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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大明王朝1449-第67部分

小说: 大明王朝1449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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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兴致勃勃地:你们倒说来听听,你们是用什么法子,一下子让桃源县的百姓富起来? 
于冕却眨眨眼睛,神秘地一笑:爹真想知道? 
于谦:你这小子,跟爹还打什么埋伏不成? 
于冕又是神秘的一笑:那好,爹,明日我和女贞姑娘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儿,你就明白了。 
于谦:是吗? 
于冕自信地:那当然。 
于谦点点头:行,明日我们先去祭拜桃源王,然后再去你说的地方。 
27、于冕府上院内 
于谦和女贞一块散步过来,相互倾诉着别离之情。 
女贞:于大人,你……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于谦:生你的气?为什么? 
女贞:当初我不辞而别,定是伤透了你的心,我自己后来回想起来,也……也挺过意不去。 
于谦: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女贞,你说呢? 
女贞难过地:可我总是不能原谅自己,我是太任性了,于大人,我…… 
于谦摆摆手:我也有不近情理的地方,要说有错,我可错得不轻啊! 
于谦顿了一顿,认真地:不过,有这样一段曲折也好,你我都可冷静地想一想。重要的是我们又见面了。 
女贞恳切地:这些日子,我懂得了许多事情,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于谦:女贞,千万别为了我委屈自己,这是我的心里话,我……我希望你活得开心。 
女贞心里一动,看着于谦,动情地:于大人…… 
两人默默相视着,一时竟说不出来。 
28、桃源王墓地 
于谦、女贞、于冕、于康在桃源王原先的几个头领陪同下,祭拜桃源王。 
女贞扑通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爹,于大人看你来了。 
于谦、于冕等人齐刷刷跪下。 
于谦高举香烛跪拜,神色庄重:“民为重”三字,字字千钧,老前辈教诲,于谦不敢有忘。桃源县能有今日,全仗老前辈之功,于谦是谢恩来了! 
女贞悲喜交集地泣告着:爹,桃源县百姓已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你可含笑九泉了! 
于谦:拿酒来! 
于冕取过摆在桃源王坟头的酒,交给于谦。 
于谦慢慢将酒洒在桃源王坟前。 
气氛一时极为肃穆。 
29、坟前麦田 
麦子还没成熟,长势良好,绿油油的在风中起伏,犹如波涛翻滚。 
于谦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久久凝望着,感慨地:今年又是个丰收年哪! 
洪头领:桃源县的百姓富了,于知县和女贞姑娘功不可没啊! 
单头领:就是,就是,于知县和女贞姑娘敢说敢干,短短时间,让桃源县大变样,这等造福百姓的胆魄,在下钦佩有加。 
于谦:你们别忙着说好话,他们两位还年轻,你们得多加指点,啊? 
洪头领等人:是,于大人。 
于谦走入了一片麦田中,手轻轻抚摸着泛青的麦穗。 
他的眼前又出现了桃源般的幻觉―― 
大片大片金黄的麦子迎向他,他沉浸在翻滚的麦浪中,双手深情地抚摸着。 
他抓起一把麦穗,放在手掌揉搓,然后俯下身,深深吹了口气。 
麦芒飞扬,金黄的麦粒在阳光中闪烁,如同一堆金子。 
他如痴如醉,完全被眼前的情景陶醉了。 
在越来越强烈的金黄色麦浪中,他似乎飘了起来,像一阵风,无限深情地掠向丰收的田野…… 
30、铜矿 
于谦、女贞、于冕三人骑着马,疾驰而来。 
进入一个山口,一幅陌生的景象扑面而来: 
大量民夫在开采铜矿,挥汗如雨,干得热火朝天,铁锤铁钎在岩石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一辆辆满载矿石的车子来来往往。 
炼铜的炉子燃烧着熊熊烈火。 
鲜红耀眼的铜水从炉子里奔腾出来,注入模子,变成一块块铜锭。 
于谦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繁忙的场景,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王文来见他时的情景―― 
那天王文说那私铸铜钱的案件,可能牵涉到江南的桃源县,听说桃源县有一座私自开采的铜矿。当时于谦听了还有些将信将疑,现在这铜矿千真万确地摆在了眼前。于谦不禁浑身一震,突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于冕却毫无觉察,兴致勃勃地:爹,昨日你不是问我,我是用什么法子让百姓们富起来的?我的答案就在这儿。 
于谦:铜矿? 
于冕:不错,是铜矿!这儿的每座铜矿年产铜好几十万斤,百姓们富了,官府也有了钱,我再把这些钱用之于民,桃源县上下的日子就好过了。一句话,铜矿是桃源县的金饭碗、聚宝盆哪!爹,你没想到吧? 
于谦脸色铁青:原来如此,哼! 
