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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曲水流觞(faces places)-第2部分

小说: 曲水流觞(faces places)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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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鲎尤慈晕止饣轿取S∠笾蠱ute因为常年熬通宵以致脸色一直不健康地呈苍白色,及腰的乌发带着几许枯黄的忧愁挡在她的面颊上,不苟言笑。父母出国办画展,她就一个人在家里,整日放着各类的摇滚,她教会了我VR——视觉摇滚,VisualRock,我喜欢XJAPAN的YOSHIKI,HIDE,认识LARUKU,DIRU,华月,Hakuei,清春……在这个看似冷淡、躲在屋内不出门过着不见阳光的女孩的身上,我领略到许多摇滚的神秘和激烈的内涵。一年后,她亦从我的生命中毫无先兆地走失,不是家破人亡,从出生时起就因为自己的女孩身份而被有着严重封建意识的生父遗弃,十年后工作繁忙常年在外的母亲和时常出国的父亲再婚,这样一个被迫早早独立的女孩对她的家庭和人际关系有许多的性格和棱角又岂是我可以知道的呢。三年后,我从另一个朋友那里听说——她生病了,养病了一年;有人说她母亲再度离婚;有人说她搬家了无人知晓她的联络方式;又有人说她出国了……可是在我的心中,这个人,是一直存在的。我喜欢她的冷淡喜欢如吸血鬼般有着鬼魅和阴郁气质的她;更喜欢她幽默的谈吐她的才华;喜欢她对摇滚的浓烈丰富的爱;甚而喜欢她激烈地与我争吵……

    2001年我大一,有一个男孩很喜欢我。我为了他可爱的弟弟自杀——我幸福无比地死去——手腕上的痛在60颗安眠药的作用下可以忽略。我并不觉得有任何恐惧,因为我相信我不会再醒来。

    醒来后,他们匆匆地从我面前消失,我的死亡令他们害怕。真心都是假的——玫瑰、糖果、巧克力蛋糕,都掩盖不了。

    2001年,我写的第一篇文章《FACESPLACES》——小室哲哉极富沙哑魅力的低沉声音忖托在Keiko在这首曲中并不十分高吭的忧郁之音背后反复强调着:“Since1984;lookin‘fortheface;lookin‘fortheplace;lookin‘forthefaces。”从出生时起就开始寻找,寻找即将出现又终将遗失的一张张面庞,一阙阙前世的回忆,寻找终将抛弃自己的栖身之所……让我累千山万水,走过的都可贵,心可惜破碎……我手腕上的伤痕是我永生的烙印,是爱情的重伤。

    2002年,我再次遇见了会让我这一生牢牢记住的两个人——冰棒和棉花糖,阳光明媚真真实实地洒进了我的生活。一点也不虚伪,我以为我还可以再幸福一次,我以为爱情没有抛弃我……

    一周后,阳光收起了他的记忆,收回了我们的笑容。雨水倾倒如瀑布般在我们分手的夜晚降临——棉花糖和他认识五年了,她说她喜欢他。他当然也是喜欢她的,不然他不会让我对于我和他交往的事情对她保密……我想起了多年前孑然一身过着与世隔绝般地生活的Mute,想起了XJAPAN,想起了那一首首心碎的情歌,我唱起了“CrucifyMyLove”、“Longing”、“Kurenai”、“VoicelessScreaming”、“ArtofLife”、“SilentJealousy”……走出网吧,一路永无歇止地嘶声力竭地唱着,与雨声拼搏。最后我仍是唱起了Globe组合的那首经典名曲“FACESPLACES”——”Since1984;lookin‘fortheface;lookin‘fortheplace;lookin‘forthefaces”……

    我写了许多许多不能给他看的表白。文字任意挥霍任意敲打不会说话的白纸,我的泪却永不干——我的文字从此变成了生病的钢琴,只能奏演受伤的心声、断了的旋律。

    2003年,我终于意识到爱情没有幸福可言,哪怕我拥有的只是一份天长地久的痛苦,我也心甘情愿。于是我做了一个大我15岁的男人的网上情人。然后怀着愚蠢无比的梦想——和他在一起。

    一年后,我们痛快的分手。中途的路是怎么咬着牙含着泪痛苦地忍受他对我肆意的虐待而爬来……一切最终都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我最后终于一反跪在地上呻吟的姿态站直了身子说“我拒绝”。

    此时我距离15岁时的我已经是那么遥远。可是我仍害怕黑夜并且有恐水症、恐高、幻听、幻觉,每夜必做印象深刻的梦。偶尔还会重复少年时的梦。一直不断地重复,就如同重复播放的回旋曲一般,我仍会惧于深夜里背后的喘息声和异常的幻听和幻觉,我仍会梦到,宣灵她在前世的肝肠寸断……

    此时我已写下了许多打上来排版好的文字,和许多没有给任何人看过的手稿。

    2004年,我学会了在现实中勾心斗角的环境里捧着烧灼苦痛的胸口忍受心脏背叛的摧残,挤出笑容——并由衷地为自己逐日培养出来的歇斯底里的敏感和察言观色的分析能力而感到讥讽。把独处时的阳光当作上帝福泽的圣经。

