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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半阕亭-第24部分

小说: 半阕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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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思楚眼见池馨谷窘迫局促的样子不由笑弯了腰,笑了一会儿,忽地直起身来,指指镜中的池馨谷,又指指镜中的自己,逗弄池馨谷道:“池秘书,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的机密,你的衣服是藏青色的,我的裙子也是藏青色的,原来我们穿的是情侣装耶!咱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然后故意问,“池秘书,你是不是故意买情侣装来暗示我什么?”
池馨谷慌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绝对不是!单小姐你可千万别误会!”
单思楚佯装生气地冷哼一声:“那就是说,你看不起我,不喜欢我?”
池馨谷尴尬而又紧张地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却道:“喜欢,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可是,你是沈市长的情人啊,我喜欢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如果……”斜着眼光,偷偷去看单思楚绝美的容颜。
单思楚见戏弄得池馨谷差不多了,心念一转,软语求道:“池秘书,有一件事请你帮帮我好不好?”
美人相求,岂能不帮?池馨谷胸膛一挺,慨然道:“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单思楚却又道:“等下再跟你说,你先陪我回歌舞团。”
池馨谷自不敢有半点意见,亲自开车送单思楚回歌舞团宿舍。
单思楚宿舍池馨谷是第二次光临。
上次来时恰巧碰见单思楚生命垂危,除了心急慌张根本没有其他什么心动美妙的感觉,这次自然不同,刚刚一踏上楼梯的台阶心就扑通扑通乱跳,分外紧张,预感到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即将发生,待上了四楼进得单思楚宿舍,闻着女生宿舍特有的清香,再看看单思楚婀娜多姿曲线玲珑的体态,这种预感就更加强烈了,刺激得他几乎站也站不稳当。不由紧张地退后两步,手扶着门框,没话找话道:“怎么,怎么这么安静?”
单思楚拉着池馨谷在床边坐下,道:“她们出国演出还没回来,什么人也没有,当然安静呀!”
池馨谷道:“哦,原来如此。”
忽然一阵风起,把门吹得砰的一声巨响关上了。
池馨谷吓得跳将起来,迈步就走,想逃离这令人想入非非的是非之地。
单思楚咯咯娇笑,伸手一把扯住池馨谷,或许是太过用力了,脚步不稳,一下扑进池馨谷的怀里,双手顺势扣紧了池馨谷的腰部,杏眼含春,直勾勾地看着池馨谷的眼睛,仿佛眼前就是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痴情以对的到诗。
池馨谷何曾见过如此勾魂夺魄的眼神?潜伏的情欲霎时被勾引得喷薄爆发,完全忘记了单思楚是自己主人的情妇,是一颗不可触摸的地雷,不由自主地抱住单思楚,痴痴迷迷地道:“楚楚,楚楚!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你!”热辣的嘴唇一下封住了单思楚樱桃小嘴,双手急不可耐地拉扯着她的衣裳。
单思楚下意识地抗拒片刻,随即神志有些迷糊了起来,便也不管不顾,嘤宁有声,激情恣意地跟池馨谷亲吻着,内心深处却隐隐回荡着一丝报复到诗的快意!
池馨谷拉扯了半天,却脱不下紧贴单思楚身体的裙子,急得呀呀直叫。
单思楚莫名地竟也起了情欲,勉力挣脱池馨谷的双唇,喘息着道:“馨谷哥哥,你松开楚楚,楚楚自己脱……”
池馨谷赶紧放开双手,鼻翼翕动着喘着粗气,两眼充血,紧紧盯着单思楚。

内外夹攻(3)

