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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父 by颓 (父子年下 不伦之恋 强取豪夺 遥远星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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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惰怎么还不起来呢?”因为刚刚发泄过一番,色欲停止了颤抖,但仍旧蹲在地上:“我快忍不住了,一想到今天那画面,啊啊,我几乎想要发疯了呢~”
“懒惰醒过一次。”傲慢却是显得愉悦起来,但嘴角挑起的笑依旧暴虐。
“相信我,不得不看到一些画面的他,起床气可大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圈~
七宗罪是其四。
爱莎,驳古,贝希莫斯,七宗罪因为一个共同属性联系成一个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于是你们懂的……吧?
话说这章分量够足吧,于是乎请容我消停一下=…=


46、Forty…forth child 。。。


聂驳古闭着眼睛仰起头,水从四面八方喷洒在他身上,再顺着那白得宛如从未见过阳光的皮肤滑下来。
自从和贝希莫斯那次接触后,没有想象中的不堪,没有想象中的鄙夷,站在光明中的灰眸少年就那样灿烂微带着别扭地接受了他。于是聂驳古被救赎了,那快要将他压垮的巨大压力像是见光的冰雪般化而不见。心脏涨得满满的,这是第一次,他如此鲜明感受到拥有一个普通孩子的滋味,他不用害怕他,可以与那孩子完美地保持着父与子的距离。
聂驳古像是鸵鸟般地不去多想,不去想看到那画面的贝希莫斯为何还能向他示好——或者说害怕去想,只沉沦于貌似近在咫尺的幸福当中。从贝希莫斯最后的话可以推出,那孩子并没有将那件事告诉爱莎。聂驳古心情变得轻松,他想,他应该去向爱莎道歉,并且好好对她,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爱莎也在等待他的一个解释吧。
不过……至少得过了今晚。
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聂驳古的心情立即转糟。温暖的水顺着皮肤的肌理滑下的滋味很美妙,但这并不是聂驳古迟迟不肯出去的主要原因。无论他接受与否,几天一次的献祭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做祭品的不是他,便他妈的是那些被黑暗送上来的女人!
虽然更多的时候是他在做祭品,但被孩子们抱很痛苦,并非是身体上——相反,他的身体早已趋之若鹜了——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折磨,伦理道德使他惶恐,越来越浓厚的依赖使他害怕,聂驳古从不否认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并且怕死,他的一切思想从自身出发,所以才越发恐惧——如果这样下去,被他们抛弃的那一刻他就会死去。聂驳古并没有那么高尚,在选择了他人和自身之间,他只不过是遵从了人性本能选择了自己,所以即使知道自己会杀死那些无辜的女人,他也不顾一切了。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聂驳古麻木地想。从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只要那些女人不是死在他面前,他就会自我催眠地将头埋入沙地,假装一切都是完好的。一向宠溺父的孩子们这次也一如既往地满足父亲大人那可爱的自欺欺人行为,他们选择的女人从未在聂驳古面前活生生爆开,以刺激他们的父那可怜而又脆弱的心脏。在完事后,那些女人也不会再出现在聂驳古面前。一切都风平浪静,一切都皆大欢喜,不是么?
聂驳古看着手中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脸色难看地扒开盖子一口喝掉。那液体在贵族圈中相当受欢迎,它对身体无害,带点催情,是一个助兴的小玩意。为了保证他能够充分地发泄完毕,这玩意儿是必须的,但这越发地让聂驳古感到悲哀,他的身体已经被调教成一个怪物了吧?聂驳古用力地砸在开关上,喷头里的水像是感受到男人的愤怒与凄哀,瞬间换成烘干气。他跨出澡池,抓起旁边的黑袍随便铺在身上,有些吃力和踉跄地向外头走去。
开门的一瞬间,聂驳古有些恍惚,迎面而来的是一种好闻的香味,是女人的味道。等聂驳古看到坐在床上的女人时,他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
“爱莎……?”
坐在床边的不是上次在阳台上碰见的狐媚女人,而是他幼年的玩伴。爱莎橘色的卷发被昏黄的光印成暧昧的颜色,她明媚的大眼睛定定地捕捉住门口那有些不知所措的黑袍男人。
“阿古……我们来谈谈。”
聂驳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看着那个不应该在此时此刻此地出现的幼年同伴,声音沙哑虚弱:“爱、爱莎,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躲了我好几天了,我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只能找到了这里。”爱莎明亮的眸子中似乎夹杂着哀伤:“阿古,我能奢望你将一切告诉我么?就像以前一样,你常常跑到我这里发泄呢……”
聂驳古别开了眼,无法面对那带着期盼的眸子,他也想和爱莎谈谈,但不是今天,不是现在!