    Daysofjoy;daysofsadness;slowlypassmeby。AsItrytoholdyou;you‘revanishingbeforeme;you‘rejustanillusion。WhenIamawake;mytearshavedriedinthesandsofsleep。I‘marose;bloominginthedesert。

    我仍在用文字编织一篇篇都市的童话,生命蓝色的乐章仍在生生不息地延续,就如幸福是无可比拟的远——远去的痛和黑夜童话的呻吟。我是一株盛放在沙漠中的痛楚的蔷薇,痛楚之薇。

    It‘sadream;I‘minlovewithyou。

    心夜心娅>2004年9月21日凌晨1:29
宣灵墓冢
    幽蓝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珮油璧车,久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蓝是灵的色彩,灵的波动。

    在这“宣灵墓冢”上方环绕着一个隐匿在黑夜中被压抑着的灵魂的呻吟——让人毛骨悚然的一个十五岁少女的魂魄。

    一幢古宅大院,一个昔日曾热闹非凡的大家庭的衰败,一缕哭喊淹没在炉中香屑。

    “宣灵啊……”一声欲言又止的叹息,只见宣宅内一个身穿褐色夹袄约五十来岁的人叹息着,眉头紧锁着,两鬓过早地窜出了花白。此乃一富贵人家的老爷,在他面前的炕上躺着一位病奄奄的妇人。此人正是他的妻子——宣家的太太。妇人著着白色的睡裙,虽然卧躺着,却不得安宁地辗转反侧,抽抽哒哒着,她美丽高贵的服饰并不能让她返还年轻,她面色苍白着极力想挪动身子试着坐起来,却终又是不得力地倒下,大把大把喘息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来。整个房内的下人及小姐少爷也都这般期期艾艾着,房间虽是暗,却没人敢提议点灯。自从这家的太太死了她心疼的小女儿宣灵后,日日夜夜盼着能见到灵姑娘的魂魄现身。为此,她特别规定不准点灯——怕的就是扰了宣灵的魂,使她不肯回来不肯现身认不得家受着鬼魅所扰不得安宁。

    宣家是当地名盛一时的巫师家族。宣家的祖上有出现过好几位通灵的先祖,无一例外都是通过用自己的身体做“媒介”将恶灵召唤来封印在自己身体里以自身强大的灵去吞噬,因此如果担任媒介的巫师灵力超群能够吞噬的恶灵也越多,那么自身的灵力也会随之不断增加;但这就像一把双刃剑,如果媒介自身的灵力不足以抵挡恶灵的话,那么将恶灵吸引过来的后果是被吞噬,灵魂被带走,再也无法还魂——这样的事宣家史上也是出现过的。由于祖上吞噬过灵的躯体都安葬在宣宅附近的坟墓里,因此宣家的阴气也日益强盛。来看过风水的人都说这个家阴气太重,久日沉积的阴气在宣宅上下徘徊。然而宣家并不是代代都遗传了这种唤灵的血。也因此,这个家族出生的普通人,身体特别孱弱,特别容易染上“不干净的东西”而遭病或是遭诅咒——真可谓是以自我牺牲为代价为百姓换来的和平。而这种殉道者式的家族,对于外界,自己家里的与生俱来的遗传有祖先灵力的子嗣一向是低调不张扬的,直至死,也是孤独幽静地死去。为此,直至宣灵这一代,整家子也都是深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光是鬼害怕担任“媒介”引导邪灵至自身体内然后将其吞噬的特殊力量的巫师,如果偶尔巫师一放松念力,让鬼跑了出来,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因此宣宅等于是巫师的墓冢,也同样是鬼的墓冢。若不是为求宣家的力量,和平生活着的人们是不会轻易来拜访的,和平年代的巫师也同样是遭到禁锢的。

    宣灵记忆中的这个家原本是快乐的——至少在她十五岁时遭到致命的劫数之前是如此的。

    老爷多福,娶了个娴淑又高贵典雅知书达礼的聪慧女子为妻,膝下得添二女一子——长子宣子靴,玄女宣玉婷,么女宣灵。除去下人们做事勤快,子靴很拿得出,内外皆通,常帮父亲忙,打点好一切,让父亲省了不少心,乃是父亲放心而得力的助手。宣玉婷更是个有抱负的女子——书藏满屋,秀外慧中,书富五车,才高八斗,她的穿着跟整家子传统的服饰不一样,她的打扮是很现代的,虽然没有巫师的资格,她也是整日闭门不出的,好像宣家有没有鬼这回事与她都是无关的。她是快乐而满足地生活的,她有自己的梦想和未来,那不是宣家的遗传可以干涉得了的。么女宣灵,如假包换的传统的中国娃娃,中国女子特有的大眼睛,深不见底的乌黑的瞳仁,像是藏了许多秘密,带着前世的灵气而生似的;长到头发长了,便盘成两个乌黑油亮的发髻绕到头顶上两边去裹成两个圆包包,如仙童送蟠桃;冰雪玉肌,软而不腻,嫩而不脆;洁白无暇地藏在宝蓝色的旗装下;一双金莲收在桃红色绣鞋里。整个人上上下下,黑的檀木似的黑,白的跟雪似的白,红的樱桃娇唇灵气逼人,再配上那流光溢彩的缠了金丝绣花镶边的宝蓝色旗装,活脱脱旖旎地像是再也多不下一块色彩,多之一分则嫌多,短之一寸则嫌少。凝神定视着,仿佛那盈满全身的逼人的灵气就要从她的一嗔一笑,抚袖轻摆,一步一婀娜中流溢出来似的,这是何等的娇媚啊!如那雨季的羞答答的荷花,如晓春羞怯怯的迎春。

