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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欢乐英雄-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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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一顿,邓定侯碍于老一辈的面子也不去约束他,时间长了下人们便称王老大为“管事的”,遇到他都诚惶诚恐的,生怕惹他生气,被他的大嗓门训斥一顿。     王老大在镖局内只有三个人从来不去招惹,一个是镖局的主人邓定侯,另外的却是两个年轻人。一个叫丁喜,脸上总是笑眯眯的,笑得很甜、很美,犹如孩童的笑容一般灿烂,很讨人喜欢;另一个姓马,却整日板着脸,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人的时候总是金刚怒目一般,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两个年轻人的身份很奇怪,他们和仆役们一起住在偏院,衣着打扮也都很随便,破破烂烂的和下人们没有什么区别,但镖局里的人似乎都很尊敬他们,连王老大和遇到他们都一反常态地收敛起一贯的大嗓门,轻声细气地说话。     但两个年轻人对仆役们却很友好,遗风每次扫院时遇到他们,都会和那个爱笑的年轻人打个招呼。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早啊,阿风。”丁喜笑眯眯地站在遗风的面前。     “丁大哥早。”遗风停下手中的扫帚,点头和丁喜打着招呼。     “阿风,今天天气不错,一会儿我们一起放风筝如何?”丁喜边问边扬了扬手中的风筝。     “丁大哥,我可不敢和你们一起放风筝,否则要是让王老大看见了,我的耳朵可就要遭罪了。”遗风连连摇头,故意装出了一付害怕的样子,和丁喜开着玩笑。丁喜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不可抗拒的亲和力,遗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很随意,很亲切。     “哈哈,不用怕。我们先帮你把活干完了,王老大即使见到了也不会责骂你了。”丁喜笑着说道,顺手抢过遗风手中的扫帚,递给了身旁的小马。     “怕他王老大个鸟,今天我们就是不干活,他还敢生吃了我们不成?”小马嘴里喃喃地骂着街,手上却毫不犹豫地挥舞起扫帚,说也奇怪,这个看谁都不顺眼的家伙偏偏就听笑眯眯的丁喜的话。     “好了,好好地干你活吧。”丁喜似乎早就习惯了小马的咒骂,拉起遗风转身就走。“我们去劈柴去,干完了活就在院里放风筝玩。”  
第五十八章 江湖乱(三) 
天湛蓝,风也不大不小,的确是个放风筝的好日子。 丁喜的手指又细又长,看起来很灵巧,可做出来的风筝却实在不敢令人恭维。几片竹蔑,一卷破帛,勉强扎成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圆盘,再系上一根不知从那里拾来的长长的钓鱼弦。可能是丁喜自己也觉得这风筝做的有些敷衍,便又在正反面分别画上两张人脸凑兴,一个画的嘴角上翘,似乎是张笑脸;另一个却画得如门神一般,横眉立目,黑口黑脸。     “嘿嘿,像不像吗?”丁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朝着正在打扫院子的小马的方向努了努嘴。     “哈……”遗风实在有些忍俊不住,一声轻笑却又急忙憋了回去,他可不想惹小马发火。     风筝很快地放飞起来,在半空中飘来荡去,时而笑脸相对,时而满目怒意,衬着湛蓝的天宇和天宇间浮动着的几朵白云,倒也别有一种意味。     “好羡慕它。”遗风望着飘荡的着的风筝,不由得低低的一声感喟。     “只是它飞得再高,也离不开这条鱼弦的牵扯啊,终不如浮云那般随心所欲。”身旁的丁喜声音也是极低,似乎是在回答着遗风,又似乎是在自语。     遗风侧目望去,突然发现这一瞬间丁喜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只剩下了无尽的萧索和落寞。     只是一瞬间,丁喜随即恢复了满面的笑容,笑得依旧那么灿烂,那么无忧无虑,可遗风的“善感”却明显地感觉到丁喜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一些其他的情感。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着……     “阿风,我们到房顶上去看风筝去。”丁喜有意要打破这片沉默,将手中的鱼弦甩向了墙边的一株杨树,鱼弦又细又轻,毫不着力,可是在他的随意抛掷下却犹如灵蛇一般,紧紧地缠住了几丈开外的杨树枯枝。     “好功夫……”遗风不禁惊呼出口。     “来,阿风,我们到房顶去看风景。”丁喜微微一笑,也不见他作势,身子已经随风荡起,轻飘飘地落在遗风所住的房屋的檐脊之上。     “这……”遗风却迟疑住了,他住的这件房子虽然低矮,却也有丈余高了,若是一跃而上,必然会暴露自己会武功,可若是去搬梯攀爬,那岂不是在扮戏骗丁喜么?     “来吧,阿风,上来吧。”丁喜立在檐脊上,微笑着望着遗风,眼神中竟若有若无地流露出一丝的信任和期盼。     “好,我就交他这个朋友了。”