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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半阕亭-第11部分

小说: 半阕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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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单思楚,又费不了你什么力气,也不会给你带来风险,何必呢?”
沈先楚这才明白过来,暗骂自己笨蛋,哈哈笑道:“跟你开玩笑而已,开玩笑而已。明天早上保证给你最详细的答复。”
殷士赋道:“最好晚上就给我答复。”
沈先楚道:“好,我马上就去问她。”快意地想:“哼,你以为我不明白你的心思?说什么帮别人找风瑶月,不就是急着找情人吗?好吧,我就送你一程,到时给你来个捉奸在床,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来要挟我!”回到楼下,心中已经打好了主意,郑重地跟单思楚道:“楚楚,我想了解一下到诗目前的详细状况。”
单思楚惊讶地问:“为什么?”
沈先楚煞有介事地道:“我想重点扶持一下到诗。可是我跟他又没深入交谈过,不了解他的思维习惯,也不了解他的所思所想,这样很容易想当然地以我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的头上,那说不定会好心办了坏事,且不说对不起你,耽误了他的前程可就糟了……”
单思楚又一次被感动了,内心中不知不觉把沈先楚当作了可以信赖的依靠,不会动脑筋了,傻乎乎地问:“那,我该怎么做呢?请您教教我。”
沈先楚一本正经地想了想,道:“这样吧,你用免提打一个电话给到诗,问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正在做的事,有什么难处,又有什么想法。我想,以我的人生阅历和洞察别人心理的能力,听了你们的对话肯定能够掌握到诗的性格和思维方式,以后也就不会出什么偏差了。”生怕单思楚怀疑自己别有用心,补充道,“了解了到诗想做的事和难处,我就可以针对性地帮他。我想,帮他其实也就是帮你。”
可怜的单思楚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沈先楚的圈套,听话地按了免提键,拨通到诗的手机,柔声问道:“诗哥,你现在忙吗?”
其时到诗正与温?等组委会主要负责人开会讨论下一步的工作计划,闻言道:“楚楚,我正忙着呢。有事吗?”
单思楚深情地道:“诗哥,楚楚想着你呢,想你想些什么,做些什么?碰到难处了吗?有什么心事?心愿达成了吗?楚楚真想什么都替你分担一些的啊!”
到诗本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物,奈何单思楚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一碰到她,聪明的大脑自然就变得迟钝麻木,单思楚这一番痴情的话语钻入耳朵,顿时就甜蜜得稀里糊涂,对温?说了声:“你替我顶着!”便抛下正事不理,快步走出会议室,倚着走廊栏杆,看着夜色朦胧的天空,一股脑儿地把单思楚关心的问题都给端了出来。

启动到诗的计划(3)

单思楚问:“诗哥,你在想什么呢?”
到诗傻乎乎回答:“楚楚,诗哥在想你啊。”
单思楚问:“诗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到诗又傻乎乎回答:“楚楚,诗哥现在正在想我的楚楚啊。”
单思楚问:“诗哥,你的心愿是什么呢?”
到诗还是傻乎乎地回答:“诗哥的心愿就是跟楚楚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单思楚问不下去了,痴痴地对着电话,不言不语。
沈先楚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妒火中烧,又气又急,且不说这样的回答根本满足不了殷士赋的需要,又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在纸上写道:问问找到风瑶月了没?拍拍单思楚肩膀,把字条递给了她。
单思楚情意荡漾,满负荷的情感麻木了她的生理机能,机械地照念道:“问问找到风瑶月了没?”
幸好到诗总算还有些清醒,清晰回答:“快了快了,今天中午盛笙和乌萌浩来找我了,说最多不要十天,肯定可以找到风瑶月。”
沈先楚又写:问问到诗找寻风瑶月的具体办法。
单思楚又老实照念:“问问到诗找寻风瑶月的具体办法。”
这一回到诗愣了一下,随即以为单思楚是以独特的语言跟自己表达情意,深情叫了一声:“楚楚!”然后回答,“盛笙的QQ计划进展缓慢,诗哥和他各都上网跟风瑶月联系了好几次,可风瑶月根本不肯跟网友会面。于是诗哥想,能不能从信件上找出线索呢?便向杜总要过风瑶月的信件,认真研读。结果发现风瑶月的文笔出类拔萃,风格独特,就断定以她这样才华的人,肯定在报纸杂志上发表过文章,就请盛笙和乌萌浩照此线索进行搜寻,果真,上个星期盛笙和乌萌浩说有一个人觉得风瑶月的文笔风格好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相同风格的文章。今天中午盛笙乌萌浩又告诉我说,那个人已经想起来了,是在《散文精粹》上,题目好像是《闲听风语》,谁写的却记不起来。诗哥想,只要找到当期月刊,再找到《闲听风语》,问问杂志社,不就找到风瑶月的地址了?楚楚,你放心,诗哥已经跟盛笙和乌萌浩约好明天一起去《散文精粹》杂志社了。”
沈先楚大喜,心想:“总算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下殷士赋肯定不会埋怨我了吧?”看了单思楚一眼,见她依然痴痴呆呆的,小人之心顿起,寻思:“何不趁机探听一下到诗的隐私?说不定……”这一回学乖了,知道单思楚为情所困,只会鹦鹉学舌,顺着单思楚的语调,提笔写道:“诗哥,请你告诉我,这些年来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然后把字条递给单思楚。
单思楚依旧照念:“诗哥,请你告诉我,这些年来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到诗哪里知道一切都是沈先楚在搞鬼,叹息着回答:“楚楚,要说亏心事,诗哥总觉得对不起穆葩和杜总,在他们最需要诗哥的时候,诗哥却离开了他们。楚楚,你说,诗哥这样待人处世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呢?特别是穆葩,这段时间一直找不到她,我真担心她会出事。可诗哥去她住处找了好几回,都没有找到,打手机又总是关机……或许,她已经搬了住处,换了手机……如果真是这样,找她恐怕就更不容易了……楚楚,诗哥真想放下手头的事情去找她啊……”停顿片刻,接着道,“楚楚,你跟穆葩曾经是很要好的姐妹,说不定哪一天她会打电话给你的。那时,你一定要告诉诗哥,好吗?”
痴痴迷迷的单思楚听了到诗忧伤的话语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胸中,很不舒服,努力地想着,忽然间,摆脱情感的束缚清醒了过来,脱口道:“诗哥,楚楚想起来了,穆葩曾经让我转告你新的住址新的手机号码呢!”
到诗一听大喜,连声道:“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回去再告诉你!”单思楚道,“我记在家里呢!”
到诗什么也不顾了,急切地道:“那我们现在就回家!”
单思楚说好,放下电话,跟沈先楚说:“沈市长,我先走了,诗哥找我有事!”说罢,片刻也不肯停留,快步走出了总统别墅……
沈先楚又傻眼了:怎么又弄巧成拙了?原想听听到诗做的亏心事,以此来刺激刺激单思楚,却不料把到嘴的美人儿给听走了!狠狠地敲打了一下自作聪明的脑袋,还不解气,抓起电话机,哗啦一声摔了下去。

