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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温柔一刀-第19部分

小说: 温柔一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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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石这次连想都不必想:“当然是天下闻各的玉峰塔,还有塔下的“天下第一泉”苏梦枕笑道:“这不就是喽。“金风细雨楼”要创帮立茉,不设在这里,更设于何地”王小石怔了怔,道:“你说得对!”
    白愁飞忽然道:“岂止于天下第一。”
    白愁飞这句话一说,苏梦枕目光一烁,似乎微微一震,但却淡淡的说:
    “你这话是何意思?”
    “如果作为京城第一大势力,甚至江湖上的天下第一帮,“金风细雨褛”早已办到,”白愁飞轻问王小石:“天泉山宝塔的传说你右没有听说过?”
    “有。”王小石,“相博这儿是一片水泽,人们只能在周围的高地上耕作,每逢夏天,湖中一柱激泉,喷百丈高,大家都说这儿是海眼。”
    白愁飞日览闾的湖光山色、平原美景:“可是现在已经是胜景良田了,”王小石:“挎说后来有个地方官,决心把海眼填平,担山抬石,填了五年,依然填不了。后来却来了七个人,是结义兄弟,其中老大说:已让我们来解决这件事。”他动用了帮中七万人,在海北高坡上,丈量尺寸,依山势堆起了一个大馒头。”
    “对,那七位结拜兄弟中,以姓李的老大马首是瞻,他既这样提议,其他几位兄弟便群策群力,其中陶二率人生起风炉炼镦成浆,恭三调派分配人手把铁浆泼在馒头山上,麦四精于木工奇门、估量地势水力,钱六则善于理财,为此浩大工程募捐筹款,商七则负责运录架火器具,共铸冶了三个月,三个月内,日以作夜,苍穹通红。这个工程的主要策划安排者,却是柳五。”白愁飞道,“柳五一直是李大的好帮手。”
    “是。”王小石道,“后来,铁锅终于铸冶好,七兄弟再集力出手一推,那大铁锅便呼鲁呼鲁的滚下山坡,不偏不倚的封住了海限。他们趁此下水奠基,把铁锅牢固的扣在海限上,这儿才成了良田,种出来的稻米,又香又,又多又大,据说连“饭王”张炭,也说过:“一京西稻米,天下之冠”的话。”
    苏梦枕道:“听来真似个神话。”
    王小石说:“我本来也以为是个神话,但后来听前辈们说起,那七兄弟原来就是当年“权力帮”七大开帮钜子,其中李大就是后来的“君临天下”李沈舟,柳五便是柳随风。这样看来,似乎贝有这么回事了。”
    白愁飞道:“不过这样填塞海眼的方法,未免有点神化。”
    “也许是因为所有的“奇迹”都难免带有无神化的味道,再经被人夸张、讹传,那就更似神话了。”苏梦枕道,“早建于南北朝时期登封的嵩岳古寺,全以泥浆砌成,形成缓和的抛物状;而木兰陂更以条石养砌而成,甚至在秦时已在湘水、潍水的分水岭最低处开凿长渠,连援了.长江、珠江两大流域,兼通航、灌溉之便;战国时期的都江偃,把岷江分为内、外江,控制灌溉水量,迄今仍有防洪、运输、灌溉、测量的作用。至于陆洲的江东桥的跨径巨大石梁,更令人叹为观止,我们有万里长城、恒山悬空寺这等气势恢宏的建,还有什么是不可思议的事!”
    白愁飞点头道:“看来神话不过是梦想,梦想是理想的再进一步,人要达到理想,并不是件不可能的事。”他的眼光巡逡在那围绕在七层古塔四座古雅的高楼。“金风细雨栖的建立,本来就是件不可能的事。”
    王小石眼睛亮得就像两盏:“真好,我们现在就置身在不可能的事情当中。”
    白愁飞道:“不过,你说的故事,还说漏了一点。”
    王小石想了老半天:“我记得的都全说出来了。”
    “那是因为你未曾听说过之故。”白愁飞道:“这玉峰塔下的天泉水池里,还有一座塔,只露出水面半截,叫做镇海塔。”
    王小石咋舌道:“塔下还有塔?水中塔?”
