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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烽烟杂感随笔集--第9部分

小说: 烽烟杂感随笔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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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种在沉默中生长的宗教情绪,无可归纳,无所依凭。让我坐在生活的课堂里,接受一种来自生活另一秩序的简单启蒙教育。

    生活成了最大一只狐狸。它就窝在我的内心,孤独与虚伪都是它的崽子。应该还有别的。总之,它一定会儿孙满堂。毕竟,动物们的最大荣光就是繁殖速度比人类更快。

    月光这般清凉,迁过来一段忧伤。我从此有了新的羞惭,这使我不安。难道生命将沿着这段忧伤衍延下去,止于一撮白灰吗?有风拂过,帏帘之后,似乎人间百态都在摇曳。摇出了我所走过的地方,并可辨识路上所有和所遭遇的一切。然而我已无力去搜寻。灯光渐渐变弱,四下逐渐有了声音。温暖似乎重新抬了头,或许这只是一种茫然失措后的本能反应,一切仍将有待智识的修复。窗外的苦梀树像个女人在对我微笑,岂不是很好么?她扫去了我的疲倦,虽然她很陌生。

    想起了一段聊斋可以御寒。搜狐已无益。瞧瞧,狐狸的尾巴一扫,内心便黯了,多不好。而冬天已经到来。

    2004/12/15于深圳退笔堂
第五篇:另一种手势
    第五篇:另一种手势

    另一种手势

    文/烽烟

    这个清晨,阳光充足,天桥上有人在卖黄碟。你会看到一个神秘的手势,它触到你的某根神经,然后迅疾下垂,如一道闪电划过你的灵魂。你可能不会想起什么,你会轻巧地躲避一下,然后仍然行色匆匆。红绿灯很容易让你忽略交警,但丝毫不影响他用一些固定的手势驱走死神。你感到了一丝温暖,温暖于一种手势。你小心收藏好,便指挥你的影子一起来到十字路口,可能源自兴奋,而兴奋又容易产生幻觉,你以为你的影子比交警更像耶酥。这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又是你无法模仿的。如果你有这种举手的嗜好,哦,我只能感到抱歉,因为你只会召来一辆出租车,以及接踵而至的咒骂。这不过是生活,但你需要习惯。总是这样的,比如那张你刚刚在公司信箱中取出的明信片,它的背后也隐藏着一个动人的手势。它在不断拥抱你的眼睛,提醒你节日快乐,然后让你的眼睛提醒你的某种情感。哦,你想起了你的情人,她在你的怀中故意挣扎,她制造了一些泪,然后缓缓地注射到你的记忆。它是复杂的,它不过是一个手势。

    午餐你独自享用。电视里在放着一场战争。战争也不过是一种手势。政治家一挥手,屠夫就会从肉铺里冲出来。这些年,杀猪的当然没有杀人的行情好。你当然不会喜欢南京大屠杀了,那些马刀举得太锋利,而且屠的是我们的人。何况你只能看着就看着,又不能做些什么。

    下午应该会好些吧,我也希望你的心情会好些。因为有一场足球赛。中国已经圆了四十年的梦,所以我们不必过份紧张。你甚至准备好了晚餐的酒资,你打算用一个手势表达我们的友谊。我是这样简单揣测了一下,然后我们就不断地看到球台上的另一些手势,它们一波又一波,它们满天飞舞,你以为是奥运会或者世界标?噢,不,这不过是一场友谊赛。你看得应该比我还清楚,你的眼睛是一点五。那些飞出去的酒瓶,经过了一种手势。这时,我们需要一另个手势,比如握一握手,据说这样可以挽救一些彼此的沮丧和我们的定力。

    晚餐中有一点烛光。今天是谁的生日?回头四顾,有些喝醉了的人在昏暗中相碰。酒吧的老板过来,做了个无奈的表示歉意的手势:今晚停电。

    你的记忆真好。这一天的你仍然完好无损。不幸的是黑夜远比你要镇定,他不过提供了一个手势,而你就得乖乖回到自己的居所。然后,要么到洗手间用力呕吐;要么埋下头,于飘摇的空气之中,于微弱的灯光之下,用心写作或者努力纳闷。

    2004/12/14于深圳退笔堂
第六篇:陌生的味道
    第六篇:陌生的味道

    陌生的味道

    文/烽烟

    你吻了一朵花蕾,它便开始绽放。因为陌生,它曾有过羞涩。它或许有过轻微的挣扎的迹象,比如有风的时候,它会摇晃。但它终究无法拒绝心灵的亲近。

    心是渴望率性的,如果我们不是法医,而是儿科护士。有些时候,你的脚丫喜欢交替,它们相互搓揉,它们表达一种情绪。其实那是一种特殊的微笑,而微笑能掀掉我们的面具。可以确定的,端坐于帷幕后的审视,操纵着生活的方向。而一切恶意拒绝的背后,掩盖着真相。我们需要不断面对,而生活恰如春蚕吐丝,并非丝丝有情,也有难以言喻的缠绕。

