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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没有名字的故事 by未婪海 (黑道冷漠攻x痴情医生受 黑帮情仇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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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洁癖,但作为医生本身就爱干净些,隔几天就把屋子其他地方也略略打扫一遍,但曾白楚始终没有来过,一点消息都没有。
幸好谢一北不是一个爱想太多的人。他最大的优点恐怕就是凡事想得开,心思不多,过一天算一天——方盈总笑他头脑简单。他也不恼,反而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但口舌之利他是从来不肯让的。最有用的就是那句——

“方美女,最近又没有约会啊,你哥哥呢?”
一提到这个,方盈就咬牙切齿。
“哼,他忙的很,我才不会去打扰他呢。没约会又怎么样,你准备请我看电影么?”
“好啊。”谢一北爽快地答应。
“这么干脆干什么,真没意思。”方盈得逞了,反而无聊地摆摆手。“最近老爹让我没事不要往外跑,下班就回家,下次吧。”
“你都这么大了,没必要管这么严吧。”谢一北略为她有点不平。
“特殊情况啦。”方盈含糊地答道。
尽管他俩关系还算不错,但谢一北自小家教极好,很尊重别人的隐私。自从感觉到方盈对自己的家庭状况有点不想提的感觉,他就再没有问过。她只是含混地提到过家里是做生意的。

看了眼表,方盈起身:“下午的手术还有半个小时,我先走了。”
“嗯,注意身体,撑住了。”
“放心吧,我才没你那么虚,打扫个房间都能累趴了。”方盈一笑,去做术前消毒了。
谢一北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整理好刚写完的医嘱和病程开始查房。

“我孙子上小学了,是班长呢——”
“那年可真冷啊,河里冰厚得铁锹都砸不穿——”
“那孩子可疼人了,晓得孝顺得很——”
“老头子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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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河,小脚趾就是那时候冻坏了的——”
“一出院我就回去带孙子去——”
“现在的日子好啊,冬天都有暖气——”

听惯了这样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谢一北会心一笑。这间病房住的是两个老太太,耳朵都不好了,跟她们说话得用吼的,不然什么也听不见。但两个老人都寂寞,没事就凑再在一起聊天,其实谁也听不见对方说什么,就这样各说各的,一人一句,也能一聊就是半天。

走到点点的房间,小姑娘正愁眉苦脸地在做数学题。看到谢一北就欢呼一声,抱怨道:“谢医生,这些我都不会,你帮我写好不好?”
“被你妈妈发现你就惨了。”谢一北一点也不同情她,笑着开始给她查体。“告诉你个秘密吧。我上学的时候,数学常常不及格的。”谢一北冲她眨眨眼。
点点像个小大人似的哀叹一声。“妈妈说等我做完手术,找个家教给我补课,这样就能赶上其他同学的水平了。”
“你这么聪明,一定没问题的。”谢一北摸摸她的头顶安慰道,低头写查房记录。

收到方盈约他吃饭的短信时程函正夸张地在喊饿。曾白楚看了眼手机,淡淡地说:“正好,开去红庄,陪我去和方盈吃饭。”
“诶,别,还是算了吧。方小姐约你吃饭我跟着去,她会恨死我。”程函连忙拒绝道。
“现在就过去。”曾白楚懒得跟他废话。
“好吧好吧,我是司机,我是路人,你们吃你们的,无视我就好。”

以前方盈约他至少会提前打个招呼,甚至也会跟青爷说一声。现在真是越来越突发奇想了。曾白楚皱了皱眉头。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能再由着她这么胡来了。
红庄是市郊的一家饭店,离市中心着实不近,却胜在环境好味道好,每天还是有不少人不辞辛苦地开车过去。只是红庄的座位不多,就餐都是预订制,一路还是人迹罕至。
“老大。”开了快半个小时,程函突然开口。“后面那辆车在跟着我们。”
“嗯。”
曾白楚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程函在专心开车,可他一直盯着后车镜,早就发现了不对劲。那辆车从市里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开始还不能确定,可开上了这样的小路还是顺路,未免太碰巧了。被人跟踪了。
程函稍稍放慢了车速,观察后面那车。
“那人我认识。”程函突然道:“刚才还觉得他眼熟,我想起来了,是李联身边的人!”

