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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相思本是无凭语-第16部分

小说: 相思本是无凭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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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到她的声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可面容却是模糊不清的,但她能感觉到那奇异的微笑,父亲遥遥地看着她,“这是我们的归宿。宁丫头,我们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她只觉得又急又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声音已经在不觉间变得喑哑破碎,“爸妈,你们别走!我已经好久没看见你们了,好想你们,你们快到我身边来,我好孤单好害怕。”
父亲母亲朝她摇摇头,然后转过身子一直走向河流最深处,她想追上去,可却停在原地不能动弹。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河水慢慢淹没他们的身体,最后彻底消失不见……一场暴雨不期而至地狂泻,闪电惊雷不断地劈下来,而她像是被隔绝在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就像是一场梦魇,无法挣脱……

☆、第十二章 (1)

多么可怕的梦境,她在梦里不停地哭泣,一直哭到醒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几乎恍如隔世,她全身都是汗,*而冰冷,紧紧贴在皮肤上,像是一种束缚。她想自己肯定又做梦了,因为她竟然看见了冷轻寒。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眼角眉梢似有无限萧索。他的声音是陌生的沙哑低柔,“你醒了。”
她这才发现她的手被他紧紧地握着,可她忽然不敢动,却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有一种莫名的惶恐,仿佛只要一开口,什么东西就会破裂开来。
他似乎在她的眼光里有点不知所措,“要不要喝水?”
她仍旧看着他,似认真又似疏离,就像望着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过了良久,才说:“怎么会是你?”
他怔了一会儿,垂下头须臾,再抬起头的时候脸色已经平静下来,“你被一辆横冲直撞的摩托车逼到掉进河里,周围有群众看见了,我刚好在附近,又熟悉水性,就顺便救了你。”
她直起身子想道谢,可刚抬起头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他似乎有点急了,马上起身过来扶她,她没有挣扎,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等到眩晕慢慢隐退,她才说:“今天幸亏有你在,不然我肯定小命不保。”
他静了一会才说:“没关系。”看了她一眼,又问:“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我看今天的事有点蹊跷。”
得罪人?皖宁茫然地摇摇头,她现在的生活真算得上是一潭死水,偶尔的波澜那也是林中桓和眼前这个人搅的,怎么还有得罪人这回事?
“对了。”他似乎有点漫不经心,卷了卷手肘上的衣袖,“我刚刚打电话给林中桓了,他应该马上会过来。”
皖宁觉得莫名其妙,再说了这两人不是貌似有仇吗?“你打给他干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手机也不在身边,我也没有你亲朋好友的联系方式,就只能打给他了。好歹你是他的员工,不是吗?”
“好。我知道了。”
他静默了一阵子,忽然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忽然觉得有点局促,而他的声音却是平静的,“我想他应该马上就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调养身体。以后走路当心点,别贴着边走,尤其是没有防护隔离的地方。”
她有点恍惚地点头。
他似乎顿了一下,然后转身走掉了。
听到门“咔嚓”一声响,她才似乎想起他刚刚到底说了什么。真是一个神秘又奇怪的人,可为什么她却莫名地感觉难过呢?
她在一片茫然里又睡着了,好像体力在那条冰凉刺骨的河流里已经透支完了。模糊地感觉到后面似乎有人进来了,有竹叶的气息慢慢靠近,近的就像贴在自己的肌肤上。
黑甜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脖子都睡僵了,但身体却又是酥软无比。
窗帘紧闭四合,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四周黑黢黢的,皖宁都有点疑心,是不是在做梦。开了灯,才发现真的是在医院。
昨夜她记得仿佛有人进来过,那股熟悉的气息仿佛是林中桓身上的味道,但四下里并没有旁人,只有她自己。
打开手机看了才知道已经九点了,她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他在这里才怪,这时候他应该如往常一样坐在君临的办公室里才对,也许有余暇时顺便左拥右抱一下美人。
就是掉到河里了,又没得肺结核什么的,她也不是身娇肉贵的主,刻意忽略了自己那身皱巴巴的衣服,很快就办完手续出了院。幸亏这医院离君临近,她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才不紧不慢地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众人眼光诧异,杨御风迎上前来,忙问:“听说你昨天进医院了,怎么回事?”
皖宁笑笑,轻描淡写地说:“走路不小心,栽到河里去了。”
杨御风倒抽了一口气,“我说你丫平时心不在焉地也就罢了,怎么走路也这么三心二意的?”
皖宁还有心思开玩笑,“这天太热了,刚好跳到河里洗个冷水澡降降温,冷热交替还能促进血液循环,多一举两得的事儿啊。”
