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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官场红人秘笈]玄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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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弄墨教授经史为首务,当如今他是李鸿章的军事长官兼教官,师生两人琢磨的主要不是道德文章,而是如何杀人。 
李鸿章能够师从曾国藩学习驭兵之道,是值得庆幸的。这个长着一副三角眼、两条倒挂眉的儒生,半路出家舞枪弄炮,却极具军事天赋,他是当时清王朝最厉害的军事家。李鸿章在其幕府起初当书记,后来批阅公文、草拟书牍和奏折,耳提面命,直接接受湘军主帅的应用式训练。曾国藩对李鸿章的才能前程高看一眼,他说:“少荃(李鸿章之号)天资于公牍最相近,所拟奏咨函批,皆有大过人处,将来建树非凡,或竟青出于蓝,亦未可知。”李鸿章则这样评价自己的军事长官兼教官:“从前历佐诸帅,茫无指归,至此如识南针,获益非浅。”对于将来会有非凡建树的高足,曾国藩教诲训导毫不松懈、格外用心;对于迷途导航的“指南针”般恩师,心高气盛的李鸿章心悦诚服。对此,有两件事可以窥见一斑。 
湘军主帅有一个定规,每日早起查营,黎明请幕僚同进早餐,而后围坐谈论、探讨问题。李鸿章生性散漫不羁,爱睡个懒觉,在如此严格的军旅机器中接受轧压,暗自叫苦不迭。有天,他自称头痛,赖床不起。李鸿章贪睡懒散那点毛病,曾国藩早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个弟子肚里爬的是什么虫子,便接二连三派人催李鸿章起床吃饭。他称,“必侍幕僚到齐乃食”,缺一人不开饭。李鸿章见难以混蒙过关,慌忙披衣下床,“踉跄而往”。开饭时曾国藩一言未发,放下筷子后他就不客气了,拉下脸教训道:“少荃,既入我府,我有言相告,此处所尚,惟一诚字而已。”说罢,拂然而去,李鸿章为之悚然。这给李鸿章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使他懂得何为纪律,纪律对于一支军队何等重要,而要养成严明的纪律,必须从一日生活吃喝拉撒睡每个细小环节抓起。事隔很久,他回忆道:“在营中时,我老师总要等我辈同时吃饭;饭罢后,即围坐谈论……都是于学问经济有益实用的话。吃一顿饭,胜过上一回课。”曾府的参谋生涯,为李鸿章日后统兵为帅奠定了扎实的基础,他说这一段历练,使他“受益不尽”。 
还有一事,就是李鸿章出走事件。曾国藩驻守祁门时,太平军环攻不已,湘军处境艰险。李鸿章再三陈说,断言祁门已成绝地,力主移师他驻。曾国藩其实知道死守祁门在战略全局上没有多大意义,作此姿态主要是给咸丰皇帝看,因为皇上要他督军径赴苏常。但这层意思不便挑明,曾国藩便冲喋喋不休的李鸿章等人道:“诸君如胆怯,可各散去。”李鸿章听了如此辱骂,自然一肚子火气。谁知此事未了,又横生一事,师生两人因李元度问题发生争吵。李元度是追随曾国藩缔造湘军的得力干将,尤其曾氏在靖港、九江、樟树大败之后,得到李元度鼎力相助,曾国藩称赞他“情谊之厚始终不渝”,并私情作祟,推荐他出任徽宁池太广道,率兵驻守徽州。