    整家人当是其乐融融的,如果不是母亲那古怪的病,如果不是宣灵身上流着的巫师的血的话……

    她看到的是沉重和压抑,还有黑压压的一片邪恶着的,怨恨着的东西裹在这个家里面不肯出去。

    隔了几代都未曾出现的巫师的血流淌在了宣灵的躯体里,这附近的游魂野鬼也都被弥漫在宣灵身上的波动给召唤了来。夫人的病也是这般得的——打从宣灵记事时起就见她的娘终日卧在炕上哼哼唧唧,像是给魇住了般地终日不起着,只见她脸色苍白消瘦,随时会大去一样。但她是慈祥的温柔的母亲,见到宣灵时她那慈母的笑依旧和蔼着未见退减,这般看着,只让一家子所有的人心里都痛着,老爷终日大把大把地抽着烟,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地叹息着……好端端一个娴淑女子无端无故染了这怪病,活也不是,死也不成,硬是受着罪折腾着呻吟痛苦不堪。请过郎中大夫,皆无法子,懂得看阴阳的几个郎中只摇摇头,道:“不消治了,好不了了,令夫人是给鬼魇住了,待到精气吸干时就过去了。没法子的。”

    这一切宣灵都看在眼里,但她并不知道,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治得了母亲,她该如何行使一个巫师的力量。她尚未觉醒,尚未发现自己的智慧,她,不过是个未满十五的不善言语的小女孩而已。

    红衰绿减,凄苦相对。作甚?别了夕阳又送凉,颓然而醉,难将息,恁凝愁。

    宣灵不曾有过哭泣,自她降生时起就睁着眼睛看着世界的,或可道为天眼吧。看到了这个家不同寻常的黑暗,是比夜深的雾霭。对此,她只是有这般的敏感——她知道等待她和这个家的是诅咒和压迫,却无力去抵抗。拥有这般能力的人有着极其可悲的命运——媒介的命运。

    哪家的人生了病请宣家的人过去,巫师便被法鞭绑起,然后自有作法者唤着念着让鬼离开病者身体到巫师的身体里去——人肉是一切媒介中最好的封印。宣灵的身体就是供给这些东西的。

    宣灵的母亲如此,跟着轮到宣灵自己了。

    这姑娘15岁时便香消玉陨了,她一声也没吭——如同她带着巫师的使命降生是未曾有过丝毫惧怕的啼哭一样。

    她就这么走了,跟任何人都不认识似的,干干净净地走了,被鬼给带走了,唯有那件宝蓝色灵气逼人的旗装护体般地贴着身。

    宣家上下毫不张扬地将宣灵的玉体葬了。人们竟似不曾闻宣家有这么一个么女似的。天黑时漫天飘逸着外圆内方的纸钱,无人问浸的凄凉的坟上好似有怨女在啜泣着,寒意刺骨。人们传那是灵姑娘与鬼魂的对话。

    宣家为她立的墓冢,墓阴上写着“玉骨埋香,十五而殁;气若幽蓝,风华长驻”,墓碑题字——宣灵墓冢。

    宣灵似是死了,其实是在唤灵的时候魂魄被鬼给带走了,因跑得太远太久,灵魂长了毛,元神微弱,故无法归还了。

    她的魂因长年纳灵,心比海深比山沉重。所以也上不得天成不得佛。唯有往下坠落,在坠落的过程中,时间的流速竟是甚快,她睁着眼——瞳孔是生在黑暗中的湖水,对于阳世的人和事,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她看到了生老病死,父母过世,母亲仍是那样痛苦地唤着她的名字——“灵儿,灵儿……”那唤声急迫而真挚,声声叫喊震荡着她的灵魂,然而她却无法回应。泪水于下沉中倒流过来,成了一颗颗于黑暗之中含蓄着光芒的泪珠。那许多的回忆都在里面了,她最爱的玉婷姐姐也在里面,玉婷仍是那么清澈明亮,有着干净而智慧的笑容——她可以逃得过宣家那受诅咒的命运。宣灵于黑暗之中看清阳光下的事物是不难的,她看到玉婷是水造的,水本身就有结界和洗尽尘埃的力量,任何阴气邪灵尽管往宣家聚集却都近不了玉婷。虽然未觉醒,玉婷是水神的化身,因某种宿世姻缘,而降落在宣家,和宣灵相识。她的快乐是没有力量可以侵扰得了的——玉婷是天使,只为洗净污浊而生,不为尘埃玷污。

    而宣灵此时竟要像个泡沫般,仓促地走完她的青春和人生之后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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