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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官场红人秘笈]玄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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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说,李总督比吴大帅更具识人眼光。李总督远在万里之遥,凭着一鳞半爪的战报,就抓住了袁世凯本领中最与人不同之点,就是临危不乱、长于应变。吴大帅对手下这位青年军官的评价虽没有李总督到位,但使用时并没有欠亏,把他视为庆军中第一有为青年。他把军营内部管理事务全部交给张謇,委任袁世凯全权处理外交事务。袁世凯喜出望外,拥有这一职位,等于占据了了解和控制朝鲜的最佳位置。这一任命,使袁世凯一跃成为大清国驻朝军队乃至清政府在朝的代言人。 
平地一声雷,袁世凯在壬午兵变中扶摇直上,登上大清国军事政治舞台。 
青年袁世凯有志有心。他一抵朝鲜就学习朝鲜语,不久就达到借助手势可以与朝人直接沟通的水平。平定李罡应乱党,使其威名远播,“袁世凯”三字响亮程度甚至盖过朝鲜国王。但他并没有因此晕晕乎乎,头脑十分清醒,知道自己现在是光着屁股坐花轿——徒有虚名,要真正大有作为,必须掌握实权,掌握一支听命于自己的军队。他利用与朝鲜国王和闵妃亲近的便利条件,在与国王夫妇开怀畅饮、肠热意酣之际,建议朝鲜摒弃老掉牙的旧军制,扔掉大刀长矛,采用西洋军制,装备西式枪炮,编练一支新军,以巩固王室的统治权。国王王妃听了大喜,亲赴庆军大营,指名道姓要求拜袁世凯为上将军,为朝鲜编练新军。吴长庆将此禀报北洋大臣,北洋总署很快发下委任状,委派袁世凯帮助朝鲜编练新军。不到两年时间,一支一千人的新军果然编练成功。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袁世凯编练的这支新军不是采用淮军操典,而是采用英德操典,其中英制四哨、德制一哨。袁世凯身为淮军军官,却清醒认识到淮军体制已老旧落伍,他将编练朝鲜新军作为探索西法治军的试验平台,而且有意对英德两制孰优孰劣进行比较。光绪十年二月(1884年3月),国王李熙和吴大帅,率朝鲜王公贵族和各国驻朝使节、代表,在汉城春塘台阅兵,对装备精良、军容严整、战技精湛的新军赞叹不已。在朝鲜君臣的喝彩声中,袁世凯幼读兵书、酷爱尚武、用兵如神的故事,有鼻子有眼地传播开来。加上袁世凯对清政府极力维护在朝宗主国地位的战略意图心领神会,想方设法与日本势力进行角逐,在朝极力推行怀柔政策,深得朝鲜民众拥戴。《容庵弟子记》载:朝鲜民众按照传统方式,纷纷立木牌以旌其功德。每当袁世凯夜行外出,居民主动张灯燃火导行,妇女则以竹竿挂灯,从门缝中挑出,甚至沿途有人折屋草做火把,以至袁世凯所到之处,无不“火光烛天”。后来,朝鲜百姓还专门成立灯会,轮流值勤,袁世凯一旦夜间出行,“辄以碧纱灯百十夹引以为常”;汉城百姓还自发为袁世凯建立多处生祠,供奉香火,虔诚瞻拜。这一记载,不免有些“蒸馒头”,但袁世凯在朝鲜的影响可想而知。袁世凯心很大,这些正是他渴望拥有的政治资本。据一本张謇传记中说,有日袁世凯酒后对张謇说:李王懦庸,不足扶持;吴帅胆小,难图大事。他欲取韩王而代之,请张謇为其谋划主持。当时,直惊得张謇张口结舌。不知是否确有此事,然吴长庆对手下这位越来越不寻常的青年日渐戒备,倒是事实。袁世凯嗅觉灵敏,知道自己的影响力对吴大帅已产生威胁,怕这位顶头上司整他,暗中运作,打算带着捞到的资本调回国内。袁世凯身在异国他乡,并没有忽视与朝廷紧要关系的联络,蓄意为自己的未来前程布下关系。他把从朝鲜搜罗到的奇珍异宝,悄悄送给清廷挂靠得上的官吏,最重的一份总是送给李鸿章女婿张佩纶。张佩纶被袁世凯搞得晕晕乎乎:这个河南佬,我并未给他帮什么大忙,他为什么老给我烧高香?                  
