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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笑嗷江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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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上的崖顶,任盈盈便挣开吕信道:“你这恶贼今日羞辱于我,我早晚要杀了你。”不过她还算识得大体,为免被教众发现,只得恨恨瞪了吕信一眼,也不答话,飞身向左边掠了过去。
    “靠,我带你上了黑木崖,居然连声谢字都没有,岂有此理!”吕信抱怨了一声,看任盈盈已到了数丈外,这才提气轻身跟了过去。
第26章 修罗震天
    崖顶守卫比之下面更是森严数倍,任盈盈虽小心谨慎,但还是被教众发现,不过有吕信跟在身后,点倒数十教众,到也有惊无险,任盈盈不禁心下寻思:“这人虽轻浮无行,但武功却甚是精绽,今晚有他帮忙,救出曲叔叔应该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吕信看她只顾往前飞奔,一点也不隐藏身形,忍不住凑了上来道:“我说任大小姐,你这般乱奔瞎撞,那些日月教弟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你,你任大小姐到处拉屎,却叫我给你擦**,太也不够意思了吧?”
    “你住嘴!”任盈盈听他说的毫无遮拦,羞忿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怒斥一声,扬手就往吕信脸上扇了过来。
    吕信抬手捉住她玉手,拉过来凑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好香,是兰花香味,清香可怡人,浓香可醉人,我可是最喜欢兰花香了,没想到任大小姐对这花祖也是情有独钟,看来我们还有着相同的爱好嘛!”
    任盈盈又羞又气,说道:“你放手!”说完用劲想抽回被吕信握住的右手,不想吕信突然松手,任盈盈用力过度,仰天向后跌去,眼看就要收势不住,吕信一个大步上前伸臂托在她腰间,将任盈盈扶了起来,正好靠在他怀里。
    “走开!”任盈盈心知再继续下去自己准占不到半点便宜,一把将吕信推开,头也不回的又向左边一间石屋奔了过去。
    吕信方才突忽松手只是想恶作剧一下,并非有什么坏心思,心下不禁小声嘀咕一句:“我可不是要存心占你的便宜!”说完也闪身跟了过去,正好石屋前的两个教众发现了任盈盈,眼看就要叫出声来,忙隔着数丈的距离凌空两指将二人点倒。
    任盈盈心道:“这人武功如此之高,我却怎么也奈何他不得,只等救得曲叔叔,便尽快离开,免得又让他胡言乱语!”想罢,纵到石层前停住脚步,四下打量起来。
    吕信看了看这还不到三米高的石屋,问道:“曲洋就被关在这里?”
    任盈盈道:“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吕信低声笑道:“这有何难,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一掌将石屋仅有的扇木门劈开,闪身晃了进去。
    “小心……”任盈盈刚叫得一句,吕信已经闪进了石屋,不由心下大急,那石屋乃是地牢的入口所在,机关重重,若不找出破解机关之法,便是武功再高也是有死无生。平时她又不曾来过地牢,自不知机关总枢扭在何处,此时见吕信冒然闯了进去,顿时心下大惊。
    “轰!”正急的不知所措时,就听一声巨响,接着只觉大地都颤抖了几下,任盈盈芳心大骇,忙飞身退后,却见石屋的屋顶被轰开,一阵碎石乱飞。接着又听吕信长啸一声冲上半空,在半空中打了个盘旋,才凌空跨步,悠乎间跨出几丈已到了任盈盈身前。
    看吕信虽未受伤,但模样却有点狼狈,任盈盈心下大感痛快,忍不住讥笑道:“我还以为你当真是无所不能,原来连个机关也破不了!”
    “嘿嘿!”吕信脚踏实地后干笑一声,说道:“刚才只是不小心上了次贼船嘛,这么一顶破屋还挡不住我,你等着,待我把它轰开!”
    方才一声巨响和吕信的一声长啸声传数里,早已经惊动了日月教教众,一阵嘘溜溜的梢声响起,接着便见远处几束烟花腾上半空炸了开来,接着亮起了火光,显然是已经发现了有人要劫牢。
    吕信再不迟疑,踏前几步,双掌一扬,大喝一声:“修罗震天!”提足了真气夹以八成功力,凌空劈向那间石屋。同样一式修罗震天,在吕信和曲非烟手上使出,两者威力相差却是有天壤之别。移山倒海的掌力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声撞在了数尺之厚的石屋上,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只觉脚下大地一阵颤抖,石屋被轰的炸了开来,乱石四散飘飞。
    任盈盈只觉两腿一颤,差点一**坐倒在地,不由心下大骇。刚想抽身后退,却被反扑的劲气震的凌空倒飞出去,心下暗道一声:“这下完啦,这该死的穷酸害的我……”还没骂完,就觉腰里一紧,已被人抱住,耳边同时传入吕信的话声:“已经露了行踪,我们先去救出曲洋,然后在杀出去!”