于冕:其实,我刚到桃源县上任的时候,就发现光让农民种种地,养蚕采茶,绝对富不起来。再说,桃源县多为流民,人人身无分文,要让他们安居乐业,真不容易。也是天助我也,女贞姑娘回到桃源县,找到了这条路子。   
十八 追查私钱(11)   
女贞:哎,我有什么功劳,还不都是少爷你做的。 
于冕:话可不能这么说,没有你这个钦差老爷的大力支持,我的胆子还没这么大呢。 
女贞笑了:那倒也是,我没别的能耐,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本钦差还是有的,啊? 
于冕:铜矿一开,黄金万两,爹,这桃源县的面貌就…… 
于谦终于忍不住了,突然大喝一声:住口! 
于冕和女贞都吃了一惊。 
于冕:爹,你……你这是…… 
于谦的脸上是极其震怒又痛苦万分的表情,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是重重地:哼! 
于冕和女贞更是呆住了。 
于谦已调转马头,狠狠抽了一马鞭,“驾”一声,纵马而去。 
女贞被搞得莫名其妙,大急:于大人,于大人―― 
于冕也大喊着:爹,爹―― 
于谦头也不回,骑马飞驰下山。 
于冕和女贞看看铜矿,又看看于谦越来越远的背影,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惊呆在马背上。     
《大明王朝1449》第四部分   
十九 生死交易(1)   
1、杭州三台山 
三台山下,一座挖好的坟坑里,兰心的灵柩已经安放下去了。 
于谦在疯狂地扒着泥土,填埋兰心的灵柩。 
一大把一大把的泥土飞扬起来,落在坟坑里,慢慢盖住了灵柩表面。 
于谦的手指上已扒出了血,但他似乎一无所知,仍疯狂地扒个不停。 
他紧咬着牙,表情是那么悲痛和绝望,甚至给人以失去理智的感觉――那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于冕、女贞和于康都呆呆地看着他,似乎被他的表情和行为吓住了,谁也不敢上前劝阻他。 
于谦的手上鲜血直流,和着泥土,殷红地洒在坟坑里,如同一朵朵鲜艳的花朵…… 
于冕扑通跪在于谦面前: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孩儿说嘛。 
于谦根本不理他,仍疯狂地扒着泥土。 
于冕:这几日,从铜矿上回来,一直到护送娘的灵柩来到杭州,你……你都没跟孩儿和女贞姑娘说句话,孩儿和女贞姑娘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也好让我们明白。 
于谦终于停止了扒土,他仍然没看于冕一眼,而是站起来,走到坟坑跟前,对着兰心的灵柩跪了下来,哽咽地:夫人,我……我对不住你啊! 
于冕和女贞都不解地看着他。 
于谦流泪了: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爱护冕儿,让他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夫人啊,我错了,我辜负了你的心意,这……这都是我的不是哪! 
于谦悲痛地捶击着地面:是我教子无方,惹来杀身之祸,冕儿,还有女贞,他们俩都完了啊! 
于冕和女贞、于康均大惊失色。 
女贞:杀身之祸?我和少爷有杀身之祸?于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谦:夫人啊,我太对不住你了,我没有教育好冕儿,也没有照顾好女贞,我实在不称职啊! 
女贞轻轻走到于谦身边,蹲下去,平静地:于大人,你先好好跟我和少爷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也让我心里明白。 
于谦抬起头,目光落在女贞和于冕脸上。 
于冕:爹,你说啊,孩儿和女贞姑娘何来的杀身之祸? 
于谦:我且问你,铜矿是谁让你们开采的? 
于冕松了口气:爹原来说的是铜矿之事。 
于谦厉声地:说,谁让你们开采的? 
于冕:爹,你且听孩儿从头说起嘛。 
于康:对对,老爷,你让少爷慢慢从头说起。 
于冕:事情是这样,我刚到桃源县赴任,发现这里是穷山恶水,老百姓的生活艰苦得很,我很想做出一番政绩,可一时又找不到办法,心里很是焦急。 
于谦:哼,原来你是立功心切! 
于冕:有一天,我跟幕僚们议论,有个师爷给我出主意,桃源县铜矿丰富,何不予以开采?我听了觉得是个好办法,就……就决定一试,成了现在这个规模。 
女贞:不对,于大人,这事是我干的,少爷当时还犹豫不决,是我以钦差大臣之名,下令开采铜矿。有什么天大的干系,理应由我承担。 
于谦:那……你们可奏报过朝廷? 
女贞一愣:没有啊,这铜矿是桃源县所属,难道还要奏报朝廷? 
于谦:你,你们啊,你们怎么就这么无知,这么大意!铜矿乃国家专营产业,绝不许私自开采,必须报朝廷批准,方可经营。 
于冕这下恍然大悟,不由冷汗直流:我……我并不知情,朝廷还有此规矩。 
于谦长叹了口气:唉,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你俩,冕儿你是因我保卫京城之功,由皇上直接封官,女贞这个钦差,更是来得荒唐,你们本无任何经验,哪里知晓朝廷的种种规矩。当时我就担忧,皇上如此封官,必有祸害,不料今日倒落在我的头上了。 
于冕和女贞均默然。 
于谦:我再问你们,铜矿所炼的铜材,都到哪儿去了? 