单思楚退后两步,柔若无骨的身子随意弯曲着,转瞬之间,藏青色的裙子便脱离了身子,露出了粉红色的文胸和肉色裤袜,无边春色刹那间便溢满了整个房间。
池馨谷看得呆了,只觉得胯下的小弟弟昂然而起,坚硬如铁,再也按捺不住,疯狂地把单思楚扑倒在床上,就在这时,手机突兀地叫了起来,池馨谷猝然大惊,霍地转头,恐惧地看着桌上拼命叫唤的手机。
刺耳的手机铃声一响,单思楚当即被惊醒了过来,心中残存的理智不禁指责自己变本加厉的荒唐举动,但内心深处却总是盘旋着放荡自己报复到诗的念头,可恨手机铃声响个不停,让她心烦意乱,情欲全消,无奈,只好用力推开池馨谷的身子,然后双手扑打着床铺,嚷道:“烦死了,怎么不接?说不定是沈市长的!”
池馨谷闻言又是一惊,顿时也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差点闯下了滔天大祸,不敢迟疑,赶忙下床拿起手机,一看屏幕,果真是沈先楚的来电,不由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发软,强自镇定下来,猛吸几口冷气,颤抖着手,接通手机,哆嗦着道:“市长,您、您、您好!”
“怎么这么久才接?”沈先楚生气地道,“事情怎样了?”
池馨谷紧张地瞥了单思楚一眼,胡诌道:“市长,我,我正开着车呢,楚——单思楚要回歌舞团。”
单思楚听得池馨谷如此回答,又是自嘲又是讽刺地冲着他做了个暧昧的鬼脸。
沈先楚哦了一声,道:“那好,等到了歌舞团,给我回个电话。”说完挂断了电话。
池馨谷愣愣地看着手机,脑海里一片空白。
单思楚伸手拍了一下池馨谷的肩膀,明知故问:“是不是沈市长的电话?”
池馨谷老实回答:“是的。”
单思楚又问:“他打电话叫你干什么?”
池馨谷道:“他,他,他叫我尽快赶回去。”
单思楚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举手亲昵地搭着池馨谷的肩膀,在他耳边哈着气,嗲声道:“馨谷哥哥,请你跟沈市长说说,让他把旅游天使大奖赛的总冠军给我好不好?”
池馨谷正愁着不知怎么说服单思楚去见沈先楚,听得这话,灵机一动,有了主意,脸上却装作为难的样子:“这、这……”
单思楚摇着池馨谷的手,撒娇道:“不嘛,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池馨谷顺水推舟,慨然道:“只要是楚楚的事,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会帮!”
单思楚大喜,探头狠狠地献给池馨谷一个热辣辣的吻。
池馨谷深怕自己把持不住,不敢再作逗留,胡乱地吻了一下单思楚的脸颊,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勾魂摄魄的危险之地。
宿舍于是便静了下来,单思楚静静地坐了会儿,忽觉胸口堵塞得难受,便想找些事情来排遣,却茫然无计。这时,手机响了,一看屏幕,居然是到诗打来的。犹豫了一会儿,接通手机冷冷地问什么事?到诗说他很想念很想念她,问她晚上有空没有,有空的话就去拇指湖边上的半阕亭坐坐,有好多话好多话要跟她说,还要给她讲故事。
单思楚原拟不理,但转念一想:“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如就去看看他要说些什么。”遂点头应声:“那好吧。”刚刚合上手机,铃声又叫了起来。这回看也不看屏幕,懒懒地接通问:“谁呀?”
只听池馨谷兴奋地道:“楚楚,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沈市长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开心吗?”
单思楚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先前热切追求大奖赛总冠军的人根本不是她。
池馨谷没有察觉单思楚情绪的低落,继续道:“……楚楚,不过,沈市长说要亲自跟你面谈,具体地点具体时间由你来定。”顿了口气,“楚楚,你说,你想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单思楚正想拒绝,内心深处陡然又升起一股报复到诗的意念,心想:“哼,就是要让你看看我跟沈先楚在一起!”眉毛一扬,大声道:“晚上八点,半阕亭!”

难以接受(1)