江壑宾馆(1)

沈先楚当晚并没有把获得的信息告诉殷士赋。
有了风瑶月的确切信息,他觉得自己抓到了殷士赋的软肋,可以不必对他那么恭敬顾忌了。直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才打电话给殷士赋约他中午一起吃饭。
十一点五十分,沈先楚看了一下意大利座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收拾好桌上的文件,离开办公室,慢吞吞往江壑宾馆副楼走去。
江壑宾馆坐落在市府大楼左后方千余米处,是一座按五星级标准建造的四星级酒店,统共占地八百余亩,内中丘陵起伏、碧水环绕,芳草萋萋、百花争放,亭台楼榭应有尽有,环境十分幽雅宜人。最妙的是,登上宾馆主楼四十六楼的观景台,可以全景俯瞰风光秀丽、旖旎多姿的拇指湖。闲暇时分,或者工作劳累之余,沈先楚总喜欢来这里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然后在自己专用的豪华套房里躺上几分钟,再叫个心仪的女孩温存一番,那份舒服惬意,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来到副楼四楼的香凤阁包厢,殷士赋已经就座相候。
沈先楚伸手握住殷士赋热情相迎的双手,满脸堆笑,道:“知我者,殷兄也。我故意不说包厢的名字,就是想看看你知不知道我订的包厢,果然难不住你。”眼神一闪,“该不会你问了服务台了吧?”
殷士赋哈哈笑道:“哪用呢。咱们相处这么多年,不说心心相印吧,至少也是心有灵犀,又哪会不明白未来的大班长的习惯!”说到“心心相印”和“心有灵犀”这几个字眼的时候特意拖长了声音加重了语气,以讥讽沈先楚痴迷女色,常常跟不同的女孩“心心相印”“心有灵犀”。
沈先楚何等人物,当然听出殷士赋的话中之话,老脸一热,心中暗骂:“我操了你妈,才生下你这个野种!”嘴上不甘示弱地反击道:“说的也是,咱们两个,彼此谁不知道谁啊?就比如殷兄的老谋深算、妙计层出不穷,好比红楼梦的凤姐,沈先楚我是自叹弗如啊。”依葫芦画瓢,把“老谋深算、妙计层出不穷”这几个字的音调说得又长又重,还故意把殷士赋比作红楼梦的凤姐,言下之意当然是警告他注意分寸,不要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殷士赋惊愕沈先楚今日的底气十足,随即猝然一惊,醒悟不能跟沈先楚如此针锋相对,好色的罪过再大,大不了丢了乌纱帽,何况他妻子早逝,又无儿无女,泡几个女孩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自己的所作所为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沈先楚,倘若惹得他恼羞成怒,不顾一切把自己的事给捅将出来,那可不仅仅是丢乌纱帽的问题,而是非得把牢底坐穿不可。后悔以前怎么没想到这至关重要的一层,居然不知轻重地以色要挟于他。所幸沈先楚还没撕破脸皮。暗暗抹了把冷汗,哈哈一笑,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语气谦恭地道:“哎哟,我的好市长,我的这些小聪明哪比得上您的大智慧?”双手挥舞,近乎崇拜地看着沈先楚,“看看中外客商云集的江壑市商贸城,再看看那绿草如茵、万树争芳、百花齐放的珍稀植物主题公园,哪一项不是震惊中外的大手笔?如果不是您的大智慧大气魄,这些蓝图恐怕到现在还只是纸上谈兵!”
