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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四大名捕打老虎-第40部分

小说: 四大名捕打老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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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没有铁布衫的裹伤布:这个人,一定是练外功练过人了,以致全身质烂不堪,当然是刀枪不入了,都已经烂透了,刀枪再加之算不了什么了。
    “那你们自己说呀!”
    罗白乃气鼓鼓的说。
    他可有点生气了。
    大家乐不可支,吱吱噪呼的,就没人给他说清楚。
    幸有社小月好心肠,蚊似的小声说:“因为……你冲凉。”
    “我冲凉?”罗白乃奇道,这回他真闻所未闻:“你们都从未洗过澡么!?”
    “去你的!”
    一时间,罗白乃又挂了一身彩。
    其中一样,是一盆水。
    一一这下可狼狈一些了。
    “你……”杜小月抿着嘴。咬着唇,终于说了下去:“你一面冲凉一面大声唱歌,我们都听到了……”
    忽然忍傻不住,哇地笑了出来,和身扑倒在被上,吃吃地笑着。
    绮梦忽然有些感激起这个怪人来。
    因为她知道小月是自“出事”后,第一次如此笑出声来。
    张切切在一旁,看着杜小月搐动的小肩,眼神充满了柔和慈蔼。
    但却只有罗白乃犹如五里雾中,投听值,“我的歌……没什么不对啊!你们没听过歌么?”也不知他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李青青哗哗哗噪的笑道:“太难听了一一,我们没听过那么难听的歌!”
    言宁宁也吃吃笑道:“你的歌比僵尸嘶月。人猿吼月还难听,枉你还唱得出来!”
    “你们太不懂欣赏,层次太低,太不是知音了!”罗白乃一点也不脸红,只悻悻然道,“不过,这也无所谓,歌是唱给自己听的,自己当自己的知音,不就得了。我以歌声冲凉,不是用水用皂,比你们更心清气爽哩。人家是笔走尤蛇,我可是歌驱龙蛇,说真的,不骗你,今晚的荒山之夜。鬼气森森,可是给我一歌动乾坤,正气冲牛斗,避邪驱魔全肃清了呢!”
    绮梦忽着笑道:“说的也有道理。今晚是出事以来,大家较轻松的一夜,说来可能也是少侠歌御龙蛇之故吧?你们看,倒真的快天亮了。”
    大家这才暮然醒觉,天,快要亮了。
    一夜又过去了。
    今晚无事,只一场虚惊,还来了个自称大侠的小壮丁。
    明晚呢?
    中秋快到了。
    “猿猴月”也快圆了。
    罗白乃就有这个办法,使大家都对他放卸防卫,不再怀疑他,而他也跟她们一起戍巡防守、烧菜做饭,并把太过紧张的气氛弄得缓和下来。
    他观察到杜小月又开始咬啮指甲了,又要忧郁了,他就凑过去搭讪说:“小姑娘,你心肠真好。”
    杜小月给他平白无故的一赞,倒红了脸,也吃了一惊:“什么?”
    “你好心眼。”
    “我几时……你怎么知道?乱说!”
    “昨晚,”罗白乃很感恩图报以身相许的说,“就只有你告诉我听笑我的原因,而又没亲口低毁我的歌声难听……你真厚道,必有福报。”
    说完了,他就很快的走开。
    杜小月愣了一会儿,几乎又要掉下泪来了,却又忍不住以小袖掩嘴笑开了。
    刚走开去的罗白乃双手紧握拳头,跳了一下,压低声音:“嘘”了一声,喃喃自语的说:“她一定很感动的了!她一定很开心的了!我这样走开去,她一定会觉得我很潇洒的了!一定会觉我有行大事不留名的大侠风范的了……”
    忽然前面一暗,他的心情也随之一暗、只听那呕哑难听、恶臭难闻的怪声诡诡跟他说了八个字:
    “你敢动她,我宰了你。”
    为这一点,罗自乃更加讨厌那驼背怪铁布衫。
    因为太生气这个怪物了,使他有时候无缘无故,吃饭、散步。解手的时候,都会握着双拳跳了起来尖声叫道:
    “我真是好恨他啊!——我恨死他了!”
    可惜,光是憎恨、是不会致命的,也不会死人的。
    他们现在的情况,很有点荒谬,简直是夜夜等鬼来。
    而他们却刀出匣、剑出鞘。枪在手的等着杀鬼。
    ——如果鬼是已死了的人,他们又如何杀?难道鬼也可以再死一次。
    不。
    这次“不”的意思是说:这一回,他们等到的不是鬼。
    而是人。
    活人。
    也是“陌生人。”
    那“陌生人”也是到了晚上才来。
    仿佛,这一阵子,这荒山野岭上,要入夜后才特别热闹起来。
    愈夜深愈热闹。
    真奇怪,好像只有鬼城和卯都城,才会有这样子现象。
    一一罗白乃嘴里咕咬咕呛、心里朦朦胧胧的咕噎啼咕着。
    他虽然怕鬼,但不知怎的,却在脑里老是抹不去那女鬼磨刀时修长清白的胴体。
    ——就算是鬼,也想再见一见;毕竟,漂亮的女体难得一见,何况,那冰冷之躯总是火的了他的心灵,又淫邪,又圣洁,又纯净,又肮脏……
    为了要不去想那女体,他故意竭力去想别的东西:
    一想,就想到了那给水淋湿了的衣衫,衫内若隐若现的女体。
    一一是给他淋湿了衣衫的绮梦。
    天!