遗风迎着丁喜的目光,不再顾忌暴露身份,纵身而起,跃向屋顶,只是心潮澎湃之下却没有算计好力度,只一步之遥就要踏住了屋檐,力道却使尽了,身子一沉向下坠去。     “不好,要出洋相了。”遗风暗道不妙,不过心念还没转完,却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落在了屋顶之上,回眸处,黑口黑脸的小马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右手尚未离开自己的腰肋。     “小子,下会算好了再蹦。”小马不等遗风道谢,虎着脸嘟囔了一句,径自翻身仰倒在屋顶。     “好险……”遗风也感觉有些惭愧,只好作势拭了拭额头。     “呵呵,别理那个混小子,他第一次上房时还不如你呢。他可是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嘴啃泥。”丁喜也仰倒在屋顶上,笑着低声说道。     丁喜的声音虽低,却也让小马听了个满耳朵,他翻身坐起,指着丁喜的鼻子说道:“什么?我第一次上房时摔了个嘴啃泥?那你呢?你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是谁从墙上掉了下去,被黄老财的狗追得鞋都跑飞了。我就是为了急着救你,才从房子上跌下来;摔了个嘴啃泥……”     小马越说越气,竟合身扑了上去,挥拳击向丁喜的肋部,丁喜也不示弱,拧身而起,接架相还,两个人竟在屋顶上斗在了一起,虽不是性命相搏,却也蹬踏得脚下的瓦片“吱嘎”作响,摇摇欲坠。     遗风虽然看出了两个人是在打闹,但也怕他们打闹时踹塌了房子,急得直搓手却不敢跺脚,只好在一旁大叫着“脚下留情。”     二人闹了一会儿,便不再动手,各自又仰倒在屋顶,开始时嘴里还都不依不饶,有一句无一句地相互攻击着对方的短处。     遗风眼见自己的房子已无毁塌之虞,便也不再插话,却小心翼翼地爬到屋顶尖上,跨坐在横脊之上。     遗风离开京城时是深秋时分了,几个月过去了,如今已是初春,中原洛阳正是冬雪正融的季节。     遗风坐在横脊上,耳边听着丁、马二人斗嘴,眼睛却仔细地查看着屋顶的残雪,昨夜的夜行人正是伏在他现在所坐之处。     春天的太阳已经些许地露出了几分暖意,屋顶的雪白日融夜里冻,已经变成了结成了一层脆脆的雪壳。遗风仔细地搜寻了几遍,却发现在屋脊侧面一片青瓦被踏碎了,而四周更加脆薄的雪壳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遗风迟疑了一下,试着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弹冰壳,冰壳触手而碎。一个念头自遗风脑海一闪而过,吓得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却又更加惑然了,“这是什么样的功夫啊?居然能够踏雪无痕?可这样的轻功怎么又能踩碎瓦片呢?”     遗风正在暗自思揣的时候,丁喜却不知何时停止了和小马的斗嘴,坐在了遗风身后,轻声说道:“阿风,你身怀武功,却甘为厮仆,藏身于此,其中必有难言私隐。我和小马关注你多日,见你每日虽然深夜外出,却只是练功,从未行凶作案,便知你不是凶顽之徒。而今日你又不在我兄弟面前装腔作势,隐匿武功,足见你胸怀坦荡,我兄弟二人喜欢你的性格,我们便交个朋友如何?”     “啊?”遗风被丁喜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来,急道:“丁、丁大哥,我不是有意藏身在这里的……”     “呵呵,阿风,你不用不解释了,你的来历我们虽然不清楚,不过你进入镖局后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了如指掌。我们相信你不是坏人。”丁喜拍了拍遗风的肩膀,接着说道:“同样,你不是也没问我们的来历么?”     “是啊?丁大哥,我还没请教呢你们的来历呢?”遗风顺势问道。     “呵呵,阿风,你只要相信我们不是坏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以后你自然会了解的。”丁喜慢慢地说道,双目直视着遗风,目光从容,透出无限的真诚和热情。     遗风渐渐的被丁喜的目光感染了,竟也有些忘形,一种类似于亲情却又不是亲情的情感从他的心头泛起,他也凝视着丁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回答道:“丁大哥,若你不弃,我便是你们的朋友。”     有时候,男人之间是能够一见如故的,因为他们都很真诚。     真诚是友谊的基石。  
第五十九章 江湖乱(四) 
