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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女局长的子弟兵-第7部分

小说: 女局长的子弟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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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春晖刚把材料抱出出门来,就听见乔玉莹专车的喇叭在下面焦急地催促着。 
“好险。”陆春晖用胳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向楼下跑去,心里却想着等萧何吏找他报销单据的时候自己一定要爽快。 
陈玉麒边拖地边瞟着呆呆坐在椅子上的萧何吏,心里也很诧异,没看出来这小子胆子竟然这么大,更难能可贵的是没有一点自得和张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想什么呢?”陈玉麒喊道。 
“哦?哦,没想什么。”萧何吏赶紧起身拿起个拖把拖起地来。 
这一刻萧何吏是矛盾的,甚至有些懊悔。他一直想活得自我一点,可多年的习惯所造就的惯性是强大的,很多事会身不由己,就像刚才这次爬窗。 
自小失去保护的萧何吏,就像一条柔软的小虫,与任何物体的接触都有可能对他造成伤害,所以他不得不伪装成一幅坚硬的模样。 
伪装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时候的萧何吏胆子很小,但他总是让自己表现的胆子特别大。有一次村里放电影,散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有一个叫黑毛的小伙伴家住的特别偏僻而且要经过一片坟地,站在那哭哭咧咧地不敢自己回家。萧何吏便自告奋勇送他,一路上听着各种怪异的响声,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纂得紧紧的拳头里全是汗水。 
经过那片坟地的时候,突然一阵山风吹来,玉米垛发出刺耳的哗哗响声,或许是这响声惊动了在里面住宿的兔子或者黄鼠狼之类,嗖的一道黑影窜出并消失在夜色中。 
那一刹那,萧何吏觉得自己的心啪的就跳了上来并堵在了嗓子眼上,堵地是如此严密,甚至连本能的叫声都给堵住了。而黑毛却发出了让村里很多人都听到的凄厉的尖嚎,并发疯似地向家跑去。从此,黑毛的胆小与萧何吏的胆大随着这个故事纠缠着蔓延开来。 
从那时起,萧何吏就总结了一个道理,很多时候就需要多坚持一秒钟,坚持住了,你就会被钦佩,反之,你只能被嘲笑讥讽。 
小时候的萧何吏是不知道自己有恐高症的,只是知道自己站在高处向下看就会眩晕想吐,腿也会麻麻的。但为了不被讥笑,他天天跟着一群最调皮的大龄孩子到山上跳坑。山里的梯田,两块地横向距离可能不到半米,但高度有时候却有两米甚至更高,所谓条坑,就是从上面一块地跳到下面的地上。萧何吏几乎每次都不敢向下看,随着大家走到边缘,眼睛一闭就跳下去。那种因膝盖剧烈撞击胸口而霎时眩晕窒息的感觉,至今萧何吏还清楚地记得。 
萧何吏就这样在伪装中慢慢成长着,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了解他的怯懦与软弱,甚至有时候连自己都不信自己是怯懦的人了,仿佛装得久了,就变成了真的一样。上大学时,有一次图书馆大楼需要验收,要找些胆子大的学生去擦窗外的玻璃,萧何吏被众望所归地推举出来,用绳子系在腰上,与另外两个学生一起把身子荡在窗外,负责最高层的外窗。 
只有到了没人的时候,萧何吏的胆子才会复原,他多次悄悄地一个人登上高楼或者高塔,小心翼翼地走向边缘,但每一次都在瞟过一眼后,腿就开始发酸发麻,心也跳得厉害。也曾硬硬地命令自己手扶栏杆探身向下望,动作可以完成,但心里的恐惧实在难以忍受。 
萧何吏每次看到一些男人被惊吓得像女人一样大呼小叫时,其实内心里并不完全是鄙视,反而隐隐觉得他们很幸福,起码可以自由地发泄自身的感受。萧何吏觉得自己不再是那条柔软的小虫了,可以活得自我一点了,只是很坚硬地一个人如果突然之间变得很娇柔,估计大家会集体晕倒的,甚至会建议他去医院做个检查。所以只能默默地一路走来。心里多少次地期盼着能换一个新的环境,好给自己一个改变的机会,可是才刚来到农林局几天就表演了这么一出胆大的戏,看来以后的柔软之路恐怕会走的很艰难。 
萧何吏暗暗叹息了一声,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色厉内荏”这个词,找出词典翻了翻,是这么解释的:外表强硬,内心虚弱。 
这是个褒义词还是个贬义词呢?萧何吏怔怔地看着词典。
消除误会
       中午的时候,陆春晖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推开综合科的门笑眯眯地宣布了两个好消息,一个是乔局长跑的项目已经批了,另一个是单位下周会来个新同事,而且是女同事,看相片挺漂亮的。 
众人都很高兴,而王叶秋和陆春晖尤其高兴。 
王叶秋虽然从来没流露出什么,但自从段文胜和陈玉麒都要来了资金,萧何吏抢回来了检疫证发放权以后,他的心里还是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而这次乔局长跑的这个二百万的项目正巧是水利的,他高兴地是终于也能一展身手了。而陆春晖高兴的却是终于能摆脱跑堂兼杂役的差事了。 
下了班,段文胜和王叶秋陆续走了。 
陈玉麒正跟萧何吏商量着晚上怎么吃饭,陆春晖推门进来了,说还没走啊,我请你俩吃饭。萧何吏忙说我请你们吧。 
“早上你帮那么大忙,该我请,再说我能签单。”陆春晖略微有些得意。 
陈玉麒对陆春晖的公款私用本身就有点意见,现在听陆春晖又得意洋洋厚颜无耻地说能签单,心里就更加不痛快,况且他又说为了早上萧何吏爬窗户开门的事请客,便淡淡地说:“我晚上还有事,你们去吧。” 
萧何吏心想刚才不是还商量着吃饭的事情,怎么突然晚上就有事了? 