杜受并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把到诗轰走之后的第二天,他便冷静了下来,醒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那样对待到诗。且不说到诗为了自己劳心劳力,就算风瑶月跟步德斯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也不能怪罪到到诗头上,何况风瑶月未必便是步德斯的帮凶!
只是风瑶月居然会是步德斯的妻子风羞竹,这事实委实令他难以接受,因此虽然愧疚满怀,却不愿即时就找到诗道歉。再说,这些天来他被前妻岳昭惠搞得焦头烂额、声名狼藉,畅武大楼和市府大楼里里外外的人正幸灾乐祸地看他笑话,当务之急是解决岳昭惠这个麻烦,否则以后休想开展工作。
他强忍着心头的厌恶,苦口婆心、低声下气地跟岳昭惠谈判,最后,按照岳昭惠的旨意,委曲求全地跟她去办理了复婚手续,这才暂时平息了岳昭惠隔三差五歇斯底里的吵闹。
摆平了岳昭惠,杜受的心情稍稍好了些。这下该找到诗了吧?
偏偏这时澳大利亚投资商来考察城北开发区以及绿色桃园生活城,再加上前几天积累下来的公务,忙得天昏地暗,不用说跟到诗联系,几乎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还好没日没夜地忙了几天,总算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搞定。
这天早上上班,正想打电话给到诗约个时间见面,齐晾却又敲门进来说蔡匀刿叫他过去。无奈,只好再次放弃了约见到诗的计划,起身赶去市政府。
到了蔡匀刿办公室,见他正在打电话,遂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心里猜测蔡匀刿叫自己会是什么事。正想着,忽地一句话语闯进了耳朵——至于杜受包养情人的事不管是真是假,一律不举不究。不由吓了一跳,伸长耳朵细听,可惜电话那端的说话声音忽又小了,传出话筒后缥缈虚无的再也听不真切,只听得蔡匀刿唯唯诺诺迎合的声音。随即觉得自己这样偷听人家说话太不道德,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眼睛看向窗外,心中却忍不住想:“听声音蔡市长是在跟费省长通电话,而且说的是岳昭惠闹腾出来的事。可是,会是谁把事情捅到费省长那边呢,怎么那么恶毒?明明是无中生有的嘛。幸好费省长极力维护自己,否则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样想着,自然对费醉心生感激,却不知道费醉这个政治娼妓根本就是在演戏。
那天沈先楚叫游哲免暗中调查杜受包养情人的事,游哲免按照殷士赋的旨意,根本查都没查,装模作样折腾一段时间,便做出了一份“举报属实”调查报告,于前天上午递交沈先楚和蔡匀刿。沈先楚看了报告心理大为平衡,心想:“连你一向自命刚直不阿的杜受都逃不过色字,可见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沈某以后也不必再自责了,痛快!”蔡匀刿却大为震惊,觉得事关重大,便建议沈先楚立即向市委书记京辉牟和市长易依竹报告。沈先楚老奸巨猾,假惺惺地为杜受说了无数好话,然后跟蔡匀刿说:“匀刿兄,你是市委副秘书长出身,对京书记的脾性比我了解,又深得京书记的器重,是不是由你去汇报?这样或许还会有回旋的余地,杜受同志纵有千错万错,但他毕竟为我们江壑市的国有企业做出了重大贡献,我们应该为他说说好话。”蔡匀刿见惯了官场里的尔虞我诈,相互倾轧,落井下石,何曾遇见过这么真心维护同僚的市长了?感动得眼睛发热、鼻子发酸,大声道:“好,就由我去汇报。”于是,当下便去找市委书记京辉牟,不巧的是市委书记京辉牟刚刚去了北京,临时主持工作的是市长易依竹。蔡匀刿只好转而向易依竹汇报杜受生活作风的事。这事其实易依竹早有所闻,也曾收到相关的举报信,而且沈先楚早就把他收到的那封举报信给易依竹看过,易依竹历来鄙视此类捕风捉影、立意卑劣的所谓举报,自然半点不信,然而此时听得蔡匀刿汇报的又是杜受抛弃发妻包养情人的事,而且言之凿凿,也不禁有些困惑了,心想:“这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实难分清,自己可不能草率从事,倘若再次让杜受同志遭受冤屈,那自己这个市长也太无能了!”遂严肃地跟蔡匀刿说:“这事事关重大,关系到一个干部的前途,不能草率行事,据我对杜受同志的了解,他应该不是这种糊涂的人,因此,我必须跟京书记汇报。匀刿啊,你先回去,明天早上你叫杜受同志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第二天早上八点,蔡匀刿意外地接到副省长费醉的来电,他亲切地问及关于杜受的事,并吩咐蔡匀刿立即把杜受叫到办公室,等下要跟杜受通话做指示。于是乎,杜受就“恰巧”听到了至关重要的话。
蔡匀刿自然不知费醉深沉的心机,以为费醉是真心保护杜受,毕恭毕敬地聆听着费醉的指示,越听越觉得费醉伟大,能把党“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精神发挥得这么淋漓尽致,庆幸自己运气好极了,又碰到了一位好领导,以后自己倘若碰到什么倒霉事,就不必担心什么人落井下石了!
这边杜受和蔡匀刿满怀敬仰之情,那边费醉心中也不禁暗自得意,他觉得自己高明极了,心想:“我这种冠冕堂皇、滴水不漏的做事策略就是孔明在世恐怕也做不到!”嘴里依旧高屋建瓴地跟蔡匀刿做着指示。如此这般说了许久,觉得目的已经达到,无须再浪费口舌,遂道:“好了,你就按我的指示去办,杜受同志那边你去开导他,我就不跟他通话了,免得他以为我在庇护他,听到没?”
蔡匀刿赶忙说:“听到了,听到了!”
费醉满意地道:“好,那我就放心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向我汇报,不要有什么顾虑。”说完,挂断了电话。
蔡匀刿依依不舍地放下电话,心潮翻滚地回味了一会儿费醉的指示,抬头定定地看着杜受,感慨地道:“杜受同志,我们都不该辜负费省长的期望啊!”
杜受正自怔怔出神,闻声一愣:“什么?”
蔡匀刿道:“我是说,我们应该严格要求自己,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要辜负费省长对我们的期望!”
杜受赞同道:“说的是。”
蔡匀刿诚恳地道:“杜受同志,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小节问题而抱憾终身,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条法则对你并不适用!”
杜受感激地道:“谢谢。”继而双眼直盯着蔡匀刿的眼睛,真诚地道,“蔡市长,我可以以我的人格向您保证,所谓的夺人妻子、包养情人的事绝对是无中生有,我杜受再差劲也不可能那么卑鄙下流,我只能跟您说——我问心无愧。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辜负费省长和您的期望!”
“那就好,”蔡匀刿颔首微笑道,“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杜受郑重地点了点头。
“哦,对了,”蔡匀刿道,“费省长说,他看了你递交省委政研室的《江壑市国有企业创新经营研究报告》,觉得你写得很到位很深刻,这一两天会抽个时间专门来江壑听你汇报。”
“什么时候来?”杜受喜道,“这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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