日头已经升到了中天,阳光暖暖地洒向中原大地。 遗风和丁喜、小马懒懒地躺在屋脊的斜坡上,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都在享受着煦暖的阳光。连一向怒目向人的小马此刻也是双目微闭,嘴角甚至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能够傻傻地晒太阳,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这实在是一份悠闲,一种享受。虽然简单,虽然平常,但对于大多数人却是享受不到的,纷繁杂乱的世事充斥着人心,很多人已经分辨不出四季的轮转了。     风也似乎在春日的洒照下变得慵懒了,越来越小,渐渐的停了下来。     丁喜的风筝失去了风的扶持,在空中无力地挣扎了几下,跌落了下来,钓鱼弦挂在了杨树的枯枝上,最后可笑地旋转了几圈,努力地变换着嬉笑和愤怒的脸孔。     “唉,飞得再高也不过是只风筝罢了,只会因风趁势,若无风时便自会跌落尘埃……”遗风心有所触,喃喃自语着。     “不错,人又何偿不是如此,世事如风,我们便是各自在风中飘飞的风筝,任你再洒脱,也有那根鱼弦牵扯着;任你再精致,也只能借风行事,否则就要甘于寂寞。”丁喜也在喃喃着,似乎是在应答着遗风。     “哈哈,你们且不要多愁善感了,我都快被你们酸倒了。”小马翻身坐起,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身子刚刚舒展一半,却突然定格一般地停住了,楞了片刻,随即指着不远处的天空笑道:“哈哈,丁喜,你们错了,没有风天上也会有风筝的。”     风已经完全停下来了,可是不远处的天空中却真的有几只风筝在飞,而且飞的很高。     “不错,江湖上总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丁喜却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仍是微笑着地说道。     遗风一楞,却立即坦然下来,几个月来的磨练已经使遗风遇事时能够冷静地思考问题了。他知道,今天丁喜绝不是心血来潮才要放风筝、上房的,以丁喜的功夫,他一定已经发觉了昨夜夜行人的踪迹了,今天他上房来也一定是和自己一样,要查看一下夜行人留下的痕迹。     “丁大哥,你看这里……”遗风指着屋脊侧面被夜行人踏碎的屋瓦说道。     “你是怎么想的?”丁喜也坐起身子,却并不去查看,只是淡淡地问道。     “昨夜我练功回来……”遗风知道丁喜必是已经在自己未留意时查看过了,便将昨夜的经过和自己的想法合盘讲出来,最后说道:“屋顶的薄雪一触即溃,夜行人踏雪无痕,仅论轻功已是绝顶高手了,只是却又踏碎了屋瓦,若不是故意示探我,便是受到了外界的干扰,无意间踏碎的。”     “呵呵,风兄弟,你初入江湖不久便能有如此的观察力,他日必有大成。”丁喜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昨夜是我伏在你的屋顶,那片屋瓦也是我踩碎的,只是绝顶高手四字却是不敢当的。”     “什么?昨夜是丁大哥伏在我的屋顶上?”遗风不禁满腹疑惑。     丁喜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遗风听自己说下去。“风兄弟,你来镖局以后,每夜子时外出,我和小马兄弟早已知道了,但见你外出只是习武练功,便也没有询问你。只是昨夜你回来时,身后却有夜行人尾随窥伺。”     “什么?夜行人是随我而来的?”遗风心头一凛,更加认定夜行人是为了夜劫西厂大牢而来擒拿自己的。     “是的,那个夜行人随你进了镖局,似乎是为了找人而来的。你进屋睡倒之后,他在镖局内四处游走,却不取钱物财宝,只是逢有人之处便有意发出轻微的声响,借以试探众人的武功修为高下。由于邓定侯镖主未在,整个镖局内居然无一人警觉。”说到这里,丁喜略略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感慨昔日威振中原的镇远镖局已经江河日下,后继无人了。“夜行人在镖局内游走一圈后又回到了你的屋前,几次欲走却又心有不甘,一番犹豫之后居然掏出了下三道经常使用的鹤嘴熏香,准备从门缝处喷进去麻倒你,我不知夜行人底细,敌友不分,不想贸然出手,便踩碎了屋瓦,惊走了夜行人。”     “如此说来,那个夜行人果然是冲着我来的。”遗风听完了丁喜的话,心里反倒完全平静了下来,说道:“丁大哥,既然如此,我现在就要离开镖局,一个人去面对他们,以免给镖局带来麻烦。”     丁喜望着遗风摇了摇头,说道:“遗风,我和小马虽然都没有问过你的来历,但我们相信,身怀四大名捕中无情等三人绝技的人绝对不会是为非作歹之辈。况且,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朋友,在丁喜的嘴中说出来很轻,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可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份量,如同一份带着男儿热血和豪迈的生死承诺。     “所以,遗风,你错了,不是你一个人去面对,而是我们。”丁喜的眼睛依旧微笑着,仿佛在说着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我们一起离开镖局。”     “不,小丁,你们全错了,你们都不必离开这里,也不能离开这里。因为这里我是主人。”一个比丁喜还要亲和的声音自院中传来,亲和却不失威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中年人站在了院子的中间,正仰首望着遗风他们。     中年人锦衣华服,衣服的做工也很精致,穿在他的身上显得很熨贴、很自然。单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绝对不像是个江湖中人,反而更像是个家财殷富的生意人。     中年人脸上也带着笑容,笑得很和善、很亲切,笑得比丁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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