陆春晖对陈玉麒的清高也不是很顺眼,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那你忙你的。 
与陈玉麒道别,两个人去了政府大院对面的农家菜馆。 
一杯下去,酒量本来就很小的萧何吏很快就满脸通红了,坐在那眯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陆春晖的心情挺好,已经喝了三杯,醉眼朦胧地借着酒劲结结巴巴地在那吹:项目批了能落多少钱,以后又能过吃吃喝喝的小日子了。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萧何吏上次招待的事情,就问:“你……上次吃饭……单、单子呢?一、一、一共多少?把单、单子给我,我给你、你、你钱。”说着就掏出钱包。 
萧何吏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什么单子?什么钱?” 
陆春晖没好气地说:“就、就是你上次请、请站长的饭单子。” 
“还能报销么?”萧何吏不再迷糊了,一双眼睛明亮地盯着陆春晖,连眉毛上都挂满了喜色。 
陆春晖愣了半响,突然明白过来,狠狠地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傻瓜,公务招待当然是单位拿钱了。” 
萧何吏为难地说:“一共是八十四元,可是我没开发票啊。” 
“好办。”陆春晖站起身拿出一张一百元扔在桌子上,摇摇晃晃地走到吧台:“结、结账,多开一百元。” 
“好的。”看来那对小夫妻老板对这类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麻利地开好了发票。 
站在路口,陆春晖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酒意熏天豪气冲天地说:“咱们都是农村出来的,跟别人不能比,咱们要靠自己,要好好干!” 
一阵凉风吹来,陆春晖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在乔玉莹面前评价萧何吏的话,心里略微有点内疚。
正义之战
       萧何吏醉醺醺地向回走,一路上看着绚烂的霓虹和林立的高楼,心里很感慨这大城市的气派。每到一处五彩闪烁热闹非凡的大酒店门前,都要驻足观望一番,有点奢望地想着哪天能进去大吃一顿。 
刚来到废墟旁,突然刚买的传呼机响了,萧何吏低头一看,是陈玉麒发来的:秃子正在一群社会混混喝酒,最好能晚点回来。 
萧何吏不屑地笑了笑,便摇摇晃晃地穿过了废墟,心想,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进行一场正义的战斗。 
现在有很多年轻人一听到正义或者非正义的战争总爱鄙夷的笑,认为战争就是战争,没有所谓绝对的正义,仅有的一点正义也是相对于各自的民族、国家或者团队而已。但萧何吏从不这样认为,大的战争体会不了,但小的战斗或者打架你总能体会,如果你碰到一个劫匪,并冲上去奋勇搏斗,就会充满一种正义的自豪感和荣誉感,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因为即便你败了亡了,身后还留个好名声。相反,你作为劫匪与人搏斗,除非是丧心病狂之人,否则你就会心虚胆颤,因为胜败的后果都是常人不可承担的。所以说正义之战未必胜,但却能打出豪情。 
萧何吏对于打架自己总结了一条经验:忍让忍让再忍让。忍让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让自己占尽同情占尽道理,二是让自己的怒火积聚,等待最终的猛烈爆发。这样的打架,往往是自己勇猛无比地取得胜利,而事后家里不会责骂,被打孩子的家长也没脸找上门来。 
刚一上楼,就听了放肆地大笑、奸笑、淫笑、浪笑等各种嘈杂的笑声,皱着眉转过楼梯,发现一米多宽的走廊上放了一张直径一米的小圆桌,桌上杂七杂八地摆着好多塑料袋和杯子、筷子,周围团坐着三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和两个妖娆的女子。那几个大汉的右臂都上无一例外地都刺着一只飞鹰。 
萧何吏走到桌旁,这才发现一个个塑料袋里装的都是些猪蹄、鸡爪、酱牛肉之类的熟食和一些花生米之类的凉菜。走廊很窄,被这几个人团团围住,更是一点缝隙也没有。 
萧何吏微微一笑,淡淡地说:“各位,帮忙让一下。” 
几个大汉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用睥睨的眼光斜着萧何吏,也不答话,那两个打扮妖娆的女子则放肆地盯着萧何吏,脸上露出笑意,仿佛等待好戏的上演。 
秃头好像想起了什么,用筷子指点着萧何吏说:“昨天晚上是你帮我的吧?” 
萧何吏还是微笑着:“我是帮孩子,孩子呢?” 
