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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爱与王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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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已经停了,广场上有小孩子在打雪仗,欢声笑语不绝,龙千帆嘴角微微上挑,想起自己小时候,所有的孩子都会藏一团雪带进门,在大厅里互相偷袭,弄得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一片湿滑,然后被胖胖的老妈子提着围裙追赶。
“怎么了?”莫奈拍拍他的面颊,唤回神游天外的思绪,龙千帆诡异地一笑,手悄悄伸到后方抓了一把冬青上的积雪,冷不防扣在莫奈脸上。
看着那张俊朗出众的面容被突袭成功,龙千帆大笑起来,莫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拉到面前抢了一个吻去,完全不顾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对于他的厚脸皮龙千帆已司空见惯,幸好四周没什么人注意,他吁了一口气,又捞了一把雪准备给某人降温,被莫奈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反扣在龙千帆身上。
这么一笑一闹,一向成熟冷静的人显出几分顽皮,带着些许童心未泯的稚气,莫奈抚上他的脸颊,痴迷的凑过去,轻声说:“千帆,我爱你。”
龙千帆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握住他的手有着令人眷恋的温度,莫奈费尽心机想拐到的那三个字,就是不肯告诉他。
回握住他的手,不急于这一时,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清算。
“你们好,圣诞快乐!”欢快的女音插了进来,戴着红帽子扮作圣诞老人的女孩子塞给他们一人一份礼物,在两个美男的道谢声中羞红了双颊。
等女孩走远,莫奈拆开手中的小纸包,发现是促销装的巧克力豆,他大大地叹了一声,一边往口中丢一边遗憾地说:“如果是水果布丁就好了,还可以用来喂我的千帆……唔!”
一团雪盖在他嘴巴上,龙千帆气红了脸,揪住他的耳朵吼道:“你他妈的除了这些东西还会想什么?!”
莫奈看他脸色阴沉可怖,忙举起双手作诚意万千状,柔情款款地说:“别生气,我想要圣诞礼物了,千帆打算送我什么呢?”
龙千帆的表情缓和了些,轻捏着他的耳朵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把你装在一只巨大的袜子里拎上床!
不想也知道说出来的下场是什么,莫奈眼珠子一转,继续进行他的拐骗计划:“向我告白,作为礼物。”
龙千帆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缩回手去,甩下一句:“那你等着吧。”
所谓等待,都是为一个良好的期许,龙千帆让他等,说明他还是有盼头的。
平安夜准备在龙家大宅度过,龙千帆临行前被一通电话催到公司办理交接手续,让莫奈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与龙政泽一路回去,小蝴蝶他们对绿眼睛叔叔极有好感,此番绝对会缠得他头昏脑胀。
以最快的速度办完了手续,龙千帆刚把车驶出停车场,一样冰凉的东西抵上他的后脑,陌生而冷厉的男声从后座传来:“别动,也别叫,不想死的话,就照我说的路线走。”
龙千帆皱了皱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来。
“出城,去镜平水库。”
龙千帆转动方向盘上了环城路,眼中依旧平静无波,问:“阁下与我有何恩怨?”
后脑的枪警告性地朝前顶了下,身后的声音带了丝不耐烦:“大哥要见你!”
龙千帆抿紧了唇,脑中隐隐闪过一个名字,一颗心渐渐沉下了去。
蛇牙。
经过数月的沉寂,终于还是咬上了他。
水面上结了冰,冰上是厚重的积雪,如果被抛尸于冰层下,只怕要到明年春天才能见着天日。
把车停在湖畔,熄了火,身后那人似乎知道他不会功夫,干脆收了枪去,推推搡搡地把他带到一座废弃的水泵室,龙千帆站稳了身形,定睛一声,双眉紧紧地拧了起来——
“是你?!”
靠在墙边的男人转向他,那张脸熟悉一如初见,却陌生得恍如隔世,纷乱的记忆拥堵进大脑,霎时让他产生了梦境般的错觉,心里却无比清楚:这一次,他真是凶多吉少了。
“你是‘蛇牙’的头领?”龙千帆厉声问,男人给他一个肯定的笑容,好听的男中音优雅悦耳,却让他脊背都透出寒意:“千帆,你是不是从没想过我还活着?”
龙千帆双手握拳,掌心传来一阵刺痛感,许多理不清的乱线,一时都有了头绪——
“婷婷是你的手下?”