香味似乎越发地浓郁起来,充斥着口鼻。聂驳古雪白的脸颊上透出一层粉色,他简直要破口大骂了,该死的,那药偏偏在这个时候起作用——他妈的平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和一个女人在床上颠龙倒凤了。
聂驳古强压下体内的骚动,为了不泄露他现在的窘况,他压低了声音生硬地开口:“……那个女人呢?这之前有个女人在这里吧,她在哪?”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了,游移着视线的聂驳古并没有看见,爱莎那一瞬间有些扭曲的脸,那是夹杂着失望、愤怒、不甘、恐惧、嫉恨到极致的表情。
“阿古……你不要我了么?”
爱莎的声音夹杂着伤心和落寞,聂驳古下意识地看向爱莎,然后被那泫然欲泣的样子揪起了心。他慌张地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距爱莎的几步之遥外手足无措。
“不、不是的……”
“那你能亲亲我,抱抱我好么?”爱莎的大眼睛被泪水洗涮得越发明媚了,带着期盼,勾人摄魂:“就像以前一样……”
聂驳古的脸先是变红,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间变得惨白。他疯狂地摇着头,看着爱莎的眼仿佛看到一个什么可怕的存在。爱莎见到聂驳古那剧烈的反应,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还有理智断裂的声音。
“我明白了……”
爱莎苍白的脸色上显现出一团异样的艳红,她从床上站起,一步步向门口走去。聂驳古感到焦躁和不安,他应该挽留爱莎的,但不是现在,身体已经兴奋得有了反应,他必须要把爱莎赶离他的视线。聂驳古短促地喘了几声,然后猛然发现,那好闻的香味已经浓郁到一种地步了,并且随着爱莎的接近越发地浓郁。
聂驳古有些晃神,这种香味很令人舒服,舒服得让人只能沉沦进去,他有些朦胧迷糊地想,下次问问爱莎这种香在哪里弄的,很适合她。即使在这种舒服到极致的感觉中,那种越来越明显的燥热却挥之不去,让聂驳古感到心烦意乱。他像一只缺水的鱼,张开嘴用力地洗了几口气,却将更多迷离的香吸入肺中,脑子越发迷糊了,男人胡乱地扯开了衣袍,想要求得一点清凉。
“阿古……”
迷离中似乎有只妖精在向他娇媚地呼唤着,聂驳古只觉得手脚都要软了,他的视线也被那浓郁的香味熏成一片空白,只能努力地睁大迷离的眼睛,恍惚中看到一个漂亮勾人的妖精在向他招手,那妖精有多漂亮呢?聂驳古傻傻地想,如懒惰那般慵懒,同暴食那般可口,像色欲那般妖媚,带着和傲慢一样迷人的笑容。聂驳古不自觉地向那方向伸出手,像是被海妖诱惑的水手。然后他的手触摸到了一片冰凉,全身的细胞都在呼喊着,那是可以解决身上燥热的药!
“阿古,抱抱我,亲亲我,好么……”
温热的柔软盖在了聂驳古的嘴上,然后他只觉得脑中轰成一团,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47、Forty…fifth child 。。。


男孩和女孩坐在废钟之上,女孩望着天:“阿古~聂老爹的《圣经》上有写哦,天上住着‘神’。他们英俊强大,他们无所不能,他们是万物的主宰者呀。”
“屁~”男孩不屑地撇着嘴,拆开手中的袋子,抓起食物塞进嘴巴嘟喃:“神能做什么?神让将第一区的那群蛀虫跪在小爷面前舔着小爷的脚趾吗?!神什么都不能干,所以没有神!小爷的名字就是聂驳古,没有神!”
女孩似乎不满男孩鄙夷的态度,她嘟起嘴,男孩看到女孩眼中酝酿的水色,在下一秒狼狈地改变立场,义正言辞坚决地拥护神的存在。这才满意的女孩转了转眼珠,又露出一种憧憬的神色:“天上除了‘神’,还有一种漂漂亮亮、长着翅膀的人,叫天使噢!”
女孩站起来,转了个圈,白色的裙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秀丽的弧度:“聂老爹说爱莎就是一个小天使噢~”
男孩看着阳光下旋转的女孩,呆了,不自觉地点头附和着女孩的意思。
女孩咯咯地笑了,她对着下边的男孩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稍显调皮的表情。
“可是呢,天使是属于神的哦。”
男孩握紧了拳,大喊着——像是在向全世界宣言着:
“那我就把你从神那里抢过来!”
