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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相思本是无凭语-第48部分

小说: 相思本是无凭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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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出反对,“这话说的太绝对了吧!或许只是不想上班想做米虫呢,林总这点本钱还是有的。我看啊未必有结婚的打算,做一只金丝雀倒是有可能,毕竟还从来没看见林总为哪个女人从一而终过。”
“这话倒也有道理,毕竟佳人千千万,一眼哪够看嘛!”
“这话经典!果真是阅尽千帆才有此妙句!”
……
皖宁就这样抱着纸箱走出了销售部,沿路一直有人好奇的朝她打量,她知道是身边的林中桓扩增了亮点,那些人想的无非是她是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劳驾林总亲自将她送出君临的大门。
以前看小说和影视剧,一个耀眼的主角身边总会围绕着若干配角。而她从头到尾都是这样,当然她是连女二都算不上的,只能算作女N号。所以说了几句微不足道的台词,就该按时退场。只是当初她是无意间被他硬拽入这场戏,所以一直表现得差强人意,弄不清自己的定位,即使落得满心伤悲,也只能无怨无悔。
一路无言,她坐上车系上安全带,他随之发动引擎。才驶出一步,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响彻耳边。她抬起头惊魂未定地看着前方,车子前赫然站着这天对她刻意回避的杨御风。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必定是有明确目的了。
林中桓没有回头,只问:“你有没有事?”
皖宁摇头,见他只炯炯盯着眼前的肇事者,赶紧开口:“我没事。”
她只是完全没想到,居然她也有一天被卷入二女一男的戏码,只是到底谁才是新欢谁才是旧爱啊?她从来名不正言不顺,而杨御风呢,大概也是黄花一梦。傅柔然才是他心底的朱砂痣,此生大概无人可及,所以趁早离开才是唯一解药。
林中桓忽然大力推开车门大步往外走,她被吓了一大跳,只见他冲到杨御风面前咆哮:“你疯了是不是?!你活腻味了,还想拉我们一块儿陪葬是吗?!”
杨御风显然来的匆忙,不施粉黛,头发凌乱,脚上甚至还穿着拖鞋。她笑的形象全无,“对!我是活腻味了。可你呢,一边跟你的皖宁卿卿我我,一边又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你不是也痛苦吗,你不是求解脱吗?你心里很清楚,她究竟有多恨你,可你为什么还这么低贱卑微地为她做这么多?”
林中桓粗暴地打断杨御风,“别胡说!”
“好一个情圣啊,难怪我这么喜欢你,一直喜欢了这么些年,从未改变。”杨御风笑得很甜,一脸少女的天真,却显得诡异而淡漠。“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什么闲花野草都是浮云啊。你怎么不亲口跟你的皖宁说你究竟有多爱她,爱到身体给了别人心给了她!”
林中桓终于缓过神来,回头寻找皖宁,脸上有罕见的惶恐。却看见她就站在他们身后,脸上是冷然之后的平静,“你们继续聊,我有事就不奉陪了。”
杨御风忽然疯了一样冲过来,拽着皖宁的胳膊不让她离开,“别啊,好戏还没开始呢。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皖宁蹙眉,想甩开这恼人的桎梏。杨御风根本就不懂她,她现在绝对不会把自己陷入到这种混乱里去。不管杨御风也好,傅柔然也罢,她孟皖宁从来没有奢望过林中桓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因为她要不起。但没想到看起来纤弱的杨御风力气大得惊人,她根本无力摆脱。心头开始恼怒,她本来想置身事外现在看来只是奢望,“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跟他不三不四不清不楚吗?你不就是因为他冷落你,心有不甘吗?你稀罕他,那是你的事,我把空间留给你们,请放开我可以吗?”
杨御风不觉间真的减轻了力道,缓缓退了几步,“原来你早就明白,原来是我太高估了你,你其实不像我这样傻,明知道一点希望也没有,还愚蠢地把自己往死里逼……明知道你根本没有错,我还刻意地去接近你,而你这个傻瓜竟然还觉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她仰天一笑,大颗的眼泪淌过苍白羸弱的脸庞。
转身离去的杨御风渐行渐远,只留给皖宁一道单薄凄清的背影。皖宁看着在微光里漂浮的灰尘,喃喃地问:“林中桓,这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林中桓看着她没有回答,她却径自往下说:“推开爱你的,勉强你不爱的,我都替你难受。”

☆、第三十六章 (1)

