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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大人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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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就是人生?难道这才是人生?”
    “堆道一个人非得这么样活着不可?”
    她怀疑,她不懂。
    她不懂生命中本身就有许许多多不公平的事,不公平的苦难。
    你能接受,才能真正算是个人。
    人活着,就得忍受。
    忍受的另一种意思就足奋斗!
    继继不断的忍受,也就是继继不断的奋斗,否则你活得就全无意思。
    因为生命本就是在苦难中成长的!
    星更疏,东方似已有了曙色。
    田思思然觉得自己仿佛已成长了许多。
    无论她做过什么,无论她是对?是错?她总算已休验到生命的真谛。
    她就算做错了,也值得原谅,因为她做的事本不是自己愿意儆的。
    她这一天总算没有白活。
    她的确已成长了许多,已不再是个孩子。
    她己是个女人,的的确确是个女人,这世界上永远不能缺少的女人!
    她活了十八年,直到今天,才真真实实感觉到自身的存在。
    这世上的欢乐和痛苦,都有她自己的一份。
    无论是欢乐,还是痛苦,她都要去接受,非接受不可!
大小姐与猪八戒
    东方已出现曙色。
    田思思眼睛朦朦胧胧的,用力想睁开,却又慢慢的阖起。
    她实在太累,太疲倦。
    虽然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够在这里睡着,却又无法支持。
    朦朦胧胧中,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唤:“大小姐,田大小姐……”
    是谁在呼唤?
    这声音仿佛很熟悉。
    田思思睁开眼睛,呼声更近。她站起来探出头去。
    四个人正一排向这边走来。一个是铁胳膊,一个是刀疤老六,一个是钱一套,一个是赵老大。
    看到这四个人,田思思的火气就上来了。
    若不是这四个王八蛋,她又怎会落到现在这地步。
    但他们为什么又来找她呢?难道还觉得没有骗够,还想再骗一次?
    田思思跳出来,手叉着腰,瞪着他们。
    她也许怕王大娘,怕葛先生,但是这四个骗子,田大小姐倒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她毕竟是田二爷的女儿,毕竟打倒过京城来的大镖头。
    她武功也许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高,但毕竟还是有两下子的。
    这四人看到她,居然还不逃,反而陪着笑,一排走了过来。
    田思思瞪眼道:“你们想来干什么?”
    钱一套的笑脸看来还是很自然,陪着笑道:“在下等正是来找田大小姐的。”
    田思思冷笑道:“你们还敢来找我?胆子倒真不小哇。”
    钱一套忽然跪下,道:“小人不知道大小姐的来头,多有冒犯,还望大小姐恕罪。”
    他一跪,另外三个人也立刻全都跪了下来。
    赵老大将两个包袱放在地上,道:“这一包是大小姐的首饰,这一包是七百两银子,但望大小姐既往不咎,将包袱收下来,小人们就感激不尽了。”
    这些人居然会良心发现,居然肯如此委曲求全。
    田思思反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中,又不免有点得意,板着脸道:“你们都已知道错了吗?”
    四个人同时陪着笑,道:“小人们知错,小人们该死……”
    田思思的心早巳软了,正想叫他们起来,四个大男人像这祥跪在她面前,毕竟也不太好看。
    谁知这四个人刚说到“死”字,额角忽然多了个洞。
    鲜血立刻从洞里流出来,沿着他们笑起来的皱纹缓缓流下。
    四个人眼睛发直,面容僵硬,既没有呼碱,也没有挣扎。
    八只服睛直直地看着田思思,然后忽然就一起仰面倒下。
    田思思又吓呆了。
    她根本没有看出这四人额上的洞是怎么来的,只看到四张笑脸忽然间就变成了四张鬼脸。
    是谁杀了他们?用的是什么手段?
    田思思又想起梅姐死时的倩况,手脚立刻冰冰冷冷。
    葛先生!
    田思思大叫,回头。
    后面没有人,一株白杨正在破晓的寒风中不停的颤抖。
    她再回转头,葛先生赫然正站在四具死尸后面,冷冷地瞧着她,身上的一件葛布衫庄夜色中看来就像是孝子的淼杰,
    他脸上还是冷冷淡淡的,全元表倩,他身子还是笔笔直直的站着,动也不动。
    他本身就像是个死人。
    这四个人还没有死的时候,他好像就已站在这里了。
    田思思魂都吓飞了,失声问道:“你……你来干什么?”
    葛先生淡淡道:“我来问你一句话。”
    田思思道:“问什么?”
    葛先生道:“你打算什么时侯嫁给我?”