曾白楚的手立刻向后腰摸去,动作流畅地把枪掏出来拉开扳机。李联最近一直偷偷摸摸没什么动静,如今突然这么明目张胆,怕是有备而来动了什么手脚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就听见一声枪响,车子震了一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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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曾白楚皱着眉头把他翻了过来。有一枪打在了大腿上,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部位,可子弹还在里面,失血已经让程函昏迷了过去。
把枪塞好,曾白楚把胳膊伸到他的腋下和膝盖,吸了一口气用力把程函整个抱了起来,一口气把他搬到了对方那辆车上。打开车门把不知是死是伤的司机拖下来,曾白楚坐上了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虽然这地方偏僻,可毕竟只是市郊,周围不远处还有工厂。动了枪难免不被人听到,若不出意外条子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何况程函的伤拖不得。扭动了车钥匙,曾白楚油门踩到底飙了起来。

开了十多分钟快接近市区,曾白楚不得不把速度放慢了下来,用衣袖大略把挡风玻璃上的血迹擦了擦。
枪伤是没法去医院的。帮里的医生在城市的另一头,晚饭的点儿正是堵车的时候,等开过去程函怕是早就撑不住了。曾白楚攥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发白,转头看了程函一眼。他还没有醒,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大腿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难得看到他这样不说话静静躺着的时候,平时他总是聒噪地围着自己跑前跑后,从来静不下来。
不知不觉,他已经跟了自己五六年了。

这些年……
突然曾白楚念头一动,掉头向绿园开去。

谢一北吃了晚饭,收拾好厨房洗完澡,已经换上了睡衣在看书。当初他在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上课的教材都还带了回来,厚厚的英文原版书,几乎每一页都写着密密麻麻的笔记,封皮都已经快要掉了,被他细心地用胶布粘好又包了书壳。房间里没有开灯,只在书桌上点了一盏台灯,旁边的大肚子瓷杯里还有一杯牛奶。谢一北喜欢这样的场景,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高中时代。
那时候每天晚上在房间学习到深夜,母亲也总是会给他泡杯牛奶切点水果,有时候还会有夜宵。端进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又怕打扰他学习,又怕他睡得晚休息不好。
谢一北喝了口牛奶,把书翻到了下一页。突然听见了哐哐的敲门声。
那声音太大太急促,说是砸门或许更合适些。

搬到这里半个多月来从来没有访客上门,何况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谢一北心下起疑,轻步跑到了门边。这回他倒是长了心眼,没再冒冒失失地直接开门,从猫眼朝外看了看。
拍门的声音太大,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开了。借着灯光看清了来人,谢一北赶紧打开门。
曾白楚还半扶半扛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那人显然已经昏了过去,不知道曾白楚是怎么一路架着他上了五楼的。看身形应该是程函。
只一眼谢一北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伸手帮着曾白楚吃力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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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曾白楚第二天醒来时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一阵酸麻,像是无数根小针在轻轻地扎,微痛微痒的极难受。稍微动了动胳膊,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温热的身体,那人的头正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怕是压了一整夜才会把胳膊压麻掉。
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这些年来曾白楚并不是没有过床伴,而且男女都有。只是他从没有留谁在他的床上过夜。
麻烦的是怀中这人,他好像认识。

谢一北看起来睡得不好。眉头紧紧地皱着,脸上明显有哭过的痕迹,脸色有点潮红,不知是不是生病了。平时梳得整整齐齐的柔软的黑发乱成一团,嘴唇也微微有点肿。整个人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曾白楚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昨晚的每一个细节他几乎都还记得。记得怀中这人是如何一脸焦急地载他来了宾馆,记得怀中这人是如何脱光了主动诱惑他,记得他带着哭腔的呜咽,记得怀中这人的滋味是如何……销魂蚀骨。
青爷下的药确实够猛。昨晚谢一北带着轻微消毒水味道的身体凑过来扶他时他就已经是苦苦忍耐,当那淡粉色的嘴唇亲吻过来时,曾白楚只觉得自己脑中嘣地一声,苦苦维持的理智断了线,剩下的只是本能。幸好这个人还有那么点自我保护意识,在他无比草率聊胜于无的前戏时硬是挣扎着从宾馆的床头柜里找出了KY,一下就胡乱地挤了半管。虽然不知道对减轻疼痛到底有多少用,好歹还是没有出血。

把被谢一北当成枕头的胳膊抽出来,曾白楚只觉一身黏腻,昨晚做完后两个人都没有力气再动,连用纸擦都没擦直接就睡了。
从浴室地板上的衣服口袋里找出手机,曾白楚打了个电话给程函。
这小子在谢一北那吃喝玩乐悠闲太久了,该是活动活动筋骨的时候了。
用浴巾擦着滴水的头发走出浴室,谢一北还是没有醒。曾白楚静静地看了他半分钟,转身出了门。