    白愁飞用手遥指道:“你从这儿望过去,可以隐约看到。”王小石顺看他手所指望夫,果见一只巨大石般的白色塔尖,露出水面。白愁飞道:
    “你可别小看这半截塔,人称“锺海限石”,每次水涨塔就长,水降塔也落,据说下面一条金龙守护东城,水一长,它就驮搭往上窜,水一落,它也负搽往下沈,永远扣塞看海眼,所以水流才永远淹没不了开封府。”
    王小石笑道:“好听是好听,不过当真是神话了。”
    白愁飞道:“这神话还有下文。据说京城水退之后,只有一个缺口仍喷出清泉来,如珠似玉,清甜可口,人称“天泉”。有一个皇帝,在宫里住厌了,使来天泉山的行宫小住,听说那大金龙驮塔镇水的故事,要刨恨问底,叫了二万工,先堵住水道,再一直往下挖,挖出了七层石塔,预计建的架构应有九层,正要命人挖下去的时候,工匠师傅全部违抗圣旨,宁死不敢动手。皇帝亲去察看,才发现这座塔竟是用一块巨石凿成的,鬼斧神工,决非人所能为,而石塔壁上发现两行诗:“天泉山下一泉眼,塔露原身天下反”,那皇帝大吃一惊,非同小可,即令人填土掩坑,把塔保持原状,仍任由水淹塔身,以保江山。”
    他说完这番话后,双日平视苏梦枕,道:“你在天泉山上创建金风细雨楼,究竟是为玉泉、还是为了石塔、抑或是为了那塔下塔的十四个字?”
    苏梦枕脸上没有表情。
    但目光寒意似冰。
    自结义一事之后,苏梦枕一向阴寒的险上都漾看笑容,现在突然又起寒了。
    王小石忽然觉得冷。
    给那样的眼色看过,就像被冰镇过一般。
    王小石忽然插口道:“金风细雨楼又不建在水中,我看那四方楼阁才是重地。”
    白愁飞迫:“为什么?”
    王小石道:“四座楼,主色是绿江白,就算有敌来犯,谁能分辨得出那一幢楼才是能抠,那一楝楼其实只是机关陷阱:”稣梦枕这时才开口,道:“你们都错了。”
    “金风细雨楼是我。”
    “我就是金风细雨。”
    “金风细雨楼活在我心中,活在每一个金风细雨楼的人的心里,谁都毁不掉它,旁人都只知道它曾做过什么,都猜不若它还要做什么。”
    然后他率先提步前行,一面道:“我们先去“红楼”歇歇。”
    “红楼”雕栏玉砌,极尽辉煌绚丽,看来是个设宴、待客、备筵之处。
    那么其他三幢楼又是属于何种性质?
二一、我愿意
    白愁飞刚在思索看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发觉王小石从后偷偷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只好走慢了一些。
    王小石低声道:“你刚才把我听来的传说作了一点补充,我要报答你。”
    白愁飞笑道:“我平生最喜欢人报答。我是个标准的施恩望报者。”
    王小石道:“我是认真的。你有没有听说过,自古以来很多敢廷前面谏的忠臣,往往没什么好下场?”
    白愁飞略一沈吟,即负手笑道:“那是因为忠臣太直。谁也不变听人教训,右时当然鸡免想把喜欢教训人者的嘴巴对了。但我像是个直心肠的人吗?”
    “你不像。”王小石道,“可是忠臣除了太直之外,可能也太自恃,以为理直就是一切,可是道世界上没有一个做错事的人会希望你当众指出他的误,自以为是的人也应将心比心,己所不欲,何施与人?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的人自然难免要承担这个可能导致的后果。”
    白愁飞沉默。
    王小石道:二还有一个故事,曹操出兵攻打一地,屡攻不下,后方又告失利,有意退兵,在来同踱步苦思之际,脱口说出:“鸡肋、鸡肋口一句,部下都百思不得其解,有个聪明人听了,使说:我们快收拾行状罢,丞相要退兵了。同僚忙问他何以作出道个判断?聪明人说:鸡肋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意,此即退志已萌、但仍举棋未定之际。人人听了,觉得有理,准备撤走。曹操发现这种情形,一间之下,大吃一惊,小道那聪明人怎么能知他心中所思……”
    说到这里,王小石道:“你猜曹操把那聪明人怎样处置?”
    白愁飞眼也不眨的道:“杀了。”
    王小石道:“你觉得那曹操这样做法好不好?对不对?”
    白愁飞道:“不好,但做得对。两军交战之际,主帅尚未发令,聪明人自作聪明,影响军心,沮散哄志,作为主将的,当然要杀之以示众。”
    王小石轻轻一叹道:“可是,如果一个人太聪明了,禁不住要表逵他的聪明,这样招来了杀身之祸,未免太不值得了。”
    白愁飞微侧看睑,白眼稍盯住王小石,道:一,你说的不是故事,而是历史。”
    王小石道:“其实也不止是历史,而是寓言。”他也望定白愁飞道:历史的特色是过不久就会重演一次,寓言的妙处就是讽刺人的行为往往超越不了他们的模式。”
    你不是在说史,而是在说我。白愁飞负手望天,长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你的用心。”然后他再慎重的补充了一句:“但我还是做我自己。”
    这时,一个人正自“红缕”里行出来。
    这个人年轻英朗,额上有一颗黑痣,举止斯文儒雅,得体有礼,身形瘦长,比常人都高出老大一截。他含笑点头,与自愁飞与王小石招呼。
    王小石和白愁飞却不认得这个人。
    道个人已把两木厚厚的书册,双手呈递向苏梦枕。
    苏梦枕接过来,皱看眉,各翻了几页。
    谁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除了苏梦枕和那个人,谁都不知道苏梦忱为何在进入“红楼”的大堂前,就站在石阶土先行翻阅这两册本子。
    难道接下去的行动,苏梦枕要参考手上的本子办事?