    同样的问话,同样的回答,几乎连声调语气都完全没有改变。
    田思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会问出这么愚蠢的话来。
    她迷迷糊糊的就问出来了。
    因为她实茌太伯,实在太紧张,自己已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葛先生道:“这四个人是我叫他们来的。”
    田思思拼命点头,道:“我……我知道。”
    葛先生道:“东西他们既然还绐了你,你为什么不要?”
    田思思还是在拼命点着头,道:“我不要,我什公都不要。”
    她一面点头,一面说不要,那模祥实在又可拎,又可笑。
    葛先生目中跃没有伶悯之色,更没有笑意,淡淡道:“你不要,我要。”
    他抬起包袱,又慢慢地接着道:“这就算你嫁妆的一部分吧。”
    田思思又大叫,道:“你无论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还有很多很多比这些更值钱的首饰,我全都给你,只求你莫要迫我嫁绐你。”
    葛先生只是冷冷地道:“你一定要嫁绐我,你答应过我的。”
    田思思不由自主抬头看一他叫眼。
    她从没有正面看过他。
    她不看也许还好些,这一看,全身都好像跌入冰窖里。
    他脸上没有笑容,更没有血。
    但他的脸却比那四个死人流着血的笑脸还可怕。
    田思思大叫道:“我没有笞应你……我真的没有答应你……”
    她大叫转身,飞奔而出。
    她本来以为自己违…步路都走不动了,但这时却仿佛忽然又从魔鬼那里借来了力气,一口气又奔出了很远很远。
    身后的风声不停的在响。
    她回过头,偷偷瞟了一眼。
    风在吹,没有人。
    葛先生这次居然还是没有追来。
    他好像并不急着追,好像已算淮田思思反正是跑不了的。
    无论他有没有追来,无论他在哪里,他的影子正像恶鬼般缠住了田思思。
    田思思又倒下。
    这次她就倒在大路旁。
    乳白色的晨雾正烟一般袅袅自路上升起,四散。
    烟雾飘绕中,近处隐隐传来了辚辚的车轮声,轻轻的马嘶声。
    还有个人在低低地哼着小调。
    田思思精神一振,挣扎着爬起,就看到一辆乌篷大车破雾而来。
    赶车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田思思更放心了。
    老头子好像总比年轻人靠得住些。
    田思思招着手,道:“老爷子,能不能行个方便,载我一程?我一定会重重谢你的。”
    老头子打了个呼哨,勒住缰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田思思几眼,才慢吞吞地问道:“却不知姑娘要到哪里去?”
    到哪里去?
    这句话可真把田大小姐问住了。
    回家吗?
    这样子怎么能回家?就算爹爹不骂,别的人岂非也要笑掉大牙。
    才出来一天,就变成了这副样子,非但将东西全都丢得干干净净,连人都丢了一大个。
    “田心这小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逃了,她本事倒比我大些。”
    去找田心吗?
    到哪里去找呢?她会逃到那里去?
    若不回家,也不找田心,只有去江南。
    她出来本就是为了要到江南去的。
    但她只走了还不到两百里路,就已经变成这样子,现在已囊空如
    洗,就凭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就能到得了江南?
    田思思怔在路边,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了。
    老头子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忽然道:“姑娘你莫非遇着了强盗吗?”
    田思思点点头,她遇到的人也不知比强盗可怕多少倍。
    老头子叹了口气,摇着头道:“一个大姑娘家,本不该单身在外面走的,这年头人心已大变了,什么样的坏人都有……唉。”
    他又叹了口气,才接着道:“上车来吧,我好歹送你回家去。”
    田思思垂着头,呐呐道:“我的家远得很。”
    老头子道:“远得很,有多远?”
    田思思道:“在江南。”
    老头子怔了怔,苦笑道:“江南,那可就没法子哆,怎么办呢?”
    田思思眨眨眼,道:“却不知老爷子你本来要到哪里去?”