于冕:一小部分卖到市场上去了,还有一大部分…… 
于谦:哪去了? 
于冕:卖给石彪兄弟了。 
于谦一惊:石彪?他买你的铜材? 
于冕:石彪说他奉兵部之命,需打造大量兵器,所以我就…… 
于谦更是深为震惊:兵部是有令打造兵器,可他向你收买铜材一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于冕:他素知你的脾气,也许是怕你不许…… 
于谦却沉思起来。 
于冕:孩儿并非故意违法,孩儿是想利用开挖铜矿,为桃源县做点实事,让百姓…… 
于谦大怒,粗暴地:住嘴,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晓,现今全国私钱猖獗,已严重威胁我朝安定,你……你这铜矿,我看八成是私钱泛滥的源头啊! 
于冕惊慌地:爹,孩儿确实不知情,这铜矿和私钱…… 
于谦冷冷地:够了,你知道吗,光私开铜矿这条罪,朝廷的律法是如何处置? 
女贞:如何处置? 
于谦:死罪,斩首! 
于冕和女贞、于康都惊呆了。 
于康大哭起来:老爷,斩不得啊,少爷和女贞姑娘也是为了老百姓啊!请老爷看在少爷和女贞姑娘年轻无知的份上,饶了他俩这一回。 
于谦斩钉截铁地:你别说了,我于谦为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十九 生死交易(2)   
于谦:你们还有何话说? 
于冕虽然有点后悔,但仍强硬地:孩儿不服! 
于谦气极:不服?你……你难道要跟为父的论理不成? 
于冕:孩儿不敢。孩儿打从小就以爹为榜样,爹的凛然正气、两袖清风、铁骨铮铮都是孩儿心目中的楷模,孩儿这几年为官,日夜操劳不说,做人也清清白白,铜矿所获之利,孩儿更是分文不取。 
于谦:那又怎么样?你清白,不等于你没做错事。私开铜矿,那是犯罪,你懂不懂? 
于冕越说越慷慨激昂:我没做错,我这是为百姓利益,为造福一方,何错之有?想当年,我刚赴任,桃源县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衣不蔽体,住无片瓦,吃了上顿没有下顿,逢到天灾,外出乞讨的,更是成群结队。饿死的,病死的,卖儿鬻女的,随处可见哪!我心里好受吗?可现呢呢?爹,你也亲眼看到了,桃源县的百姓过上了温饱的日子,他们再也不会挨冻受饿了,这……这难道错了吗? 
于谦被于冕的一番话说得愣住了,一时难以反驳。 
于冕:你常跟我说,当官该为民作主,我来桃源县赴任,你还送我桃源王的“民为重”,我都按着你的话做了,我怎么就……就错了呢? 
于谦气愤地:你……你还敢狡辩! 
于冕:再说女贞姑娘,这儿是她父亲为之献出生命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有她亲人的血啊!她为这些父老乡亲做点事,难道也错了吗? 
女贞听着于冕的辩解,心里一痛,掉下泪来。 
于谦:不管你们有多大的理由,你们的所作所为,国法难容! 
于冕惨笑地:爹,我知道,你是要治我的罪,你不治我的罪,你一生的名节岂不毁于一旦了?你是一个视名节重于生命的人啊! 
于谦气得发抖:冕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于冕继续激昂地:我还没说完呢,今日反正死罪难免,我也就说个痛快。我心里明白,在你看来,我和女贞姑娘是犯了国法,就算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女贞姑娘对你再有情有义,你也不会放过我们。 
于谦一时说不出话来。 
于冕:我是你儿子,我比谁都了解你。可我不能理解的是,名节这两个字,对你真就这么重要吗? 
于谦的浑身又是一震,他的心中像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痛彻肺腑。他痛苦地捂着胸口,大吼:你这个不孝之子,你给我跪下! 
于冕极不情愿地跪下。 
于谦:好啊,名节,你以为我这一生,就为名节吗?你真是枉为了我的儿子!哼哼,我告诉你,荣辱毁誉乃至死后的名声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我不容玷污的是我大明的江山社稷,是朝廷和所有天下人的利益,你是为桃源县的百姓做了好事了,可朝廷呢?它损失了多少赋税?其他地方的百姓呢?又因私钱泛滥,吃了多少苦头?你算过吗? 
于冕一愣:这…… 
于谦:你们是富了桃源县了,可你们损害了整个大明的利益,你们知不知道?若各州各县,全都像你们这样,自搞一套,打自家的小算盘,这大明的天下,还不是要四分五裂,名存实亡,国将不国了? 
于冕和女贞又是一愣,于康也变了脸色。 
于谦:朝纲国法自有它存在的道理,乱了国法,就是乱了社稷!无论你有千条万条理由为自己开脱,国法所不容的,为父的同样不容! 
于冕听呆了,只是直直地跪着,哑口无言。 
女贞见状,赶忙跪下:于大人,此事跟少爷无关,全是我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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