聂驳古睁开了眼,黑色的眼珠一片茫然,他的思维停在那遥远的记忆中不愿醒来,那时候,一个女孩,一个带着旱烟的老头,一片天地,就构成了他的整一个世界。
四处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欢爱后的痕迹,凌乱的记忆充斥着脑海,聂驳古却害怕得完全不敢去解读它们。男人失神的视线游移在凌乱的被褥之上,然后捕捉到一个小巧圆润的肩膀。聂驳古的喉咙发出一阵破碎的嗬嗬声,像是垂死挣扎的困兽,颤抖着目光向上移去。
然后,他的世界在下一刻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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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之中,阳光像是无法进入般始终充斥着阴影与黑暗。这些黑暗并不浓郁腻人,像是一点装饰批戴在那四个人身上,烘托着它们的主宰。
黑暗中传来甜美的童音:“呐呐~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
“是我,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我杀了知更鸟。 ”
殿堂的左侧,色欲雍容地靠着石柱,整个身体形成一种张扬妖冶的弧度。他微微偏着头,与紫发的正太对着歌谣。暴食弯起了妖眸,咧开了大大的笑容。
“是谁看见他死去? ”
“是我,苍蝇说,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见他死去。”
……
“空中所有的鸟,叹息并且悲哀,当他们听到丧钟响起,为了可怜的知更鸟。”暴食哼唱着,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凌乱脚步声,满眼的金色快要溢出来。“启事,关系人请注意,这则启事通知,下回鸟儿审判,麻雀…… ”
“……将会受审判……”王座上的叹息被黑暗逐渐吞没。
原罪们动作一致地转头,看向殿堂的入口,那里,他们的父正扶着门柱喘气,双眼如鬼火般点亮,直勾勾地看向这边。
聂驳古蹒跚地拖着发软的脚,神色恐惶地跑向王座,那颤抖虚浮的身影简直像是要在下一刻碎成一片片。原罪们沉默地看着他们的父踉跄地摔在通向王座的台阶,然后颤抖、不顾一切地一步步爬到到王座,黑发王者的身上。
脆弱无比的男人抓着懒惰的领子,颤抖而绝望地哭着:“……救……救她、救她……我、我会杀……杀死她的啊——!”
悲鸣在空旷的大厅之中显得越发凄惨,殿堂中一片死寂,聂驳古在这片沉默中越发地绝望了。
“父亲大人,”傲慢从右侧走上来,动作熟练而亲昵地帮聂驳古身上散乱的衣着整理好,垂着眼微笑:“您知道自然界有一种昆虫叫黑寡妇么?它们繁衍之时,雌性会在交媾之后将雄性吃掉,作为孕育孩子的养料。”
傲慢看着聂驳古茫然脆弱的神情,微笑却残忍地说下去:“在父体计划之中,母体便是孩子们的养料啊,所以她们必定会死,用血肉孕育出下一代。”
聂驳古僵硬了,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瞪着金发执事,牙齿咯咯地颤抖。但是在下一刻,聂驳古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亮起了光。傲慢笑眯眯地将这一切看着眼底,在聂驳古将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微笑着、一字一顿地将男人心中兴起的希望狠狠敲碎。
“父亲大人,孩子们是无法取出的,因为他们是比母体更高级的存在,就算是杀死母体,他们也能在母体的‘养料’被吸收完前存活着。一旦将孩子从母体中取出,本人能保证,先死的那一定不是孩子,毕竟是你的种啊,父亲大人呵……”
聂驳古呆呆地摇着头,想要将那宛若嘲讽的话语从脑中排除。金发的暴君却依旧微笑亲昵地摧残着男人的心线,他贴着聂驳古的耳朵,暧昧地吐息着,带着嗜血的兴奋与残暴。
“而且爱莎夫人,她的体质其实并不适于做母体哦,父亲大人,您回去后是否还能再次看到爱莎夫人那漂亮的……”
傲慢微微错开身子,一缕金发缓缓落下,他偏过头去看,色欲的银发散开,幽蓝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冰冷地燃烧,眼中尽是警告。不用回头,傲慢也知道刚刚差点将他的脑袋切下的发带此时正插在后面的墙上,没了速度的加持而软软无害地垂下。金发的执事万年不变地微笑着,从聂驳古的身边退开。
聂驳古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无力地抓着懒惰的衣襟,像是抓住自己最后一根救命草,却不知道这会不会变成压倒墙壁的最后一根稻草。苍白的男人机械地重复着,哀求着:“……救、救她……”
懒惰微仰着头,血红的眸子中倒影着他那快要崩溃的父亲,如此鲜明,如此绝望。他怠倦地垂下了眼,摇了摇头,冰冷的逆十字耳环在空中划过无机质的光。
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呢?聂驳古怔怔地看着那道弧度,拼命地想要说服自己去解读它,潜意识却始终拒绝去解读懒惰的行为、去解读现实。
“……阿古!”
苍白的男人抖了抖,最后僵硬地、机械地回头,无神的眼眸中倒影出一个身影。那是爱莎,被聂驳古恐惧绝望到极致的表情吓到,直到聂驳古跑出去久许,才记得追上来的爱莎。
爱莎扶着门柱,不知所措地看着殿堂内部,她看到那群美丽得不像话的“孩子”们聚集在一起,她看到了那在记忆中出现过的黑天使此时正坐在王座上,她看到了男人颤抖而绝望地攀着王座上的黑天使,就像是他最后的一个依靠。
发生……什么事了?
聂驳古一看到爱莎,像是垂死之人最后的回光返照,拼尽最后一份力气抓紧黑发王者,沙哑绝望地嘶吼:
“……让她活!让她活着啊!无论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救救她啊……呜……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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