”褚擎宇一边吃,一边加上评语。

“那还用说!”贺兰平赞赏地摸摸纪绿缇的头,一副当家主人的样子。“好吃就多吃点,撑死你们!”

“我才不……”纪绿缇羞赧地胀红脸,正想抗比,又被他塞了口鸡汤。

“下次有好料的别瞒着我们,要请可得连我们一起,不然不让沁汶来了。”熊煜熙也吃得不亦乐乎,不忘加上但书。

“我们工作比较忙,不常开伙,麻烦纪小姐下次记得通知一下。”甘憬琛较为含蓄,话里的意思却八九不离十。

“喂,大家都是邻居,下回换你们作东!”贺兰平可不做赔本生意。

开什么玩笑?老叫他的小宝贝下厨,那她的小手很快就变粗了!

“喉——有人心疼了。”一堆人笑弯了眼眉,互相取笑。

“你要不要再吃一点?”褚擎宇突地挟了一块牛肉递到单可人面前,害她惊愕地后倾上身。

“不、你、你吃就好。”她才不要跟他“同流合污”。

“不好意思啊?”他汕笑,挟着牛肉的筷子向她嘴边推近了些。“我喂你?”

她忙捂住唇,羞惊交加地又后倾了些,一颗头摇得快断了。

“别再退了,当心跌倒。”他伸手自然地抵住她的背,神情自若地将她推回原位。

单可人蓦地感觉好多双视线射向她,她猛一抬头,视线转向其他的爱侣,发现他们亲热依旧,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困窘,似乎都把褚擎宇的“霸行”视为理所当然。她,成了现场唯一无措的人——第八章

一堆人将纪绿缇烹调的美食一扫而空,而后拍拍屁股走人,多半是受不了贺兰平赶人的犀利目光,大伙儿没敢逗留破坏小情侣单独相处的甜蜜时光。

“贺兰平,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洗完像小山般的杯盘,纪绿缇拧干抹布准备赶人。

“还早。”他整个人瘫进沙发,舒服得想睡。“等我看完这部片。”

“什么片子?”她很好奇地趋上前问。

“魔鬼大帝。”老片子了,百看不厌。

“开始多久了?”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特别爱看那种打打杀杀的动作片,她就不晓得那种片子有什么好看……唔,阿诺史瓦辛格还满耐看的就是了。

“二十分钟。”他换个姿势,长腿整个跨上沙发,一手枕在脑下。

“你要不要一起看?”

“才不要!”她嫌恶地撇撇嘴,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喂,真的很晚了,你该回去了。”片子加上广告起码得两个小时:扣掉之前的二十分钟,还有一百分钟片子才会结束,那她怎么锁门?

“干嘛?你想睡了?”他仰起头看了她一眼。

“嗯。”她揉着发酸的颈背,看来这顿晚餐真把她给累坏了。“好久没自己下厨了,腰酸背痛。”

“来。”大手一拉,她毫无准备地跌进他硬邦邦的怀里。

“你干嘛啦!”她惨叫,总还不能习惯他每回突如其来的拥抱。

“贺兰平,你别闹了,赶快回去!”

“为了报答这顿丰盛的晚餐,我就免费帮你揉揉。”大手按上她的颈,完全没把她小猫般的抗拒看在眼里。

“不要!我不习惯!”她不安地扭动,又打又拍地挥退他的大掌。

“别乱动!”他索性用力抱住她,大手依然坚持地按压着她颈部的穴道。

“别……”她的抗拒依旧,但可惜的是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地便妥协在他纯熟的按摩技巧。“噢——”难以压抑地,舒服的声音逸出喉头,她逐渐屈服、放松。

“很舒服,对不对?”他低笑,似乎根满意她的反应。“我可不随便帮人按摩,是你才有的福利。”说得好似赐予她多大的恩德。

“嗯……”

她闭上眼,感觉他发热的指尖游移在她颈肩,放松的舒适感由他按压的定点蔓延开来。

“你爸妈应该将你保护得很好,怎舍得让你下厨?”看她平日的言谈便不难发现家里的教养极好,为何她还能拥有一手好厨艺,能把每张刁难的嘴侍候得服服贴贴?

“他们是将我保护得很好。”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忆起当初学习厨艺的时光。“是我妈的坚持,她说身为女人就该有一副好手艺,以防将来老公变心。”

“嗯?”要抓住男人的胃,得先抓住男人的心?他挑眉,不敢相信这年头还有人信这一套。

男人呐!会变就是会变,不会变的永远不会变,哪是一手好厨艺就能抓得牢的?或许是选了这个行业,也或是对男人的定性没信心,他压根儿不信这个在他眼里,堪称“食古不化”的论调。

不过,倒是让他捡到了便宜,感谢丈母娘。

“你知道的,很多人都这么说。”吐了口气,她觉得舒服多了。

“喂,你真的该回去了,我怕我万一睡着,没人帮你锁门。”她打个秀气的呵欠,一掌拍上他的大腿。

“嗯。”他低吟了声,搂着她的手加重力道。“我想留下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他总算明白的表示意图。

纪绿缇僵了下,两颊泛起红晕。“不、不行啦,我们……那样是不对的。”

母亲给她的教育是女人就该从一而终。跟他在成为邻居之前,她与他,只是两条平行线,如今有了这进一步的交集已是始料未及;一次就足够她自责至死,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更多。

“什么不对?”大手滑过她乌黑的秀发,挑起她每一根紧绷的神经。“你觉得一次跟两次有什么分别?”他想得到的,绝对不只于这一次或两次;他还想得到更多,但他没打算太早说出来,免得把这害羞的小女人给吓死。

“你别忘了,我是有未婚夫的女人!”窜过一阵战栗,她努力保持理智。

“你跟他并没有公开仪式,一点都不算数。”说来说去就是她好骗,这么点伎俩就把她唬得死死的了。“你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不可以,表哥他……”

“你很清楚在你心里,谁的分量比较重。”不然不会让他们之间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别自欺欺人了。”他残忍地戳破她的迷思。

“别说了!”她羞赧地推开他,起身就往房间冲。“你走后帮我把门卡上就好!”她边跑边说,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奔跑。

这个房子就这么点大,她跑,他不会追吗?