但李元度此人擅长文学不知统兵,太平军来攻时,违反军令胡乱指挥,致使徽州易手,李元度本人侥幸逃脱。曾国藩悔恨交加,打算上疏弹劾,将他处以军纪。谁知,这竟招致文武参佐集体反对,挑头之人乃是李鸿章。他“率一幕府人往争”,指责老师忘恩负义,并声称:“果必奏劾,门生不敢拟稿。”曾国藩毫不退让,说:“我自属稿。”李鸿章随即调高调子,以撂挑子不干相迫,道:“若此,则门生亦将告辞,不能留待矣。”曾国藩对弟子如此不明大义,大动肝火,答道:“听君自便!”随后,曾国藩毅然将李元度弹劾革职。曾、李两人就此闹崩,李鸿章愤然而去,离开祁门大营。这是咸丰十年(1860年)秋冬之交的事。七八个月后冷静下来,隔阂师生间的迷雾散去,两人都将对方看得更为清楚:李鸿章深刻认识到,这个年头,要青云直上,必须有过硬靠山,而环顾天下,可依作靠山的,舍曾公别无他人;曾国藩也认识到,李鸿章劝他移师祁门的建议颇识时务,后来听从其议移师东流,而且为创成大业,需要这个才华横溢的弟子参赞相助。经胡林翼、左宗棠等人牵线搭桥,曾国藩于咸丰十一年(1861年)夏致信弟子“速来相助”,主动给他一个台阶。李鸿章捐弃前嫌,随即重投曾幕。别后相逢,两人都更珍重师生情分。曾国藩对这一有性子、有大才的弟子,“特加青睐,于政治军务悉心训诰,曲尽其熏陶之能事”。                  
掌控兵权(3) 
高冕  
在曾府当参谋,是李鸿章一生最重要的军事历练时期。追随曾国藩读无字之兵书,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使李鸿章雏鹰翅膀逐渐变硬。心高气傲,渴望独统一军打天下的李鸿章,不甘久居他人篱下,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飞出鹰巢、翱翔蓝天。 
机会在不经意间突然降临。 
咸丰十一年(1861年)七月,咸丰帝在热河病逝,抛下一个内外交困的烂摊子。随后发生宫廷政变夺得政权的慈禧、奕,为支撑大清王朝这个四处透风的老旧破屋,更加依赖汉族地主势力,委以曾国藩更大权力,命他统辖江苏、浙江、安徽、江西四省军务,并掌有节制巡抚、提镇以下官员的大权。与此同时,太平军在夺取湖北、保卫安庆战役失利后,进行战略调整,采取西线防御、东线进攻的策略,调过头来猛攻浙江、威逼上海,试图将富庶的苏浙两地经营成太平天国的战略后方。兵锋所指,上海官绅惶惶不可终日,一边向英法等列强“借师助剿”,一边火速派代表赴安庆向曾国藩乞请救命之师。上海人做事精明,在曾氏面临初次碰壁后,探知李鸿章是曾氏亲信幕僚,便登门拜访、晓以利害,在他身上做文章。上海富甲东南,“为苏杭及外国财货所骤,每月可得厘捐六十万金,实为天下膏腴”,而且一旦占据上海,还可对以天京(南京)为核心的太平军形成夹击之势,可谓一箭双雕。李鸿章动心了,积极替上海官绅代表帮腔劝说,曾国藩这才幡然动心。分兵援沪,谁为主帅?对此,曾国藩颇费思量。开始,他想把这桩好事留给胞弟曾国荃,派李鸿章等人辅佐他。哪知,被曾国荃断然拒绝。李鸿章积极争取,“欣然以肃清自任”。曾国藩有些犹豫,笑道:“少荃去,我高枕无忧矣。惟此间少一臂助,奈何?”李鸿章已历练成熟,深知机不可失,鹰眼锁定猎物,遂“坚请赴申”。但他怕曾国荃日后省悟过来嫉恨他,欲擒故纵,写信给曾国荃“固请”其担任赴沪军主帅,曾国荃依旧予以拒绝。这时,曾国藩将李鸿章统兵赴沪好处看得更为透彻,此举除能占有饷源、夹击太平军外,还可招募淮勇组建一支新军,解决湘军战线延长兵力不足的矛盾,实现上年秋萌发的设想。曾国藩遂铁了心,任命李鸿章组建赴沪之师。