男人露出瞬间的愕然,随即了悟地一笑,嘲讽道:“是谁给你的暗示?龙政泽吗?他果然很看重你,可是千帆,我从不会把任务交给女人。”
龙千帆睁大了眼,怪不得他查来查去,也查不出婷婷有什么疑点,原来是龙政泽为了转移他对蛇牙的注目而故意将他引向无关的方向,只是那人绝对不会想到,蛇牙仍然找上了他。
一切,归结于龙政泽与这个男人的渊源,在见到蛇牙真面目的时候,龙千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之间会有如此刻骨的仇恨。
有时候,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你是他看重的人,所以你必须死。”男人如同讨论天气般轻描淡写,“每一个对他重要的人,都得死。”
龙千帆退后了一步,被两名男子挟持住,蛇牙的头领缓缓朝他行来,走到他面前时,对上他的眼睛微微一笑:“这是他欠我的。”
话音未落,一柄长刀已刺入龙千帆的腹部,刺入皮肉的声音异常地清晰,龙千帆咬住牙,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金属,鲜血随着长刀的抽出疾喷了出来,剧烈的疼痛袭上大脑,他眼前一黑,向后栽倒。
“真可惜,本来想把你送到他面前断气呢。”男人擦拭着刀身,吩咐手下,“把他连同车子推进湖里。”
温暖的血液正流出身体,龙千帆软软地被塞入驾驶座,手指有意无意地按压着刀口,当两个手下关上车门的瞬间,他猛地启动车子,大力地转动方向盘,油门一踩到底,飞驶上了公路。
身后传来一串枪响,鲜血喷溅出来,紧握住方向盘的手上尽是猩红,龙千帆紧咬着嘴唇,生命就像不断涌出的红色液体一样,飞快地流失,死神的冰冷触手,头一次这么真切地碰到他的颈侧。
——你会为谁而死——
多么可笑的问题,可是此时他绝对笑不出来,意识已渐渐抽离了身体,四肢无力地支撑着,混乱的思绪中,没有龙家,没有龙政泽,只剩下那个仍在等着他一句话的、爱他至深的男人。
无数纷杂的画面涌入大脑,龙千帆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视线渐渐模糊。
车子终于冲下马路,撞上一棵树之后停止,气囊没有打开,他的身体重重的撞在方向盘上,伴着细脆的声响,鲜血从喉咙口涌出。
尖锐的电话铃声牵动了最后一分清醒,龙千帆费尽全身力气按下接听键,脸上已沾了一片湿热,彼端传来龙政泽盈满笑意的声音:“千帆,你可真是劳模,办个手续这么久,大家都在等你开饭呢!”
龙千帆咳出一口血,无力地喘息着,听着彼端言笑晏晏的温暖团聚,也罢,临死之前,让他再听一听家里的声音,至少可以让他凝聚起所剩无几的勇气,独自离开。
“千帆?!你在哪里?你怎么了?”
龙政泽的声音带了几分焦急,大声追问着,龙千帆咳了几下,吐出支离破碎的字句——
“政泽……告诉……莫奈……告诉他……我……”
彼端沉默了几秒,随即响起那个他深铭于胸的声音——
“千帆!你坚持住!等我过去!”
龙千帆没有回答,电话从他满是鲜血的手中滑落。
第24章 尾声
    冬日里难得有晴朗的天气,即使太阳出来,也像是蒙了层面纱一样,淡薄冷漠。
积雪融化的时候,空气更加寒冷刺骨,莫奈靠在车门上,式样简约的长大衣扣子未系,冷风阵阵吹过,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焦躁。
抬腕看看表,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英挺的浓眉不悦地拧了起来,他掏出电话准备催人时,银白色的跑车停在他面前,龙政泽摇下车窗,面色凝重地说:“上车。”
莫奈无声地钻入车子,薄唇抿成一线。
“抱歉,来晚了,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龙政泽疏淡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伤感,莫奈转向他,问:“他究竟怎么样?”
平安夜,当他与龙家大批人马赶到时,他甚至没有见到龙千帆,龙家的大家长安排了直升机送人急救,之后是两个星期音讯全无,连他在哪个医院都不知道。
这些日子来的焦虑不安已达极限,终于半胁迫地让龙政泽答应了他的要求,到了真正快要见到他的时候,一颗躁动不已的心却异常地平静,淡淡的恐惧感填充了心房,让他整个人不知所措起来。
龙政泽欲言又止,末了回他低低一叹。
车窗外层层树影掠过,片刻功夫车已经到了城效,冬天的景致到处都是荒凉,龙政泽在一处墓园边停了车,打开中控锁,轻声说:“到了。”
莫奈下车时几乎被绊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林立的碑石,龙政泽带着他走到墓园深处,在一座新立起的墓碑前停下脚步,莫奈眨了眨眼睛,手指颤抖地碰触到冰凉的石碑,抚过那个让他痛彻心肺的名字——
龙千帆。
蓦地转过头来,绿瞳不带焦距地看着龙政泽,沉声问:“他死了?!”
