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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相思本是无凭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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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立马一阵骚动,杨御风嘴角抽了抽,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就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如何反应。对方的表情依然如同雕塑,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清冷的声音才慢悠悠地传来,“我原谅你了。”
皖宁只差没欢呼,想见好就收地离开,却又听到冷轻寒阴魂不散的声音,“那么,现在我们去吃饭吧。”
众人:“……”
皖宁和杨御风齐齐对望,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天籁之声么?不过杨御风的心情更为复杂,“柳暗花明”之下还真有点茫然,而孟皖宁想的很简单,这个人上辈子一定是和林中桓一家的。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围观的群众只觉索然无味,还以为能观赏到一男两女三角关系的精彩戏码,没想到压根不是那么回事,白白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于是切了一声后就作鸟兽散。
皖宁不怕死地看着冷轻寒,说:“我没带钱。”
“我请我请。”有人忙不迭地接茬。
皖宁:“……”
计划成空,不禁连连叹气,果然人心不古啊。色相果然贻害人间,她真想替天行道。无奈天不遂人愿,交了这么一个倒霉朋友,不知是不是前世造孽太多。
三人一路无语,出了商场大门,冷轻寒去停车场取车。在杨御风的指点下,又辗转回到小吃一条街。
皖宁还想着杨御风此举会不会招来冷轻寒的无情拒绝,毕竟他和林中桓走的路子相差无几,怎么着也得去正儿八经的星级饭店吧,哪怕东西又贵又难吃。没想到冷轻寒一言不发,颇有点任君处置的意味。
杨御风也不询问冷轻寒的意见,自作主张地要吃烧烤。
选定位置,随便点了些东西,三人坐在油腻的塑料凳子上静等美食。

☆、第十章 (2)

作为洁癖一枚的皖宁身处这么简陋*的地方,简直如坐针毡,只能掏出手机来分散注意力,刚好表姐的电话打来,此刻此声不赖于天音,“你妹的,你丫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打电话,天天上哪儿风流快活去了?”
“……”其实几乎天天在“暗度陈仓”,就是没怎么语音聊天而已。但皖宁还是很高兴,也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你妹!我又没有妹。怎么地,我就是风流快活去了,你就羡慕嫉妒恨呗。”
对面好像有人笑出了声。皖宁后知后觉地发现电话好像有点漏音,而且她刚刚到底说了什么?果然表姐在那头狂笑不止,“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妹不就是你么,自己骂自己有意思不?”
皖宁羞恼,“你丫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打电话给我到底什么事儿?”
“我去!哎,我说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交男朋友没有?你之前说的那些都不算的哦,因为我知道那都是你自作多情一厢情愿,要不要姐姐我给你介绍几个小鲜肉啊?”
皖宁无比自然地回过去,“谁用得上你来介绍?!你妹妹我最近桃花朵朵开,旺得不得了,只是姑奶奶我瞧不上而已。你还是省了这份心,给你自个儿留着吧。”
表姐大怒,隔着话筒咆哮:“去你老丫的。你姐姐我比你行情好多了好吧,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说到后面一阵狂笑,她声音又极尖极细,刺得耳膜难以言喻的难受。
皖宁大惊,脱口而出道:“速度这么快,不会是怀上了吧?”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个死丫头就等着给我送份子钱吧。”
皖宁存心气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我现在陷入经济危机,还是先欠着吧,要不我结婚的时候你也不送好了,这样两不相欠还落得轻松。”
表姐表示很鄙视,“少来,你丫我还不知道,就算只挣一百块钱,怎么着也得留个五十块存到银行。”
表姐说的倒是没错,但是皖宁闲得无聊,也很久没有跟人这么“正经”聊天了,于是大逆不道说:“要不你把你家那位让给我,你再去找一个,这样就不用我出钱了。”
表姐果然大怒,更为汹涌地咆哮道:“孟皖宁,你丫去死!”
“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现在物价上涨这么快,我的工资除了吃饭住宿,根本就所剩无几啊,我连富人的一个洗手间都买不起啊。哪里比得了前两年,那时候住集体宿舍,包吃包住,能费什么钱?”
“那你不能就这么着吧,总得改变下现状吧。”
“哎,求包养啊,钱多人傻最好不过了,你有资源可以介绍吗?”
“孟皖宁,你丫现在还真是……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家亲爱的约我出去吃饭了。”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
皖宁被迫收线,却看到对面两个人正齐齐看过来,一时间大为尴尬。她跟表姐两个人说话一向这么百无禁忌的,但那也是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今天还真是一时麻痹大意。
于是接下来皖宁就靠玩手机打发时间,早上电量还是满格的,后面被她玩到快要自动关机的节奏。总算想起来万一有人打电话给她,怕是打不进来,于是罢手不玩。
这家烧烤店做事效率还算靠谱,没多久东西已经悉数上桌了,于是某人无比殷勤地上前拿出一串鱿鱼递给对面的冷男。
冷男一愣,但也就是一秒钟的事,就顺手接了。看皖宁又继续殷勤地为旁边的女孩儿忙前忙后,最后自己却坐回原位没动任何,便很自然地问她:“你自己怎么不吃?”