李鸿章说干就干,先是网罗老家庐州一带旧有悍勇团练,把他们改编为淮军。仅两个多月,五营淮勇就集合在李鸿章麾下:刘铭传的铭字营,张树声的树字营,潘鼎新的鼎字营,吴长庆的庆字营,张遇春的春字营。一个营五百人,五营二千五百人,而且大多是战守难峙的新勇,要赴沪开创新天地,力量单薄了点。李鸿章恳请恩师调拨数营湘勇,作为建军骨干。曾国藩有意将淮军建成湘军那样能征善战的军队,对弟子鼎力相助,慷慨拨给八营湘勇,其中包括将他自己的两营警卫亲兵。同治元年(1862年)淮勇初步成军,共十三营,六千五百人。二月,李鸿章陪恩师曾国藩检阅各营,宣告淮军正式建成。接着进军方式成了突出问题:如何率六千五百淮勇越过太平军控制的广大地区搬到上海?经过精心谋划,李鸿章决定“暗度陈仓”。三月初七日至五月,上海大亨们雇佣的七艘外国洋轮,将淮军分批运往上海。洋轮挂有洋旗,整个航程淮勇全部闷在舱底,无论如何不得露头,骡马军械随船起运。最玄的是过南京附近江面,两岸到处是太平军屯兵,江中还有太平军兵船来来往往,但不知为何,太平军始终没有触犯这些洋旗飘扬、形迹可疑的外国轮船。三月初十日,李鸿章进黄浦江抵沪。渴望蓝天的苍鹰,终于扑腾着翅膀,投进属于自己的天空。 
李鸿章独统军队栖落沪滨之日,就是他官运大起之时。三月二十七日,这是一个重要的日子。统兵抵沪十七天的李鸿章,奉命署理江苏巡抚,一跃成为从二品封疆大吏。这一年,李鸿章三十九周岁。回首仕途,其路漫漫。当年在京当翰林院编修,那只是个七品芝麻官。后来浪战于安徽,虽获得知府衔和候补道员官职,但均非实授,徒有虚名。因而可以说,从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进京赶考,到同治元年(1862年)统兵赴沪,在坎坷仕途艰辛跋涉近二十年,实际上仍是个微不足道的芝麻官。枪杆子里面出权力,簇拥他抵沪的数千淮军,手握重兵的曾国藩的举荐,使他隆隆直上、飞黄腾达。 
上海易攻难守,但近代兵家都想占为己有,原因无需千条万条,只需一条足矣:上海是个大钱袋。军队与军费的关系,李鸿章看得很白,他直板板地说:“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耳,我无利于人,谁肯助我?”咸丰年间,绿营与八旗军名义上每月饷银一至二两,实际上绿营兵每年仅发二至五个月军饷,八旗兵好一些,也未超过六七成,加之军官以各种手段克扣粮饷、贪吃空额,“每月每兵仅得饷三钱有零”,这使得士兵无不勒索钱财、捞取外快或自谋营生。李鸿章深知,吃三钱多皇粮的军队,是不能战胜太平军的。因此,他决意接过恩师曾国藩经常晃动的利禄旗帜,将曾氏湘军军额自定、饷源自筹、粮饷自行经理的高明招数全部搬进淮军。李鸿章不会当守着钱袋饿肚皮的傻子。他凭借掌握的军政大权,罗致敛才高手,采用关厘分途、以厘济饷之策,横征暴敛,搜括钱财。当时江楚各省每年厘金不过百数十万,而李鸿章辖管的苏淞二百余里竟岁收厘捐达三百万。自同治元年(1862年)四月至同治三年(1864年)六月底,大体相当于淮军抵沪到湘军攻占太平军都城天京期间,两年两个月时间,苏沪军需款项入库总额为:库平银九百四十八万零二百零七两,其中厘金收入占第一位,为六百四十三万九千余两。这些数字出自李鸿章“恭呈御览”清单,很可能还是打了许多埋伏的。李鸿章甩开膀子搜括钱财,闹得鸡飞狗跳、商怨沸腾,连他自己也承认,“各省厘捐之重,无如上海”。但他没有因此住手,因为无论湘军还是淮军都太需要银子了!                  
