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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把你放在玫瑰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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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敢相信地止住我,“你不是爱我吗?”
    我压低声音,“我爱你。我用一百八十种语言告诉你,我爱你。”
    “为什么不能证明给我?”
    “当然可以证明给你。当你和千万女郎在舞厅里裸舞时,我在你的身边。当你和百万女郎在游泳池里裸泳时,我在你的身边。当你和十万女郎在床上裸战时,我在你的身边。”
    “可你的眼睛说你恨我。”
    “如果我有仇恨,我怎么让自己自由?”
    你笑笑,“既然你没有仇恨,为什么像个烈女?”
    我绝望地说,“我一生只想和你成为柏拉图。”
    你破声嘲笑,“你是不是还活在维多利亚时代?”
    “我活在法老时代。”
    你看着我的刺眼的刀刃,调笑说,“聪明的男人+聪明的女人=罗曼史;愚蠢的男人+聪明的女人=性丑闻;聪明的男人+愚蠢的女人=未婚生子;愚蠢的男人+愚蠢的女人=婚姻。我们是聪明还是愚蠢?”
    我冷笑,“你当然聪明。”
    你的眼里闪烁着难以压抑的肉欲,“是的,我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婚姻这个字。而且,如果我对一个女人的肉体没有兴趣,我和她的保险期只是分秒之间。”
    突然,吉米闪进来,直逼着你,怒叱,“放开她!”
    你惊讶地笑着,“坐怀不乱的情圣成了你的白衣骑士!看看你的力量,就连我二十年的知己都背叛了我,成了你的东床快婿,为你出生入死。”
    吉米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刀子,毫不留情地用刀威胁你放开我,我挣脱着你的双臂,你毫不退缩,吉米逼急了冲上你,我神速地用身体挡住你,神速到吉米没有来得及看清的刹那,就捅上一刀,这一刀恰好绝望地捅进我的胸口,刺进骨头里,一汩汩血喷射出来。
    吉米和你同时尖叫。一群保镖跑了进来,我捂着刀子,惟恐拔出来失血而死,我祈求你,“答应我,不要把责任推到吉米身上。”
    你没有回应,我的握着刀子的手向里捅了一下,血溢满了我的手,刀子被血包住,你抱住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为他求情?”
    我竭尽最后一丝气力,“他也是我死也要保护的人。”
    你的声音哆嗦着,“我答应你。”
    我疼昏过去,瘫倒在地上。
    我醒来时,躺在急诊室里,胸口包扎着纱布,胳膊上吊着点滴。你坐在我的身边,攥着我的手。我从梦中醒来,好像从飞碟的残骸里挖了出来。
    你攥着我的手腕,狂吻着我的手心,“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一直看着你的心电图,摸着你手上的体温,你的手冰凉了72个小时。我根本不敢合眼。我惟恐你就这样离我而去。我就这样俯着身,为你祈祷。”
    我迫不及待地问,“你和吉米和解了吗?”
    “我从不食言。”
    我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太阳的花纹像一座竹林。
    你问我,“你知道今天的日子吗?今天是我三十岁生日,也是你和我复活的日子。如果我对你说,请宽恕我,你能不能记住这个日子?你没有醒来的三天三夜,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你,我爱你。你的血流出了你多少痛苦。当我想到我让你失望到心碎的程度,可你却为了保护我挨上一刀,我的心比你还痛,医生说,刀子离你的心只有一寸,他说你活过来的机会只是百分之一。”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在昏迷中,我看见了上帝,我祈求他的帮助。”
    “我也是!”
    “我问上帝怎样拯救一个花花公子的心,上帝都不能帮助。”
    “我能帮助。”
    “1500个女人在你的心里,你怎么帮助?”
    “1500个女人也不能像你这样靠近我的心。在我久经沧海之后,你凌于众生之上。你有治理花花公子的天才。多少女人尝试过,都越不过雷池。”
    “千万不要拿我和别的女人相比,我的自卑感让我无地自容。”
    你惊诧地凝视着我,“看看你在我身上的力量。我以前相信世上有你这样的天使,可是我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我永远不能梦到我会真的遇上你。你知道我从不愿伤害你。如果我会伤害你,即使体验对我身心有利,我也不去做。”
    “你第一次听着像‘正确先生’。”
    “是呵,我们经历了多么惊心动魄的一天。明天我又成了‘错误先生’。其实我是错误先生,你能接受我吗?我被宽恕还是被人打入地狱?”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你被宽恕了。”
    “告诉我什么最吸引我?”你抚摸着我的脸,“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闭上眼睛,“我正要问你。”
    你吻着我的眼睛,“你是我的眼睛。如果你看不见,我怎么在这个雾都里穿行?”
