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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凌渡宇系列-第11部分

小说: 凌渡宇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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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渡宇以最大的意志,按在遥控器另一个按钮上。
    小金字塔内的太阳灯,开始以一个奇怪地节奏,一明一灭起来。
    红狐一只,眼中又出现迷茫的神情。
    凌渡宇深吸一口气,沉沉道:“格沙堡!”
    那是红狐的真姓名。对每一个人来说,姓名是最最深刻的东西,所以相传人的魂魄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到了隔开生死的奈何桥时,会有人呼唤他或她的名字,只要开口一应,魂魄会给摄进地府,就此毕命。
    凌渡宇这声呼唤,恰好相反,是想把红狐的魂召回来。
    红狐呆立不动,眼中茫然的神色大增。
    “格沙堡!”声音仿似来自宇宙的尽头,若有若无。
    红狐细心聆听起来。
    “格沙堡!”
    红狐浑身一震,眼中现出挣扎的神色,一黄一暗,一黄一暗,不住闪动变换。
    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这个小型金字塔,发挥着一定的作用。
    “红狐!看我!”凌渡宇语音温和而肯定,带有令人甘心顺从的感染力。
    红狐眼中黄芒渐去,代之而起的是迷惘。
    他缓缓望向凌渡宇。
    面上肌肉不断扭曲震动。
    那还有半点英俊。
    凌渡宇在一明一灭的白光里,一隐一现。
    “红狐!格沙堡!”
    红狐面上挣扎的神色趋于剧烈,黄光再盛。
    凌渡宇心知要糟道:“你记得女公爵依丽莎吗?”
    红狐眼中射出温柔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面上一时忧思无限,一时会心浅笑。
    大凡人被施催眠术时,等于大开中门,将平时保护自己的种种围墙全部移开,很容易接受别人的提议。
    凌渡宇提出女公爵的名字,正是引发他内心的爱恋。
    催眠术是攻心之术。
    凌渡宇道:“我现在很舒服,一切不如意的事,全都与我无关。”
    他不说“你”而说我,是因为在这种状态下,他要红狐把他凌渡宇口中说出来的,当作是红狐自己心中想的和说的。
    进一步揭掉“你”“我”的阻隔的提防,解除红狐精神上最后的城堡。
    红狐果然喃喃道:“我很舒服,我很舒服。”
    凌渡宇道:“我很累了,睡吧!睡吧!”
    红狐眼皮垂下,打了个呵欠,道:“我累了,睡吧!”
    仍站在那里,鼻中发出轻鼾。
    凌渡宇道:“那石板太重了,令我不舒服。”
    红狐呓唔道:“太重了。不舒服。”
    凌渡宇道:“我要把它拿开。”
    红狐全身一震,面上出现挣扎的表情,力图醒转过来。
    凌渡宇忙道:“我太累了。我太累了。”
    红狐慢慢平复下来。
    凌渡宇道:“我太累了,让我脱下外套。”
    红狐一边喃喃重复凌渡宇的说话,一边把外套除下。
    凌渡宇道:“我要睡了,把上衣除掉。”
    红狐顺从地又脱去上衣。
    一块八寸乘三寸,厚维半寸的石板,横亘在红狐毛茸茸的胸膛上,乌黑闪亮,眩人眼目。
    每边有个小圆孔,一条金链系在两边的圆孔,挂在红狐的颈上。
    这就是传说中可上窥天道的异宝──‘幻石’。
    为了它,不知有多少人送了命。
    这是最决定性的时刻。
    “我的颈很累。”
    红狐重复一次。
    这回凌渡宇乖巧得多,不敢直提‘幻石’,“那条链很重!”
    红狐犹豫好几秒,便道:“条链很重。”
    凌渡宇道:“我要拿走它。”
    红狐呆了一呆,缓缓抬起右手,拿着金链,想从头上把它脱下来。
    凌渡宇紧张地望着他。
    ‘幻石’离开了红狐的胸膛,随着他提起金链的动作,直升到眼前。
    凌渡宇忽地感到不妥。
    霎时间又不知不妥在什么地方?
    他忽然醒悟‘幻石’恰好在掩盖着红狐的双眼,那突起的石乳刚压正红狐眉心处!
