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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昨夜心灵的裸舞-第16部分

小说: 昨夜心灵的裸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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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渔想,这个人可能对他和小梨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苦心经营,一条新的贩毒路线在洛渔和杰哥的相互配合下,总算打通了,第一批用来探路的三公斤海洛因,有惊无险地从境外运到了顺州。
洛渔感到回顺州去见小梨的时机已经到,这两年,每逢孤独来临,他的心中就会有缥缈的想念,只是与两年前不同的是,这样的思念原来只会给最初的那个顾琳,现在又变成了小梨。
第二次的运毒更大胆一些,一共运了二十公斤,由一辆货运卡车运送,等到货都上了路,洛渔独自买了张火车票,一个人前往顺州。
他在想与小梨重聚之后,这两年来的相思之情要用怎么样的方式来慰藉,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真正与他相逢的竟然是另外一个人——顾琳,这样的意外情况突然出现,确实令他难以料想,而且差点儿让他酿成大错。
这次相逢发生在一九九九年。
在从昆明开往顺州的列车上,一般情况下,为了安全起见,洛渔尽量地不四处走动,尽量将目光投射到地面,不让眼睛与任何一个擦身的乘警对视,就像一个平常的旅客,若无其事,又从脸上表露出一种归家的心切。虽然此刻的洛渔身上有四五个假身份证,他的假身份证曾经有一次成功地骗过铁路乘警,这样的侥幸逃脱,让他觉得原来所设想的危险并没有那么危险,即使是发生了意外情况,洛渔现在也能应付自如了,再加上他已经被通辑了五年,现在的他,与通辑令上的十八岁时候的他早已经是两个模样了。这五年的奔逃已经使他从一个仓皇逃命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危险的惯犯,为了活命和奔逃他可以随时拔枪。
他可以确信,他在一九九九年的长相,不可能让任何警察想起从前那个一九九四年的少年潘洛渔。但是他想错了,他还是被一个警察认了出来。
仿佛是命定里要发生的事情,躲不躲不开。但洛渔怎么也不会想到,顾琳会成为一名警察。
那一刻,洛渔从餐车里出来,准备回自己的的卧铺,在车厢的过道处,忽然身后就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洛渔。”
洛渔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喊过他了。这声音里带着轻轻的试探,而且是一个温柔的女声,这由不得洛渔不回头看一下,这种情况下,他的好奇心驱使他看个究竟,回头的结果让他惊谔,那个女子竟然是她。
“顾琳,是你?”
这个时候的顾琳其实知道洛渔所犯下的一些事情,她参加工作之后,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利用工作之便去查一些遭通辑人员的资料,希望能从中查到一些关于洛渔的信息,可查询出的情况却令顾琳大失所望,洛渔竟然“旧账”加“新账”再次成为通辑犯,而这次还是携枪潜逃。
这是顾琳工作以来第二次出差,是和几名同事一起,到外地押两名女犯回原籍。
遇上洛渔,连顾琳也感到意外,当那个身影在她跟前一晃而过时,她敏感地扭过头看了一下他的背影,很像洛渔,然后就从餐车厢一直悄悄地跟着,静静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终于从他的的长相和一个细微的动上认定了他就是洛渔。
本来就是一对老友重逢,顾琳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微笑,她说:“洛渔,真的是你,我都不敢认了。”此刻的顾琳仿佛忘记了自己是一名警察。
洛渔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心底反复地问自己?他还怎么面对她,他告诉自己这次再回顺州是为了和小梨完成那数年未完成的婚礼。或许那样的婚礼再没有必要,因为在小梨和他之间,已经彼此默认为夫妻了。
洛渔的样子确实是变了许多,比离别之前要成熟许多,再加上两年的雨林生活,皮肤变的黝黑了一些,呈现出古铜的色泽,还有顾不得刮掉的生硬的胡须,头发也乱乱的,再加上一身半新不旧的衬衫和牛仔裤,显出一点落拓之相,顾琳明明知道此刻的职责是什么,仍然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两个到了一节车厢尽头的无人处,站立着对话,但是洛渔却再不敢去顾琳的眼睛。
“这些年过的好吗?”顾琳再次试探了问了一句,但是在心里又出悔意,他四处奔逃,能过得好吗?可是她却是出于关心他才这样问。
第八章(下)
    “哦,四处瞎跑。一晃都三四年了。”洛渔说道:“你呢,现在工作了吗?”
