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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杀手本色(寒刀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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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我杀惊叫道:“你中了毒?”
    米珏yao牙道:“还好,凶手果然还在这里……”
    语音未毕,风声突起,一件黑乎乎的东西从空中砸落,任我杀一掌挥出,震飞了来物。木屑纷飞,一把椅子四散分裂,正是梁百兆刚才坐着的摇椅。
    突然一声冷笑仿佛从幽冥深处飘然传来,令人不寒而悸,不知何时,右边的梅树下,竟悄然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脸上系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两只如豹一般犀利、如狼一般凶残的眼睛。他身材高大魁梧,身上隐隐发出一丝淡淡的杀气,很随便地站在那里,诡秘中又透出几分可怕。
    “阁下是谁?”任我杀长长吸了一口气,突然有一种感觉,一种恐惧的感觉。这个有如鬼魅般的人是何时来的,从何而来,他竟然毫无所觉。
    这人没有回答,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瞧着他。
    任我杀又问了一次:“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这人还是没有回答,眼神充满了轻狂和倨傲。
    任我杀沉下了脸,道:“梁府七十七条人命,都是你做的?”
    这人终于冷哼一声,缓缓道:“我算过,梁府一共有七十八个人,还有一个人没有死。”
    他的声音嘶哑,有如撕帛裂布,异常刺耳,却又似夜枭啼叫,令人遍体生寒。
    “这是你一个人做的?”
    “嗯!”
    “好残忍的手段,居然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每一个人都会死,只是死亡的方式各有不同而已,死在我的手里又有什么不好?”
    “你不觉得这么做实在太无人性了吗?简直是行径。”任我杀厉声道,“你和梁百兆有什么恩怨,居然非灭他满门不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人淡淡道:“杀人一定需要理由吗?你也杀过人,难道每一次杀人,你都想过为了什么而杀人?”
    这人说的竟然并非全无道理,任我杀一时为之语塞,叹了口气,道:“莫非你也是杀手?”
    这人摇头道:“我不是。”
    “幸好你不是,在杀手这一行中,绝没有人会滥杀无辜。”
    这人没有说话,他只做了一件事——猛然扑了过来。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如电光石火,本来还在三丈之外,倏忽间已经到了米珏面前。
    米珏的手已按在剑柄上。可是他的剑还没有出鞘,这人已经出手,双手抱住了他的腰,然后用力一扳,米珏立即感到身子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居然连抵挡的机会都没有。这人不仅出手奇快,用的招式也相当奇怪,武林中绝没有哪一个门派会有如此怪异的武功。
    这人去势不停,身躯一扭,扑向任我杀。他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绝无停滞,任我杀根本始料不及。他已经没有闪避的余地,立即沉喝一声,双掌翻飞。任我杀将所有力量都凝聚于两掌之中,猛然击出,这两掌的劲道绝对可以击毙一头大象。
    掌风激荡,地面上的白雪如浪花般卷起。这人居然没有闪避,双掌推出,迎了过来。“砰砰”两声沉响,四掌相交。
    雪花飞扬,漫天飘散,仿佛一首落英缤纷的诗。
    任我杀的身子,立即被两道排山倒海的劲力震飞出去,双足落地之后犹自退了两丈,所经之处,雪花飞溅,雪地上出现两条又深又长的痕迹。
    那人居然也被他震飞出去,刹那间被抛入黑暗之中,等到雪花终于消散,也已失去了踪迹。
    任我杀气沉丹田,长长吐出一口气,定了定神,却仍感到xiong口沉闷。
    这人好深的功力,居然以硬碰硬。他究竟是什么来历?任我杀气沉丹田,长长吐出一口气,定了定神,却仍感到xiong口沉闷,叹了口气,jin止自己想下去。他就是这种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他都可以随心所yu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变得冷静。
    这时米珏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道:“凶手呢?”
    任我杀苦笑道:“只怕已经走了。”
    米珏跺脚道:“你为什么不追?他这一走,梁府七十八条人命岂非就变成了一桩无头冤案?”
    任我杀长叹道:“我连他一招都接不住,又怎么追得上?”