秃子脸上有点热情了,站了起来:“孩子睡了。兄弟,坐下喝一杯,等孩子醒了,让她敬你一杯!” 
看着萧何吏惊疑的表情,其中一个女子放荡地笑了起来:“哈哈,不相信吧,告诉你,孩子喝一小杯没问题,从刚满月秃子哥就用筷子蘸着酒喂她。” 
真他妈胡闹,拿着孩子的健康当儿戏。萧何吏觉得怒火一点点升起来,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冷地说:“我不喝,你们让开!” 
妖娆女子被萧何吏冷冷地目光震慑住了,停下了放荡的笑声,用求助的目光看着秃头。秃头挠挠那一根头发都没有的脑袋,对那妖娆女人说:“给兄弟让个道。” 
女人不情愿地站起来,往一边挪了挪,萧何吏侧身挤过,在开门锁的时候,秃子喊道:“想喝了就过来。” 
萧何吏头也没回,径直进屋了,身后传来秃头尴尬地笑声。刚躺在床上,就听进东邻的门轻轻关上了,不由一阵感动,陈玉麒一直在担心着自己。
打牌脱衣
       萧何吏躺在床上,外面的喧闹丝毫不能让他烦躁,相反,他很享受这种的环境。 
很小的时候,他就习惯了在冰冷黑暗的恐惧中一个人睁着眼睛等待困意,虽然那些困意总是小心翼翼地姗姗来迟。 
恐惧不是来自黑暗,而是对奶奶和妈妈的担心,只有听见她俩个轻轻地开门回来,并悄声地商量着什么时,萧何吏才会安心地合上眼睡去。 
奶奶和妈妈对别人的请求或者说是要求从不拒绝,不管多晚多累也会去给别人帮忙,萧何吏知道她们只是为了换取在受欺凌的时候能得到一两句暖心窝的公道话而已。不过可惜地是,付出和回报从来就不是等价的。 
这个习惯一直伴随着他,上大学时,只要室友们闹着笑着,萧何吏总会很快地进入梦乡,他一直觉得在别人的喧闹中睡觉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现在,听着门外几个好汉在借着酒意争先恐后地炫耀着他们当年以一当十的英雄事迹,萧何吏听得很有趣,他甚至不愿意很快睡着。但是喧闹的环境与微醺的酒意共同催化着困意猛烈地袭来,萧何吏不由渐渐地迷糊了起来。 
当秃头咚咚砸门的时候,萧何吏已经睡着了。 
萧何吏皱着眉头把门开了一半,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两个女人就嘻哈着挤了进来,那一嘴的酒气熏得萧何吏直反胃。萧何吏最受不了别人呼出的酒气尤其是白酒。 
其中一个丰满点的女人调笑着说:“小兄弟,时候尚早,这么快就安歇了?不如我们玩一把?” 
“都几点了还早?”萧何吏没好气地说,心里却挺惊异这么庸俗的女人居然还拽几个词。 
丰满女人一屁股坐在了萧何吏的床上,翘起了二郎腿:“打把扑克呗。” 
萧何吏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的房间虽然凌乱,虽然他从来不是爱整洁的人,但他却极其讨厌别人特别是女人动他的东西,尤其是床和水杯。 
秃头跟着两个女人进来一直没说话,这时候插了一句:“喝多了谁不着,就当帮个忙小兄弟。” 
萧何吏看着床上那位正醉意朦胧地翘着腿颤悠颤悠的闭着眼自得其乐,心想估计是赶不走了,就对她喊道:“走,去走廊里打扑克,外面有风舒服。” 
这招还挺管用,丰满女人立刻艰难地坐起来出去了。萧何吏叹了口气,转身把门掩好。 
秃子把桌子收拾好,对萧何吏说:“咱们打升级,我和你嫂子一伙,你跟苗苗一伙。” 
丰满女人,也就是秃头的老婆娇嗔地斜了秃子一眼,对萧何吏嗲声说道:“什么嫂子,我叫香香。” 
萧何吏点点头,一副怎样都行的痛苦表情。 
等打起牌来,萧何吏更是叫苦不迭,三个人出完牌再拿回去,再打出再拿回,反反复复没完没了。这哪是打牌,分明是陪三个醉汉醒酒。 
终于打完了一把,萧何吏把牌一收说:“大哥大嫂,今天就到这里,改天再玩。” 
香香不高兴地看着萧何吏,撅着嘴说:“怎么了?跟我们打牌没意思么?” 
萧何吏淡淡地一笑:“你们都喝多了。” 
年纪得有二十七八岁的香香肘顶着桌面,用手托着腮,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向天上看,仿佛一个七八岁的天真小女孩在考虑问题的模样。 
萧何吏刚要站起来,“天真小女孩”一把扯住了萧何吏的衣服,用乞求的口气说道:“咱们玩点刺激的,谁输了谁就脱衣服,输一把脱一件。”见萧何吏没说话,又挑衅地看着萧何吏:“敢不敢?”
混混和鸡
       萧何吏苦笑着说:“脱谁的衣服啊,反正我不脱,大哥脱衣服我也不爱看。” 
香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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