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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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哥就知道开玩笑，这个是给聂师傅炖的呢，聂师傅身子差的很。”程芸低着头说道。
“芸丫头对师傅可比对我们要好的多了！”柳自行哈哈一笑，走向前厅，背后程芸跺了跺脚，脸却不知不觉的红了。
吃了晚饭，孙思邈吩咐小方烧了一大锅药汤，取了几条毛巾开始给宋无崖热敷。
小寒玉和柳自行被聂龙牙带到后屋，岑思远正在屋子里等着呢。
聂龙牙坐在堂上，微微一笑道：“小柳，你的信呢？还不拿来给我看看？”
柳自行脸色一红，原本准备等到无人之时自己再拿出给师傅看的，不想师傅这时候直接问了出来，无法，只好取出信笺递了上去。
“这个卫家家境很好是吧？”聂龙牙看完书信，问那岑思远。
“恩，家境是的确好的。为人在当地也有些善名。”岑思远如实回答。
“对于入赘，小柳你是怎么想的啊？”聂龙牙反而把事情丢回给了柳自行。
柳自行自小便成了孤儿，对于家世，宗族什么的也没有一般人看的那么重，不过在当时，入赘却是很丢脸的事情。
“这样吧，”聂龙牙见柳自行不说话，笑道：“我一会写信回去，就这样说，入赘怕是不行，不过听说卫成道也不是七老八十，你们速速成亲，以后生的儿子取一个改卫姓，你看如何？”
柳自行听了师傅的话，算是皆大欢喜了，当下急忙跪下磕头：“但凭师傅做主！”
“恩，就这么定了。”聂龙牙哈哈一笑：“现在再给你们介绍下，岑思远，我新收的徒弟！以后，小柳就是你的大师兄，小寒玉就是你的二师兄，你便是老末了，你看可否？”
岑思明竟然二话不说，跪下便磕头道：“徒弟叩见师傅！”
第九十七章 缩骨功
“不好吧，师傅，岑……先生还是帮大师兄做媒的。怎么好做我们的师弟？”小寒玉皱眉道。
“这样啊，难道让他做师兄？先入门者为大啊。”聂龙牙看着柳自行。
“师傅，岑先生做大师兄吧。”柳自行哪里在乎什么大小。
“好吧，就依你们。”聂龙牙嘿嘿一笑。
岑思远和聂龙牙交谈一夜之后，以前的许多修行方面的疑问也得解大半，就如同摸黑行路的人忽然见到一盏灯一般，自然欢喜，当下就要拜聂龙牙为师。
聂龙牙想了一会方才答应，毕竟此人智力过人，如果值得信赖的话，对自己因该有些帮助。
三个徒弟相互见了礼，各自客套了下，都去睡了。
小寒玉回到房间，把行李整理了下才发现那把兵甲，急忙跑到柳自行的房间里，神秘的说道：“师兄，你明日去山上抓只野猪回来吃可好？”
“明天？我伤还没好呢？”柳自行有些奇怪。
“我想吃嘛，你给不给抓？”小寒玉扭着屁股。
“好吧，抓不抓的到我不包准哦。”柳自行无奈。
“好吧，看你这么乖，你聪明伶俐的师弟送个宝贝给你！”小寒玉从背后拿出那把小刀。
“什么东西？”柳自行看着那小刀，拿在手里翻动着。
“你不是一直要兵甲吗？”小寒玉一楞，他可没想到柳自行是从没见过兵甲。
“这个就是那兵甲？哦，是那女妖的刀对吧。”柳自行大喜，急忙拿着东西跑到聂龙牙房间。
“这刀我见过！”聂龙牙看见这到也是一惊，随后问了那日的情形，然后叹气道：“算你们运气，没想到这一品兽死在你们手里！这刀叫雪里梅，当年是我一朋友的刀，后来朋友被那妖兽所杀，刀也就到了那里。”