    石屋被吕信八成功气所聚的一掌轰的灰飞烟灭,机关早已尽数破去,石屋被轰开后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地窑入口,吕信也不多想,接住任盈盈之后便闪身扑了进去。
    下了十数道台阶,看地牢内道途错踪复杂,只得将任盈盈放了下来,说道:“我对这里不熟,你赶快找一下曲洋被关在哪里!”说话间,抬手一掌将十数个斥喝着扑过来的日月教众劈的倒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任盈盈心知行踪已泄,也顾不得再跟吕信计较,当即头前带路,向左边找了过去。地牢内囚室颇多,里面关押的也不知是些什么人,一个个污垢满面,精神颓废,头发胡子混着泥污弄的满头满脸,要多脏有多脏。这些人原本精神萎顿,但在看到有人劫牢时,却立刻来了精神,飞快的爬起来用力撞击着囚室的栏栅,嘶喊着让吕信救他们出去。
    任盈盈哪有闲心情管别人的死活,一边喊着曲洋的名字,一边往里寻了过去,吕信跟在后面,被那些精神几近迸裂的疯子吵的烦不胜烦,刚要发点火气时,却听里边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是大小姐吗?”
    “是曲叔叔!”任盈盈欣喜的叫了一声,忙寻着声音奔了过去。
    “靠,终于找到了!”吕信也暗暗庆幸了一声,幸好曲洋没被砍了脑袋,不然曲非烟那小丫头本来就够可怜的了,如今再没了爷爷,还不知她幼小的心灵能否受得小打击。
    和任盈盈一路寻到地牢最里边时,才找到关押曲烟的囚室所在。曲洋头发散乱,两眼无神,衣衫破烂不堪,身上还有明显的血痕,显然是吃了不少皮肉之苦。
    囚室栏栅是用坚硬的红铁杉树所制,便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也难以砍的断。门上挂了一个青铜大锁,任盈盈抽出短剑砍了几下只听“叮叮叮”几声响,那铜锁却是未开,反到被震的手臂发麻,只得看向吕信。
    吕信道:“让我来!”说完弹出缠在腰间的绕指神剑将真气运至剑身一剑斩下,就见幽暗的地牢中亮起了一道刺眼的银光,让人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接着便听“叮叮”两声,那铜锁被斩落在地分成了两半。
    曲洋见任盈盈和吕信先后进来,不禁脸有忧色,说道:“大小姐怎可为了属下而轻身犯险,若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属下真是万死莫赎!”
    吕信抢过话头道:“现在了还废话什么,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我们打马回头,白白辛苦一场,有话下了黑木崖慢慢说再!”
    任盈盈也道:“曲叔叔不必多说,杨莲亭那厮铲除教中异己,我也不能坐视,现在行踪已汇,我们尽快离开这里,下了黑木崖再说!”
    曲洋道:“也好!”又看向吕信道:“方才老夫听得两声巨响,便知定是吕兄弟所为,当世除了吕兄弟怕是再无人有此功力!”
    三人出了地牢,曲洋随便在一名教众身上剥了套衣服换上,他身受内伤,丹田内提不起半点真气,吕信只得将他挟起,同任盈盈顺着来路往回飞奔。不远处一团火把照了过来,数十名日月教众围了过来,任盈盈忙拿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显然是不想被人识穿。
    吕信道:“没必要跟他们纠缠,走!”说完另一手挟起任盈盈,提足真气闪电般的往回掠去,日月教众只觉眼前一花,忙回头看时,却见吕信已挟着两人冲出了数十高手的包围划空而去,一掠数十丈,只闪得几眼便不见了踪影,不由心下狂骇。
    任盈盈数次被吕信挟在怀中,心下羞愤难挡,见见脱离了日月教众的包围圈,便道:“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
    吕信道:“你若不想被杨莲亭抓回去,就乖乖别动!”
    任盈盈道:“便是被杨莲抓回去也比被你轻薄的好!”
    吕信道:“你可真是冤死好人笑死贼了,我何时轻薄过你了,是你不配合,我才稍微用了点强,若是让杨莲亭把你抓了回去,怕是不脱光了你衣服才怪!”
    曲洋听的心下连连暗叹,却是半点嘴也插不上,不禁寻思:“吕兄弟武功高强,辩才也非大小姐所比,大小姐在他面前难免要吃些小亏,就不知吕兄弟是否对大小姐有意,若他真对大小姐有意思,那到不失为一对良眷!”
    任盈盈听他口无遮拦,心下又是羞恼,又是气愤,很想挣开吕信,却又想起吕信方才之言,不禁想道:“我救走曲叔叔,若当真被抓了回去,杨莲亭那厮怕是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定必会受辱!”于是再也不动,乖乖被吕信挟着飞奔。
    奔到崖边,吕信半刻也不停留,去势不减,直接纵身跃下了崖顶,骇的曲洋忍不住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任盈盈虽有前车之鉴,不过心里也还是有点怕怕,也跟着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看,只觉耳旁风声呼呼,身子疾速往下坠落,心中害怕,不由伸手抱紧了吕信的腰。
    下得黑木崖,吕信将二人放了下来,曲洋这才擦了下冷汗,探头看了看满天的繁星,只觉心中尤有余悸,忆起方才被吕信提着从崖顶一跃而下,还以为吕信脑袋生病了。心想逃出了地牢却又要摔个尸骨无存,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杞天忧人了。
    说道:“好险,好险,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吕信哈哈笑道:“我说曲长老,你也活了一大把岁数了,怎得胆子还不比任大小姐一个女流,人家都没有半点害怕,你却骇成这副模样,当真有趣!”