乱中取胜(5) 
高冕  
光绪十年(1884年),法军将战火从越南烧向中国西南边陲,清政府的神经再一次高度紧张,惟恐产生连锁反应,命李鸿章加强所有边防。李鸿章立命吴长庆率在朝三营军队回国,余下三营仍然驻朝。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袁世凯怎肯放过这一天赐良机,加紧活动。这回,张佩纶这条放长线钓了多年的大鱼终于派上了用场,他在自己岳父泰山那里不失时机地吹风,说袁世凯是朝鲜事务专家,又是袁甲三将门之后,总而言之,这也好来那也好,大清国在朝最高军事统帅一职非袁莫属。吹风果真奏效,李鸿章以袁世凯军功卓著、外交老练为由,奏请朝廷同意,任命袁世凯为“总理营务、会办朝鲜防务”。袁世凯一下连升两级,成为驻朝庆军的头面人物。 
袁世凯在朝站稳脚跟后,果然不忘践诺,托人将上海滩的青楼女子沈氏接到身边,做了姨太太。在婚姻男女之事方面,袁世凯的性情为人也暴露得淋漓尽致。他与长自己两岁的结发妻子于氏婚后头两年感情融洽,相爱的结晶便是袁克定。可是,有一夜晚,一句玩笑话,就将这份情爱葬送了。那晚,于氏在房间对好温水,服侍丈夫洗脸洗脚后,自己亦解衣净身。坐在床上的袁世凯,看见于氏从腰间解下大红绣花缎子裤带,便道:“瞧你这样子,活像个马班子。”于氏一听就恼了,拉着脸说:“我不是马班子,我有姥姥家。”“马班子”是河南项城一带土语,就是妓女的意思。于氏长得挺端正,但不识字,心眼实,不知这是丈夫跟她开玩笑,以为有意羞辱她,便找了词儿愣不拉叽地回敬丈夫。于氏所说“我有姥姥家”,意思是说我有娘家,是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袁世凯听出言外之意:哦,好你个正房太太,不就是讥讽我亲娘是偏房小妾吗?当下怒不可遏,夺门而出,从此再不跟她同房。袁世凯被于氏揭破的心头伤疤,一辈子都没愈合。于是,袁克定也就成了袁世凯一生三十二个子女中的惟一嫡出。袁世凯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于氏,到朝鲜当官享福后,冒天下之大不韪把青楼妓女接来与自己日夜厮守;后来,还将袁克定从老家接来交给姨太太护养,让于氏在袁家寨独守空房,在孤灯长夜里苦苦煎熬。到他做了山东巡抚,他把母亲接来享福时,才将于氏接到济南。但这并不意味与于氏有破镜重圆之意,而是为自己树立一方父母官的形象。袁世凯这一点做得很绝,名义上始终没有休掉结发之妻。清朝末年,朝廷还封了她一品夫人的头衔。直到最后他登上中华帝国皇帝宝座,于氏仍拥有大太太的名分。当然,这并没有改变于氏在家中的处境。她有名无实,袁世凯既不给她处理家政的权力,也不与她同床共眠,只是一个满心酸楚的空头夫人。若要不当这个空头太太,也由不得于氏。后来袁世凯任大总统搬入中南海后,让于氏住福禄居。袁世凯当着一大堆姨太太和子女的面,隔三岔五踱到于氏房中坐一坐。袁世凯先说:“太太,你好。”于氏答:“夫君,你好。”接着,聊上几句不冷不热的家常话,例行碰面宣告结束。多少年来,就是这么一个机械的程式。作为总统夫人,逢年过节,袁世凯不得不让于氏摇着小脚出来接受外宾祝贺。有一回,欧洲某国公使上前一步就要亲吻于氏的手,把于氏惊得面无人色,让公使尴尬得不知所措。从此,袁世凯规定,于氏不得在公众场合开口讲话,出来见人须由女儿陪同。于氏遭此洋罪,暗自叫苦不迭。在外人看来,袁世凯是一位奉行传统美德、始终不忘糟糠之妻的好丈夫。袁世凯要的就是这一效果。 