聂龙牙摸了摸那刀，微微一笑：“小柳就拿去用吧。”
柳自行欢喜的接过来，却茫然道：“怎么用？吃掉吗？”
小寒玉哈哈大笑：“吃下去那肚子使刀吗？”
“放右手天井穴上，真元逼出，包围起来，边融化边拉进体内。”聂龙牙一边说柳自行一边做着。
片刻后，柳自行一催真元，猛然右手一紧，一把轻盈的刀出现在手里，刀锋上红红的一点上下流动着，分外刺目。
柳自行挥舞了几下，咧着嘴道：“秀气了点，不错不错。”
聂龙牙嘿嘿一笑道：“等你真元够时，把真元催动到刀上，将那红点逼到刀尖射出，又是一门绝学了。”
柳自行兴奋道：“我去院子里试下。”说着就跑了出去。
小寒玉也高兴的跑下楼去。
柳自行显摆了一会，拿着刀舞动了几下，最后一刀砍在天井地上的石上，喀嚓一声，地下的青石被划的飞溅，小寒玉再看去，心疼的叫到：“别把家拆了！”柳自行呵呵一笑才收了那雪里梅。
第二日，柳自行一早就起床，到了午时才回来，肩膀上抗着个没头的野猪回来。
孙思邈惊讶的问如何搞了个没头的野猪。
柳自行抓了抓头，没好意思说。
正给宋无崖扎针的小寒玉鄙夷的说道：“还用问，肯定是拿那新得的刀杀猪去了，眼看着就要娶媳妇的人了，怎么如此贪玩！不知道师傅喜欢吃猪脑吗？”
柳自行又气又笑，把野猪向天井里一丢，一把抓住小寒玉，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我怎么没听说师傅最喜欢吃猪脑啊？还有野猪不是你叫我抓的？”
岑思远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二人如此也好笑起来：“别闹了，师傅叫我们进去。”
柳自行放下小寒玉，抓了野猪交玉小方急忙进去了。
小寒玉捂着屁股把针丢给孙思邈，也根着走了进去。
聂龙牙又恢复了二人的修行，这次是小石子了换成了吊梁。
所谓吊梁，就是把二人用绳子吊在屋子的大梁上，四周也都吊起许多棍棒或者石子，棍棒或者石子晃动起来，他们二人务必就要躲闪。
岑思远首先试了试，一柱香过去居然没有被打中一次！看的二人连连叫好。其实这个法子无非就是锻炼他们二人的反应能力，几日下来，小寒玉和柳自行个个都是鼻青脸肿，叫苦不迭。
而岑思远白天就帮忙监督二人练功，晚上就跟随二人去山坡上炼气。
转眼冰雪融化，草木回春，万物欣欣向荣。正是炼气大好的季节，聂龙牙吩咐三人各自寻地点全天炼气了。
三人之中，炼气效果最好的还是小寒玉，随后到岑思远，柳自行碍于天资真元增长的最慢了。这期间，卫成道也来过一次，柳自行的婚事也就这么定了，过到个把月，聂龙牙也去了趟济南，孙思邈也跟着一起去了一个月，还是孙老掏了三壶自己所炼的丹药和一些财礼下了聘。商量着明年春节后择日迎娶。
聂龙牙回来后已经是初夏，岑思远也说要回去一趟成都，把家中安顿安顿后再回来，聂龙牙自然应允。
聂龙牙的伤势也略有好转，只是经脉没有修复，真元无法运用，不过相比之前一点重活做不得已经好了许多。
宋无崖身子早已经康复，不过对于练武已经心灰意懒，打发家人回去取了许多金银回来，非要跟着孙思邈后修行长生之道，两人倒是一拍即和，居然在后院里起了个大丹炉，开始修道起来。
方心相医术大有进步，现在每日过来悬壶济世，遇到难题便就近请教孙思邈，颇有小神医的风范。