“嗯!工作了。”不知道为什么,顾琳感到自己的声音里又透着数年之前的那种无助,她竟然不知该怎么样劝他回头了。“这几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顾琳接着问道。
这下轮到洛渔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沉默了一阵,还是顾琳再次说话:“洛渔,跟我回去吧,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跟她回去吗?犹豫的念头只闪动一下,立刻被否定了。
“不行,我会连累到你?”洛渔无奈地叹了口气。唉——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该回头了。”顾琳劝他,又不能明说。
“我的家人还好吗?我爸我妈。”洛渔问。
“还好,去年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你爸的身体还好,就是你妈身体有点差。”
“这都怪有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这也不能怪你。”顾琳说着,又不知该如何往下说了,她再次想起往事中的那一幕,曾经她不愿意记住的那一日。她想,假如当时,那个高旭本来已经跑远了,洛渔若是别紧追不舍,后来的情况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
为什么非要追过去,把那个高旭置于死地呢?她这样问,但是终于说不出口,至少她知道,那一刻,他是愤怒的。
“那天,我出手太重了。可是……”
顾琳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然而他又沉默了。他想说的是如果他不出手的话,将来的顾琳很有可能还会受到高旭的伤害。
他说:“顾琳,还记得那一次,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去我们家乡那座白莲水库里去玩的事情吗?”
“嗯!记得。”
那一年的莲花开的比往年都早。那是一个白莲花开满水面的周末。他们几个同学一起去水库去看那一望无际盛开着的白莲花。那沿着水面铺展开的美丽壮观至今还印在顾琳的记忆里,数以亿万计的莲花争奇斗妍。所有的绿叶把水面全都覆盖住了,只剩下无数片叶子簇拥着一朵挨一朵圣洁的莲花。
“那件事你还记得吗?当时水面上有人划着船在采莲花,就是我们正在玩的高兴的时候,采莲花的人在船上惊叫了一声。水面上浮着一个死去的女孩。”
这件事顾琳是记得清清楚的,那个后来被打捞上来的女孩,身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衣裤,被人放在水边的时候,她的脸显得比她的衣服还要洁白。
“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我记得她跟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吧。可惜了!”顾琳说着。“不是在她身上发现了遗书了吗?说她是自杀。看样子是把自己精心打扮过一番,才跳水的。”
“在她跳水身亡的前几天,我亲眼看见她被高旭和他的朋友强行拉到一辆出租车上的,几天之后,她就跳水自杀了。”洛渔说到这里,就无语了。
顾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了。
“我当时怕他后来会伤害到你。”
“嗯,还有洛渔,那个高旭的爸爸,他已经因为贪污被抓起来了,当年把你的案子定性为故意伤害罪,也是他利用职权的结果。”顾琳觉得有必要说明这些。
洛渔说:“我猜也是这样的。”
“洛渔,跟我回去吧。”顾琳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哽咽着的。然后把手伸向了洛渔的手,然后,她在洛渔的手背上看到了那一道刀疤,是那一天,高旭挥动匕首时给他留下的。
洛渔没有反对又不知该不该答应。片刻后,长叹一口气,说:“我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不要再过这种没有日月的生活了。”顾琳说道。
“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
“为什么还不找?”
“我。”顾琳哑然了,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跟他说,在她的心里还有他的位置吗?
“你呢,有了吗?”顾琳反问道。
洛渔没有回答。
“洛渔,自首好吗?要是认罪态度好的话,会宽大的。”顾琳终于鼓起勇气说了这句话。
不行,不行,他清楚地知道,投案之后,结果会怎么样?洛渔惊谔地看着顾琳,说不出来话。
顾琳刚才的手儿温柔地抚摸着他的手背,转尔变成了一种强有力的抓紧感,是钳制,在她的另一只手里,却拿出了一副手铐。
洛渔想挣脱,可顾琳却执意不放。
顾琳无奈地说:“洛渔,对不起,我现在是警察。”
“你真不应该做警察。”洛渔刚才的惊谔从脸上消失了,但手腕正在努力摆脱顾琳的手。
她仍然握紧他的手,不让他逃脱。然后,他看到了她送给他的那块时英表了,火车的“咣咣当当”掩盖了秒针奔跑的声音。洛渔赶紧用袖子盖住了那块表。洛渔没料到撤回的手,已经放到了腰间别的那把柯尔特手枪上,心里激灵了一下,犹豫着又放下了手。
如果,她给他戴上了手铐,就等于他落网了,跟她回去就意味着他的生命将要覆灭,难道顾琳她不知道吗?好天半洛渔才反应过来,回答的很平淡:“对不起,我不能。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没做完。”
在他心里,这件事应该比投案自首更重要。
如果真的跟顾琳回去了,他将永远再也见不到小梨,他想了想,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但是,现在回去,可以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亲人,但是可以将整日提着的心吊着的胆都放下来,等候法律和命运最后的裁决。想着他的出现,将再次跟他的父母造成精神的痛苦,他又犹豫了。这种亏欠的愧疚感时不时会冒出来盘旋在他的思维中。
有什么不可能回头?还有什么比找回自己的灵魂更重要的事。顾琳在心里猜测着洛渔的话无非是在撒谎,仍然没有把当成一个危险的在逃通辑犯来看。
“洛渔,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一辈子吗?”
