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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爱过无痕一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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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军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想你呗。”
我不相信:“那你回来怎么不去我家,反倒让我大热天跑过来送什么蕃茄?”
徐军把右手举过肩膀,掌心对外:“我发誓,我本来要去你家的,听我妈说你要来送西红柿,我就在家等你了。”
我还是不信:“那你肯定是和你妈串通好的。”
徐军现出很冤枉的样子:“你来送东西,怎么是我和我妈串通好的呢?”
我进一步揭穿他:“是你妈早晨打电话来说要吃西红柿,我本来还奇怪西红柿在哪都买得到,为什么还要我送来,原来是你妈要骗我过来。”
徐军大悟道:“原来不是你到我家来看我爸和我妈呀。我还奇怪你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我爸妈来了,以为是你爱屋及乌,原来不是这样。”
怪不得徐军刚才那么热情。我好笑地看看他,他尴尬地笑笑,再低声对我说:“幸亏我误会,要不然我都不敢抱你。”
我用肘部击打他的肚子,他夸张地哎哟一声大叫,引得旁边的人对我们行注目礼。我扭头不再理他。徐军站在我旁边悠然自得地哼起歌。
爸爸妈妈对徐军的到来异常欢迎,妈妈特意叫姐姐姐夫回来一起吃中饭。姐姐怀孕了,反应比较重,姐夫把她当成大熊猫来保护。自然做饭的事情落在徐军和我的身上。徐军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厨房忙碌,他只让我在旁边站着陪他,其它的什么都不让我做。妈妈进来两趟,对徐军的表现非常满意。我到客厅拿东西的时候,姐姐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一边啃苹果一边说:“你什么时候把徐军拴在咱家,天天给我们煮饭吃啊?”
我瞪姐姐一眼:“要吃找姐夫,别打徐军的主意。”
姐姐对姐夫挤挤眼睛,怪里怪气地说:“他是我妹夫,他不做事巴结我们,你们生气的时候看谁帮他!”
我回她:“你想得太远了,你倒是让姐夫先喂好我们的胃,到时候宝宝生出来了,我还可以考虑帮你们抱抱。”
姐姐对我不屑地眨眨眼:“我们家的宝宝,有的是人争着抱它,你不高兴抱就不抱。”又对姐夫说:“你说对不对?”
姐夫看着我们笑,不说话,被姐姐踢了一脚,连忙点头说:“是,老婆说得有理。”
我咕哝一声“肉麻”,不再理会姐姐,走出去。
中饭时爸爸很开心,和徐军谈起工作的事。徐军说他已经办好手续,也已经在研究所报到,星期一就要正式上班了。妈妈看看我,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徐军这次学乖了,不等爸爸开口,就说:“我先在所里呆半年,然后考博士,考上之后我想和林林把婚结了,她想到西安我来安排,如果她暂不想去也没关系,反正西安也不远,我两头多跑跑就是了。”
这样就想结婚?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又想动什么歪脑筋。我抢在爸爸开口前说:“你是博士吔,高山仰止的人物,我可不敢和你结婚。”
爸爸低喝一声:“你给我闭嘴!”
徐军不解地看我:“我早就说过我要上博士,你知道的吧?”
我装没听过,想了很久,说:“不知道。”
徐军紧张起来,求救地看爸爸。爸爸瞪我一眼,对徐军说:“这个丫头,别理她。”
我抗议:“说的是我的事,怎么能不理我?”
爸爸脸一板:“你怎么不知道军军要读博士?现在瞎胡闹什么!”
我见爸爸生气了,索性把话说明:“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订婚的事我就不知道,现在说什么考上博士就结婚,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要我怪我?”
爸爸沉默不语,妈妈看看我,看看徐军,不知该怎么办。姐夫听出我的意思,他对坐立不安的徐军说:“你没有和林林说过你的想法?”
徐军声音很轻:“没有。”
姐姐叹气说:“你这个傻子,这种事不是要先征得当事人同意的吗?”
