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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凤穿残汉-第90部分

小说: 凤穿残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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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青州,就得奉袁谭为主?哼,也不想想这话传到袁绍耳朵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蔡吉一边在心中冷笑,一边则暗自审视了一下目前的情势。毫无疑问,在袁谭的刺史府闹得时间越长,对自己和太史慈等人来说就越不利。哪怕自己此刻已博得了在场不少将领的共鸣,可倘若对方真的一拥而上结果了自己的性命,那自己就算再有道理也是白搭。不过好在袁谭这傻缺此刻还坐在面前。由此可见其一开始之时并没有打算要自己的性命。但既然庆功宴已成鸿门宴,就休怪本府以命相搏了



    于是在一番审时度势之后,蔡吉当下看也不看汪昭,直接便向袁谭追问,“袁使君,看来汝之部将不想放本府走?”



    袁谭则仗着自己人多,傲然地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倘若使君今日真一心要羞辱于吉。”蔡吉说罢,突然提高了嗓门怒视袁谭道,“吉不惜血溅五步”



    血溅五步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看似柔弱的蔡吉竟会发出等刚烈的宣言。但众人也很快意识到,袁谭离蔡吉等人实在太近了。以至于就算他的手下能将蔡吉等人砍成肉泥,也不能阻止太史慈先在袁谭的脑袋上扎把手戟。投鼠忌器之下袁谭的心腹们自然是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而袁谭本人更是吓得额头直冒冷汗,不知是该就此起身逃开,还是留在原地不动。



    且就在一干人等僵持不下之时,一直没有发话的郭图突然站起身,无视周围人等紧张的气氛,信步走到蔡吉面前先是拱手作了揖,跟着便一挥长袖宣布道,“使君醉了。来人扶使君下去歇息。”



    郭图的话语在无形间化解了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但对于蔡吉来却不见得是桩好事,因为她这会儿人还在大厅之内。倘若袁谭就此被人扶开,而他的手下又趁机发难的话,那可就糟糕了。然而就在蔡吉进退维谷之际,张颌却率先起身带着自己部下挡在了袁谭与其部将之间。却见他一面伸手扶起了早已腿软的袁谭,一面则向郭图提议道,“军师,诸君都醉了。不若今日就此散席吧。”



    郭图听罢意味深长地扫了张颌一眼,跟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张颌的建议。



    蔡吉见状自然是骑驴下坡立马带着太史慈等人起身告辞。不过她在临走之际也没忘转身向张颌微微颔了下首。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对于张颌今日的出手相助,蔡吉自当铭记在心待到来日再报。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眼下蔡吉等人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因此蔡吉在出了刺史府之后,当即马不停蹄地出城直奔城外东莱大营而去。



    留守大营的刘义逊本以为蔡吉等人参加庆功宴至少也要到戌时才能回来,却不想这日头还没落,一干人等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大营。不仅如此,不管是蔡吉还是太史慈,每一个人脸色都阴云密布,杀气腾腾。见此情形身为主簿的刘义逊赶紧上前追问道,“主公,出何事了?”



    刘义逊这话不问还好,一问立即就让年轻气盛的文锐炸了毛,“袁谭那厮欺人太甚主公,末将这就点齐兵马杀进城去”



    蔡吉虽也被之前的那场变故闹得即气恼又后怕,但她相较文锐可要老辣得多。却见此时的蔡吉抬手阻止了一心想要报复的文锐,跟着便向尚在一头雾水之中的刘义逊,将先前在刺史府内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通。



    刘义逊听罢,脸色立马也随之一变,骇然道,“此事可当真?”



    “都刀剑相向了。还能有假”文锐说罢再次向蔡吉请命道,“主公,下令吧”



    “不成。”这一次打断文锐的是刘义逊。只见他也不同文锐多做解释,直接便转身向蔡吉拱手进言道,“主公,事不迟疑,请尽快拔营回东莱。”



    “回东莱?为啥要跑”文锐一听刘义逊要众人跑路立马就跳了起来。而蔡吉与太史慈也跟着流露出了不解之色。虽说经过庆功宴上一席变故,蔡吉与袁谭算是彻底成了水火之势,但就这么撤退也太过胆怯了吧。



    刘义逊眼见众人似乎都不愿意撤军,不由苦口婆心地进言道,“主公,袁谭或许为人鲁莽。可那郭图却是多谋之辈。然听主公刚才所言,郭图起先并没有阻止袁谭羞辱于主公。由此可见这次的事绝非袁谭一时任性之为。而倘若郭图真一心想要算计主公,那其势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袁军人多,蔡军人少。还请主公三思,切不可逞一时之勇。”



    蔡吉听罢刘义逊所言,不由陷入了沉思。确实,郭图在历史上评价虽不算高。但通观其一生,除了在官渡之战中“固请以重兵攻曹营,计失而谮张郃”之外,郭图可谓算无遗策。他甚至比沮授、荀彧还要早提出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建议。而在袁绍流露出想要自立的意图之后,他又及时地调整策略反对迎天子,提出“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由此可见郭图长于权谋,短于战术。若是真如刘义逊所言,郭图已经盯上了自己。那此事还真不能等闲视之……



    且说刘义逊在城外大营中竭力规劝蔡吉赶紧逃离平原,此时此刻在城内刺史府中郭图也在同袁谭商讨着该如何对付蔡吉。不过脱离危险的袁谭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却见他非但没有反思自己的鲁莽,反倒是向郭图抱怨道,“先生先前为何让那蔡安贞等人离开刺史府?”