洛渔试着去拿开顾琳的手,正准备转身离开,又站住了脚,迟疑着。
“洛渔。”顾琳再次喊了一声,这一声让洛渔有一种如释重负感,这些年的奔逃早就令他身心疲惫不已,难得顾琳把他的落网说成是回家,这也许是不至于让他产生抵触感。
迟疑中,他看到顾琳手中的那副手铐。洛渔何偿不想解脱?
“顾琳。”他喊了他的名字。
“嗯。”见洛渔又不说话,顾琳又问:“你想说什么?”
洛渔顿了一下,再没有说话。看着顾琳正要将手铐往他的手腕上扣。
只在转念之间,“嘣”的一声,洛渔一拳就狠狠地砸在了顾琳的胸口,顾琳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感到胸口的肋骨就要断了一样,那种疼痛毫不客气地直接深入肌骨和灵魂,顾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洛渔会出拳,更不敢想像洛渔会出拳这么重,而洛渔根本就没看看顾琳会怎么样,立刻转身就跑。
当手铐即将铐在洛渔的手腕上的那个瞬间,洛渔怎么想?在他的腕上已经有一块时英表了,那也是顾琳为他戴上的,真的,有一块这样的时英表已经足够了,这样的一块表已经牢牢束缚了他的灵魂,每当听到那时英表的嘀达声时,一分一秒即可以被无限地拉伸成一种无色无味的绝望,现在顾琳又拿出了手铐,他还要将自己的身体和性命交给她吗?再由她再把他转交给死亡?
当然,顾琳不可能完全知道洛渔这奔逃的五年中,到底发生了经历了什么事情,当然,她也不知道洛渔此行更重要的目的是要去见小梨,如果必须落网束手就擒的话,也要在见到小梨之后。
洛渔就是在这样的一瞬间,就把顾琳击倒在地上的,可还没有等洛渔跑出几步远,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喝斥声:“你站住,洛渔。”
一股怒气从洛渔的身后逼来,这是顾琳带着厉声地喝斥。
洛渔敏感地觉出危险的逼来,等他回头的时候,顾琳已经站的笔直,拔出了枪,直指他的胸口,顾琳的声音有着足够的威慑力。他没有料到顾琳会一跃而起,反击的速度这么快。
“别动,把手放在头上。”
洛渔想,顾琳,这才像个真正的警察。她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了,时间的流逝中,人总是在变,有些感觉也在变化。没有什么是不变的,那怕是爱。
他情愿这样被顾琳强行制服,被逼着戴上手铐,也要不像刚才那样被顾琳的温情所感化,结果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给交出去,洛渔想,那样算什么?是诱捕。
洛渔隔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把自己一直是冷漠且迷茫的眼神投射到了顾琳的眼眸里,顾琳的表情里都是果敢和镇定,刚才语言里的那种愤怒好像转瞬即逝。
顾琳猜测,洛渔身上也一定带着枪,他要胆敢拒捕或拼死一搏的想,她绝不手软。
“别动。”顾琳又以有足够威慑力的喊声,命令他。
可是洛渔没有听从顾琳的话,这样的一次转身又像是和顾琳告别,洛渔正好站在两节车厢的衔接处,他只是慢了一步,要不然会轻易地逃脱顾琳的追捕,洛渔想,就算顾琳开枪,他也要离开。
可是顾琳还是迟疑了,洛渔竟然料定了顾琳不会开枪,洛渔只在顾琳迟疑的瞬间,争取到了珍贵的一秒钟,从列车上跳了下去。
洛渔向外跳的那一瞬间,她扣着板机的手指似乎是动了一下,或者是没有动,她的意识一下陷入了模模糊糊的状态,然后,才意识到手枪的保险还没有打开。
第九章(上)
    那一刻,顾琳的一个同事正好赶过来,可是顾琳仍然以握着手枪的姿势凝固在那里,同事看出来顾琳的发呆了,从手里接过她的枪,喊她的名字让她清醒过来,顾琳觉得放走了这样一个重案在逃的犯罪嫌疑人,就是自己的失职,而不管他是谁。
顾琳清楚地知道,如果她十分镇定的话,完全可以一枪将洛渔击倒,尽管他已经属于极度危险的人物,如果她真的不忍心,最起码可以将他击伤,这样他就不可能逃脱,但是她没想到的,她竟然开不了枪,很久以后,顾琳仍在自责,可能她还不适合做警察。她连最起码的无私都没有做到,那一刻,在她的面前,洛渔绝对不应该是她印象中的那学生时代的潘洛渔,而是一个重案在逃犯。
顾琳说:“我忘了打开保险了。”
同事看了看枪,并没有半点怀怀疑,说:“你是新人,不必太自责。”
顾琳给那个同事讲了她和洛渔的故事。同事听完后什么话也没说,主动帮顾琳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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