    曲洋看了看任盈盈,也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我怎么能跟大小姐比呢!”
    任盈盈却想起了上崖时也是被吕信带上去的,不免听的脸上一红,只不过现在乌漆麻黑的,她脸上又蒙着黑布,并未让人瞧见。
第27章 美赛西施
    待曲洋稍微恢复了些真气,三人这才离开日月教总坛。刚刚过了水滩,就见旁边跳了一个人来,吕信定睛一看,却是奉命在此接应的毒美人蓝凤凰。
    蓝凤凰见任盈盈安全归天,心下甚喜,上前见礼道:“参见圣姑,恭喜圣姑无恙!”看了看吕信和曲洋,迟疑道:“两位是?”
    曲洋道:“在下曲洋!”
    蓝凤凰稍一愣神便道:“原来是曲长老,失敬!”
    吕信刚要口花花几句,不想却被任盈盈打断,就听任盈盈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平定州再作计较!”
    曲洋道:“正是,怕是不多久杨莲亭那厮便会派人追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为妙!”
    吕信不满道:“做人要厚道,这位蓝教主可是还不认识我,怎么没人替我介绍一下!”
    曲洋心知方才是任盈盈故意抢了吕信话头,又不好说穿,只得干咳一声,道:“这位是吕兄弟,此次多亏他相助老夫才能脱险!”
    蓝凤凰看着吕信笑吟吟地道:“这位吕公子眼光直是锐利,不知你从何得知我便是蓝凤凰?”同时一道金光从她袖口射出,目标正是吕信。她当然听过吕信在衡山的事迹。也已看出任盈盈偏头不看吕信,想必是跟吕信不怎么友好,是以示威。
    吕信道:“这还不简单,你袖口里不停的蠕动,想必是带着些蛇虫之类的毒物,除了云南五毒教的蓝教主,谁还敢把这些毒物带在身上!”说话间运起护体真气,那条金色小蛇在到他身前一尺处时,被他护体真气震毙落在地上。
    蓝凤凰“啊”的一声叫,看了看被震毙的金线蛇,满脸骇然。
    曲洋笑道:“蓝教主还是把你那些宝贝收起来的好,在吕兄弟面前卖弄这些只会自取其辱!”
    吕信哈哈笑道:“无妨、无妨,蓝教主英姿飒飒,不让须眉,吕信闻名已久,蓝教主即是有意跟我交流一番感情,我又怎会不识抬举!”看了看任盈盈,说道:“任大小姐为何对我不理不顾,我好像没偷你银子吧?”
    曲洋和蓝凤凰听的笑出声来,不过随即打住笑声。
    任盈盈道:“你这人言语无礼,不知好歹,我没杀了你就已经对你很客气了!”她向来性子高傲,原本受不得别人冒犯,但吕信又性子直率,想到什么说什么,让她以为吕信故意戏弄,却又奈何不得吕信,心下不免有些气苦。
    吕信笑了几声,说道:“你这就不对了,女孩子家的不多学点闺房锈刺之类的活计,整天打打杀杀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可就不妙了!”
    蓝凤凰还是首次见有人敢对圣姑说这等话,心下大感有趣,不禁想道:“难怪圣姑下令要杀这书呆子,不过这人言语虽有些无礼,但比起那些张口闭口便是仁义道德的所谓君子可要来的爽快多啦!”
    自古正邪之分说穿了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所谓正义也只不过是那些卫道士打着正义的晃子为了一己之私排斥他人而已。久而久之,这正邪之说也便成了一条定律。实则那些邪道人物虽行事有些过激,但比起岳不群和左冷禅那些野心家可来的光明磊落的多,因此蓝凤凰对吕信也是心有好感。
    任盈盈气的粉面通红,说道:“不牢你废心,没事你可以走了!”
    曲洋怕再说下去火药味会越来越浓,忙调解道:“这里不宜久留,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平定州再做计较!”
    四人回到平定州时,天色已经大亮,一轮红日从东方的山头缓缓探出了半个脑袋,继而钻进了云层后里,火红的霞光将东方半边天照的通红。
    随便找了家客栈下榻,几个一夜未睡,都回房休息去了。吕信见曲洋跟着他进来,不禁奇道:“曲长老找我可是有事?”
    曲洋笑了几声,说道:“吕兄弟救命之恩,老夫万不敢相忘,不知非烟那丫头现在如何了,没给吕兄弟添什么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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