    “这人使的是什么功夫?刚才他扳倒我的那一招,既狠又怪异,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中原各大门派似乎并没有这种古怪的武功。”话音甫歇,米珏的身子突然一晃,几乎跌倒。
    任我杀轻声惊呼,连忙伸手扶住,关切地道:“米兄,你……”目光一瞥,只见米珏的左臂粗如树桩,竟似yu撑破衣袖,宛然可见,他的心立即沉了下去,只觉嘴唇干涩,满嘴发苦,哑声道:“毒已经开始发作了。”
    米珏苦笑道:“只怕是的。”
    “我们都不是懂毒的行家,要是没有解药,你……”任我杀狠狠地跺了跺脚,懊悔地道,“我真的应该留住凶手。”
    米珏却反而笑了笑,淡淡道:“人总难免会有一死,怎么个死法倒也无所谓。小兄弟,你用不着为我难过。”
    任我杀紧紧yao着牙,忧郁的眼神已完全变成了忧虑、焦急。
    米珏坦然一笑,缓缓道:“死,也许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可怕,我心里现在反而平静得很。”
    任我杀却笑不出来,道:“我现在就去找解药。”
    米珏拉住他的手,摇头道:“怎么找?我们连这是什么毒都不知道。”
    “我去把凶手追回来。”
    “不必了,我们既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来历,也不知他究竟藏身何处,人海茫茫,如何寻找?再说,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一定可以拿到解药。”
    “难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待毙?”
    “我现在除了全身都没有力气,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也许,凶手并不想让我死得太快了。”米珏喘了口气,,“小兄弟,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你说过,下一次一定请我喝酒,不醉不休。”
    任我杀痛苦地拧着眉,跌足道:“你还想喝酒?”
    米珏大笑道:“当然要喝,为什么不能喝?人,反正都要死的,醉死岂非正是人生一大快事?”
15。 第十四章 生死一线间
    “天涯海阁”通常是从不打烊的,因为一天十二个时辰中,几乎每一时每一刻都有客人莅临。有的是路过的,因避风寒而进来喝几杯暖暖身子;有的是刚逛完窖子的,意犹未尽,趁着残留的雅兴对某一位姑娘品头论足;也有的是不小心惹毛了母老虎,偷偷溜出来借酒消愁……
    就在辉煌耀目的灯光下,人声嘈杂的喧哗中,任我杀背着已经ruan绵绵如一瘫烂泥似的米珏,像一只发疯的野马冲了进来。
    任我杀轻轻放下米珏,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好,自己才挨着他缓缓坐下。
    安柔乍然见到两人,两只酒窝仿佛都已笑开了花。她快步过来,还没有说话,任我杀已冷冷道:“拿酒来,要最好的酒。”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简直比窗外长街上的雪还冷。
    米珏静静地瞧着这个忧郁而难过的少年,轻叹道:“小兄弟,其实你的情感比任何人都要丰富,何必非要如此苦苦压抑?”
    “米兄,我们是来这里喝酒的,不是么?”任我杀强笑道。
    “不错,喝酒。”米珏苦笑道。
    别人看到这两个人如此怪异,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偷偷望过来,谁也想不通一个好像快要死的人为什么还笑得出来。这两个人莫非是疯子?
    酒是好酒,酒中极品,就算是最会挑剔的人,都不能不承认“天涯海阁”的酒的确是绝品佳酿。
    米珏的手jin不住地轻轻颤抖,竟似已拿不稳酒杯,酒飞溅而出,他一面擦拭洒落在衣襟上的酒水,一面叹息道:“可惜,糟ta了美酒。”
    任我杀满脸愁容,又为他斟了一杯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个不停,任我杀的脸渐渐泛青,米珏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任我杀忽然轻轻一拍几子,沉声道:“人生每多不平事,但愿长醉不复醒。我好恨呀,好恨!”
    “今夜还能有缘共醉,你我应该开心才是,说什么不平事,说什么爱恨情仇?”米珏轻声曼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小兄弟,我敬你一杯。”
    他刚刚拿起酒杯,忽然一只纤纤玉手闪电般把酒杯抢了过去。安柔美丽的眼眸似有一点晶莹,轻叹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米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为什么还要喝这么多酒?”
    米珏喘着气,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任我杀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盯着安柔,沉声道:“你走!我的刀,对任何人都不会留情,女人也一样。”
    安柔yao着嘴唇,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米先生就快死了,你希望他死得更快一些吗?”
    “你说他会死?你再不走,死的那个人也许是你。”
    “疯子,你们简直都是不要命的疯子。”安柔双眼已有泪水涌出,狠狠地跺了跺脚,双手掩面,飞奔而去。
    任我杀喃喃道:“女人,女人为什么总喜欢多管闲事?”