    那是启动‘幻石’的唯一方法。
    想到这点时。
    太迟了。
    凄厉的号叫从红狐张大的口传出,红狐整个人象暴风雨中的小草,不住摇晃,一股无情的力量,紧攫住他的身心。
    红狐一边狂呼,眼耳口鼻渗出鲜血。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红狐终于在金字塔和凌渡宇协助下,清醒过来,死命要挣脱“它们”对他的控制。
    病房的小金字塔内,进行着人类与上古凶邪的激斗。
    阴寒大作。
    凌渡宇全身冷汗,紧闭双目。
    拼命阻止自己向邪恶的力量屈服。
    那活像有人想强闯入你的屋子,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死顶没有门锁的大门,不许那凶神进来。
    这屋子就是凌渡宇的心灵。
    通过催眠术,施术者和受术者的心灵缝合在一起。把两个分开的心灵借助一道精神的桥梁,串连起来。
    两人这刻共乘一舟,大海的波浪,使两人随时覆舟人亡。
    小金字塔内旋风阵阵,把两人的衣服吹腊腊飞扬,头发狂飘乱舞。
    病床上的床单被铺,被卷上金字塔尖顶处盘旋飞转。
    太阳灯的白光渐渐变色,被月亮般的金黄替代。
    既恐怖又美丽。
    史前的邪恶生物,通过“幻石”,进行惊天动地的最后反击。
    红狐石破天惊一声惨呼,将颈上的颈链狂力扯断,脱手掷出。
    自偷到“幻石”以来,它第一次离开他的身体,他终于成功了。
    掷之不去。
    “幻石”离开了红狐的手,悬浮在两人中间。
    整块石板打横飘在虚空里。
    乌黑的石质,射出耀目的黄芒。
    太阳灯轰地爆碎熄灭。
    黄光注满每一寸的空间。
    红狐呵呵一声,全身痉挛起来。
    一口血箭从他口中喷出,仰身跌在地上。
    凌渡宇眼前一黑,蓦地没有了身体,只剩下纯意识的存在。
    没有了病房。
    没有了金字塔。
    没有了红狐。
    一点声音也没有。
    周围尽是耀目的黄光。
    一个声音在远处响起,初时细不可闻,渐渐俞来俞清晰。愈来愈巨大,象暴烈的激雷,一下一下敲进他的耳内。
    天地间充斥着那惊天动地的声音。
    呼唤着他的名字。
    凌渡宇痛苦莫名,偏又不能有任何动作。
    他接近崩溃的边缘。
    所有的努力也是徒劳无功。
    凌渡宇不断叫自己镇定下来,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
    只是一个恶梦。
    声音开始转由下面传来,由地底无限的深处传来。
    事实上他什么也看不见,天地间只有“月色”和召唤自己的“巨音”。
    月色逐渐减弱。
    巨音慢慢消去。
    四周陷进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一点光也没有。
    漆黑的上方有一团黄芒迅速扩大,化作一轮满月。
    凌渡宇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他的意识回到他的身体内,又可以活动起来。
    四周响起奇怪的声响。
    愈来愈清晰。
    有脚步声和人的呼吸声。
    有不是个。
    是千百人的呼吸声和脚步音。
    凌渡宇突然间发觉自己置身于奔走的人群里,被挤带得跟着奔跑起上来。
    天上明月高挂。
    说不出的邪恶诡异。
    凌渡宇杂在急涌向前的人潮里,在一块长满及膝青草的大平原上,向着一个不知名的目的地推进。
    周围的人低头疾走。
    他们身上披的是兽皮,眼神呆滞,象一大队行尸走肉。
    他们前额平削向上倾斜,眉棱骨怒实于前方、大口,活脱脱就是北京猿人的翻版。
    他们不是这时代的人。
    是古人类、史前的人。
    凌渡宇惊呼起来,他希望这只是幻象,不过一切又是那样真实。
    象一刻前病房内面对红狐的那种真实。
    庄周在梦中梦到自己化身为蝴蝶,醒来后他问自己,究竟是庄周梦见蝴蝶,抑或是蝴蝶梦见庄周。
    凌渡宇一摸身上,触手是粗糙的兽皮,他一声惨嘶。
    后面的人撞了他一下,原来他站立不走,阻住了后面古人类的前进。
    凌渡宇踉跄扑前,好不容易才站直秃子,刻下是欲罢不能。
    他不敢摸自己的头面,怕变成了猿人的模样。
    泪水从眼角汨汨流出,染得视线模糊不清。凌渡宇随着古人类队伍,朝着他们的目的地推进。
    从平原穿过森林,攀山过岭,地势再次平坦起来。凌渡宇忽地惊觉他走在一条路上,一条阔可容二三十人并排而行的大路上。两边植着参天的古树,大路一直伸展到平原无限的远处,远方似乎有一黑点,在月色下反映出奇怪的黄光,随着“他们”的前进,不断扩大,黄光愈来愈强烈。
    凌渡宇心内震骇,他不相信这条路是身旁的古人猿建造,他们并不需要这种道路。一定由更先进的生物建成,路面铺满碎石,石头的矿质在月光下闪烁不定,情景诡异莫名。
    远方的黑点清晰可见,是一支建在地上粗大无比的柱,底部比顶部阔一倍有多,巍然耸立,凌渡宇身旁的古人猿,望着散发着黄芒的黑柱,面上的神情诡异,带着种宗教虔敬,急步前行。
    那是他们的目标。
    冷汗从凌渡宇的额上流下,他知道,“幻石”把他从病房的时空,扯回现在这不知多少万年前的时空内,经历当时的情景。
    黑柱愈来愈大,凌渡宇倒抽一口凉气,看去最少有三百尺以上的高度,月夜下壮观无伦。
    平原上布满着一些晶莹发亮的半球体,活象地堡一亲友,中间有缝,两半可以自动开合。地堡是由“幻石”那类物质制造,高十五尺,周围差不多有一百尺。它们的排列很特别,似乎隐藏着某一数学规律。
    就在这时刻,身旁的古人类一阵嚎叫,道旁左边远处响起凌厉的风声,凌渡宇扭头望去,一个黑影冲天飞起,他的速度非常惊人。凌渡宇刚看到黑影时,他已冲上高空变成一个盘旋的黑点。地上传来轧轧的声响,其中一个半圆体地堡,中间分开,露出了一个大洞,但马上又轰一声合在一起,回复紧闭的状态。圆体果然是那飞行异物的巢穴。四周的古人类惊得俯伏地上,剩下凌渡宇孤零零地站立。视线无阻下,大平原无穷无尽向四面八方扩展开去,这时他才想到,为什么完全见不到其他动物鸟虫的踪影?一定是这种飞行异物充满无形的邪力,其他生物都不敢接近。
    古人类又站起身来,继续前行。凌渡宇边起边想,终于悟出了道理:从地面那些半球体的设计看来,这种异物的力量,必定来自月亮的能量,一切自然环境,都和月亮配合无间。
    想到这里,凌渡宇不禁恍然大悟,掩嘴尖叫:“噢,月魔!”