林中桓嘴唇噏动了几下,却终究没有说什么。他静静地看着她,然后迅速撸起她的衣袖,她不禁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他只是沉默不语,手上的力道却没放松,将衣袖卷到手肘上面,已见白皙的肌肤上通红一片。他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疼不疼?”
她被他手指上的冰凉激得起了哆嗦,忙拉下他的手,“不疼。”
这点疼算什么,最疼的时候她早已经历过,而那时的他和现在的他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不过是愧疚,当年的他年少气傲,可一朝风云变,他也会害怕。现在的他变得软弱易伤,当年对于他来说,是一段不光彩的过往,所以他想被原谅,然后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将之遗忘。想到这里,她终于笑了起来。
他在她的笑容里静默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
她不禁呆住,他的神色慎重而郁郁,像是无限疲倦。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带着歉意和伤感,伏低了姿态,全然不是当年那个睥睨俗世的少年。她心头巨震,可最后却只是回了一句:“没关系。”
他听到自己的笑声,短促而尖锐。对不起,没关系,真是礼貌用语的完美演绎。如今他们就只能这样彬彬有礼,默默疏离。可他知道一切都是他亲手种下的因,他无意于沾惹红尘是非,可到底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牢笼。
他们相对无言地站了很久,然后重新坐上车。
他一路都在专心的开车,而她一路都在专心的看窗外的风景。其实隔着灰蒙蒙的玻璃,应该什么也不看见吧?可她却仿佛看到细微的尘土被风挟裹着,在金灿灿的阳光下不断地打转,飞舞。从前无数个日子大概也是这样慢慢流逝的吧,也许自在无碍,也许寂寞徘徊,天长地久成埃尘。回首来时路的每一步,也只有这微不足道的尘土还有迹可循。
回到家,她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拖出来,坐在客厅的他静静地望着她,静默了几秒才说:“我送你吧。”
其实他的语气礼貌而有度,但她仍是回绝道:“不用,谢谢。”
他仿佛对她的冷淡毫不在意,“反正我也是要出去的,刚好顺便送送你。”
“不要。”她还是坚持。
他同样固执,“为什么?我只是想送一下你,你有什么好顾忌的?”
“因为我怕你送我到了目的地,又会找借口不走,我怕就这样跟你没完没了!我更怕你再跟我呆一会儿终究又要离开,我受不了这样!”
到底还是说出来了,她只觉得疲倦,冷轻寒说的没错,她永远都这么蠢。明知道会灰飞烟灭,风流云散,却还是贪恋这一刻的弹指辰光。说好要忘记,却不知道这世上最难的事情就是忘记。你如何能忘掉最初的悸动,此刻的寂寞,还有那无止境的沉沦滋味。忘记他,便是忘掉自己。从前她也做到了,可短暂的沉睡换来的却是更加汹涌的反噬。没有人知道,在这场没有结果的爱里,她有多少痛苦,就有多少甜蜜。
她只是终究抵御不了命运,而时间从来就不是问题。她以为她可以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甚至可以比从前更爱他。可是她终究不能将这份感情延续下去,她可以为他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可是她不能因为他而忘却曾经自己所犯下的错。父亲母亲连梦都不想再施舍给她,而他对她从来只是愧疚,她如何能忍受他一边爱别的女人,一边又回头来安抚般地“弥补”她。她不能再那样卑微可耻地活在这场梦幻里,父亲更不允许。即使如同剐去整颗心,她也只能割舍,只好割舍。
她静默而认真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很奇异,像是对她的那番话充耳不闻,还维持着之前的平静表情。但渐渐地他眼里像是风云聚拢,终于掀起惊涛骇浪。他只觉得说话都需要费很大的力气,“皖宁,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不,你一直都爱我是吗?”
她只觉得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简直像是要把她的肩膀捏碎,而他的眼睛有太多的久远深沉,就像是台风莅临过的江海,她觉得自己随时会溺毙其中。可心里却渐渐涌上一层悲哀,一切不过是命运的捉弄,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她都已经丧失了要的资格。
她永远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情景,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冷冽的侧面,鼻梁很高,嘴唇紧抿,修长的手指在树上间或拂过,慵懒随意。神情不像是一般学生面对老师的尊敬谦恭,却也不能归类为桀骜不驯,好像生来便是这般疏离与清淡。
身后有一阵清香拂来,却清冷如斯,声音亦是清冷如斯:“嗯。”这便算是回应。
她不由自主地转头,对方刚好也看过来,波澜不起的眸子清冷却耀眼,却很好地被掩映在漆黑柔顺的刘海下。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此清晰,就像是家里那个老旧的钟摆,一下一下地,来来回回,仿佛被谁无形操纵着。
对方并没有多做停留,那一瞥仿佛只是无意使然,可她一直目送着那一抹白色在春风中翩跹如蝶,摇曳生姿,然后渐行渐远……