    郭图瞥了袁谭一眼,反问道,“难道大公子未看出那张儁义明里是扶大公子,暗里却是在帮蔡安贞脱逃?”



    “好个张儁义,竟敢吃里扒外本府定不会放过这厮。就算如此,本府脱险之后,先生也可派人截下蔡安贞。尔等不过十人而已。吾城中有五万将士。”袁谭紧撰着拳头恼怒道。话说,先前在宴席之上蔡吉一番血溅五步的恐吓令袁谭在众武将面前着实丢了一把脸面。此刻的他一心只想扳回面子,至于其它的事情袁谭想都没有多想。



    郭图见袁谭依旧没看出问题的关键所在,不由长叹一声向袁谭进一步分析道,“大公子明鉴,刚才在宴席上可不止张儁义一人同情蔡安贞。正蔡安贞所言,其乃天子任命的太守,虽受恩于主公,却并非大公子的部将。而在宴席之上与蔡安贞境况相同的将领不下十人。倘若大公子在刺史府内格杀蔡安贞等人,难免会让其他将领兔死狐悲。”



    说到这里,郭图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自钦佩蔡吉胆识过人。正如刘义逊分析的那样郭图确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袁谭会在庆功宴上羞辱蔡吉。但他之所以没有阻止袁谭,就是想要激怒蔡吉令其犯错,进而借机将其铲除。可谁曾想,蔡吉年纪轻轻却定力惊人。她虽厌恶袁谭安排的艳舞,却并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而之后袁谭的那番言行实质上已是在当众羞辱有功之臣,蔡吉泼他酒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待见双方的部将拔刀对峙,郭图还乐得旁观这事越闹越大。可谁知面对如此情势,蔡吉竟还能保持镇定,并当众侃侃而谈声称自己的主公是袁绍,而非袁谭。在郭图看来这是蔡吉扭转局势的第一招。正是通过这席话,蔡吉成功地博取了现场非袁谭系的将领们的一致同情。同时亦向众人表明她不满的是袁谭,而非反叛袁绍。在占据义理之后,蔡吉使出了在郭图看来最为关键的第二招“血溅五步”。诚然这一招,是袁谭自己送上门的。但一个女子能有血溅五步的气魄实属难得。要知道那一会儿,袁谭那时可是被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若非郭图急中生智称袁谭“喝醉了”以解困局,末了还不知是谁丢脸呢。



    文武相济,如此定力,如此反应,不得不令人拍案叫绝。可越是如此,蔡吉在郭图眼中就越危险。在他看来这等人物不除,日后定为后患。因此在分析完为何先前不能格杀蔡吉等人的理由之后,郭图又进而向袁谭进言道,“大公子,先前在刺史府中虽不便格杀蔡安贞等人。但大公子却可趁着东莱一干人等驻留平原之际,派重兵包围东莱大营将蔡吉连同太史慈等东莱悍将一网打尽。到时候群龙无首的东莱郡还不是大公子手到擒来之物。”



    袁谭一听郭图说要直接攻打东莱大营,连忙起劲地拍手道,“先生妙策某这就下令汪昭召集兵马杀将过去”



    哪知郭图却一抬手阻止道,“慢着。”



    “先生又有何事?”袁谭皱眉问道。



    “现在不宜出兵。得等夜深之后方可行事。”郭图指了指窗外尚未落下的夕阳提醒道。



    “为何要等天黑?”袁谭不解地问道。



    “大公子有所不知。这深夜袭营,一来可打蔡安贞一个措手不及。二来,大公子大可趁深夜乱战无人旁观之际,对外宣称是蔡安贞率先发兵攻城意图叛乱。如此便可占据大义,不怕张颌等人说闲话。”郭图进一步向袁谭讲解道。



    袁谭听郭图的意思是想来个夜袭,而且还要在乎张颌等人的看法,不由不以为然地嚷道,“吾等兵强马壮,何须占此便宜。”



    “大公子此言差矣。公子若想于乱世称霸,此等便宜不可不占也。”郭图捻着山羊须语重心长地向袁谭指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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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战云密布



    第2卷青州之鹏 第30节战云密布



    一轮残月之下,汪昭策马立于猎猎夜风之中,在他的身后是两万多衣甲鲜明的虎贲,在他的面前是宛若巨兽般蛰伏于马颊河畔的东莱大营。而他此行的目的正是要用这两万兵马,踏平眼前的营寨,取下东莱太守蔡安贞之首级。



