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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楼兰情谜-第13部分

小说: 楼兰情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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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夜里,萧瑟与姚远跟随的柏柏儿人的商队里丢失了五头骆驼,其中有两头是驮水的。

    “这附近很难寻觅到水源,这些沙漠民族对饥渴的忍耐程度是你我所不及的,相对而言遭遇贼盗的情况反而还好。”

    姚远将水袋挂回骆驼身上,他仍旧没有动水袋。

    “你不渴吗?”见姚远又将水袋挂回骆驼身上,萧瑟颇为不满的对姚远说道。

    “要我分点水分给你吗?”萧瑟的手指抚摸上姚远有些干裂的唇,他的气息吹在姚远的脸上。

    萧瑟说着就吻上了姚远的唇,吻得极其炙热。

    “你似乎有点得意忘形。”姚远拉开萧瑟,纵容的笑着。

    “他们不会注意到。”萧瑟不无得意的说道,他与姚远独自两人站在狮身人面像的背后,而其它商队成员集聚在另一侧。

    姚远与萧瑟跟随的这支商队的运气十分的不佳,不仅丢失了驮运饮用水的骆驼,而且在丢失骆驼的第二天遭遇到了强盗,那是在抵达一座绿洲小城市前的事情。

    一群骑着快骆驼,腰佩弯刀的强盗袭击了姚远与萧瑟所在的商队。柏柏人是个好武的民族,但由于强盗人多势众,商队寡不敌众,死伤极其惨重。一场激烈的战斗打下来,商队里惟剩姚远和萧瑟还有战斗力,与之对峙是五六个强盗。

    “见鬼!”

    萧瑟猛挥了袭击他的强盗一拳,不顾形象粗鲁的抱怨了句。他的动作依然优雅依旧,即使正在打得热火朝天。

    “小心后面!”在萧瑟抱怨的同时,姚远已经揍倒了一位试图偷袭萧瑟的歹徒。

    “谢谢,不过你该留意一下自己前面的弯刀。”萧瑟自若地回道,对于强盗的袭击,这一路上多次遇到,早已习惯了打打杀杀。

    在搏斗方面,萧瑟与姚远有着不小的差距,但萧瑟却也逐渐的变得擅长搏斗,他的动作灵活,弥补了攻击力上的不足。

    “解决了,你那边呢?”姚远踢倒了最后一位强盗,面无表情的对萧瑟说道。

    “完毕。”萧瑟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擦着脖子上的血迹。刚才被两三个强盗围攻的时候,脖子被划伤了。

    “怎么了?”见萧瑟脖子流血,姚远关切的问道。

    “被划了一刀。”萧瑟颦了下眉头说道,这是一路走来他第一次受伤。

    “不过不碍事。”虽然流了不少血,但伤口应该不深,萧瑟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我看一下。”姚远扯下自己的头巾,用头巾擦去萧瑟脖子上的血,伤口呈现了出来,口子并不深,没有伤到重要血管。但划口比较大,这也是为何血流的不少的原因。姚远与萧瑟都穿著柏柏儿人的白色长袍,头上蒙着头巾,两人每到一个地方就入乡随俗的更换他们的装束。

    “还说不碍事。”姚远一手捂住萧瑟的伤口,防止血液再次流出,另一只手与牙齿并用,撕着布条,以便包扎萧瑟的伤口。

    姚远一向对自己受伤的伤口淡漠,毫不在乎,而萧瑟只是被划了一个口子,他却显得十分的在意。这一切看在萧瑟眼里,萧瑟不禁莞尔。

    姚远细心的包扎,或许由于太过于专注了,竟然没有留意到刚才被他踢倒在地,哀号的强盗此时已经恢复了战斗力,正起身抓着匕首从他背后袭击他的行动。

    “远,小心!”萧瑟很不巧的一个抬头,看到了强盗的行动,他用力的推开了姚远,心甘情愿的为姚远挨了一刀,匕首捅在了胸口上,萧瑟的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色的长袍。

    “该死!”姚远狂暴的揍了袭击者,他揍倒了对方。拣起了袭击者掉在地上的匕首,姚远怒不可恕的杀了袭击者。姚远擅长格斗,路上即使遇到再凶残的强盗,姚远都不曾成动手杀人。然则这次,姚远显然失控了。

    “瑟,撑着点。”姚远紧紧的抱住萧瑟,低头亲吻萧瑟苍白的脸庞。

    “远……我……”萧瑟望着姚远,痛苦得发不出声音。

    “没事的,你不会有事。”姚远用温柔的声音安慰道,他那发颤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是在安慰自己。

    姚远将萧瑟抱起,骑上骆驼,朝不远处的绿洲狂奔而去。

    ***

    在古代大量失血绝对意味着死亡,因为输血技术的运用还只是近代的发明。姚远即使在慌乱中,仍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然则他不会像以前那样运用他的理智,去分析,去计算。如果姚远有信仰的话,此时的姚远必将祈祷,即使他从未祈祷过。

