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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半阕亭-第55部分

小说: 半阕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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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诗压着嗓子道:“萌浩的女朋友,可惜被歹徒杀害了!”
听得此言,风瑶月美丽的大眼睛立时泛出悲哀的色彩,双手合十,低声祈祷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乌队长一生平安!”
车内一时沉静了下来,大家都各自想着心事。

谣言(2)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倏忽停了下来,随即听得乌萌浩说:“到了!”
到诗转头看向窗外,果真已经到了风瑶月家楼下,遂和风瑶月开门下了车。
乌萌浩探头出窗叮嘱道,“这段时间要特别小心!”
“知道了。”到诗应道,顿了口气,问,“不上去坐坐?”
乌萌浩道:“不了,我和黄浑仔还要查案。”挥手跟风瑶月道了别,启动警车,掉头走了。
到诗和风瑶月目送着车子远去,这才手拉手上了楼。
开门进了屋,只觉一切亲切无比。
到诗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伸着懒腰,感叹地道:“还是家里舒服啊,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踏进医院半步了!”
风瑶月微微一笑,却不答话,转身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热水,试了试温度,觉得刚好,便洒了些沐浴香波,用手搅起一堆雪白的泡沫,反身回到客厅,温婉婉地对到诗道:“诗哥,月儿给你放了洗澡水,你去洗个澡,然后上床好好睡一觉,月儿去买些菜给你做好吃的。”
到诗心疼地道:“月儿,这几天你更累,还是你先洗吧!”
风瑶月俏脸一板,道:“快去,听话,不然月儿要生气了!”
到诗慌忙道:“好好,我去就是了!”起身乖乖地进了浴室。
风瑶月看着到诗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一片温馨,嘴角含笑站立了会儿,开始动手收拾房间。
虽然只几天不住,屋子里还是布满了灰尘。忙碌了好一阵,才擦洗干净,满意地看着变得清爽整洁的屋子,脸上又忍不住荡漾出温馨的笑容来。随即想起忘了给到诗拿睡衣,赶忙去到诗卧室的衣柜拿了一套蛋黄色的睡衣,用袋子装了挂在浴室的门把上,敲了敲门,叫道:“诗哥,我把你的睡衣挂在门口,洗好了你自己拿!”
浴室里到诗大声应道:“好的!”
风瑶月听得真切,遂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刚刚走进房间,门铃声叮咚响了,心想:“会是谁呢?”小跑着到了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女孩,犹豫了片刻,打开半尺宽的门缝,往外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除了那个陌生女孩,居然另外还有七八个人,而且市电视台名牌记者青莎赫然也在其中。
青莎等众记者一见门开了,便都吵吵嚷嚷地争抢着问些无耻无聊的问题!
风瑶月反应很快,一怔之下便即用力关门,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已经被青莎用脚踩住了门框,根本就关不上。一急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柳眉一竖,俏脸一冷,厉声喝道:“放开!否则告你入室抢劫!”
青莎原是受毕剑步德斯所托来找到诗和风瑶月麻烦的,自然底气不足,闻言一愣,下意识地挪开了脚。
风瑶月趁机把门关上,扣上门链,转身背顶着门,手抚胸口长长地嘘了口气。
青莎等人却不罢休,拼命地按着门铃。
到诗洗完澡出来,见状奇怪地问:“月儿,门铃响了,怎么不开门呢?”
风瑶月道:“门外阴魂不散,开不得?!”
到诗苦笑摇头,叹道:“这些人,还算是人吗?”想了想,道,“月儿,看来你这儿住不安宁了,不如躲到诗哥原先的宿舍去怎样?条件虽然差些,但地点隐秘,保安管理又严格,保准那些人找不到,找到了也进不去!”
风瑶月欣然同意。可恶的是,门外以青莎为首的那些无赖记者直到中午也不肯散去。到诗和风瑶月根本连门都不敢开,更别说冲破他们的围追堵截了!
到诗透过猫眼看了看青莎等人扭曲的嘴脸,不无懊恼地问:“月儿,你这儿的保安就不管吗?”
风瑶月道:“原先管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不管了。”
到诗嘀咕道:“还高尚住宅区呢?比金雁亭差远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许是物极必反吧,无奈之余反倒兴奋起来,哼声跟风瑶月说:“月儿,咱们就跟他们打打持久战,看谁熬得过谁!”
于是,屋里屋外的两班人马便吃着简单的食物互相比拼着耐性。
也真不得不佩服青莎那些人,坚持道义的耐性和恒心没有,做起龌龊的事情来耐性和恒心倒好得出奇,居然坚持到晚上九点才先后散去。
见他们走了,到诗向风瑶月做了一个胜利地的“V”字手势,开心地拉着风瑶月出门,欢天喜地地偷偷潜回了久违了的宿舍。
跟到诗知心相处了这么久,风瑶月还是第一次光临。她兴奋地寻看了宿舍的里里外外,然后赞赏地看着到诗道:“诗哥,你的宿舍还真整洁耶,一点也不像男孩子住的地方!”
到诗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打开递给风瑶月,笑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宿舍!”
风瑶月莞尔一笑,喝了口可乐,忽然定定地看着墙上的一帧照片怔怔出神。
到诗见风瑶月没了声音,问:“月儿,怎么不说话了?”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自己和单思楚的合影赫然挂在墙壁上,惊讶地想:“不是已经收起来了吗?怎么,怎么……”随即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单思楚出国表演回来来过宿舍了,难怪没回来这么久了宿舍还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可是自己不是已经跟她分手了吗?她怎么还……不敢多想,生怕风瑶月误会,赶忙扳过她的身子,凝视着她的眼睛,深情地道:“月儿,你知道吗?你才是诗哥的生命和灵魂!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诗哥都要跟月儿在一起,永不分离!”
风瑶月若有所思,也不说话,静静地把头埋藏在到诗怀里。
两人相拥着站立了会儿。
到诗突然兴奋地道:“月儿,诗哥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由分说,拉着风瑶月夺门而出,噔噔噔上了七楼的屋顶。
皎洁月光下,但见屋顶一片浓绿,仿佛铺上了一层绿色的地毯,幽幽清香之中,隐隐透露出一种蓬勃向上的气息。
风瑶月惊喜地道:“诗哥,想不到你这里居然有屋顶草原耶!”欣喜地在草坪上跑着,可一不小心却被绊了一跤,扑通扑倒在草地上。
到诗吃了一惊,慌忙跑了过去,扶着风瑶月的胳膊连声问:“摔疼了吗?摔疼了吗?”
风瑶月缓缓转过身子,仰躺在草坪上,冲到诗温情地眨了眨眼睛,顽皮地道:“吓你的!”
到诗呵呵大乐,开心地在风瑶月身边躺下,眼望着灿烂的星空,幽幽道:“月儿,你看见了吗?今晚的星星特别的多,特别的亮!”
风瑶月故意闭上眼睛,左右转着脑袋,说:“没看见啊,哪,哪,哪里有星星了?诗哥骗人!”
到诗笑道:“月儿,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风瑶月睁开眼睛问:“什么缘故?”