杨御风伸出手戳她的脑门子,“你就贫吧。”
皖宁没想到林中桓“适时”地表示了一下对下属的关心,给她发消息,“你还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多休息几天?”
皖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想起之前冷轻寒打电话给林中桓,而林中桓好像并没有去医院看她,她竟然有点委屈的感觉。而他这事后的关心,怎么看都觉得虚伪做作。其实他也并没有错吧,她想,也许在他心里有太多事情比她重要,所以他不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去医院那种冷清寂寥的地方。她根本什么也不是,又有什么立场去抱怨呢?
日子还是要过的,就算如白开水般乏味,只要平静便得心安。皖宁只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她不想再经历一次被那种彻骨的寒冷淹没包围的滋味,那种绝望痛楚无助宛如灭顶之灾,就如同真实般叫人惶恐。她只是个平凡而世俗的人,并不需要什么曲折离奇来点缀生命和磨砺自己。
只是天不从人愿,她无意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一天杨御风百忙之中让她帮忙送份文件到林中桓办公室,她很乐意帮忙,虽然不喜欢看到别人一样的眼光。到了门口,看到门是虚掩的,只字片语从门缝里漏出来,其实并不真切,但却格外惊心动魄。
“……她又没惹你……你干嘛下这样的狠手?”
“她是没惹我!但你惹我了,我又拿你没办法,算她倒霉咯!”
“你……”
“你自己种下的因,这果你必须得自己尝。”
皖宁听得出来这是傅柔然和林中桓的声音,只是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林中桓平静中隐含着恼怒,而傅柔然尖锐而冷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逃走,但心慌意乱下手中的文件已经滑落到地上。只是轻微的一响,而里面的人已经闻讯而出。
“你在这里干什么?”
皖宁茫然地看着神情冰冷的傅柔然,对方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恼怒,眼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仿佛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其实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撞破”别人的秘密,终归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所以她只好选择实话实说,“我来给林总送份文件。”
“是吗?”对方似乎并不相信,语气很是轻蔑。
皖宁莫名有点恼怒,“那么傅总认为我是来干什么的?”
傅柔然静默了,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这丫头现在倒有点意思了,不像从前……”说到这里,忽然欲言又止,然后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
皖宁被她的笑容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她笑容背后到底有什么含义。
傅柔然很快就走掉了,修长的身子显得格外挺拔。
“进来吧。”门后的人似乎洞悉一切,及时拉回了她的思绪。
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对于这种事情她一向是避而远之的,也不知道这一阵子怎么这么倒霉,尽碰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林中桓随手接过文件,“坐吧。”
皖宁疑惑地看着他,心想难道他要“适当”地威逼利诱,让她不得将刚才一幕说出去?不禁头痛,这么狗血的桥段怎么也会光临到她头上啊?她都不知道是该感谢老天爷赠予这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概率,还是要为自己狼狈而“多彩”的工作和生活默哀。
“以后别替别人跑腿了。”清清冷冷的语调。
“啊?”懵了,真懵了。后面反应过来,忙解释道:“杨御风确实挺忙的,我就顺手帮她一下,不要紧的。”
“你很闲?”慵懒而随意的语气。
皖宁头更痛了,她到底欠了谁的啊?杨御风当时确实是忙得不可开交,作为为数不多的朋友,帮忙也是应该的。但这林中桓却是“得理不饶人”,她真恨不得一头撞死。仔细想了想,“我就是帮一下忙而已,您别想太多了。”
“帮忙是没错的,但这些机密的东西被你看到,我总是有点不放心。”
心突然一跳,皖宁觉得他似乎一语双关,心想他不会“杀人灭口”吧?话说他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用不着这么狠吧?于是哭丧着脸说:“林总您刀下留人哪。”
林中桓明显愣住,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笑出声来,“放心吧,我一向怜香惜玉,不会辣手摧花的。”
“……”皖宁的脸莫名红了红。
林中桓止住笑意,严肃地看着她,“以后只需做好你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别人的事你少掺合。”
“……我也不想掺合啊。”委屈,是真委屈。
对方眼中蕴含一丝笑意,但语气仍是淡淡的,“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皖宁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身后的人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脸红的样子其实很好看,真的。”
回到座位上,杨御风像是忙完了,停下了手头的事,看了她一眼,“脸怎么红了?”
皖宁幽幽抬起头,“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呗!”
周遭安静了几秒,有人笑出了声。杨御风则是愣住,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很久。

☆、第十二章 (2)