    我绝望地说,“成为柏拉图。不是因为崇高,而是走投无路。”
第三卷
    父亲当即研磨。落笔以前,不立一格,落笔以后,不留一格。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
    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
    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
    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
    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父亲的狂草,运筹乾坤于股掌,舒卷风云于腕下。磅礴处见清逸,削瘦处见苍劲。柔情处见高远,豪情处见空灵。
    我挥毫狂草,腕力千钧。此时此刻只有荡气回肠,才能使我气血畅通。
    携来百侣重游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粪土当年万户候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这个时刻,悬笔如一苇渡江,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凭虚御风,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每个字都让我激动,我的青春本来就应该这样活着,我怎么沦落到这个俗世。
    这世上,怎么就再也没有毛泽东?我追踪他的青春时代的脚印比历史博物馆还细腻。时代周刊给他一生三个评价,诗人,幻想家,无以伦比的军事奇才。无论是诗歌还是书法还是军事还是历史还是乌托邦,我们一定是神交。
    难怪我的国语老师落叶归根前送我一幅通天对联,
    左联:才自清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
    右联: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
    横批:过尽千帆皆不是。
    我盖上红印,印上我的法号,“天竺居士”。
    这是我还未出世,我祖父圆寂前留下的法印和禅号。
    我祖父不仅留下一枚法印,还留下一轮书法。
    我祖父不仅留下一轮书法,还留下一座庙宇。
    我祖父不仅留下一座庙宇,还留下一把傲骨。
    他让我父亲牢牢记住,惜名节于慎独,视谀媚如仇雠。人立于天地间,自当无愧。若忽忽不知,惰而不觉,何异于草木。
    司机为父亲打开车门时,父亲聚精会神地看着天空,看着山峦起伏的云海,对我说,“其实,你的战场,不是跟人斗,而是跟天斗,也许我的话你还听不懂,可是你可以用一生思考。你的棋盘上只有你和天,你的一生都在和天决斗。你懂吗?”
    父亲上了车,摇下车窗,“还是那两句,会当水击三千里,自信人生两百年。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父亲离开后,我冲进一家酒吧。我的浩然正气被一道黑网从夜空向我的头上撒过来,系在我的脖子上,越系越紧。
    我点了一瓶苦酒,我的爱情就是这瓶苦酒,我一杯杯地灌醉自己。
    从模糊的镜子里,我恍惚看见一个女孩看着我微笑。
    在头昏脑胀中,我见到了最美丽的笑容。我坐到她的桌子上,她告诉我,她是风水师。
    她说,“我感觉你的身体里有黑色气体。”
    我说,“常走夜路的人,难免会撞上魔鬼。我是和魔鬼打交道的人,我的浑身冒着鬼气。”
    她问,“为什么用你的青春与魔鬼去交换?”
    我说,“用生命去交换。”
    她笑容灿烂,“人们对自己实际拥有的,并不感谢命运。对于自己缺少什么,却总是埋怨命运。你看,我每天都活的很充实,因为我知足。知足的人永远是富人。不知足的人永远是穷人。”
    她离开时,我突然看见她摇着轮椅车,双腿截肢。
    我跑到隔壁的花店,送给她一把红玫瑰。她感动地说,生来从没有人送过我鲜花。
    我写下她的地址,说,从今以后,每个情人节你都能收到鲜花。
    她离去时,中肯地说,我看出你会有一场大难。请你最好到遥远的地方躲避一阵。
    再也压抑不住心痛,我冲进录音棚,昼夜灌制CD《恍神公主》。
    录音棚是我惟一的容身之地。我在64轨的混频器上,摆上我自己的灵位。我把你最喜欢的我的特写放大成遗照,白色花圈,白色挽联,我点上一柱香,对着麦克风泪如倾盆,一唱就是一夜。
    自己作曲,自己作词,自己配乐,自己配上舞点。音符天生就潜伏在我的细胞里,从我的手指缝里流淌出来,从我前世被割断的喉管里哭泣出来。