沈氏是个有眼力有心计的女人,看到袁世凯听了他的话,果然大有出息,在朝鲜活得有模有样的,更是铁了心侍候夫君。沈氏是在上海滩见过世面的女人,青楼接客时就掌握如何讨得官场人物欢心的技巧,巧为周旋、八面玲珑是她的看家本领,到朝鲜后不仅把袁世凯熨烫得浑身舒帖,还帮他料理了不少应酬之事。袁世凯后来官越做越大,姨太太越娶越多,比沈氏出身金贵的有的是,比她长得水灵的也有的是,但就凭着当年上海妓院里的慧眼独具,凭着里里外外的能干劲儿,她占定了姨太太中的头把交椅。袁世凯是个嗜官如命的男人,身边少不了能帮他步步登高的乖巧女人。 
朝鲜半岛的风云突变,使袁世凯再次面临大显身手的机会。日本不甘心壬午兵变后在朝失去的利益,与朝亲日势力暗中勾结,伺机反扑。金玉均、朴泳孝、洪英植等为首的开化党人,标榜独立自主、改革政治,使朝鲜开化,企图依靠日本发动政变,密谋推翻李熙、闵妃统治集团。国王李熙在日本挑拨利诱下对清政府态度也发生变化。袁世凯及驻朝清军对此有所察觉。光绪十年十月十五日(1884年12月2日),朝鲜新生政治势力开化党人在邮政总局举行宴会,两天前该党头面人物金玉均、朴泳孝、洪英植等人,联名邀请驻朝清军三营统领袁世凯、张光前、吴兆有出席。三位清军统领对要不要出席宴会发生激烈争论。吴、张两人认为此去凶多吉少,还是以拒绝为妙。袁世凯坚持认为,这等于堂堂清军示弱于人,日后必助长敌方气焰,即使是鸿门宴也得出席。宴会日,袁世凯不顾众人阻拦,单骑独赴邮政总局,提前一小时抵达宴会厅。当时,组织宴会的开化党头面人物仅半数到场。袁世凯一下马,便索要酒菜先吃起来,声称还有公务等着他处理,无法等人到齐。胡吃海饮一通后,一手紧紧挽着朴泳孝,一边谈笑风生步出庭院。袁世凯这一招很绝,一下打乱了开化党人的如意算盘,他们来不及对袁世凯下手,他们的头头朴泳孝倒先成了人家手中人质。他们只好暗暗叫苦,看着袁世凯飞身上马扬长而去。开化党人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十七日(4日)以庆祝新邮政大厦落成为名,由邮政总办洪英植出面,邀请朝鲜旧党政要、外国使节和大清国驻朝商务委员陈树棠赴宴。日本驻朝公使竹添一郎心中有鬼,称病未到。宴会开始,正觥筹交错之际,开化党人按照预谋,在邮局附近纵火,早已潜伏在附近的留日学生数十人乘机涌入,当场刺杀朝鲜禁卫军大将朴泳翊,宴会大厅顿时大乱。中国驻朝商务委员陈树棠乘乱逃脱。金玉均等开化党人在混乱中入宫晋见国王,谎称清军作乱,威逼国王召竹添一郎率日军进宫保卫。等候已久的竹添一郎得讯,马上率日军三百余人占领朝鲜王宫。当晚,金玉均、朴泳孝假传国王诏书,召六名亲贵大臣入宫,随即将他们全部处死。同时,在竹添一郎监督下,重组亲日政府,并准备废黜国王李熙。因1884年是中国农历甲申年,史称朝鲜这场著名政变为“甲申政变”。                  
乱中取胜(6) 
高冕  