爸爸拿起筷子,说:“吃饭,以后再说。”
徐军在桌子下面拉我的衣服,我踢他一脚,他不出声,拿起筷子吃菜。
下部 第二十七章
    我和徐军的婚事一拖就是一年多,这一年,他在研究所搞研究,同时考上了博士。不论多忙,他都会半个月回来一次,平时一周一封的信绝对不缺。第二年的二月十四日,他特意从西安回来,捧着一架悬索桥的模型,说是和我过一个浪漫的情人节。我从没见情人节用桥做礼物。结果,我还是没答应和他结婚。徐军几乎失望了,他父母对我也颇有微词。最后我家里人也看不下去,在双方父母的操持和我的坚持下,我们的婚期定在“十一”。
婚后,我依旧住在自己家里,徐军也依旧两地跑来跑去,直到两年后我怀孕,他强烈要求我调到西安工作,说他要和我共同见证小生命的成长过程。在徐军父亲的操持下,我很快办好调动手续,住进他所里分配的两居室。我刚到西安的第一天晚上,徐军下班回来,看到我在厨房切菜,感动得几乎流泪,他抢过我手里的菜刀,说:“回来时,看到家里的灯亮着,我想,在这么多的灯里面,终于有一盏灯是为我而点的了。”
印象中,徐军从未说过如此动情的话,我从他背后搂住他,愧疚地说:“对不起,如果早知道你这么盼着我来,我早就过来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徐军转身面对我,扶我在沙发上坐下,说:“我本来一直在等你自己决定。”
我把脸埋到徐军的胸前,这个男人虽然不把爱我挂在嘴上,但他待我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的预产期是二月十五号。预产期的前一个星期,徐军每天都很紧张,他帮我办理休假手续,打电话叫妈妈和他母亲过来,又把研究课题带到家里来做,把我当做大熊猫一样照顾着。生产前两天,徐军不顾妈妈的反对,让我提前住进医院待产。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连带着我也紧张起来。
住进医院的当天夜里,我肚子开始阵痛。医生检查之后说还早,就把我丢在病房里,自己休息去了。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产房里,肚子一阵阵痛,产房里回荡着我的呻吟声,没有医生,没有经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陪着,我心里转过无数的可怕念头。又一波疼痛袭来,我怕起来,大声尖叫:“徐军!徐军!”
立即,徐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林,我就在外面,别害怕!”
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里也充满着焦急和恐惧。我更加害怕,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大声地呻吟。
徐军被我的恐怖感染了,我听到他在外面一边奔跑一边拼命地喊医生。
医生来了,我听到有人说:“要生了,快准备。”
我还感觉到有人握住我的手,引导我深呼吸、用力……
再后来,我听到有医生说:“脐带绕颈,胎儿危险,要剖腹产。”
在我逐渐混乱的意识里,我耳边一直回荡着徐军的声音。
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我僵硬地躺在病床上,腹部有一股气窜来窜去,伤口痛得厉害,身体和床铺交接的位置也麻木酸痛。我动了一下,腹部像是被割一样的痛,我忍不住吭了一声。立刻,一颗头颅从我的床边扬起。经过一个晚上,徐军憔悴了许多,他的脸色腊黄,头发油腻腻地垂在额头,眼睛浮肿,两眼泛着血丝,脸颊上还有衣服印上的痕迹。
从没见到徐军这么狼狈的样子,我想笑,眼泪却流下来。徐军慌了,连忙俯下身体检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扯动腹部的伤口,痛得我长吸一口气。
徐军的脸色变了,一边说:“我叫医生,一边向外走。”
我叫住他,问:“孩子呢?”
徐军对我安慰地笑笑:“生下来的时候脐带绕在脖子上,为了保险地,医生放在保温箱里观察。”
停了一下,又补充说:“没事,我刚才去看过了,在睡觉呢。”
我点点头。他又说:“我们的女儿,是情人节的生日。”
渡过最难的两天,第三天我坚持要去看女儿。徐军无奈,找医生借了个轮椅,推着我。隔着保温箱的玻璃,我看见女儿安静地睡着。眼睛细长,头发乌黑发亮。徐军把手贴在玻璃上,轻轻地说:“漂亮吗?我天天来看她,她很乖,还会对我笑。笑起来真像你。”
似乎印证爸爸的话,女儿的嘴缓缓地咧向两边。徐军兴奋地拉住我的手:“她又笑了,是不是很像你?”
我的脸贴在玻璃上,看着女儿,母性的感觉弥漫在我心上。在这儿,我、女儿、徐军,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幸福的就是这一刻的相聚相守。
没听到我的呼应,徐军转头看向我。我回握住他的手,对他微笑:“我们一家完整了。”
徐军将女儿宠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从我出院回家到产假结束徐军包办了我和女儿的一切,妈妈和婆婆都没能帮上什么忙。每天,徐军的功课都要拖到很晚才能静下心去做。看他越来越瘦,婆婆很心疼,我也是。他总是说:“没事,我做得来。”
我的产假结束了,只好丢下女儿去上班。第一天中午回去,女儿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徐军说,女儿不吃牛奶,饿了就哭。徐军的眼睛也红红的,我问:“心疼了?”
他瞪我一眼,说:“囡囡从没有哭得这么厉害,我能不心疼嘛,哪像你,一副后妈的样子!”
下午的情形依旧如此。晚上,女儿睡着了,徐军坐在床边,欲言又止。我推他,问:“什么事?”
徐军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请假吧?”
我没听明白。徐军说:“干脆,你请假在家带孩子,顺便把身体养养好,等孩子断奶了,咱再去上班。”
我看看自己胖了十几斤的身材,问:“你想让我当全职太太?”