江壑市商贸城迄今为止总投资已逾一百个亿,贸易总额已达一千八百个亿,为全省商贸城之最,在全国地级城市中亦是绝无仅有。是沈先楚受命于市委市政府冲锋陷阵完成的杰作。每逢兄弟省市的朋友前来参观考察,都是他慷慨激扬的谈资,所有听众自然也无不心服口服。但真正让沈先楚引以为傲的,却是珍稀植物主题公园。当年若不是他高瞻远瞩、独具慧眼,一眼相中这个商业价值和科研价值无法估量的项目,力排众议,坚持上马,也就没有目前江壑市“植物科研城市”、“绿色之城”、“植物王国”等等诸多美誉,江壑市也就不可能成为中外闻名的植物科研旅游城市。此时听得殷士赋谦恭赞美,忍不住笑容灿烂起来,却不想落个骄傲自满之嫌,虚怀若谷地道:“殷兄过奖了,过奖了!这些事你也是功不可没啊,若没有你这个项目副总指挥的鼎力支持,通力合作,我一个人想成就大事谈何容易?再说,我们也只是执行京书记和易市长的指示,没有京书记易市长的掌舵指挥,我一个项目总指挥顶个屁用?!因此,京书记易市长才是我们江壑市的最大功臣!”说着为殷士赋拉开一张椅子,“来来来,不谈这些了,不谈这些了,请坐,请坐,咱们还是边吃边聊。”伸手拍拍殷士赋的肩膀,请他坐下。
殷士赋赶忙说谢谢谢谢,不敢领先落座,殷勤地拉来一张椅子,毕恭毕敬请沈先楚坐好,自己这才在沈先楚对面坐下。好似不知道沈先楚叫自己来的目的,呵呵笑道:“好久没有聆听市长您的教诲了,今天突然接到您的电话说要请我吃饭,小弟我真的是受宠若惊啊!”
沈先楚清晰地察觉到了殷士赋态度的变化,却不敢断定向来倨傲的殷士赋今天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谦卑,生怕殷士赋别有企图,心生警戒,暗自提防,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道:“纠正你一下,我不是什么市长,只是副市长而已,你这样省略副字叫我市长,说不定易市长会误会我想抢班夺权呢!”
殷士赋认真地道:“只是时间问题,只是时间问题,我敢断定,不出半年,您就是我们江壑市的大市长!”
这话沈先楚当然爱听,但他并没有被殷士赋的迷药迷昏了头,明白这事只能心里想想,嘴上却说不得,遂岔开话题道:“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大龙虾,很快就上来。”话音未落,便听到有人敲门,叫道,“请进。”颔首对殷士赋说,“你看,说来就来了!”
门开了,服务员果真端了香气扑鼻的美味佳肴走了进来,一一摆在桌上,最后拿出一瓶陈年五粮液,放在沈先楚面前,说了声请慢用,双手触膝,躬身退了出去。
沈先楚拿起五粮液,笑道:“我知道殷兄餐餐离不开美酒,便特地托朋友弄了瓶十分难得的陈年五粮液,保准你大饱口福。”说着,用力拧着瓶盖,准备打开为殷士赋斟酒。
殷士赋忽然想起步德斯孝敬的道光老酒,寻思:“如今局势,沈先楚的态度至关重要,倘若他对自己心怀不满,转而暗地支持杜受,那自己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掩盖不住诬陷事件的后续狂澜,不如请出心肝宝贝道光老酒来巴结巴结他,说不定……”遂摆手阻止道:“别开,别开!”
沈先楚惊讶地问:“怎么?不喜欢?”
殷士赋笑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伸手夺过沈先楚手中的五粮液,接着道,“不过,今天喝这个酒未免对不起大班长您了。我知道,您也是喜欢喝一点的。”
沈先楚明白过来,笑道:“怎么,难道你有更好的酒?”
“正是!”殷士赋大声回答。掏出手机,拨通秘书毕靖的电话,炫耀般地大声道,“你马上把两瓶道光老酒全都送到香凤阁包厢来。”生怕毕靖糊涂,把三瓶都送了过来,紧接着故意呵斥道,“什么一瓶,是两瓶,今天我要孝敬大哥,两瓶都送来,一瓶不留,听到了没?”
毕靖能跟随殷士赋,自然不是愚蠢之人,一听便明白殷士赋的意思,亦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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