掌控兵权(4) 
高冕  
恩师曾国藩正亟待报效。抵沪半年,李鸿章就先后两次协济湘军九万两。但恩师对他的期望值更高,提出“每月酌提四万两,万不可减”。打仗就是打钱啊!面对恩师的狮子大开口,李鸿章一边将大批钱财输送给正在西线作战的湘军,一边大发牢骚、叫苦不迭。曾氏恩师送弟子赴沪前曾谆谆叮咛,“专以练兵学战为性命根本”。恩师这话说的是啊,它落在李鸿章的心坎上立即生根萌芽。可是,要练兵练器、扩充军备,没有银子能行吗?银子尽给恩师征去了,弟子岂不喝西北风了吗?中国古谚说得好:“师傅领进门,出道靠自己。”到沪后抓住机会迅速招兵买马、扩军备战,建立一支强大的李氏淮军,这一条李鸿章“奉为枕中秘”,并将它放在“性命根本”的战略高度,积极筹划,付诸实践。师傅要花银子,当如今弟子也需要花银子,而且正急需花更多的银子。湘籍大帅胡林翼赠给左宗棠的秘诀说得好,“聚人曰财”嘛!从同治元年初夏起,寻求急剧扩张的淮军,没有遵循湘军“选士人,领山农”的建军原则,而是吸收地主团练、太平军投降者、旧有防军为军队主体;扩充方式花样众多,既采取改编原有防军、借将带兵、收编两淮团练和太平军投降者的办法,又采取请外国军官练军带兵、截留常胜军余众等办法,能用的方式一概用上。但李鸿章扩军并非饥不择食全无章法,有的则是原汁原味师承恩师的做法,比如组建骨干网络非常注意关系,用同乡、同事、师生、亲族织成血肉纽带。十五名淮军核心骨干,皖籍多达十二名,其余湘籍两名、川籍一名;有师生关系的十人,其中还有三个家庭七个兄弟。既用恩师之法,又不拘泥于恩师之法,这就是李鸿章!短短二三年间,淮军一下增加三十多个营,比初建淮军多出两倍以上,其中包括一营水师。李鸿章麾下的水陆淮军变戏法地成长,到同治三年九月,已达七万之众。 
李鸿章采取“以沪平吴”之策,积极指挥淮军剿灭太平军。同治元年夏,李氏淮军在上海徐家汇、九里桥、新桥、虹桥一带,击败太平军骁将李秀成所率太平军,名声大震。翌年冬,李秀成所率太平军与曾国荃所率湘军进行天京决战之际,李鸿章督率淮军及“常胜军”攻陷苏州,大肆诱杀太平军降众。李鸿章杀性之健,方法之巧妙,比恩师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苏州娄门外军营,李鸿章以赐官授衔为名摆下酒席,宴请苏州太平军降将郜永宽等八人,“甫就席,有军官自外入,投谍李公,李公就谍出。酒行,旋有武弁八人,各手一冠,皆红顶花翎,膝席前,请大人升冠。降酋不知是计也,竟扬扬得甚,起立,自解其额上黄巾,手冠者俟其侧,从官尽起,目注之。转瞬间,八降酋之头血淋漓,皆在武弁之手。”杀掉八个领头者之后,早已部署好的淮军程学启部立即闯入苏州城,“无门不破,无处不搜,无人不魄飞天外”,被杀太平军和误杀平民尸横遍地,仅城内双塔寺院中就有三万多具血尸。屠城后二十余天过去了,一些外国人目击,这个院中“地上浸透人的鲜血”,苏州城“抛满尸体的河道仍旧水带红色”。李鸿章取得苏州之役胜利,对太平天国来说是雪上加霜。总理太平天国政事的干王洪仁叹息道:“安庆之失,天京已危,及苏州一陷,得救之望绝少矣!”乘势而进,紧接着李氏淮军伙同“常胜军”攻下常州。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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