    ──这儿到底是不是火焰山!
    没听说过秋后这么高拔的山也一点都不苍寒!
    罗白乃只好又尽力去想别的:
    想最丑陋、难看的!
    突然灵机一动!
    他想到了:
    铁布衫!
    一一又臭又丑的铁布衫!
    一想到他,罗白乃忍不住又双手紧握拳头抑压住声,并自喉底迸嘶出了一句语:
    “我真是好讨厌他呀——”
    他叫得很低声。
    他可不想惊动大家。
    一一也心里知道:这些女子已经够以为他便呆呆的了。他可不想她们还以为他发神经、脑筋搭上牛仟筋去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在心里憎恨一个人,总得要宣泄一下才行。
    反正,他不打人,不杀人,不折磨人,低声叫一叫,握拳跳一跳,也不成祸患。
    没想到……
    没想到,他才小小跳一跳,轻轻叫一叫,他身边那两匹马,一起人立长嘶。
    “啼津律律律律哮律——”
    好大声。
    在这荒山之夜。
    ——他处身之地,是在马棚右方,铁布衫也不知是监察还是陪伴,还正在打了一口呵欠,令得在附近的他。也马上感到臭穴来风。尸气冲天,扑鼻难闻。
    他可设想到。绝对设想到、只那么一叫一跳,那些健马反应会那么激动。那么疾愤的!
    ——难道,那些马跟铁布衫有亲?
    还是铁布衫是肖马的?
    都不是。
    因为他立刻发现,远远传来一声马嘶。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马鸣:
    那么清越,那么豪壮,那么充沛,那么顽强··……·忽然间使他明白了,在历史纵横驰骋的马上好汉,是如何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攻城掠他、剽悍矫捷,那才是铁血男儿,铁骑英凤!
    这一声马鸣使他想到风萧萧的关外。苍莽莽的塞外、荒滇漠的边疆。
    原来,栏里的马是为呼应、迎远方来马而喜啸的。
    ——既有远方来马,必有远方来客;总不成鬼也骑马吧!
    罗白乃一向爱热闹。
    他马上冲到前门去看。
    看什么?
    当然是看热闹。
    看什么热闹?
    他要看来的是谁?是人?还是鬼?那匹马,要是来自阴司地狱,是不是马脸使者,后面会不会跟了头牛?
    他一看,便给定住了。
    远方的客人来得好快。
    那马也驰骋快如疾风,在月下,它壮硕无匹。健壮无朋,奔驰时鬃毛飞加急颤,毛色在月华下如雪滑行,简直是飞一样就到了客栈跟前来。好快!
    它快,绮梦等人可也不慢,一听外面马鸣,人都持刀拿剑的聚集在栈前了。
    马止。
    马上是一女子。
    马停了,紫色披风犹在飞扬,一时未平。
    起先披凤遮着脸靥,罗白乃自下而上望去,只觉好笑。已经打了一个大哈嗽。
    等披风也静止了,罗白乃的眼球也静止了。
    他是目不转睛。
    因为转不开。
    移不走。
    他希望自己如蜜蜂。他想化身为蚊子。不过,成为苍蝇也不介意,总之,他的视线和灵魂,一时三刻都高不开那背后挂着一把刀的“陌生女子”身上。
    只是大家都很有点紧张,不知来的是敌是友——不过。还好,看样子决不会是鬼。
    却见绮梦笑了一笑,像吁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到了马旁,仰着弧度带点倔强的美的下颔,说。
    “你来了。”
    带点欣慰的语调。
    “我来了。”
    来人一跃下马,动作俐落轻盈。
    “好马。”
    绮梦用手轻轻抚了一下马毛。
    那健马又咏障律一声轻鸣,还摇了摇头,眨了眨眼。
    “只有它才能让我披星载月的及时赶来帮你。”
    “谢谢。”
    “先别说这个——这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听她俩这样亲呢的对话,大家才松下一口气;不过,另一口气又提上来了:来了个这般的陌生女子,怎么能算是“强援”!
    绮梦也没向大家介绍这个殊丽绝艳的女子的意思,反而挽着那女子的手就并肩走上了楼,上楼之前还先行吩咐好准备热水。酒菜,以及防卫。喂马。通风。报讯。探察的方式。
    讲完了,大家心中狐疑,但都唯唯诺诺,这时,绮梦这才发现有个目不瞬睛。目定口呆的罗白乃,不禁宛尔一笑:
    “你最懂讨好人:我好友来助我了,你就说句话来欢迎、讨喜吧。”
    罗白乃愣住了。
    绮梦皱了皱眉:“你说呀!”