“如你所见。”龙政泽温和的声音在此刻有说不出的残酷,“失血过多,肋骨骨折扎伤内脏,送到医院即已停止了呼吸。”
莫奈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颤声说:“你不要骗我,千帆他不会……”
“这是医院的死亡证明。”龙政泽取出一纸证明递过去,莫奈后退了半步,像怕被烫着似地避开那页纸,急促地喘息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冷硬的石碑,美丽的绿眸中是一碰即碎的坚持:“不不,我不想看,千帆他还有话要对我说……”
龙政泽看了他半晌,末了掏出样东西放在墓碑上,低声说:“这是当时他身上带的东西,算是纪念吧。”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失神中的莫奈,突然惊醒般地抓住那样东西,定睛一看,是他们重逢时自己交给千帆的链坠,里面嵌的照片上沾了血渍,褪成褐黄的淡色斑点,心爱之人的面容仍然熟悉,只是那鲜活的生命,已在他无力触及的彼方。
——总该有个结束——
——到你死为止——
燕子来了,积雪消融,千帆过了,不肯为他停伫片刻……
一滴清泪滑下面颊,莫奈攥紧了那个小小的链坠,轻唤出他的名字:“千帆……千帆……”
当他以为他永远抓住那个人的时候,却在下一刻面临再次被推开的命运,而且是彻底地、无法挽回地被遗弃。
幸福,为什么总像一个镜花水月的虚景,可望而不可及?
手指紧扣住石碑,指尖已渗出血丝,疼痛却传达不到感知,胸口像被撕裂一样,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一生的情爱,燃烧了短短数月的热情,即已零落成死灰。
千帆,千帆,你一直是个残忍的人,即使对我,也不肯稍加怜惜……
***
窗外又开始有雪花飘过,龙政泽看了看手中的体温计,笑着说:“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床上的男人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俊美的面容显得苍白憔悴,唇角依然带着没心没肺没烦恼的笑容,向龙政泽伸出手来:“东西呢,拿来。”
烟瘾又犯了,医院里的护士出乎意料地严苛,病房里半支香烟也留不下。
龙政泽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伤没好,少发神经。”
男人摸摸腹上的绷带,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龙政泽走过去探探他的额头,故作稀奇地说:“果然是人人都说神仙好,唯有相思忘不了。”
得到的回应是一个冷得让人打颤的白眼,男人掀开被子靠坐在床头,拖长了声音:“每天躺着,骨头都要长毛了。”
“风头正紧,出院之后你还得装死一段时间。”龙政泽倒了杯热牛奶给他,挑起一边眉毛戏谑地说,“你的情人很伤心哦。”
男人突然沉默了,深邃的眸子望向窗外,半晌,突然一笑,自言自语地说:“我不适合他,这么结束了,也好。”
就当是一场绮丽的春梦好了,醒来之后,各过各的生活,这样的话,莫奈只伤心这么一次就好,若是相守一生,他要面临多少次失去?
龙政泽找了把椅子坐下,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说:“你真的是很不主动的人呐。”
龙千帆懒懒地笑,“如果他找来,我不会拒绝。”
摆明了就是无赖,若是想他找来,为什么不肯告诉他你还活着,找来哪里,阴间吗?
龙政泽诡异地一笑,抬腕看看表,说:“你真的没爱上他?”
龙千帆吸了口气,忍住胸口的酸涩,笑着说:“谁耐烦与一个小鬼纠缠不清。”
“唉!”龙政泽充满同情地看着他,打了个响指,神情有些兴灾乐祸,“告诉你一件事,小鬼变成小狐狸了。”
龙千帆还没回话,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他讶然地转过头去,对上莫奈山雨欲来的一张脸。
——完——
爱上一出戏
    外面有人在放焰火,五颜六色的礼花,在夜空中绽开满天绚丽。
除夕,常常能听到鞭炮声,有时候几乎不间断地响十几分钟,震得人耳朵发麻,心里倒是相当舒服,虽然对春节已不是很看重了,那种喜庆的气氛还是很能让人放松心情的。
龙千帆又点了支烟,丢下笔,规整着满桌满地的资料。
腹部的伤口已经结痂,蛇牙的刀法极好,虽然一刀穿腹,切口却十分利索,痂落之后,刀疤应该也会十分有型。
注意力转到伤处,立时感到有些痒,医生说过在长皮肤的阶段,会很痒是正常的,但是让他强忍着不去碰触,实在是一件很考验耐力的事。
自打出院之后他就被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山村里,天晓得龙政泽是什么时候在这地方设下据点的,倒真是神鬼莫测、狡兔三窟,蛇牙如果能找到这里,那恐怕下一步得躲进矿井里才安全了。
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有人推门进来,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莫奈。
真是个任性的家伙,龙千帆面对他时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叹气,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被他吃干抹净那么多回,也无法改变内心深处那早已根深蒂固的印象,仍然将他视为昔日温和无害的少年,导致自己一次次吃瘪还不懂得拒绝,标准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过这句话,也可以用在莫奈身上,被硌了那么多次牙仍然咬死不放——从不懂得吸取教训的程度来看,他们是半斤八两。
不知道用冤家路窄能不能解释得通,或者说,现世报?
莫奈踢开挡路的文件夹,从一屋子兵荒马乱中穿出一条路来,递给他一杯热可可,顺手牵走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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