这日，聂龙牙买回许多铁链，在后园里立上个大木桩，把二人捆在上面，自己在一边起了个大锅，烧上开水，说是要给二人练习经脉所用，吓的二人在木桩边一齐哇哇大叫。
那边正炼丹的宋无崖听的心烦，便叫道：“叫什么叫，跑掉就是，那么粗的铁链！”
“捆上了怎么跑啊，宋爷爷！”小寒玉依旧哇哇大叫。
“你们不会缩骨功吗？”宋无崖奇道。
“缩骨功？什么东西？”聂龙牙问道。
宋无崖楞了楞：“你捆我起来。”
聂龙牙松开两个徒弟，用铁链把宋无崖捆了起来，宋无崖笑道：“看好了啊。”
三人看着宋无崖，只见宋无崖浑身一阵抖动，个子忽然一高，被铁链锁住的两只手竟然凭空脱了出来，看的三人啧啧称奇。
第九十八章 实用功法
宋无崖这下才相信三人居然都不知道缩骨功，当下给三人讲解了下功法，听的三人大感兴趣，聂龙牙当即决定先练习这功夫。在他看来，这功夫虽然道理简单，可是却很实用。
安排下去之后，聂龙牙又拉着宋无崖询问还有没有比如缩骨功这种简单但是实用的功夫了，宋无崖无法，只得把什么壁虎功，龟息功，铁步衫一些另类的功夫一齐讲解了下。聂龙牙听的如痴如醉，自己平时根本无法想到这些。
随后聂龙牙又求教了一些江湖绝学，宋无崖身体早已经好清，当下也演了一套自己成名的刀法：“无庸刀法”，看的聂龙牙又是啧啧称奇。这些刀法虽然看起来不如那些真元啊法术啊华丽，可是对打斗姿态掌控的很好，每招每式都是近身打斗的经验所累计而成。两人说说停停，一直到吃晚饭方才停歇。
席间，聂龙牙对柳自行和小寒玉说道：“从今日开始，白天你们就跟宋老前辈后面学习打斗技巧和实用功法，相信你们肯定会受益非浅。晚上你们依旧要出去炼气，每日只能休息一个时辰。”
二人听的一楞，不过倒也无所谓，师傅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
宋无崖却不乐意了：“这如何使得，我还要炼丹呢。”
小寒玉嘿嘿一笑道：“宋爷爷，你教我会了功夫，我以后杀得妖怪，得到好的灵药送个把给你，你吃了就能多活百十岁的，比什么丹可管用多了。不信你问孙爷爷。”
宋无崖急忙扭头看向孙思邈。
孙思邈撇撇嘴：“小娃娃虽然有些吹嘘，不过多活几十年倒也是可以的。”
宋无崖急忙点头：“一言为定！”
缩骨功，井非真的将骨头缩小，是运用内气内功缩小了骨之间隙，全身之骨头有顺序地叠排紧密，人的身体自然就小了，所以称为缩身法更确切。首先练习外功，宋无崖当先做了许多姿势，然后一一调整，要求二人跟着照做，用意就是训练肢体柔软度，小寒玉年纪小，练起来颇有进展，而柳自行也就是只能尽尽人事了。
外功练习后，宋无崖又教习了些自己松骨，卸骨的法子，初练之时自然疼通难当，不过按照宋无崖的说法，这种外门功夫不用则已，用则是为了救命之用，吃点苦怕也是值得。
壁虎功为软功内壮，又名爬壁功，又名挂画。擅此术者，能以背贴墙，用肘肿之力，在墙面行动，上下左右，悉随意旨，状似守宫之游行墙上。这壁虎功初练之时，也是从全身如手，强调手足腰腹的力量，要求全身每处都能用上抓爬之力，最后到能如蛇形游走一般。
这下情况刚好反了过来，小寒玉双脚经脉不通，无法用上大力，而柳自行却是一身的力气，加上本身有真元更容易修炼，因此进境甚快。
日后的五个月里，宋无崖把一身本事能传的传，不能传的也写了下来叫二人背熟了，终于功成身退。
其间，岑思远也从成都回到黟县跟随几人一起修行。
聂龙牙再次接手，不过这次，他却带了三人来到城北的林子里，要先看看三人实力到底如何了。