    女人?女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人?也许,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米珏望着安柔离去的方向,苦笑着摇摇头,缓缓收回目光,笑道:“小兄弟,有幸认识你这样的好朋友,人生虽短,也算死而无憾了。”
    “有些人,有些事,你想忘记都做不到。米兄,你是我永远都不愿意失去的朋友。”任我杀仰首喝了一杯酒,忽然纵声长笑,笑声中竟充满了悲愤和怨恨之意。
    “既然你不愿意失去他这样一个朋友,为什么还要让他喝酒,莫非你真的只是一个铁石心肠、冷血无情的杀手?”一个优美动听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切断了他的笑声。
    任我杀没有回头,轻叹道:“又来了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女人,看来这一次,我们还是没有机会大醉一场了。”
    “你们来到这里,就是我的客人,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客人死在这里。”欧阳情缓缓走了过来,目光一转,瞧着米珏憔悴的脸,“你好像很累很疲倦。”
    米珏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虽然没有生病,但跟生病没什么分别。”米珏苦笑道。
    “既然不舒服,就不该喝酒。”
    “我只想喝酒。”
    “你连酒杯都已拿不稳,居然还想喝酒?”
    “好酒,我从未喝过这么好的美酒……”米珏的神志已渐模糊,双手在几上mo来mo去,似乎正在寻找酒杯,口中犹自喃喃言语,“好酒,别糟ta了……”
    他突然“嗯”了一声,伏倒在几上,终于晕了过去。
    “看来他实在病得不轻。”欧阳情叹道。
    “谁说他病了?”任我杀冷冷道
    “不是病了?那么他……”
    “中毒。”
    “中毒?”欧阳情蛾眉轻蹙,“他中了什么毒?难道没有解药?”
    “如果有解药,他何至于晕倒?如果我们知道是什么毒,又何必坐在这里喝酒?”
    欧阳情一时为之语塞,过了一会儿,才似有万般委屈地道:“我……我又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子和我说话?你的心难道真的是用冰雪做的,非把别人活活气死不可?”
    任我杀倏然回头,冰冷的目光像刀子般刺入她的眼眸,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竟透出种杀气。
    欧阳情想逃避他的目光,却不知为什么,就是避不开。
    “如果你没有办法救他一命,就立刻消失。”任我杀沉声道。
    欧阳情丝毫不以为忤,淡淡道:“我的确不能,但办法还是有的。”
    “你有办法?”
    “我想起了两个人。”
    “你千万别跟我说又是两个女人。”
    欧阳情眼波流转,缓缓道:“你好像很瞧不起女人。”
    任我杀拒绝回答,他不是瞧不起女人,只不过是不想欠女人的情而已。
    “这两个人医术高明,尤擅解毒,在这世上,只怕还没有他们解不了的毒。”
    任我杀突然笑了笑,眼睛也变得亮了起来,仿佛看见了希望,整个人都已经完全变了。
    欧阳情突然怔住,仿佛被魔法诅咒过一般,连眼珠子都不能再转动。她看见了他的笑,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在笑。这一笑,仿佛也被诸神祝福过、被群魔诅咒过,充满了说不出的魅力,简直可以令天下所有的女人心碎。他为什么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他实在应该经常笑,天天笑,才不会让别人感到他像野兽般那么可怕。
    “他们是什么人?”任我杀的声音居然也变得温和。
    欧阳情轻轻道:“梅家夫妇。”
    黑夜笼罩大地,不见星光闪烁、只见飞雪飘零的夜晚,显得非常静谧。一辆华丽的马车碾过长街上的白雪,驰出了古老的城门。
    车厢中,淡淡地弥漫着一种芬芳,如麝、似兰,和欧阳情的发香混合在一起,毫无庸俗的味道,反而沁人心脾,熏人yu醉。
    欧阳情无疑是个美丽的女子。美丽的女子通常都很懂得如何调配生活,车厢里面所有的布置都是她自己亲手搭配的:天蓝色的顶,墨绿色的垫,淡青色的布幔,雕刻jing致的窗,古色古香的几子,这几种颜色相互结合,非但不会让人觉得混乱,反而觉得线条优美,简洁而隽永。顶端的左边,十数只颜色不一的纸鹤垂落下来,随风而动;顶端的右边,悬挂着一串古老而jing致的风铃,因为马车的奔驰,“叮叮当当”,铃儿发出一串串清脆的低鸣。几上有只可以移动的莲花灯台,不知是普洱还是碧螺春,香气缭绕,在灯火中宛然可见。
    车厢虽不宽敞,但经过欧阳情如此一番既随意又jing心的布置,便显得温暖而舒服。看得出来,欧阳情是一个心思细腻、感情丰富的女孩子,既有女人的成熟和沉静,也有少女的矜持和天真。
    米珏全身裹着一张崭新而柔软的被褥,躺在车厢里,脸色渐渐有了些许红润。
    任我杀和欧阳情并肩坐在一起。车厢本来就只能容纳四个人,现在米珏自己就占了两个人的位置,他除了坐在她的身边,已经别无选择。本来他打算用脚走路的,但欧阳情却告诉他:“这两匹马是西域名种,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这种事绝对不是传说。梅家夫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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