皖宁理所当然地说:“烧烤吃多了会得癌的,尤其是晚上吃也不利于睡眠和肠胃。”
冷轻寒和杨御风:“……”
皖宁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讲错话了,但还想着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们不要光听我一面之词嘛,任何事情都不能以偏概全,比如说边吃海鲜边喝啤酒会中毒,但你看在海边长大的人吃了不是照样什么事都没有么?”
“……”
对面两人依旧一片静默。
皖宁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真是怎么说都不对。正默默想着,冷不丁一串鱿鱼凭空而来,来势实在突然,差点戳到眼睛,赶紧最大弧度的往后仰,脖子差点折断,惊魂不定地看着冷轻寒,“冷总,您要干什么?”
杨御风闻言不禁朝皖宁看过来,却听冷轻寒人畜无害地说:“给你吃啊。”不禁恍然,问:“你们认识?!
“啊?哦。有过一面之缘。”皖宁汗,还真是头痛。跟一个把自己贬成一无是处的客户狭路相逢,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同事介绍才合适。
冷轻寒居然轻笑一声,跟之前见过的那个仿佛能滴水成冰的冷总完全不同,皖宁猜想兴许是有*在侧,这才心情大好吧。不禁感叹食色性也,谁能免俗。还没感叹完,却听他对杨御风说:“何止是认识,我们已经会晤多次了。宁宁真的很特别,我才见她一次就难以忘怀了。”
“……”皖宁抹了一把脸,好想剖腹自尽。宁宁?呕,马桶在哪里?
杨御风眼睛本来就大,闻言更是放大到极致,用“你们都是神经病”的眼神来回看着那一男一女,“那你们刚才还搞出那么多花样干什么?”
冷轻寒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仿佛十分惬意,“加深感情嘛。不是说虐恋情深么,我也得跟上时代的节奏不是?”
杨御风:“……”这就是玩迂回的最高境界?她忽然想起“九曲回肠皆一转”。
皖宁觉得面对一个疑似处在异度空间里的对手,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方法,所以你自“妖娆”,我自不动。
杨御风暗暗踢了皖宁一脚,力度非常实在,俏脸却带着动人的微笑,不等皖宁呼痛,就转脸笑靥如花道:“冷总,幸会。我叫杨御风,还请多多指教。”
冷轻寒也笑得春风满面,近乎情深款款地说:“跟你这样的*认识,我也非常荣幸。”
皖宁:“……”
随后两人叫*员拿来几瓶啤酒,举杯痛饮,尽情尽兴。
皖宁怎么看,对面两人都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也没人邀她一起喝,于是乐得作壁上观。但心里总觉得这画面有点像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时间就在冷轻寒和杨御风的相谈甚欢中缓缓流逝,虽然帅哥*很养眼,但无止境的你来我往的吹捧交流还是让皖宁有点审美疲劳了,于是托着腮仰望远方的天空,试图寻找明亮的星子,可是遍寻不到。
不禁有点惘然,童年时的星空是那么璀璨明亮,和月亮一起映在泉水里,波光潋滟,那时的心情多么晴朗愉悦。她和表姐都很喜欢在乡下的山野里度暑假,总也看不够天上的星月流云,目光一直追随其后,也向往古代夜猫子的夜不归宿。
时间过得真快,仿佛眨眼间她就已经告别过去,再也看不见旧时风景了。一阵夜风正悄然袭来,柔柔地吹拂着衣袂。虽是盛夏,但还是颇有凉意。加上感冒还没全好,不禁哆嗦一下。
一顿烧烤足足花了两小时吃完,皖宁还真佩服冷轻寒和杨御风。不过总算是知道了冷轻寒也并非像其他人说的那般油盐不进,关键是*的诱惑无法挡啊。想到这里,不禁嘿嘿一笑。还没等她收住声,就看到冷轻寒眼神锐利的扫过来,“笑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你们太般配,简直就像牛郎织女来相会,我看得多么沉醉。”
“噗”,笑的是杨御风,花枝乱颤的,优雅高贵荡然无存,她喘着气笑道:“我说孟皖宁,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玩儿啊。”
皖宁只能“嘿嘿”傻笑。其实她跟冷轻寒真正想说的是虽然我不是个*,但有必要区别对待的这么明显吗?好歹我也是个女的,你神色就不能稍微温柔点?