    我披蓑戴笠,雨中登上了长啸台,亲手拉开电闪雷鸣的帷幕。我的喉咙里,有一口气,再不吐出来,我就会气绝身死。在山谷中,回声这样磅礴。那个刹那,我忘记了我是谁。
    我在青春的季节,已经告老还乡。过早的遁世,让我听见山下的回声。我的脚下,雷与电还在酝酿。我的面前,大海涌起白色的迷宫。我摇着芭蕉扇,在野火里乘凉。在料峭的冷箭面前,我合上空门。在最后一张通牒前,我平静地打点会见上帝的行装。
    当我向你奔来,窈窕的落日,象火焰里拴在柱上的枣红马。风暴绽放出鸥群,泪水升起彩虹,信鸽穿过风筝,飞飘过我们身后的岁月。如果你在银河,我会冲进闪电。如果你在飞碟上,太阳也挡不住我。谁能料到,这场暴风骤雨,会是一场天灾人祸。
    在海市蜃楼的台阶上,我让大海掀起魔毯。当我清晨而来,阳光设下吊桥,海岸象一把扇子,让岛屿翩翩起舞。夕阳在大海的马上,解开紫罗兰裙,大醉而归。突然,晕眩的浪头,吞没了梦中的女人。漩涡里升起的太阳,对正在下沉的人,无济于事。倾斜的海岸线上,落日直立着喉咙。我从来没有找到自己的海,就放声歌唱。
    我把CD寄给了理查德。没有想到,三个星期后,《恍神公主》登上摇滚音乐排行榜。打开广播,十几个摇滚电台的DJ分别播放我的16首情歌。一个月后被美国音乐奖提名新生代艺术家奖。
    我给你打电话,可是秘书说你在东部,监制电影。我知道,就是露尔的这部电影。
    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上的发奖仪式,麦当娜闪耀着她永远美丽性感神秘的微笑,揭开提名人的信封,呼唤“恍神公主”,全场掌声鼎沸,可是没有人上台领奖,主持人打破冷场,接过奖杯,笑着说,“恍神公主是个幽灵,徘徊在火星的上空。我坐宇宙飞船把奖杯给她送去。”
    恰好电话响起,吉米激动地说,“恭喜你,为了这个奖,理查德比竞选总统还大张旗鼓,一支捧星队伍为你揭竿而起。摇滚杂志写你是盘古开天的音乐之神,你看看这期音乐杂志,你上了多少封面,多少你的专评,说你打破了摇滚乐,开创了恍神音乐。他让你今年同时拿下葛莱美和MTV大奖。他还要把你的歌用在电影插曲上,拿下奥斯卡奖。理查德是推动你的摇篮的手。他要让世界知道你是谁,让世界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他说,天才是上帝给大地的礼物。埋没天才就是犯罪。已经是信息时代了,真正的天才不会被埋没。你有理查德这样的铁腕推手,你的唯一对手就是你自己。他说,‘这世上有天生坐轿的,有天生抬轿的,我的恍神公主就是天生坐轿的命,我就是天生为她抬轿的人';。”
    我说,“他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
    “我记得那天他听了你的CD,兴奋地来到我的办公室,他引你为傲的那种神秘激动的表情,我从来没有见过,从来没有。他谈起你的每首歌曲,话语中充满了骄傲、敬意和惊喜。他说,你的艺术,没有人可以模仿。你的风格,没有人可以取代。他说,艺术,就是征服,就是创世纪,就是横空出世。他说,假如有神,你们怎么能忍受不是神。你们两人生来都想统治世界,统治欲是你们激发性欲的迷魂药。你们已经药物上瘾,没有解药。你们是两个魂缠绕在一起。”
    “他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
    “他说,他和你是神交。根本不需要语言。孤独是一座岛屿,使你远离尘嚣,找到自己的灵魂,创立自己的王国。艺术的巅峰从孤独中攀登。人的全部尊严就在于灵魂。暴力唯一不能摧毁的就是灵魂。金钱唯一不能瓦解的就是灵魂。他说,你的手指在键盘上一翻,你就一个箭步跨到银河系,你的音符都是星空与星空的对话。听你的歌声,有一种被你的魂缭绕的感觉。他每天都听你的歌。我也每天都听。我的朋友是环球演出公司的老板,他急着和你签200场演唱合同。”
    我说,“我现在的心情,如果上台演出,我会疯在舞台上,因为我每天和你,我的心理医生必须交谈六个小时,不然我就气绝而死。”
    吉米把我带到沙滩上的拍摄地。“知道真相,真相会让你自由。”
    摄影师坐在半空中,俯摄着三点泳装大赛。数不清的脱星较量着肉力。我看见了露尔,她的曲线象一枚火焰炸弹。
    癫狂的恍神舞点,回响在空中,露尔花哨着舞姿,我不禁问吉米,“你也觉得露尔很美吗?”
    吉米端详了很久,似乎在安慰我,“俗艳。”
    我不解地问,“就连影评都爱上她,你为什么不爱她?”
    “没感觉。”他扫了露尔一眼,看着我,“应该说,她很美,却是邪恶的美。她的未来,只能从妓女和精神病人之中选择。”吉米毕竟来自律师之家,父亲八代律师,母亲六代律师,合在一起十四代律师,可以想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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