袁世凯正与姨太太沈氏温存,获知这一惊人消息,立即撇下风情万种的沈氏,率兵急急赶去,邮政局已空寂无人。第二日一早赶到王宫,宫门紧闭不开。袁世凯命人用响箭飞射传书给国王李熙,要求入宫护驾。李熙时已被金玉均软禁,金玉均假传诏书不准袁世凯率兵入宫。吴兆有、袁世凯立即发函请示李鸿章。十九日(6日),朝鲜亲清派官员纷纷向清军求援。同时风传这样一则消息:亲日派准备劫走国王李熙,另立国王,背清投日。吴兆有、袁世凯致函日本驻朝大使竹添一郎,询问有关情况,对方拒绝回答。若是任凭亲日势力控制朝鲜政权,朝鲜就会脱离中国,成为日本侵略中国的跳板。形势非常危急。时机稍纵即逝。而当时朝鲜与中国不通电报,要等得李鸿章指示还需好多时日。吴兆有、张光前两位营官主张按兵不动,听候北洋总署及李鸿章指令。袁世凯主张立即行动,进攻王宫。双方各执一端,争执不下。袁世凯激昂陈词:“防韩交涉,系我专责,如因此获咎,我一人当之,决不累及诸君!”吴、张两人这才被袁世凯说服,愿率军队一起行动。袁世凯立即率本营人马冲到王宫,将其团团包围。日军在城墙上开枪,袁世凯命士兵还击。激战半日,攻破宫门。袁世凯率军攻入王宫,“朴泳孝督日人所练之韩军,凭墙夹击,弹如雨下,公(袁世凯)之前后左右兵卒伤之者枕藉,有弁崔继泽见公立危地,牵衣请稍避,公以刃挥之。遂领亲兵数十人奋勇仰攻,失势,顷刻间死伤过半。日兵数十,突由后抄袭,后队击走之,(袁)乃命哨弁唐宗远分兵绕院后夹攻,党众不支,遂逃避,公麾兵进蹑,遇公向所教练之韩兵数百人,合力进战,士卒争先,声震屋瓦。”当时,吴兆有在两兵掖抚下临阵逃脱,张光前率所部在一堵高墙下躲避枪林弹雨。最后,袁世凯以区区四哨之众,奋勇击溃负隅顽抗的朝鲜叛军和日军,一举攻占王宫,解救出国王,稳定朝鲜局势,维护了清王朝在朝鲜的地位。日本公使竹添一郎见大势已去,丢下汉城日侨不管,纵火焚烧本国使馆后,率卫队慌忙逃至停泊在仁川的日本邮轮“千年丸”号,狼狈回国。朝民对日本人积愤已久,乘机捕杀日侨。袁世凯非常清醒,立即传令严禁捕杀日本侨民,派人将日侨全部归拢,清点造册,将他们护送到仁川,交给日人,以示人道。袁世凯在平息“甲申政变”中,当机立断,敢作敢为,镇定自若,智勇俱佳,体现出处置突发事件的超常能力,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政变平息后,袁世凯做起了大头梦。他上书李鸿章,建议清王朝派大员,在朝鲜设立监国,统率重兵,治理内政外交。这一“监国”,实际上就是朝鲜的太上皇。而这一重要职位最佳人选,袁世凯虽未挑明,但不言而喻,此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袁世凯。然而,事情的发展全然出乎他的意料。日本人在这一事件中吃了大亏后,不肯善罢甘休,挑起中日外交争端,声称中国“首开战端”,并将首要罪责推给袁世凯。清王朝此时如同重病缠身的老人,在南部边陲正与法国交战,担心如果在朝设立监国,会进一步刺激日本,引发战争,导致南北受敌,因此没有采纳袁世凯建议,以息事宁人,缓和与日本的矛盾。但李鸿章与日方代表伊藤博文交涉时,断然否认日本关于清政府“首开战端”的指控,只是表态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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