    争吵是生活的拐杖。你一直在试图偷偷把它换掉。换成一把雨伞,换成我们彼此熟识的微笑。你甚至设想在某个月夜,在未名湖畔或者别的浪漫区域。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换掉它,生活反而会失去我们可以坦然去尝试的陌生的调料。处女的幽香很好,成熟的风韵也妙。

    你可能会说我过份真实,的确,真实比什么都重要。

    你还可以埋怨我在说教,要么风轻云淡,要么大海咆哮。的确,假话许多人爱听,幸好我卖的不是假药。

    你说,爱是一把小刀,可以将生活的肿瘤割掉。

    之后,你便开始露出倦意,你将网上的贴子轻轻点击。你说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你说这样的感觉比较上帝。是的,就像我这些文字,那里面也有一些陌生的东西。

    哦,活着,我们得喊一些口号。哦,我们必须尽量崇高,带上道德的枷锁,夫子说:那是我们唯一的钞票。

    哦,你把青春放进叹息,就像把鲜花插在牛粪上;我把镜子擦亮,努力想像猪八戒照镜子的模样。哦,原来你不是最好的,我也不是最坏的。那么,如果我们乐意相悦,可能还需要一点想象。我感到欣喜若狂,因为想像虽然是陌生的,而且总被关押在沉默的大牢,但最终它会被无罪释放。

    哦,我刚刚想起,我应该把所有的对话兑成文字,码好,努力放进你那拥挤的背包。但又想起,这样容易让你摔跤。而你大笑着说:摔跤也是一种运动,花开的声音你已经听到。然后便风一样地奔跑,调皮地,留给我一缕值得品咂的陌生的味道。

    2004/12/13于深圳退笔堂
第七篇:人生三题
    第七篇:人生三题

    人生三题

    文/烽烟

    '偶拾'

    吾日三省,省而养气。

    对幻常之体察,乃得中庸之道。

    邻居姓王,人因其不拘大常小节,时有慵碌之举,谓之懦弱之辈。王先生之邻乃一国画学子,颇有艺术气质。擅言谈,多揶揄。某日,国画学子疏懒于下楼,便将一堆颜料垃圾倾于王先生门外之篓。王先生不发一言,径自下楼倾倒之。自此,国画学子认定王先生乃可欺之辈,行为更加大胆,周而复始。王先生仍不语。

    王先生藏有书画善本若干,视为珍物。一日,国画学子为某展览画作主题苦思不得要领之际,遂登门向王先生借善本一观。王先生含笑予之。待归,善本已成墨迹点点之斑点狗也。王先生痛惜之际,乃于国画学子房门贴上一字条,尺许,竟是工整唐楷。字迹蓄秀,古风内敛。字条乃录焦循语:“余生平最善容人,每于人之欺诈不肯即发,而人遂视为可欺可诈,每积而至于不可忍,遂猝以相报。或见余之猝以相报也,以余为性情卞急,不知余之病不在卞急而在姑息”。

    国画学子见之,思忖良久。乃登门谢罪,痛改前非。并将这一纸字作为国画主题焉发之。

    邻居如日之坦荡,乃有自然之普照相伴;

    邻居如月之澄澈,则有自然之清辉相佐。

    当作如是观。

    '不测'

    方岳诗云:“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说的是人生无常,事多拂逆。究其根,循其源,皆乃心性二字。人世间若以智识为依据考辩生之大义,则多喜上眉梢之态;若以情感为依傍编织生命之旅,则必悲忧相替,心存戚戚。

    生有旷达之举,亦有冷嘲热讽;死有重于泰山,亦有轻如鸿毛。皆令心性喜怒无常。天要下雨,云想衣裳,均乃渊薮之执。佛教说无执,浮屠甚至不三宿桑下,以免久生爱恋。但小乘者求圆满,大乘者立志普渡众生,不能说不是一种执。执而心性笃实,得天独厚;执而心性露善,泽被人世。自然,执者也易生贪欲,多妄言至险之举,浮生罪恶。故执而不测,不测花花光景,不测流连之举。虽投身繁喧,也能弃之如敝屐。至此境界,适者无不适,所适无所不适,任何际遇都无法摇撼其达观心性。心性自然,方能化险为夷;心性弥恒,生趣自存。

    所谓韬光养晦,气定神闲。乃因人性寡陋,世途多蹇,须藉良善智识调适耳。从消颓至消解,从自私至自卫。皆向死而生。

    生之宽博,死之寂灭,皆恢恢之网。纵横难测。如案前光晕,如项上光圈,如头顶星子。

    不激不随,持守心性,秉烛间自有妙悟佳音。

    '小我'