    他不会有事!这并不是致命伤!姚远的内心在反复嘶喊着。

    即使他完全清楚躺在他怀里血流不止的萧瑟生命垂危。但去他的冷静与理智,即使血流得再多,他怀中的人都会活下去。

    “瑟,睁开眼睛,看着我!”见怀中的萧瑟合上了眼睑,姚远激动的大叫着。一路上姚远不停的将意识模糊的萧瑟唤醒,他竭尽方法让萧瑟保持清醒。

    “回答我!回答我!”见萧瑟还是没有抬起眼看向他,姚远几乎是用吼的。他知道,很清楚的知道重伤者只要保持清醒存活的几率就能高出很多,反之其生存的几率就低得多。

    “远……放心……我痛得无法入眠。”萧瑟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用虚弱的声音回道。他抬手想抚摸姚远哀痛眼睛,却没有一丝力气。躺在姚远的怀里他听得到姚远那猛烈跳动的心脏,也听得出姚远那话语里十分凌乱的气息,他深知姚远的心情。

    “绿洲就在前面,你必须保持清醒。知道吗,瑟,我们只需要一点止血的药物,这一点也不难。”

    姚远见萧瑟终于睁开了眼睛,抓住萧瑟的手,激动的说道。在他内心有一种沉睡在最深处的情感正在升华,在膨胀,仿佛一旦失控就会爆发。他无法想象当怀中的身体逐渐冰冷的时候他要如何面对,这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姚远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赶到了绿洲,用五分钟找到了医师,但找来医师的时候萧瑟已经昏迷不醒了。虽然没将匕首拔出阻止了伤口大量涌血,不过剧烈的赶路过程加速的血液的外流。

    萧瑟安静的躺在旅店的木床上,草药医师刚刚离去。姚远坐在萧瑟床沿,低头看着萧瑟苍白如纸的脸。他伸手抓住萧瑟的手,一直按住萧瑟的手脉,静听着微弱的脉搏。

    “要睡多久?睡美人。”姚远低头亲吻着萧瑟同样失去血色的唇,喃喃说道。

    “别太久,要不王子会等不及的。”姚远加深他的吻,双手抚摸萧瑟绝美的脸庞,他看着萧瑟的眼神无比的深情。

    夕阳的残辉由窗户照进屋里,落在了萧瑟那张绝美的容貌上,将那本是苍白的容貌染成了金黄色。昏睡中的萧瑟,神情安详,秀气的眉毛下,美丽的眼帘低垂着;小巧的鼻子下,完美的唇微微的上扬,似乎在下一瞬间他就会睁开一双漂亮的眼睛露出迷人的微笑似的。但黄昏里,萧瑟昏睡的脸庞让姚远想到了贝比耶王的金面具,于是他痛苦而不安的抓紧了萧瑟的手,将头深深的埋在萧瑟的胸膛。

    很奇妙的感觉,仿佛他曾经历过这种焦虑,并且还有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一份深沉而悲痛的情感,一但触及将一发不可收拾。

    两天两夜。

    姚远静静的注视着昏睡的萧瑟,他始终执住萧瑟的手,在床边守侯着。

    “醒来吧,瑟。”不停的亲吻,拥抱,他在期待着萧瑟刷动他的睫毛,醒来对他狡黠一笑。

    他在等待。

    但萧瑟仍旧沉睡。

    ***

    悦耳,凝重的编钟声,在深邃的皇宫里回荡。听不出这声音的来源,似乎这幽古的声音是由无声无色的空气带来的。

    高大的,延绵的正殿石阶下,站着一位容貌绝美的令人窒息的少年。他一头曲卷的亚麻色头发优雅的披在清瘦的肩上,一双如同蓝天般清澈的眼睛流露出惊叹的表情。

    这就是未央宫!

    多么的宏伟,多么的美仑美奂,如同天神所居住的地方。

    但这里居住的并不是一位天神,而是位雄才大略的年轻皇帝。

    他居高临下,他威严冷漠。他有着一头黑色的如同夜空的黑发,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明亮的眼睛。一位异国的皇帝,一位掌管着世界第一大帝国的年轻皇帝。

    一位拥有一切却又什么也拥有不了的皇帝。

    那第一次的相见,一位是伟大的汉皇帝,一位是楼兰的卡拉质子。

    在那四目相触的瞬间,命运的梭轮便开始运转了。

    未央宫内的棠棣几番葱翠又几番雕零,那白色的如雪花的花絮一次又一次的将屋檐上刻“长乐未央”四字的瓦当掩盖,就如同这是一个雪的世界。

    “卡拉?”一声深情的呼唤声,一个令贝比耶产生无限温情的声音。

    “该回去了。”一个同样深情的吻吻醒了贝比耶。贝比耶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对上了一双明亮含笑的眼睛。

    “彻,你看这唐棣花开得多漂亮,我真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贝比耶舒服的躺在刘彻的怀里,缓缓的又将眼幕垂下。

    那唐棣花开的三月,汉皇帝与他的情人拥抱在一起,入睡在落满棠棣花瓣的棠棣树下。他们不知道夜幕即将降临,不知道离别在即,不知道时间荏苒,不知道岁月蹉跎,不知道这一觉醒来将是千年以后的身后。

    醒来吧,这棠棣不再开花的寒季里,在那冰冷的棺木里,你如何能长眠?