    老头子满是皱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意,道:“我有个亲戚,今日办喜事,我是赶去喝喜酒的,所以根本没打算载客。”
    田思思沉吟着,道:“我看这样吧,无论老爷子你要到哪里去,我都先跟着走一程再说,老爷子要去的地方到了,我就下车。”
    她只想离开这见鬼的地方,离得越运越好。
    老头子想了想,慨然道:“好,就这么办,姑娘既是落难的人,这趟车钱我非但不要,到了地头我还可以送姑娘点盘缠。”
    出思思已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这世界上毕竟还是有好人的,她毕竟还是遇到了一个。
    车子走了很久,摇摇荡荡的,老头子还在低低地哼着小调。
    田思思四朦朦胧胧的,已经快睡着了,她梦中仿佛又回到很小很小的时候,还躺茌摇篮里,她的奶妈正在播着摇篮,哼着催眠曲。
    这梦多美,多甜。
    只可惜无论多甜多美的梦,也总有惊醒的时候。
    田思思忽然被一阵爆竹声惊醒,才发觉马车早已停下。
    老头子正在车门外瞧着她,看到她张开跟,才笑着道:“我亲戚家已到了,姑娘下车吧。”
    日思思揉揉眼腈,从车门往外看过去。
    外面是拣不算太小的砖头屋子,前面当大片哂场,四面都是麦田,麦子长得正好,在阳光下一片金黄灿烂。
    几只鸡在晒场上又叫又跳,显然是被刚才的爆竹声吓着了,
    屋于里里外外都贴着大红的双宴字,无论老的小的。每个人身上都穿着新夜服,都透着一股喜气,
    田恩思心里却忽然泛起一阵辛酸之意,她忽然觉得每个人都好像此她偷快得多,幸福得多。
    尤其是那新娘子,今天一定更是喜欢得心花鄱开了。
    “我呢?我到什么汁侯才会有这中天?”
    田思思咬了咬嘴唇,跳下车,垂首道:“多谢老爷子,盘缠我是一定不敢要了,老爷子送我一程,我……我已经感激不尽。”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哽咽,几乎连话都巳说不下去了。
    老头子瞧着她,脸上露出同情之色,道:“姑娘你想到哪里去呢?”
    田思思头垂得低,道:“我……我有地方去,老爷子你不必替我担心。”
    老头子长长叹息了一声,道:“我看这样吧,姑娘若没有什么急事,不如就茌这里喝杯荨酒再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就有人接着道:“是呀,姑娘既已到了这里,不喝杯喜酒,就是看不起我们乡下人了。”
    又有人笑道:“何况我们正愁着客人太少,连两桌都坐不满。妨娘若是肯赏光,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怏请进来吧。”
    田思思这才发现屋子里已有很多人迎了出来,有两个头上戴着金簪,腕上金镯子“叮叮当当”在想的妇人,已过来拉住了田思思的手。
    还有儿个梳着辫子的孩子,从后面推着,乡下人的热心肠和好客,已在这儿个人脸上完全表现了出来。
    田思思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温暖之意,嘴里虽还在说着:“那怎么好意恩呢?”人已跟蓍他们走进了屋子。
    外面又是“乒乒乓乓”的一阵爆竹声响起。
    一对龙凤花烛燃得正好,火焰活活泼泼的,就像是孩子们的笑脸。
    两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上,已摆满了一大碗一大碗的鸡鸭鱼肉,丰盛的食物正象征着人们的欢乐与富足。
    生命中毕竟也有许许多多偷快的事,一个人纵然遇着些不幸,遇着些苦难,也值得去忍受的。只要他能忍受,就一定会得到报偿。
    田思思忽然觉得开心了起来,那些不幸的遭遇,仿佛已离她很远。
    她被推上了左边一张桌子主客的座位,那老头子就坐在她身旁。
    这张桌子只坐了五个人,她这才发现来喝喜酒的客人果然不多,除了她之外,彼此好像都是很熟的亲戚朋友。
    每个人都在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她,她又不免觉得有些不安,忍不住悄悄向老头子道:“我连一点礼都没有送,怎么好意思呢?”
    老头子笑笑,道:“用不着,你用不着送礼。”
    田思思道:“为什么我用不着送礼?”
    老头子又笑笑,道:“这喜事本是临时决定的,大家都没有准备礼物。”
    田思思道:“临时决定的?我听说乡下人成亲大多都准备很久,为什么……”
    老头子打断她的话,道:“普通人家成亲当然要淮备很久,但这门亲事却不同。”
    田思思道:“有什么不同?”
    老头子沉吟着,道:“因为新郎官和新踉子都有点特别。”
    田思思越听越觉得有趣,忍不住又问道:“有什么特别?他们究竟是老爷子你的什么人?”
    老头子笑道:“新睐官就快出来了,你马上可以看到他。”
    田思思道:“新郎官很快就会出来,那么,新娘子呢?”
    老头子笑得好像有点神秘,道:“新娘子已经在这屋子里了。”
    田思思道:“在这屋里?在哪里?”
    她眼珠子四下转动,只见屋里除了她和这老头子外,只不过还有六七个人。
    刚才拉她进来的那两个妇人,就坐在她对面,望着她嘻嘻地笑,笑得连脸上的粉都快掉下来。
    这两人脸上擦的粉足足有五两。
    “越丑的人,粉擦得越多,看来这句话倒真是没有说错。”
    田思思暗暗好笑,她越看越觉得这两人丑,丑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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