就像老鹰抓小鸡般,一旦锁住目标就绝无失手的可能;在她的手才刚碰到房间的门把,一双铁臂已牢牢地擒住她的纤腰。

“想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么?”轻咬她发烫的耳垂,他推开房门,将她半推半抱地拉进房间。“小绿缇,相信我,我绝对玩得比你疯。”

“贺兰平!”她一双小手紧抓着门框,不让他如此恣意而为。

“我在这里啊,小绿缇。”大手利落地扯开她的衣服、裙子,完全不打算浪费时间。“我一直都在这里。”

“你不可以!”带着磁力的沙哑嗓音穿透她的耳膜,直冲整个中枢神经,紧接而来的是发软的双腿,和使不上力的虚软身躯,她费尽力气用力嘶吼,逸出喉头却只剩下如小猫般的咪呜。

“不可以吗?”他轻笑,“告诉我你为什么发软?你想要我,跟我想要你是一样的。”

“我没有……”门框离她越来越远,直至落在柔软的床上,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真的没有?”

“贺兰平!”她羞赧地弓起身,原本意欲躲开他恼人的抚触,不料却让自己更陷入难以逃脱的境地。

“啊……”再多的拒绝都抵不过他热情猛烈的攻势,来不及逸出口的推拒化成串串柔软无力的低吟,再次臣服在他灵动的唇舌之下。

迷人的夜、沁凉的风,吹不散爱侣相拥的呢哝细语、喘息……

***

贺兰平开始着手探查有关纪绿缇继承的信托基金,除了约访她的律师之外,最主要的当然是调查牛乃堂母子刻意接近纪绿缇背后的动机。

“陈老,你知道绿缇有个远亲,叫做牛乃堂的吗?”纪绿缇的律师是个年逾六十的慈蔼老者,由于工作上的需要,贺兰平与他颇多接触,也因此培养出不错的交情。

“牛乃堂?”陈律师顶了顶鼻上的眼镜,忍住发笑的冲动。“这个姓氏倒是少见,我查查看。”翻开纪家厚重的资料,上面甚至染上一层薄灰。“你怎么有兴趣问这个?纪小姐委托你的吗?”

“没有。”看向窗外的街景,唇边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纹。“我没告诉她。”

这种事怎能告诉那个紧张大师?她要是知道了,难保还没开始调查,就在牛乃堂面前泄了底,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他才不干这种蠢事!

“做白工啊?”陈律师睐了他一眼,眼角冒出几条代表智慧的鱼尾纹。

“也不是。”人类都有探知别人心中意念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并不会因年岁增长而减少,看来陈律师亦是如此。“价码很高,代价是—个老婆。”

他从不打算隐瞒自己和纪绿缇的关系,既然得赖陈律师鼎力帮心,开诚布公自然是成效最好且最直接的方式。“原来如此。”陈律师了然地挑高灰眉,眸心出现隐藏的笑意。“距离上回见到她,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当时她看起来挺稚嫩的,不过现在应该是个漂亮的大女孩了。”忆起纪家夫妇发生意外时,纪绿缇哭得是泪眼婆娑、双眼红肿,还得强自镇定地聆听父母亲的遗嘱,当时她不过是个快满二十的小女娃儿,想想真是令人心生不忍,因此陈律师对她的记忆特别深刻。

“嗯。”眼前主动浮起她柔美的脸蛋,唇边的笑变得更为温柔。“是很漂亮。”在他跟里,没有比她更吸引自己的女人了。

“这回倒是让你捡到宝了。”陈律师淡淡地调侃。“记得到时候发张喜帖给我。”

贺兰平挑起眉,无谓地耸耸肩。“前提是得先摆乎牛乃堂。”

“什么意思?”倏地陈律师眼眸发亮,指着文件中的一小行文字。“啊,在这里,是有这么个远亲,一表三千里。”

贺兰平凑过去看了眼,眉心紧蹙。“真是个大麻烦。”身份倒是不容置疑,果真是纪绿缇的表哥,几乎扯不上关系的表哥。

“怎么了?他惹了什么麻烦吗?”合上卷宗,陈律师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

“他母亲说自小跟纪家夫妇有过协定,早就决定了他跟绿缇的婚事。”他不屑地撇撇嘴,想起这层关系就老大不爽。

“不会吧,我怎么没听说?”陈律师瞠大老眼。他是纪家的律师,理论上这种事若为事实,应该没道理不让他知道才是。

贺兰平沉吟了声。“陈老,对方说有文件为凭,你怎么说?”先听听专家的意见,莽撞行事不是他的作风。

“文件有真有假,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喽!”伪造文书的大有人在,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他也不好妄下断语。

“你是说对方搞鬼?”他眯起眼,眼神犀利而危险。

“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一切讲求证据,这是律师的第一原则。陈律师马上撇得一干二净。“这不是你的专长吗?查查看就知道了。”

贺兰平了然地点了下头。的确,既然是小时候就有的约定,那么文件起码有一、二十年的历史,利用科技便可鉴定出来。

他得先找到那张烂纸,确定出它真实的年分,然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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