徐军指指女儿,说:“暂时的,等囡囡断奶以后你就去上班,省得孩子受罪。”
就这样,我办理了请假手续,在家带孩子。妈妈和婆婆早已回去,徐军请了个钟点工打扫家里卫生。他自己放心在回到所里继续研究。
家里一下子空很多。我除了每天固定带囡囡到外面散步外,没什么事情,闲得发慌,每天都盼着徐军能早点回来和我说说话。但徐军回来,我们除了孩子,又似乎没什么其它可说的。徐军似乎没什么感觉,他最喜欢听我一遍一遍叙述女儿的这个、女儿的那个,却没有什么能和我说。我问他,他说:“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说的你也听不懂。”
我慢慢失去了叙述的激情和兴趣。我常想,没有了家庭,男人还有他的事业,女人没有了家庭就一无所有。第一次,我体会到家庭妇女的寂寞和无聊。
囡囡十个月的时候,我坚持要给她断奶,并提出去上班。徐军开始不同意,他说即使囡囡能断奶,我也应该休息到囡囡满一岁再去上班。我坚决不同意。徐军有些发急,抱着囡囡问我:“只有两个月,你为什么就不能忍忍?你就这么急着丢下囡囡吗?”
是不是因为徐军把爱都给了孩子,就看不到我的寂寞?我不理他。
徐军拿我没有办法,向妈妈求救。妈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很惊讶,就这么一件小事,徐军还要劳烦别人解决,他了解我的个性吗?
我上班的第一周,从未生过病的囡囡发烧了。婆婆和公公都赶了过来。我知道其实他们都怪我,但谁也不说。
手忙脚乱的那几天,徐军空着的时候会握着女儿的小手,一次次地试她的额头,不言也不语。我知道他其实在怪我,而且他的逻辑很简单:如果不是因为我坚持上班,囡囡不会由保姆照顾;如果不是保姆照顾,囡囡也不会生病。
我试着给徐军讲道理:“小孩子生病是正常的,她刚刚断奶,还不适应,加上这几天天气冷,感冒发烧没什么大不了。”
徐军把女儿的手放进被窝,站起身,看着我,压抑着嗓子说:“你怎么会这么冷漠,女儿生病了,你不着急,还轻飘飘地说什么没什么大不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她妈妈!”
徐军憔悴的脸上飘着一种我不熟悉的东西,那种带着疏远的陌生表情使我的心堵得厉害。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见我无语,徐军冷冷地转过身,重又坐在女儿的小床边,手抚着女儿的额头,不发一言。
囡囡的烧退了,重又活泼起来。一早起来,囡囡肉嘟嘟的小手抓着我的头发,湿乎乎的小嘴在我的脸上啃来啃去。徐军早已给囡囡预备了米粉和蔬菜粥。喂囡囡吃好饭,我把孩子交到婆婆手中,拿出皮包准备上班。徐军从房间里出来,冷淡地看着我换鞋。
天还早,这个城市刚从睡梦中醒来,我不想骑自行车,迎着冷风慢慢地走着。风中传来小贩吆喝着叫卖早点,身边不时有早锻炼的人带着喘息从我身边跑过,也有匆匆忙忙的疾驰的身影。踩着脚下风,我的眼前交替出现女儿粉嘟嘟的小脸和徐军冷淡的目光。
公交车上人不多,我靠窗坐着发呆。我前面坐着的是一个老妇人,稀疏的头发染成黑色,在发根的位置透着星星点点的白。一站后,车上人多起来。我身边站着一个头发凌乱的中年妇女,她抓着座位扶手保持身体的平衡,衣袖上沾着一粒米,袖口的位置布了一圈油污。大约什么人挤到她,中年妇人嘀咕着什么。
我看看自己,想象着中年之后的我,也是这样邋塌和平凡吧。我曾经有过梦想和追求吗?如果有,现在都到哪去了?我的抗争就换回今天的婚姻?我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外面瞎转了一天,我回到家里。婆婆抱着囡囡在客厅坐着,徐军也在。见我回来,徐军似是吁了一口气,囡囡咿呀着向我伸出手。抱着囡囡,埋首在她身前,闻着她身上的奶香,顺便把眼泪渗到囡囡的衣服上。
晚上,徐军问:“今天去哪了?”
我不作声。徐军接着说:“你们教研组长打电话过来,我说囡囡身体没好,帮你请过假了。”
等了一会,徐军又说:“你还是请假吧。我看囡囡身体不太好,让阿姨带我不放心。”
我转身,把背对着他。徐军叹口气,不再说话。
下部 第二十八章
    囡囡又生病了,我成了第一责任人。我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专心照顾孩子。
日子继续过下去,囡囡完全好了,婆婆也回了家,徐军开始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家里的事情全部交给我去做。我真的变成平凡的家庭妇女。
囡囡一岁半的时候,徐军的一个研究课题研究进入关键时期,他每天在研究所呆到很晚,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开始几次被他开门的声音惊醒,我再也睡不着。后来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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