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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太后与我-第4部分

小说: 太后与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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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形之下,除了作者与慈禧,男女之事反倒少见。不过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与其仆从约翰·布朗之恋)、法国总统福尔(与妓女行事时中风死去)、英国人赫德(曾长期担任清朝的海关总税务司)等等,也都是重磅人物。
与男女之事同样数量不多,却奇异得很多很多的,乃是人兽行事。乐于此道者,包括李莲英等太监、某些与宣统皇帝同辈的贵族。人虽名气不大,有此与常人迥异之能,连本书作者都感觉不适,译者更是瞠目难言了。
如此种种,可以概括为名人的“月之暗面”。自然,这些人并非清心寡欲之善男信女,但是,人们此前对于他们的认知,总是局限于比如说慈禧的政治举措、苏格拉底的言辞思想。其中某些人、事,比如同治的非正常死亡、王尔德的同性之好,在坊间多有流传,但只是涓涓细流,今日忽而成为汪洋大海,难免令人恍惚。读者看惯了虽有圆缺、却总归是正面的月色,忽然被暗面笼罩,会有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本书与《金瓶梅》情调有种种相似,这是最夺人耳目的一种。如所周知,《金瓶梅》作为情色作品的名气实在太大,掩盖了其杰出小说之名。读者看到《DM》,第一印象恐怕也只会是上文所述名人之性爱。
不过,再震撼的景致供应过量之后,也难免令人疲劳。所幸,本书的性爱作为前景固然出彩,背景所展现的时代一样颇有可观之处。二、 清末人物、国政与风俗
                  译者序(2)
清代末期既是多欲之秋,亦是多事之秋。本书叙及,慈禧一身所系,从义和团之乱、八国联军入京、珍妃之死、西行逃难,到宫廷起居、光绪的幽禁生活、光绪与慈禧之死、东陵被盗掘,无一事不引人注目,几乎在在关涉重大——不仅是当事者的存殁悲喜,更是中国亿万小民命运改变的源头。作者以接近政治最高层之利,在本书中或直接白描、或通过相关人物口述,为诸事提供了真切的细节、独特的视角。
以光绪皇帝为例。此人一生,乃是慈禧威压之下的傀儡,但毕竟是一国之君,行止值得关注。本书作者叙及两次与他相见,时间不长,却亦展现出其人性格。从光绪之言语、神态判断,其确知本书作者与慈禧的暧昧关系,但是交谈之间,光绪只是以“私下”、“秘密”等词暗示,并不明言——应该是无此胆量——对于慈禧的命令,其唯唯诺诺之态难以掩饰,所以译者有此推测。不用说,慈禧及其手下对于光绪非常轻蔑,李莲英即曾在背后直呼“载湉”,本书作者也以“乡下人”蔑称之,他的同性取向,甚至是否有性能力,也是人们议论的焦点。在慈禧眼中,光绪更是无知儿童一般,不妨当面斥责、呼来喝去。矛盾的是,慈禧诸人完全认同皇权。他们心目之中,“当今皇上”无用,“皇上”之地位却是至高无上。所以,慈禧对于光绪总是称呼“皇上”,仅有一次,恼怒之下,“贱骨头载湉”脱口而出。反观光绪,其可怜自不必言,但其个性中的懦弱在本书作者笔下跃然纸上:在慈禧背后、面前,他一样全无血性。慈禧手下的太监将其杀害,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也根本没有遭遇抵抗。这个人物在本书中着墨不多,但是作者提供的细节符合人们对于其性格、命运的了解,又有新的内容,因而相当有价值。一斑想见全豹,可见本书作者除了有能力提供丰富的性信息,对于人情事态的描摹一样细致。
与政治高层同样难为人知、却又引人入胜的,是关乎天意、鬼魂的神秘事件。本书中有不小篇幅叙及水晶球占卜、扶乩、通灵、魔鬼附身等等,今人观之,或许难以尽信,但是一百余年之前,统治中国人的思想世界的,正是这些怪力乱神。
其他方面的人情风俗。比如打赏仆佣的例钱,比如市风开放因而少年时的荣禄与慈禧可以相偕赶集,等等,也为本书提供了背景的宽阔和纵深。三、 事实还是想象?
其实,在本文一开始,这个问题就应该提出。或许,读者也会早早地怀有大大的问号:这些,是否真实?