谣言(3)

“这都不懂,”到诗道,“当然是因为嫦娥出来了的缘故!”
风瑶月左右转头搜寻了下天空,道:“没有啊,连月亮都没有啊,哪里有嫦娥了?”
到诗神秘兮兮地道:“有的,我告诉你嫦娥在哪里,月儿可不许告诉别人,行不?”
风瑶月笑意盎然地眨了眨眼睛。
到诗转头凝视着风瑶月晶莹的眼眸,深情地道:“月儿,你透过诗哥的眼睛,便可看到嫦娥,诗哥心目中的嫦娥!”
风瑶月明白了到诗的心意,报以温馨的一笑,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了。
两人动也不动地躺在草坪上,也不知过了多久,风瑶月忽然幽幽问道:“诗哥,你说,此时此刻,穆葩她在想什么?杜总他在想什么?岳大姐她又在想什么?”
到诗的脑海里刹那间布满了穆葩、杜受和岳昭惠的影子,想着他们目前遭受的苦难与冤屈,忍不住悲哀地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也许,他们正在想这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坏人可以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
风瑶月摇头道:“不,诗哥,他们想的一定不是这些,他们一定是在想——为什么这么冷?为什么?”
冷?此时正值盛夏时节,热浪逼人,如何会冷?
可到诗听了风瑶月的话,却油然从心底感受到一股连绵不绝的冷意,不禁打了个哆嗦,满身的肌肤似乎都起了鸡皮疙瘩,伤感地道:“月儿,恨只恨诗哥人轻言微,帮不了他们……”
风瑶月幽幽叹了声,呢喃而道:“我们都是弱者,也许,面对罪恶作孽的时候,我们都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但我们至少可以为了正义和公道而呐喊,我相信,我们真心呐喊传送出的微弱的声音,可以给受害者以温暖、以鼓舞、以坚强屹立的勇气!”心里却悲哀地想:按理,这应该是人性本真的最低要求了,可就是这样最低的要求,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呢……
到诗不知道风瑶月在想些什么。他被风瑶月随口道出的话深深触动了。他以为这是风瑶月警醒他的话。他认真地冥想了会儿,而后语气铿锵地道:“月儿,诗哥明白!你放心,无论如何,诗哥都要竭尽全力为杜总、岳大姐,为穆葩讨一个公道!”
风瑶月用鼻孔嗯了一声,然后挪动身子,将脸贴在到诗的胸膛上,细声道:“诗哥,答应月儿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你说吧!”到诗慨然道,“只要是月儿的要求诗哥无不答应!”
风瑶月心绪飘远地道:“月儿要诗哥答应——以后不要为月儿担忧,永远也不要……因为,月儿已经有了一个快乐的天堂!”
到诗响亮地回答:“好,诗哥答应你!”
风瑶月开心地笑了,撑手爬了起来,道:“下楼吧,可别又感染了风寒!”
到诗不好意思地道:“不知怎么回事,我动不动就感冒。”
两人携手下楼回到了宿舍。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了,但两人都有些舍不得安歇的意思,便偎依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大约午夜一点时分,风瑶月生怕饿着了到诗,去厨房煮了些面条,煎了两个荷包蛋,逼着到诗吃下。这时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委实已经太晚太晚了,彼此担心累着了对方,遂都说早点休息。
到诗把卧室让给了风瑶月,自己去书房摆了一张钢丝床。
床铺虽然简陋,但有爱情滋润的到诗却睡得很甜很香,清晨时分还做起了美梦,梦见自己和风瑶月携手走进了婚礼的殿堂,殿堂里无数的鲜花花瓣漫天飞舞……
睡梦中到诗开心地笑着,也许是笑声太大了吧,又或许是太开心了,居然自己把自己给吵醒了过来。
依依不舍地脱离梦境,慢慢地坐起身子,懊恼片刻,然后回味着梦境傻傻地笑。