    醒来吧,这远离未央宫的地方,这遥远的大漠,不会有你的爱恋。

    醒来吧,你陵边的柏木何其的葱翠,而我的心悲恸非常……

    漏断人初静,唯有汉皇帝寝室的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光。憔悴的汉皇帝执笔在木简上写下了几行吊文,但他只写到一半,便再也写不下去了。

    夜风吹拂着轻薄的纱帐,也吹熄了汉皇帝身后的高脚青铜灯,如同是灭熄了汉皇帝那颗曾经为爱激烈燃烧的火热的心。

    “醒来吧,我的美人,你不觉得你这一觉睡太久了?”一个深沉的声音,一再的在耳边响起。萧瑟缓缓地,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睛,仿佛那是他沉睡千年后第一次醒来。

    “远……”萧瑟睁开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绽放了一个美丽的笑容。

    “你把我的梦吵醒了。”萧瑟呢喃,他被姚远深深的搂入了怀中。

    “什么样的梦。”姚远激动的吻着萧瑟,他欣喜不已。

    “汉皇帝和……贝比耶王……我们前世的故事。”萧瑟被姚远吻得喘息不止。

    “我知道,我再一次经历了,对于你长眠的恐惧与无助感。”姚远深情的说道,与萧瑟拥吻在一起。

    ***

    萧瑟躺在床上。独自一人在玩古埃及流行的塞耐棋。他在床上已经躺了近一个礼拜了,身体也逐渐康复。

    刚从外头回来的姚远,带来了几卷纸莎草文书在油灯下阅读着,模样十分专注。

    “远,陪我下棋或把文书分些给我。”萧瑟无聊的说道。由于姚远不准萧瑟下床走动,对萧瑟而言终日躺在床上是种折磨。

    “病人的职责是休养。”姚远放下手中的文书,走到床边,将散落在萧瑟床上的塞耐棋及棋盘收了起来。很显然,他也反对萧瑟下棋。

    “变本加厉,把棋还我。”萧瑟不满的说道,这棋可是他托给他治疗的医师买来的,而且他也才只玩过一天。

    “这盘棋我没收了。”姚远不理会萧瑟的抗议,将棋拿走。

    “我一定要下床走动,你这是将我当木乃伊。”萧瑟拉起被子做出要下床的威胁,对于姚远多日来的保护过度,萧瑟实在有些吃不消。

    “你敢。”姚远双手抱胸,危险的笑着。对于萧瑟为他受重伤差点死掉这件事姚远是十分的在意,毫无疑问,姚远宁愿自己挨这一刀也绝对不肯让萧瑟受到丝毫伤害。

    “我的伤口几乎愈合了。”萧瑟肯定的说道,他必须为自己争取下床的权利。

    “这与伤口的愈合无关,你身上的血液流失了不只三分之一,必须好好休养。”

    姚远板着脸说道,不容置疑地将萧瑟按回床上。

    随后,姚远拿来了纸莎草文书,坐在床边将内容读给萧瑟听,就当是他的退让。

    “很显然这是死灵书,刚才那句给我看一下。”听到一半萧瑟打断了姚远的阅读,他要求看文书。

    “我重新描述一下:绳结与鸟头,意为脖子,而两个音韵字母,J+TCH和T是‘抓住’,‘掐住’。”

    姚远不肯将文书给萧瑟看,他知道萧瑟对古文字的痴迷,而他不希望萧瑟在养病期间投入翻译工作。

    “这段文字很有意思,我敢肯定这就是法老咒语,整段楔形文字的翻译应该是:对于干……图谋不轨的(事的)人……我将像……捏住一只鸟一样捏住他们的脖子。”

    萧瑟略为思索了一下,平缓的说道。

    “你说得很对,所以现在就去休息。”姚远将文书收了起来,他不喜欢萧瑟在养病期间不停的转动他的脑筋,增加大脑疲劳度,而萧瑟很显然是闲不住的。

    “那至少给我讲个故事,列那狐或彼得潘,这样我或许有睡觉的念头。”

    萧瑟冲姚远笑着,带着几分无赖。

    “睡美人的故事想听吗?”姚远抬手拨弄萧瑟的头发,暧昧地说道。

    “皇帝吻醒了沉睡两千年的王子吗?”

    萧瑟莞尔一笑,躺进姚远的怀中。

    ***

    夜幕下的尼罗河,一艘帆船无声无息的在芦苇丛中行进。

    “小心点。”姚远不满的声音响起,他急忙将站在船尾,俯身采摘夹岸芦苇的萧瑟揽入怀里。

    “你想当安提诺乌斯吗?”姚远轻声责备,自从萧瑟受了那一次重伤后,姚远就一直对萧瑟过度保护。

    安提诺乌斯是古罗马哈德良皇帝的情人,溺死在尼罗河。

    “可是当不了不是,你可不是哈德良。”萧瑟躺在姚远怀里,他手里拿着两根芦苇花,轻盈的芦苇种子被风吹走。”

    “描述一座星座;建立一个宗教;创建一座城市,极上的爱。”萧瑟动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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