作为私人写作的历史,本书中颇多记载与官方历史所记录者大相径庭,读者生疑,非常自然。以译者所见,重大的不同有三:京师的同性恋盛况、慈禧的性生活、慈禧与光绪的死因。
本书之中,京师的同性恋爱及其交易蔚为大观,涉及人物主要是梨园优伶、皇亲国戚和宫中太监;慈禧性欲极其旺盛,因而男宠众多,常常通宵云雨。这两方面,对于译者——虚度三十余岁,阅读量在同龄人之中不算太小——而言,却基本是闻所未闻。
为什么会这样?先说对于慈禧的认知。人们所知的慈禧,究竟是什么样子?看看下面的文字即可。
慈禧太后(1835—1908)又称“西太后”、“那拉太后”。清咸丰帝妃。满族。叶赫那拉氏。1861年(咸丰十一年)咸丰帝死,子载淳六岁即位(年号同治),被尊为太后,徽号“慈禧”。杀辅政大臣垂帘听政,镇压民众起义,立光绪,采用洋务派政策,对外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破坏维新变法,利用义和团、对外宣战,签订《辛丑条约》,“预备立宪”抵制资产阶级革命。后病死。
                  译者序(3)
这是权威的辞典《辞海》之1999年版对于斯人的描述。为节省篇幅,“杀辅政大臣”至“资产阶级革命”部分系引者的概括。
这就是现代标准的宣传、教育文字:描述、评价人物,着眼于“群体的人”,即其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科技等等方面的外在的行为、特征,而对于“个体的人”,即人物之性情、心态、情爱等等全不措意。不可否认,辞典的形式限制了这些文字。然而,更大的限制显然是当前历史叙事的两极分化:一极是学术化的严肃文字,另一极是娱乐化的荒诞游戏。兼得两极之利的作品并非没有,却如凤毛麟角。像“慈禧及满族贵族之性生活”这样的题目,不适宜以学术文字讲述,遂只能堕落为猎奇故事,完全丧失历史价值。在两种路线之外平实地讨论历史人物的性生活,反而成了不正常,这实在令人悲哀。同性恋话题虽然日见开禁,毕竟还未完全进入大众认同的叙事,更是难得见到平实可靠的文字。本书所描写者,在程度上给人过度之感,但是译者缺乏可靠信息与之比照,因而无从确定其真伪,只好存疑。
慈禧与光绪的死因万众瞩目,本书的说法明显只是孤证。通常认为,二人均系病亡,慈禧之死因从未见到异议。近来的研究表明,光绪乃是死于急性砒霜中毒,但砒霜的来源并无定论。以此论之,本书只是一家之言。作者已逝,我们无法请其提供证明。有兴趣的读者,不妨自行考证。译者认为,无论是否事实,作者的描写细节丰富、且保持了足够的自省,已然具备了独立的价值。四、 黍离之悲
黍离,字面意思是植物茂盛之状。《诗经》某篇以此为名,据说是周人行经故国,见昔日之堂皇宫室尽已成废墟,生满黍稷,遂有人情世事无常之伤痛。
中国朝代兴亡倏忽,转眼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如《三国演义》开篇词所言: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中国人却正是于此种无常之中,体味到深切的存在之感:以人之渺小,参天地之悠悠,会心在远,才能超脱物我。
比如《金瓶梅》,艳名远播,但是识者如袁宏道、鲁迅见其“描摹世态,见其炎凉”,“虽间杂猥词,而其他佳处自在”,故将之归为“世情书”。这就是透过三级之幕,洞悉黍离之悲。
以译者之见,此种黍离之悲,正是本书与《金瓶梅》神似之处,亦是本书的精华所在。虽然情色满眼、真假莫辨会影响世人对于此书的接受,但是有此深邃之悲情《DM》就具备了长久的价值。
比如第二章,慈禧将要出场,读者正在企盼、想象,作者却荡开一笔,写道:“彼时她刚从东陵返回;二十二年之后,她那安放在灵柩之中的圣体被扯出寿衣,完全赤裸,覆以可怕的黑斑,头发蓬乱,虽细微处亦清晰可辨,暴露于陵前,任由‘庸众’围观。”这几句所描述的惨状,在第十八章“被玷污的陵墓”之中通篇皆是。但是此处的几十个字,比起那一章所有的文字更加黑暗。繁华逝去、尊荣不再,突然之间,读者会感到,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明。
本章还有如此文字:“那日,她身穿一件火红的无衬里袍子,绣着代表皇后的凤凰和象征长寿的仙鹤图案;外罩同色的罗纱罩裙,印着一束兰花。外穿一件绣着‘寿’字的古铜色马甲,配了一根色泽华贵的珍珠项链。她手上戴了许多戒指,其中一只翡翠红宝石戒指尤其可爱,我猜是来自宁境街的式样。”
明快灿烂的描写之后,作者却笔锋一转:“我怎能想到有一天会看到她干瘪的尸体裸露在七月毒辣的阳光下。即便是不朽的汉尼拔或恺撒,最终也是尘归尘,土归土。”