比意识还要先醒的是疼痛。
谢一北侧了侧身想要翻个身,周身的酸痛便向他袭来。尤其是身后那处,即使再累再困这难受也已经到了完全无法忽视的程度。谢一北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大师傅手中的拉面,被拽的长长的,啪地一下被狠狠摔打在案板上,再拎起来,再打,再拎起来,再打。反复摔打了一个晚上,恐怕就是他现在这种感觉了吧。
吃力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室内一片明亮,连窗帘都没有拉。谢一北用小臂遮了遮,阳光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曾白楚已经不在这里了。
用胳膊肘撑住上身勉强坐起来,身体内部难言的尴尬让谢一北忍不住抽动起嘴角。掀开被子,自己身上的痕迹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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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不忍睹。有手指掐出的青紫痕迹,还有用力吸吮留下的深红色的吻痕。移开眼睛,哪怕是自己的身体也陌生淫靡得让他不敢再看。无视那被几乎揉成了一团的皱巴巴的床单,谢一北动作一大,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往外流,微颤着腿想要下床,正好一脚踩到了那支用了一半的KY。
那KY连盖子都没盖,叽地一声,里面剩余的透明色滑腻液体全都被挤了出来,冰凉地全被他踩在了脚上。
谢一北的脸色彻底黑了。

红着脸在浴室里不甚熟练地完成了清理工作,谢一北还算庆幸,虽然曾白楚做起来一晚上都是不管不顾弄得他到最后几乎是昏了过去,好歹之前还让他用了KY,没受什么严重的伤。而且也没什么虐待之类的怪癖。比起他之前来的路上抱着的几乎是献身般的祭品的心情,这样的结果已经比他想象的好了太多了。
想着想着,谢一北又忍不住自嘲地轻笑一声。
还真是贱啊。

用别别扭扭的姿势从浴室里走出来,谢一北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今天还要上班。

从落在浴室门口的衣服堆里翻出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谢一北扑到电视前按开了开关,第一个看到的节目正是午间新闻。
哀叫一声,不顾在案板上被翻来覆去摔打了一夜的酸痛,谢一北慌慌张张套上裤子穿上衣服往医院赶。只可惜身体状况不允许,主观能动性再强他也跑不快,明知是错觉可总觉得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让谢一北走路都有点一瘸一拐的。

匆匆赶到了医院,迎接他的自然是姚泊的一通好骂。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前阵子莫名其妙请假三天就算了,看在你平时工作认真就不计较,这次不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你的工作准备交给谁负责?忙不过来耽误了病人的病情你承担得起这责任吗!”
谢一北缩了缩脖子,低头一声不吭地听老妖婆发火。在手下干了快一年也算是要摸清她的脾气了,跟她道歉是没有用的,等她把火发完自己就好了。
“小方也是的,今天怎么也突然一声不吭就不来了,你们俩还真会挑时候,都去赶集了么这是!”
“那个……方医生怎么也没来?”谢一北小心翼翼地开口。
“谁知道,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到底是年轻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姚泊骂够了,看谢一北脸色苍白,本就纤瘦的身体套在白大褂里更显得单薄,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倒也稍微消了气。“算了,下次生病请假也没什么,至少要提前打个招呼,别一声不吭就不来了!撑不住也别硬撑,不行就回去吧。”
“姚主任,我没事的。”谢一北低低地说,嗓子还略微有点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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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幅病怏怏的样子怎么给病人治病?不是败坏医院的形象么?”姚泊皱着眉头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还嫌病得不够就把你区域的房查了,查完滚回家休息去!”
“谢谢姚主任。”谢一北苦笑一声,去办公室拿病历。

强撑着查完房,知道自己的状态实在太差,谢一北叹了口气去换了衣服,难得奢侈地打车回家。
打开门锁,程函居然不在。谢一北也不知道自己是隐隐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刚充了没几分钟就忍不住拔下来开机给方盈打电话。谢一北知道方盈也算是个性格稳重懂事的女孩,不会无缘无故矿工,怕是出了什么事。
连着不依不饶打了五六遍,铃声都快要听吐了,电话始终还是没人接。谢一北终于放弃,重新插上充电器,盯着手机不知不觉就发起了呆。

*
“楚哥,干什么这么突然地把我找来,出了什么事么?”方盈一看到曾白楚就开口问道。

早上她如往常一般去医院上班,走到门口时却被等在那里的程函给“请”了来。程函只说曾白楚有急事找她,没容她跟医院打个招呼就把她带来了这间茶馆,语气和手段之强硬不得不让她心生疑虑。若不是知道程函是跟了曾白楚几年最信任的手下,放在别人身上,这简直就是绑架。
这些年来和程函光是照面都打了不少次,两人多多少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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