她这才知道,原来传闻所言非虚,校内竟然真有这号翩翩如玉的人物,只是这玉是罕见的清冷,而非熟悉的温润。
她爱上一块清冷绝尘仿佛永远捂不热的美玉,即使低到尘埃也在所不惜,眼前这个人他长得很像那块美玉,可他却只是一个有愧疚有顾忌终日心事重重的男人。她爱这幅面容,却不爱这个灵魂。
他正想拥她入怀,却被猝不及防地推开。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为什么?”
他大概以为只要他随手一勾,她便会如从前一样兴高采烈吧?他不知道一切都不同了,她不可能再是从前那个无所顾忌的孟皖宁了。“不为什么。我们一直都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早就注定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清醒,清晰,亦字字诛心。她让自己绝望,可是她相信只有这样才会得到足够的坚强。
他的双手还保持着之前想拥抱的姿势,仿佛有冰雪没头没脑地浇在炙热的心上,蒸腾出迷蒙的白雾,最后成彻骨的冰凉。最后他悠悠地叹了口气,“强人所难一向不是我的风格,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笑了。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这样的高贵人种千年一次的难得主动伸手,却被她这个千年女配角不识抬举地拒绝了吗?也许她留给他的印象一直都不堪,才会让他惊诧。
临走前,她不知道为什么,到底对那件事还是放不下,“我想知道那件事……是怎么解决的?”
他的神色似乎恍惚了一下,却很快明白过来她所指何事,他说:“这件事我知道跟你没关系,只是你太不拘小节也太粗心大意。我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
她只能又笑了笑,事到如今,也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想搞定一件事,并不需要她来“出谋划策”,因为那会徒增笑料。
还是走到这一步,退无可退,只好将来时路切断,然后走向未知的远方。她最后一次打量这个屋子,墙上的四季花卉还是那么美丽淡雅,栩栩如生,与曾经细细观赏它们的主人无言相对,仿佛是无声的告别。
她望着那四季嫣然,也望着并不存在的虚空,“我想知道聂生源过得怎么样,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他好过。”
如果你依然对我感到愧疚,那么你就应该最后一次让我得到真的慰藉。
他似乎很意外,看了她很久很久,然后迟疑地说:“我暂时动不了他,因为这里面的关系很复杂……”
她好像笑了一下,“是吗?那就祝你们友谊更上一层楼。”
他的神色变得难看起来,却仿佛隐忍着什么,并未再发一言。
很久以后,他终于从背后抱住她,就像是她搬来住的这些日子,他总是喜欢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她沉溺于他的怀抱,可总觉得像是漂浮在茫茫无际的大海,没着没落,永远看不清明天该往哪儿走……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未来……她从来没有回应过他,只因为她不敢,只怕这一伸手,便是粉身碎骨,堕入无边悬崖……
这一次她终于回应了他,她的手轻轻覆盖在他交握在她腰肌的双臂上,然后缓慢而坚定地掰开,就像是从前他是那样坚定狠绝地跟她“告别”,她终于记起他最后那句话,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走吧。以后也别来找我,我是永远不可能喜欢你的……”
这一次终于轮到她先转身离开,他是永远不会喜欢她的,所以她不会再不识相地回头找他。她转过头最后一次细致而认真地打量他,他的眉眼,他挺直好看的鼻梁,他不说话时喜欢紧抿的唇……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多么迷恋他的容貌,明明清冷如斯,而她却愈发热烈地靠近。经过岁月的雕琢,他比从前更具吸引力了,她甚至比任何一次都要沉醉,可这一次她却终于可以笑着跟他说:“再见。”
再见,谢谢你,曾经赐予我空欢喜,让我拥有直面一切的勇气,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

☆、第三十六章 (2)

他微微地点点头,他不能说话,因为一开口便会泄露他所有的心绪。他永远也来不及告诉她,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她。他不爱她,可她走了,即使家也是天涯。
幸而他还有一句话可以自然而认真地跟她说,“好好保重。”
有我的岁月,也许才会让你伤痛。所以这一次你可以为自己好好保重,这样我才不会那样罪孽深重。
最后她还是选择一个人走,拉着简单的行李箱,漫无目的地游荡在人潮滚滚的大街,偶尔有出租车问“小姐,去哪里?”,见没有回应,咕哝一句就疾驰而过,劲风激起一阵阵微尘,在空气里回旋飘荡。
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
她饶有兴致地走了许久,脚上轻便的球鞋让她步履轻快,即使带着全部家当在大街游走,也不觉得凄凉。后来她终于走累了,随便找了个饭馆迅速解决掉吃饭问题,然后又找了个性比价还算可以的宾馆住下。她忽然有种错觉,自己仿佛是个独自远行的背包客,一个人吃饭旅行看风景,也许目的地不明确,可是她可以完全自主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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