此处的悲凉更加浓重。生死本是人之常情,而在与慈禧相关的大量的性事细节展开之前,作者即以黍离之悲笼罩全局,令所有的享乐、高潮都存在于“色即是空”的阴影之下。如此笔调,使作者自己从第一人称叙事的强烈的“在场感”之中抽离出来,既得近距离描摹之细致,亦使其间炎凉无处可遁。
本书中更有一些文字沧桑沉痛,即使完全没有语境,仍属杰出。
斯人去矣,如雪化无痕,而我总是希望,他仍在世间,不再拘于促狭之生、男妓之身与嫖客之癖,自由自在。或许,他会偶尔想起,曾有一个异国青年,与他缱绻如许。“虚空的虚空”:或者如荷马笔下的海伦所言:“并非尽是梦幻!”当灵魂化做肉体,与无可言喻的、无尽的、灵肉合一的狂喜融化在一起;如是种种,可能莫非蜃景与幻觉:灵魂受难、心愿成空,然而,毕竟也为浮生所系,纵是身化尘土,追思仍为之灿烂:“直至破晓,暗影飘逝”。(第一章)
如果没有想象,记忆全无用处。想象是不可知论者对于永恒的真实颂歌,它用青春的晚霞照亮逝去的时光。这些关于过去的美好幻景,即使不能让人生活得更美好,至少可以助人面对生活的煎熬。“活过,爱过”:我复何言?(第九章)
这些思绪、这些文字,出自母语是英语的西人之手,令人惊叹。由于语言、文化的隔膜,西人理解此中曲折,已属不易。本书作者能以西文表述此中堂奥,殊可赞赏。
这恰好也是一个极妙的隐喻。孔子早就说过,礼失而求诸野。在学术化文字的严肃难近和娱乐化文字的荒诞无稽之间,有《DM》这样的作品出现,译者幸甚,读者幸甚。
——中文版译者王笑歌1
                  
太后与我 第二部分
一个时代的开始(1)
001。
清政府于1900年8月15日离开京师。其后若干时日,颐和园由俄国军队控制。俄国人迅即退出京师。此种示好之举令太后非常满意,俄国人从中也有获益。颐和园随后为英、意军队所据。劫掠依然时有发生,如此丑行,正是白种人所谓文明的耻辱巴恪思的愤慨略嫌造作虚伪,因为1903年1月,在写给莫里斯的信中他声称:“多么希望能再有一次机会可以大肆获取皮草,就好像上次使馆被围之后一样!”。得可靠的满人之助,我帮忙把(大约总计六百件的)青铜器、玉器、瓷器、象牙制品、绘画、书法作品、景泰蓝、漆器、织锦和地毯,还有两万五千卷古籍转移到安全所在。该处并非我的住所,因为我太了解我那些假作殷勤的伪善同胞,他们多疑成性,惯于毁谤,我不想留下我的名字,徒遭非议。这些文物转移出颐和园之前,由古玩专家做了评估,作价五十万两白银;而这只是暂定之价。其中有一巨型玉器,刻工完美,可追溯至1420年,为太后“掌上明珠”。我略尽微薄之力,使此器失而复得,太后真可谓喜从天降。
朝廷于1902年正月初返京。是时,我与总管太监联络,欲亲自将太后的财物完璧归赵。此太监即手握大权的李莲英。在紫禁城宁寿宫门前,我正要把所有财物呈上,太后通过李莲英传话,恩准我改日觐见。乾隆1796年退位之后即居于宁寿宫,直至三年之后驾崩。时至今日,旧朝已去,故地已是新天,任何人都可以进入那些曾经的禁地;而在彼时,若非太后接见外交官夫人,以博得她们的好感(她长于此道),或皇室女眷、太监、荣禄等宠臣,极少满人或汉人有幸入内。
太后安排我于五月的一个清晨觐见,彼时她刚从东陵返回;二十二年之后,她那安放在灵柩之中的圣体被扯出寿衣,完全赤裸,覆以可怕的黑斑,头发蓬乱,虽细微处亦清晰可辨,暴露于陵前,任由“庸众”贺瑞斯,《颂诗》围观。
大学士荣禄亲向八旗军传令(彼时,内勤军还未成形,力量不足),特许我们的搬运长队入宫。队伍蜿蜒进入紫禁城东门,李莲英在此等候,为每一个包裹作上标记。我已呈上一份大略的“物品详单”;(除了太后自己之外)李莲英是最清楚这些财物明细的。不幸的是,个别(并不太多)物件已为俄国人或其中国翻译所窃。如此少见的运送队伍自然引来诸多瞩目;不过官方禁止媒体报道,只有日本人控制的《顺天时报》次日刊发“简讯”,错误地报道说,这些财物系朝廷下令,从热河行宫运来。天佑太后,所择之日正值外国诸人举行春季赛跑;而且,据我所知,即使是伦敦《泰晤士报》那个好管闲事又背信弃义的记者在本书写作期间,巴恪思是著名的澳洲旅游作者、记者莫里森的免费译者和信息提供者。后来,前者开始与莫里森在泰晤士报的对手布兰德共同写作,莫里森与其闹翻。随后,巴恪思被指为骗子,此人为首先发难者之一。也未嗅到此事,亦未了解我——他心目中的敌人,在此事中的作用几何。
我跟在队伍最后,准备了正阳门(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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