    小我何其小,漏沙而已。小我何其大,观天察地。

    小我虽缩于书房一隅,亦有真知灼见;小我虽形色枯槁,亦有无限爱悦。

    小我乃一村庄,闲赋于市集之侧,小得农耕之乐;小我乃一陋巷,耽溺于文明之榻,不扰清规戒律。

    小我无矫情,矫情必忧;小我无偏傲,偏傲必纠。

    小我仅须一箪食,一瓢饮;小我仅须一抔黄土,二三流云。

    小我嗜好豢养晋人风度,唐宋文章;小我唾弃门缝看人,鱼目混珠。

    小我不骄不躁不事捕风捉影;小我有来有往有幸能识大体。

    生之小我,如一枚枫叶的茎纹背后,弥漫着大的悲哀;生之小我,如一掬农夫山泉,有点甜,然难卖。

    幸有智识相伴,识小我,得大体,聊以疗伤。

    2004/12/12夜于深圳退笔堂
第八篇:腰部以下的故事
    第八篇:腰部以下的故事

    腰部以下的故事

    文/烽烟

    (一)

    我对腰以下部位的描述,向来较为慎重。即便有过一些小小的纠缠,也希望迂缓,安静些。其实这并不奇怪。就像我们习惯描述晚清以前的历史气象而故意有所忽略民国之后的光景,文本虽失了历史的全圆,但想必无人责备吧。纯粹一种个人习惯。有人可能会爱上历史的哆嗦时期,有人更倾向于历史的展颜一笑,当然还会有人喜欢历史的钟鼓齐鸣。都一味沉下去,舒坦地将自己敏感的目光投向历史的“五彩湖”,甚至更多湖泊。心灵轻轻对应,风一过,便波光潋滟。也不管春温秋肃,或是淫雨闪电,长此亦觉得煞有异趣。时间一环一环,生命一圈一圈,既相扣,又荡开去。随年月陡增,心性便博得岁月之堤的亲睐。这便是老了。

    有选择地,清理旧货,盘点惊喜或苦难。均结成包袱,臃肿些也无妨。从桃花盛开的地方走过,上了一辆马车,离开故园。则是许多被流放者的普遍境况。人的本性大约是厌倦喧嚣的,如果不是世道踉跄,料想人人都有一份可贵的质朴或从容罢。类似从陇头细细地耕耘过去,与晚照接轨;或如胡同里飘摇的酒旗,招睐世代相传的故事。便有布谷鸟啾啾传播,茶楼坊间穿梭的身影。相对应,一针一线,织成一件生活的布衣。清静而妥贴,自然而孝顺。晨昏里,便有钟声远远送过来,一环一环,罩上头顶,编成温情厚实的敞帽——

    我把这类意思告诉给我的朋友们。高贵的,或贫践的;活着的,或死亡的。

    这是个简单的分解。其实我们都处在同一序列的位置,接受生活的检验与垂询。这一序列便成为较为真实的一个甬道。把脸贴过去,离道口近些,耳朵里就会有碗筷相碰的声音,手机的声音,孩子们的哭声,领导的教训声,同事的责备声,当然也会有情人们轻轻的抽泣声。芜杂的,冗长的,不绝于耳。脸上便有些微温的东西滑下来,落进沉默的土地。

    离我们最近的,是我们的土地。这是我想告诉你们的另一个意思。

    它属于腰部以下的故事。

    (二)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一出生就落在终年积雪的山顶,而非落进温暖的襁褓里,那么,不但节约了生命存在的真实过程,而且还省了攀爬的辛苦。问题是这是一个古老的约定。就像家乡过去一年一度的龙舟会,整个赛事只能在宽阔的水域,而不能在更为宽阔的陆地举行一般。你无法埋怨,你必须无条件呆在温暖的襁褓。尽管你慢慢会有恋床的脾性,然后是恋爱,最后是恋家。都是很自然较顺畅的事。恋的过程,就是从温暖开始,逐渐习惯寒冷。

    土地顺利地分娩了故乡,然后故乡分娩了庄稼。一环一环,圈养我们的故事。我们能够站起来的时候,抖了抖,所有的故事便开始下降。稻草一般降到腰部以下,云雀中枪一般降到绵长的埂上。这就是我们以为的洗去风尘,或者脱胎换骨后的高贵。我们幻想从乡村开始包围城市。

    “梨花村里叩重门,握手相看泪满痕。”生动清静之中,隐伏着一段任你揣摩的情节。我把这视为泪的喜悦,回归的失重。我们不太能够更多地想起什么。吃力的过去,一场露天电影,一张小板凳;一碗小米粥,一群黄瘦的眼神;一件千疮百孔的薄衣,一串动容的补丁月是亮的,我们是一节失落的电池。

    然而,这一切又是我们自己预备的。像一具棺木,放在堂屋;像最后一道晚餐,搁在冰凉的灶具内。生活这般真实,纤毫毕现。上午是皮影戏,下午是黄色录像;昨天是电影院,今天是歌剧院。那么,明天呢?明天当然是殡仪馆。我们需要更多的自卫和自慰。

    脚步一直对生活颇多牴牾。磨磨蹭蹭,不肯结婚。或许它喜欢另一双踩响田园诗的脚步;喜欢在某个江南小镇上踱来踱去,抽走一点采莲女的红晕;喜欢一个猛子扎进水中,从河流的底部捞起秦砖汉瓦;喜欢收藏美仑美奂的逐渐失落的蛙声;希望并热衷于追踪屈原以及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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