笑了会儿,分外地挂念起风瑶月来,遂下床悄悄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想偷偷看看风瑶月睡觉的样子,可意外的是,床上却什么人也没有,奇怪地想:月儿去哪了?会不会去了洗手间?赶忙到洗手间门前查看,却见门是外面扣着的,里面分明没人。心里便有些急了起来,大声叫道:“月儿,月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飞快地跑到屋顶草坪搜寻了一遍,依然找不着风瑶月的人影。
自己安慰自己道:“一定是出去买东西了,还是回宿舍等着!”
快步回到宿舍,心慌意乱地想了想,抓起电话拨了风瑶月的手机号码,很快便接通了,随之从卧室里传来一连串清脆的铃声,愕然想:手机没带?冲进卧室,一眼便看见风瑶月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接着注意到手机底下似乎压着一封信。
紧提着心慢慢走了过去,胆怯地拿开手机,果然是风瑶月留下的信,信封上清晰写着:致月儿最爱的诗哥!
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信,轻声读道——
诗哥,月儿常常天真地想:既然生而为人,当讲信用,当讲道义,当用心善良,当发乎本性予人以爱,当发乎自然演绎人性之美!可是,诗哥,为什么充斥在月儿眼前的大多是残酷无情、麻木不仁的卑劣人性呢?
每每夜深人静时分,想想杜总的遭遇,想想小种蝶的遭遇,诗哥,月儿的心便觉好冷,好冷,冷得月儿已经不愿意在这样的氛围里多停留片刻。
诗哥,这并非月儿自命清高,也并非月儿心胸狭隘,月儿只是觉得,小种蝶和月儿的灵魂和身子,应该属于没有丝毫邪恶的地方!那样的地方,才是小种蝶和月儿生命的归宿,才是月儿和小种蝶生活的天堂!
因此,诗哥,月儿不得不走了。
月儿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天地,回到小种蝶可以快乐生活的地方,守护着月儿和小种蝶纯净的灵魂!
诗哥,请你不要找寻月儿。
你——应该全心全意守护着楚楚对你的爱!
月儿即日
信刚读一半,到诗便泪流满面,待到读完,已然泣不成声,只能在心中凄怆地呐喊:“月儿,为什么?月儿,为什么?!”

生死诀别之意(1)

到诗整整找了两天,几乎踏遍了江壑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风瑶月的任何踪迹,心慌之下,只得又向乌萌浩、盛笙求助。
乌萌浩一接到到诗的电话便即赶了过来。
进门看见到诗缩在墙角,涕泪满面,毫无男子气概的窝囊模样,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刷地蹿到到诗跟前,厉声骂道:“哭什么哭?!你还好意思哭?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吃干饭的啊你!我不是早就吩咐你要好好看住风瑶月了吗?啊?你的眼睛长在屁股上了,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帮不上忙也就算了,怎么还尽添乱?是不是嫌事情不够多啊……”
就在这时,盛笙也匆匆赶来了。
刚到门口,便听见乌萌浩滔滔不绝的骂声,吓了一跳,心知乌萌浩也被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弄乱了阵脚,否则一定不会在这时候跟到诗发脾气,慌忙推门冲进屋子,用力一拍乌萌浩的肩膀,责备道:“你才嫌事情不够多,看看到诗的脸色,是不是想刺激得他跳楼自杀?!”
乌萌浩闻言心弦一颤,赶忙看向到诗的脸,果见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
盛笙蹲下身子,拍拍到诗的肩膀,劝慰道:“到诗,你放心,我想瑶月她只是一时心情郁闷,想一个人静静,不久之后肯定会回来的!”
乌萌浩也蹲下身子,歉意地道:“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是急糊涂了,并不是责怪你,我只是想让你清醒过来。”
到诗抬头茫然地看着盛笙、乌萌浩,好像没听懂他们说的话。
乌萌浩和盛笙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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