    这时,凌渡宇的心反而定下来,决意面对眼前的“现实”周旋到底。
    他再没有别的选择。
    凌渡宇站在离黑柱数百尺外。雄伟的柱身,在月照下黄光浑蒙。柱身的四周,早围满黑压压的古人类,使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梦。
    凌渡宇挪动脚步挤开那些古人类,移向柱台下。
    柱台笔直浑圆,东南西北四边各有一道石级,直达柱台顶部。整座柱台都是用“幻石”同样的物质建成,与那些碎石和泥打成的石级的质地截然不同。
    凌渡宇奇怪,那月魔来去自如,何需石级登上柱顶,看来是给人用的了。这时他发觉到他早先来此的大路并非唯一的一条,总共有四条大路,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穿越大平原,直通到柱台下。
    以柱台为中心,有一个直径千多尺的大圆,圆周界由碎石铺成。古人类全部集中在这大圆内。
    凌渡宇心想,这里的世界确是“月的文明”,一切都在防似圆月的形体。
    古人类从东南西北四条大路陆续注入柱台的大圆内。
    凌渡宇心中升起个古怪的意念:眼前这柱体是个大祭台,一个祭月的祭台,古人类每逢月圆的时刻,会朝圣似的聚集到祭台下,参加仪式。古人类扮演什么角色。凌渡宇想不到答案。
    黑信台四周,愈聚愈我古人类,他们不敢弄出任何声音,生恐触怒了月魔,立时大祸临身。凌渡宇约略估计,大圆内最少有一万多人,万多人的呼吸声和喉咙的异响,充斥着整个空间内。
    天空中一点动静也没有。明月高挂。凌渡宇暗忖不知这是否中秋明月,不过这梦魇般的处境,他很难再有赏月的心情了,心中一阵凄苦,假设这刻能和卓楚媛躲在家中的露台上,吃月饼,赏明月,那有多好。
    凌渡宇众念纷纭中,一种奇怪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象一只巨大的“鸟儿”,闯进陷阱中里,死命挣扎飞出的强烈的拍翼声音。
    凌渡宇抬头望天。
    看到一生以来,最诡异的可怖场面。
    月光笼罩的夜空中,圆如面盆的月亮下,百数十点黑影盘旋飞舞。月魔由地底,通过圆形的出口,飞临祭台之上。
    四周的古人类纷纷铺伏地上,没有人不在惊恐震抖。
    剩下凌渡宇孤零零站立。他张大了口,急速喘气,他发觉到,月魔在明月的背景前,显露出人的身体。它们是长了翅膀的“飞人”。
    “飞人”不断在祭台上以惊人的高速掠过,明月照射下,一个个疾走的黑影投射到大圆内拜伏的古人类身上。
    除了凌渡宇外,没有人不在发抖,没有人敢望上天空,理会不用说象他那样站直身体。眼前虽然是满布人类的世界,但绝对是孤立无援。
    周围的人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凌渡宇灵光一闪,高台祭月的祭品,就是可怜的人类。他们只是天空上骄傲地飞翔的生物的牲畜,象凌渡宇那文明中供食用的猪狗牛羊。
    他象月魔一样,也是异物。不属于这时代,来自另一个时空文明的异物。一股失望的情绪,横亘胸臆,他想再哭,为人类的无能哭泣,已没有了泪水。
    这是超乎任何想象的悲惨命运。
    一阵狂风刮起,冲得他软弱的仰跌向后,压在一个古人类的身上,恰好看到其中一个黑点不断扩大,向着柱台的顶端俯冲而下,一对大膀有节奏地大力扇动,带起压体的狂风。凌渡宇要眯起双眼,才能减轻狂风割眼的痛楚。
    在凌渡宇的眼前,那月魔在柱台上的空间盘旋多几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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