冷轻寒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闪了闪,而后从身上掏出了一根烟抽。在吞云吐雾间,看到皖宁难以置信的眼神,她说:“吃烧烤后又抽烟,你不要命了?”
见到冷轻寒抽烟,皖宁真的很意外,她一直觉得冷轻寒有一点和林中桓很像,就是外表总给人一种有洁癖的感觉,简直无法把他们与香烟联系到一块儿。虽然有人说男人还是“脏”点儿好,但她还是喜欢优雅洁净的人,这点不分男女。
和林中桓一个公司,一个月总能见上几次,从来没有见到他抽过,而且他办公室的烟灰缸一直都很洁净,估计是不抽烟的。皖宁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林中桓也就罢了,勉强也算一个屋檐下,但自己和冷轻寒不过是见了一面,为什么会在意这个问题?正纠结间,却听冷轻寒轻笑一声,竟然掐灭了烟,语气轻松地说:“走吧。”
皖宁不由呆住,总觉得冷轻寒好似心情很好的样子,但和杨御风之前的谈笑风生又是截然不同的感觉。杨御风看她一副呆头鹅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走上前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一只手,调侃说:“还迷迷瞪瞪的呢。见到帅哥就魂飞天外了?走吧,您呐。”
于是魂飞天外的某人继续迷迷瞪瞪地被拉走了。
这时天色尚早,又逢周末,于是出租格外紧俏,从眼前掠过的都是载客状态,想独自回家的计划又胎死腹中,某人十分郁闷地上了冷轻寒的车。
车子缓缓驶出,夜色如水,灯火辉煌,一片盛世景象。皖宁看着窗外的滚滚车流,心头却忽然涌出一股怀旧的温柔,不禁轻哼:“随风随浪飘荡,随着一生的浪……”
冷轻寒从后视镜瞄了她一眼,随手打开音响,传出的竟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曲调陈慧娴的醇厚嗓音盖过了皖宁有一句没一句的轻哼,怀旧的感觉彻底弥漫在封闭的车厢。
副驾驶上的杨御风脸色有点不好看,微微皱了皱眉,“真没想到冷总还喜欢听这样的歌。”
冷轻寒的语气十分平淡,“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还就好这口。”
杨御风说:“我喜欢往前看,所以只喜欢时下最流行的东西。很多东西过时了就是过时了,没什么好留恋的。”
……

☆、第十一章 (1)

皖宁无意于参加他们之间毫无意义的谈论,在他们偶尔的只字片语里眼皮渐渐沉重,慢慢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那时候仿佛总是天天天蓝,她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回首眺望,有人在山的那头遥遥的喊她:“孟皖宁,孟皖宁,你过来,你过来……”
笑声爽朗,愉快温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如此熟悉如此难忘的感觉,但她却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但心头的悸动如此难以平息,她欣喜莫名,张口欲言,却发觉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恐惧和无措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是从未有过的不安和无力感,她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荒岛,看不到希望,也没有继续苟活的勇气。后来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然后那人加大了力度,她终于睁开眼睛,全身冷汗涔涔。
垂首默然良久,一时间已经无法辨清刚刚那些场景只是一场梦境,还是曾经真实存在的东西,她听到身边有人淡淡地问:“你做梦了?”
皖宁茫然抬头,对上了一双眼睛,异常的炽亮,像是燃烧着火焰,狂热却又幽深。他专注地看着她,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目标精准的猎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悚然一惊,下意识地想后退,但狭窄的空间已退无可退,背脊牢牢地贴在椅背上,仿佛穷途末路,让人绝望。她听到自己的呼吸,紊乱而沉重,而她的声音在颤抖,“你想干什么?”
冷轻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挑眉轻笑道:“你想我干什么?”
皖宁心头突突直跳,觉得自己随时可能会因为心跳过速而晕厥,但对方却忽然伸出手来轻触她的脸,他的手指冰冷,抚摸似有还无,她浑身瞬间被激起鸡皮疙瘩,不禁尖叫起来,几乎失控:“走开,你走开……”
反反复复,只得这一句。对面的人果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并且收回了他的手,他迅速转过身,仿佛不愿意正眼看她,脸朝着前方,淡淡地说:“你家到了。”
皖宁没有动,不知道为何,之前的梦境在此刻显得格外狂乱而真实,她看着旁边的男人,意识开始迷蒙。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而坐在她旁边的这个男人他又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坐在同一辆车里。而之前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变成了模糊遥远的呓语。
冷轻寒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沉吟,“天连衰草,几重迷雾,尤记晓寒深处。春晖再发,初蕊新芽,步步惊心只为他。”
果然,身边的人霍然抬头,朦胧又清润的眼睛难掩震惊,“你怎么知道这首诗的?”
冷轻寒重新转过头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在梦里。”
梦里?梦里她念了这首诗?
皖宁不记得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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