    罗白乃呆呆地。
    绮梦有点恼火:“你中邪了?”
    罗白乃居然答:“没有。”
    绮梦一跺足:“那你说话呀!”
    罗白乃考虑再三。审思再四,才慎而重之的道:“我说不出来。我唱可以吗?”
    绮梦又好气又好笑,提省道:“小心,你唱歌很难听。”连那女子对他也饶有兴味起来:
    “你爱唱就唱嘛。”
    这时,绮梦和女子都在楼梯口上首,罗白乃在下,忽然,鼓足声音,大唱。
    “暖呀呀,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哎啊啊,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留下来!哩唁唁呷睁咐咐呀,呷咐呷吁,远方的客人请你为我留下来,死都为我留下来,我也为你留下来,我为你留下来死,你不留下来我就滚下来,你不用下来我就泪都流下来……”
    绮梦摇手横脚忙喝止道:“得了。得了──住口!住口!够了,够了!”
    连那女子也吓得有点脸青:几乎没从马背上掼下来,连忙敛定心神问:“他。他。他、是谁呀!”
    绮梦这才定过神来,但耳膜仍有点疼,“他?他叫罗喝间,是三姑大师的方外之交。王小石的朋友,是个小衙差。”
    女子也惊魂甫定,摸着心口,勉笑道:“哦。歌声可真……宏亮啊。”
    罗白乃痴痴的说,“我冲凉时唱得更好。”
    女子不觉嫣然一笑。
    罗白乃简直完全痴了:“你真像。”
    女子奇道,“像?”
    罗白乃痴痴的道,“像一个人。”
    女子笑:“当然像人了,难道像鬼不成?”
    “不。”罗白乃迷迷痴痴地道,“你像一个女子,一个与我素识的女子。”
    “谁?”
    女子倒有些许好奇。
    “温柔。”罗白乃神驰心飞的说,“那是我的红粉知音,我的生死之交,我们是一对青苔、两包蝴蝶、九只痰盂……”
    忽然间,他“旧疾”复发,数字。量词。形容,全都一塌们涂、一团糟起来了。
    女子芜尔一笑:“我可不是温柔。”
    她翘着红唇又说:“我可也不温柔。”
    说着,就和绮梦挽手上了楼,入了房。
    罗白乃情深款款的看着楼中渐亮的灯光,几乎就要马上跟上去,却听身旁又有喀吱喀吱的声响。
    一一那是张“大妈”磨牙的声音。
    来到这荒山之后,罗白乃每晚都得听这磨牙的声音。
    因为张切切老是选他睡的地方附近休息。
    虽然大家部还不知道这女子是谁。叫什么名字,但这女子已开始跟大家一起计划防御,编利反击,甚至主动建议在附近出现,不管前中后左右上下一有异故,即行四方顾应。
    故而,到了第二天晚上,八月十五,她们以为来的不是鬼就是大老虎,所以匿伏、埋伏。准备出击。
    果然,她发现了敌众:一行人正浩浩荡荡上山来。
    而且愈来愈靠近。
    她们等待、发动。
    但来人迟迟没有行动。
    于是绮梦决定试一试:
    她叫李青青喊救命。
    ——在这荒山野店一个女子大声叫救命,对方是敌是友会不会武功是什么来路,只怕一下子便得显底了。
    所以,才有无情飞探冲入客栈救人,但却与那使刀女子撞个满怀的一幕。
    才有罗白乃在无情面前充“天下第一捕快”的一场。
    才会有无情发现来人竟是习玫红——而大家才知道她叫做习玫红的这一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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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只老虎跑得怪
    八月十五是中秋,鬼没出现,“老虎”没来,却是无情,聂青这一行不速之客,到了这荒山野岭来,无情还几乎没给:习三小姐一刀砍死。
    不过,还好,一切都总算明白了——
    “猿猴月”系指八月十三至十六这一段期间,吴铁翼,唐化,王飞这些人,今晚没出现,只怕迟早还得现身。
    至于“鬼怪”,即有了个杀机的开头,到底还是免不了一场人鬼大战,只看阴盛阳衰?正,胜不胜得了邪?
    最可喜的还是:
    对无情等人而言,在“绮梦客栈”里的一干人,全是友非敌——
    大家都是来对付吴铁翼那只大老虎和他那一干党羽,凶徒,杀手的!
    这就好办了——
    是友非敌。
    敌气同仇。
    “太好了,”绮梦又回到她当客栈老板的样儿,“这里荒凉贫瘠,不毛之地,无以款待,但诸位远道而来,又是贵宾,今回大伙儿都弄清楚了,没误会了,既然不是敌人。便是朋友,各位虽非旅客,但我这儿陋室柴扉,但仍可以是个为大家遮遮风、蔽蔽雨。歇歇脚、透透气的地方,毕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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