    ※※※
    在一旁的莫北神忽道:“两位,这是杨总管杨无邪。”
    那年轻人拱手道:“白大侠,王少侠。”
    小石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白?”
    白愁飞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王?”
    “两位怎么开起我的玩笑来了?”杨无邪向王小石道:“你是王少侠,”然后又转向白愁飞道:“他才是白大侠。”
    白愁飞道:“我可没见过你。”
    苏梦枕忽道:“但我们却有你们二人一切重要的资料和档案。”
    他把其中的一本卷册翻至某页交给杨无邪,畅无邪即朗声道:“白愁飞。
    二十八岁,个性洒傲慢,常负手看天,行迹无定,出手向不留活口,左乳下有一块肉瘤,约小指指甲大小……”
    白愁飞冷笑道:“真有人愉看过我洗澡不成:”梦枕没有理会他,杨无邪依旧念下去:“……曾化名为:白幽梦,在洛阳沁春园唱蛇于;化名白鹰扬,在金花镖局里当镖师;化名白道今,在市肆沾盏代书;
    化名白金龙,其时正受赫连将军府重用;亦化名白高唐,在三江三湘群雄大比武中夺得魁首……”
    王小石听者听者,脸上越发有了尊敬之色:白愁飞所用名号之多,充分反映了他过去岁月的颠沛流离、怀才不遇。
    白愁飞的脸色渐渐变了。
    他深深呼吸,双手放在背后,才一忽儿,又放到腿侧,然后又拢入袖子里。
    因为,那些事,本来只有他自己知道。
    天下间除了他自己,便不可能有人知道。
    可是,对方不但知道,而且仿佛比他记得更清楚,并记入了档案之中。
    杨无邪继续念道:“……此人在廿三、廿六岁时两度得志。廿三岁时曾以白明之名,在翻龙坡之役,连杀十六名金将,军中称之为“天外神龙”,统率至万兵马,威风一时,但旋在不久之后,成为兵部追缉的要犯。另外在廿六岁时,以白一呈之名,进入“长空帮”当黄旗堂下的副令主……”
    白愁飞轻轻咳嗽,脸上的神色开始尴尬起来。
    “后来又脱离“长空帮”,几成帮中叛徒,不久又为“六分半堂”外分堂所亟力拉拢的对象,几乎成为第十三分堂堂主。还有……”
    苏梦枕忽道:“不如读一读他的武功特色和来历。”
    杨无邪道:“是。白愁飞的师承:不明。门派:无纪录。父母:不详。妻室:
    无。兵器:无定。”
    白愁飞脸上又有了笑容。
    杨无邪紧接看念道:“他的绝技近似于当年江南霹雳堂中一分支:“雷门五虎将口中雷卷的“失神指口,只不过雷卷用的是拇指,白愁飞却善用中指,他的指法也有不同,有人说他把当年“七大名剑日的剑法全融汇指法中”白愁飞忽然叫道:“好了。”
    苏梦枕冷冷的点了点头。
    杨无邪立时不念下去。
    白愁飞用唾液稍为滋润了一下乾唇,才道:“这份资料在“金风细雨楼”有几人能看得到”苏梦枕冷冷的眼色仿佛能数清他额上有几滴汗:“连我在内,三个。”
    白愁飞长吸一口气,道:“好,我希望不会有第四人听到。”
    苏梦枕道:“好。”
    白愁飞仿佛道才放了心,舒了口气。
    王小石舌道:“好快,我们才在路上结识,这儿已翻出他的资料。”
    莫北神笑道:“所以三合楼之役,赶赴破板门的是我,而不是这位杨总管。”
    苏梦枕向王小石笑道:“你说锗了。”
    土小石奇道:“说错了?
    梦枕道:“不止是“他”,而是“我们”。档案里也右你那份。”
    他一示意,杨无邪就念道:“王小石。天衣居士衣人。据查悉,天衣居士此人很可能就是……”
    苏梦枕和王小石一齐叫道:“这段不要读:”杨无邪陡然止声。
    苏梦枕和王小石都似松了一口气。
    苏梦枕这才道:“读下去。”
    杨无邪目光跳越了几行文字,才朗读道:“王小石的兵器是剑。剑柄却弯如半月。怀疑是跟苏公于的宝刀“红袖”、雷损的魔刀“不应”、方应看的神剑口血河口齐名的奇剑“挽留”。”
    白愁飞忍不住“啊”了一声道:“原来是“挽留奇剑”。好“血河红袖,不应挽留口”王小石耸了耸肩道:“挽留天涯挽留人,挽留岁月挽留你。它就是挽留,我就是使挽留的人,只看谁是要被挽留。”
    杨无邪等了一会,才继续道:“王小石感情丰富,七岁开始恋爱,到廿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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