皖宁以为那件事就此结束,她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不小心“泄露“秘密的下场。但林中桓最近有点不对劲,居然在某一天的傍晚主动请她吃饭。她本能地严词拒绝,但对方难得好耐心,依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美其名曰犒劳她最近的辛苦。
辛苦?心是真的苦。看着对面居高临下面露微笑的林中桓,她站在四下无人的办公室喃喃自语:“无事献殷勤……”后半句请自行脑补。
林中桓挑眉,“那你觉得我比较喜欢哪一种?”
“……”皖宁捂脸,承认不是他的对手。自己顶多只是嘴贱,对方是真的在耍流氓啊。
最后只能认命地跟他走了,因为对方只是慢悠悠地丢了一句“你考虑清楚”就走了。这就是“逆我者亡”的暗示啊,她也只能忍辱负重地屈服了。一路心情复杂地看着车窗外,林中桓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就挤出梦露般的笑容,眼神收回去的时候就换成了忧郁的林妹妹。
如此反复,脸部肌肉都有濒临瘫痪的危险了。
也懒得问去哪里吃,吃什么,就被林中桓带到了一个私家菜馆。
皖宁撇嘴,大老板请客不应该是去大酒店大鱼*地腐败么,怎么跑到这么一个曲径幽深的地方来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只是个小职员,而非衣食父母的客户?不带这么歧视人的吧?话说她可是“握有”相当有分量的东西的,就这么敷衍她,是不是太没诚意了?虽然没有什么期待,但既然你主动出击,那也得多出点血不是?
别看林中桓时而温文尔雅时而懒洋洋的,眼神之毒在周边的商圈里却是出了名的,当然不会看不到孟皖宁这么浅显易懂的小心思,笑着问:“你好像有点失望?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满汉全席,有么?”淡然的语气,挑衅的眼神。
林中桓一只手摸着下巴作沉吟状,一张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洁白如玉,看起来竟然十分魅惑,他的声音有点喑哑,但十分好听,有点像某个中央著名播音员,很有磁性。他说:“可以。不过……你必须全部吃完。”
皖宁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逞口舌之快为妙,她之前其实就是纯粹的过过嘴瘾而已,顺便……挑挑事。现在看来满汉全席不一定会有,但是依照林中桓这么变态的个性,应该会非常“体贴”她,把这里所有品种的菜都给她呈上来,然后就用他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眼神盯着她让她吃完。
想到后面不禁一个哆嗦,遂大力摇头,“还是不要了,勤俭节约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嘛。虽然我没种过田,但还是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
林中桓笑得非常矜持,皖宁脑补为不随便对男人卖弄风情的良家妇女,良家妇女依旧走矜持路线,纯良无害地微微地点头说:“很好。”
“……”是很好,她接下来也不用吃饱,身材还可以继续苗条。
却没想到林中桓点的都是一色的家常小菜,梅干菜扣肉,肉末茄子,麻婆豆腐,山药排骨汤。三菜一汤,很有家常的感觉。
这些菜虽然比较清淡,但绝不乏味,连皖宁这个嗜辣如命的人也觉得十分满意。第一道菜刚端上来,就觉得嗅觉分外灵敏,近看更觉色香味俱全。
吃货不禁食指大动,刚要动筷,只听林中桓说:“慢着。”
皖宁气闷,一把丢了筷子,这人吃饭也这么多事,真扫兴。
林中桓倒也不生气,还和风细雨地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
皖宁条件反射地答:“不要。”
林大BOSS是多聪明的人,当然知道皖宁在怕什么,所以也没强求,“放心,我不是客户,用不着你气吞山河,要不就喝点米酒吧。”
皖宁想林老板的形容词还真是用得精妙,气吞山河,那她喝酒是有多豪迈?想想这次只是喝米酒,已经是天降福伦了,于是欣然点头。
忘了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喝过米酒了,皖宁记得小时候冬天里人总是懒懒的,但又长日无聊,于是妈妈就喜欢酿米酒给全家喝。
皖宁其实不太喜欢米酒的味道,但因为是妈妈亲手酿的,竟也觉得满口香甜。
在那样醉人的香气里,她酣然入眠,连梦都不曾做一个,第二天起来只觉神清气爽,顾盼生辉。
没想到林中桓倒是成全了她重温旧梦的心愿。
米酒装在朴素的陶罐里,揭开泥封,狭窄的空间里顿时香气四溢,一种古意盎然的感觉油然而生,连对面的林中桓看起来都顺眼起来了。心情大好的某人刚想说“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不过想想这对象是林中桓,怎么就觉得那么搞笑,于是马上改成“林总,我干杯,您随意。”
林中桓的的脸在灯光下仿佛暧昧不明,皖宁只觉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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