首先是柳自行，聂龙牙吩咐柳自行将“雪里梅”祭出，将真元催到极限，只见那白色的刀身上涨出七八尺的刀芒，柳自行大喝一声，全力对自己正前方砍出，前面喀嚓喀嚓几声，碎木横飞，前面几丈内树木断折，树叶被激起多高，打着旋飘下来。
聂龙牙微微点头：“士，师，侠，宗师，仙，神六大级，你得内丹后自己也是加倍修行，现在终于过了侠级，再努力下去宗师级也不是奢望。”
柳自行大喜：“师傅，宗师级不就可以修行舞空术了？”
聂龙牙微微点头，对岑思远道：“你来吧。真元全部聚集在手上，拍一掌看看。”
岑思远微微一笑，点头跨出几步，单掌举起，平平一掌击出，刚才被柳自行打折的树木立刻被卷起，翻着跟头飞出老远，声势甚是吓人。
聂龙牙脸色变了变，他也没料道岑思远的真元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境界，看样子这个大徒弟怕是还没使出全力，当下装做无事一般说道：“思远，你怕是还没用全力吧。”
岑思远一凛：“回师傅，用了九成。”
聂龙牙微微点头，心下不悦，再没说话，叫来小寒玉道：“小寒玉，你试下？”
小寒玉嘿嘿一笑，早等的不耐，闻言，全身一抖，真元布于双手上，背后一泻力，一拳对左侧的树林击出，“轰”的一下，一股淡黄色的真元迅速的在空中划过，一棵碗口粗野槐树平平自根部断折，整个树身向后滑去撞断了后面的两棵小树放才停住去势，倒在地下，再看去，树身已经漆黑一片。
“嘿嘿，本事的很啊，”聂龙牙楞了一下，笑道：“这什么功夫啊？”
“师傅，这个是我把自己的真元和朱雀的火元一融合再用了宋爷爷传授的通背拳自己创的招式啊！”小寒玉十分得意。
“胡说，你的真元怎么融化朱雀的火元？”聂龙牙脸色一变，斥道。
“通臂拳哪里是这个样子？”岑思远也说道。
“真的，师傅，你看这个，”小寒玉又举起左手，手掌平平摊开，一个半透明的小球出现在手心，小寒玉委屈的说道：“玄武的水元我也能融化了。”说着，将那小球一抛，那小球旋转着向旁边慢慢落去，正砸在刚才打断的大野槐树身上，四人看去，那树身忽然一扭动，如同平日里火焰上看到别的东西被扭曲的样子一般，几人刚要说话，忽然感觉一阵风吹来，那树忽然从中猛的裂开，好好的一棵树如同爆竹一般背炸成几百块！
一阵劲风吹过，小寒玉看了看其他三人，无辜的说：“是你们不信的啊。”
聂龙牙把自己身上的碎木头拍了拍，眼睛里精光直闪：“真元的事情我们等下再说，这些是谁教你的？”
小寒玉道：“我去年听师傅说五行法术的事情，后来从山东回来后，我总觉的朱雀留给我的真元只有那么一招是不是太寒酸了。几个月前晚间炼气的时候自己就试着看看自己的真元能不能混合朱雀的火元一起出去攻击，结果一试就成了。
第九十九章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
小寒玉继续道：“后来我又试了下水元，水元不大好玩，每次都是刚刚融化了最后又分开了，后来一下偶然才发现那水元和我的真元一旋转起来就能炸到东西，才慢慢发明了这一招。”
聂龙牙听的啧啧称奇，意味深长的盯着岑思远一眼说道：“刚才你说他那不是通背拳法，可对？”
岑思远道：“通背拳有两个特点，第一就是拳力刚猛，第二则是拳头可发之力超过普通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