    一想到“蔡安贞”三个字,汪昭的双眼中就不自觉地冒出了恶毒的光芒。在白天庆功宴上,正是这个身高不满五尺的臭娘们,令大公子丢尽了颜面。有道是谓主辱臣死,作为大公子的家臣汪昭不能坐视年轻的主公蒙受羞辱。故而在得知郭军师有意要夜袭东莱大营之后,汪昭二话不说就点齐兵马趁着夜色一路掩杀了过来。虽说东莱军之前也曾有过夺北海、取安德的战绩,但在汪昭看来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根本算不得征战。真正的征战就该是阵前斗将,就该杀得血肉横飞。听令于娘们的男人算不得男人。



    罢了,且就让汪爷让尔等见识一下,何为战



    想到这儿,汪昭抬头望了望天边那勾早已被乌云掩盖的弯月,接着便将手中长槊凌空一抡,冲着东莱大营,大喝一声:“杀”



    随着两道耀眼的光华划破长空,东莱大营箭楼上的身影应声而倒。紧跟着更多的火箭犹如雨点一般落在了东莱大营的箭楼上,木栏上,帐篷上,冲天的火光顿时照亮了辕门,也照亮了汪昭那狰狞的笑脸。



    “冀州汪昭在此何人敢来一战”汪昭一马当先跃过拒马大声叫嚣。而在他身后更多的袁兵则如潮水一般涌入了东莱大营。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偌大个营寨之中,此刻竟没有一个东莱兵现身应战。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空营?



    还是说……



    且就在一干袁军纳闷之际,忽听轰地一声冲巨响,刹时一阵灼热的热浪冲着汪昭迎面扑来……



    “报禀主公,吾军遇伏,汪将军损失惨重”平原城头一个的小卒飞奔上来了城楼向正在等候消息的袁谭与郭图报信道。



    本以为会得到捷报的袁谭乍一听己方损失惨重,立马跳了起来怒斥道,“胡说东莱兵不过六千人,如何伏击得了吾两万部众”



    相比暴跳如雷的袁谭,郭图虽也对这样的战报深感震惊,却也多少还能保持镇定。只见他紧锁着眉头向那小卒追问道,“可是东莱军趁着夜色半道伏击了汪将军的先锋?”



    那小卒起先被袁谭一喝,早吓得乱了方寸,此刻又被郭图一追问,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先回谁的话才好。而袁谭见其一副木讷的模样,不禁厌恶地翻了翻白眼道,“先回军师的话。”



    小卒得了袁谭嘱咐,连忙咽了口唾沫,向郭图如实禀报道,“回军师,吾等一路赶至东莱大营并未受人伏击。直至攻入营寨,才发觉里头空无一人。不仅如此东莱军还在营寨内埋了火石之物。恰逢吾等攻寨之时用的是火箭,结,结果就……”



    “结果就自个儿点火烧了自个儿。”郭图冷哼了一声之后,再也按捺心中的怒火,大声呵斥道,“汪昭真是只废物偷营都不知事先派人打探下军情。”



    袁谭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亦跟着扼腕痛斥道,“汪昭这蠢货,坏吾大事。吾非得好好惩治他不可”



    然而郭图却知袁谭此刻嘴里虽嚷着要惩治汪昭,但以他护短的脾气来说这件事多半会不了了之。所以此刻与其纠结于如何治汪昭的罪,还不如好好考虑该如何收拾眼下的残局。想到这里,郭图连忙向袁谭拱手提醒道,“大公子,蔡安贞即设下了此陷阱。恐怕其与其部将早在入夜之前便已撤离平原。”



    “先生言之有理。吾这就派人去追击蔡安贞。”袁谭一拍脑门点头道。



    然而此时的郭图却出面阻止道,“大公子且慢。今晚一役,将士们多已疲惫。大公子若此刻派人追击蔡安贞,且不说追不追得上,光就士气而言,吾等已落了下风。”



    袁谭听郭图这么一说,心知自个儿这次确实跟头栽大了。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从决定偷袭东莱大营到实施计划前后不过两三个时辰的时间,蔡安贞哪儿来的时间布置下如此歹毒的陷阱。于是憋了一肚子气的袁谭在城头绕了半圈之后,突然回头问道,“先生,汝说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让那蔡安贞有所准备?”



    “不是有人走漏风声。而是那蔡安贞从一开始就算到吾等会偷营。”郭图捻须沉吟了一下之后,当即一眯三角眼,向袁谭拱手进言道,“大公子,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将各部部将召集起来,当众宣布蔡安贞为叛逆。并调尽快集大军趁蔡安贞立足未稳之际,直扑北海、东莱”



    袁谭本就不是有急智之人,此刻眼见郭图一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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