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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农业中华-第49部分

小说: 农业中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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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镇上的人家还是冒险把屋顶上的雨伞收下来。要知道这个时候在屋顶,随时可能会被当成湖匪打下来。

张晋福无意中看了小田一眼,居然发现小田似乎并没有感到奇怪,而只是皱了眉头。

张晋福突然想到了刘家在周湖的动作,难道湖匪真的有了枪支?还可能是这个东洋人给的?

张晋福看了身边的军官一眼:“杨副官,要是湖匪手中有了枪支弹药,下次剿匪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这时医馆里的士兵放出一个人来,原来是刘家商行的掌柜。东洋人的医馆虽然刘家没有出钱,但是出了事,刘掌柜还是第一时间跑过来,不过随后被士兵堵在了屋里盘查。

刘掌柜并不认识小田和周荣,只是向张晋福作揖道:“张大人,柳川师傅被匪人刺杀了,柳川师傅是二公子夫人的老师,还请张大人做主。”

柳川的尸体靠在院子走廊的柱子上,或者说是被钉在了柱子上。

右手长刀下垂,刀尖点在地上。左手做了防护动作,但是和胸部一起被刺穿了。刺击部位非常精准,正好是心脏部位。

柳川的手臂都处在肌肉紧缩状态。就连刀都很难从他手中取下来。但是头却向下不自然地垂下来,颈椎显然断掉了。后脑勺上全是血,柱子上也有。这表明柳川当时不仅被刺中了胸部,头颅还被巨力撞在了柱子上。可是柳川保持了一个短暂的冲刺动作。只是这个冲刺动作,前脚踏出,身体离开了被撞击的柱子不足一尺远。

可怕的是刺杀凶器只是一根简单削尖的竹剑。因为竹子破开后的凹槽,鲜血从柳川的背后奔涌而出,整个柱子的下半截沾满了血迹。

竹剑是至上而下斜刺,穿过了柳川阻挡的手掌,穿过和服,穿过身体,从背后透体而出,并钉入竹子,钉得非常牢固。

正因为牢固,柳川临死前的冲刺给他自己造成了更大的损伤,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失血而死。

不过守备队的士兵没有什么勘察意识,为了把柳川放下来,竟然拿军刀把竹剑从柳川背后砍断了。并很随意地把竹剑拔出来,扔到了一边。小田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周荣其实先到一步,也没有阻止这种行为。而是尝试把竹剑剩下的剑尖拔出来。不过他没有成功,反而弄了一手的鲜血。周荣在柱子上擦了一下手,正好抹掉了柱子上的一个小小的脚尖的印子,因为这个脚尖印在血迹中还算明显。

周荣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擦手掌上残留的血迹。

“小田先生,柳川先生死得不冤,这样的高手,能躲过的恐怕没有几个人。”

周荣指了指那半截竹剑。

小田开始心中满是愤怒,但是看到柳川的死状时,就知道这一定是惹到了不该惹的对手。柳川是日本一流高手,离超一流高手只有一步之遥,不然也没有资格当清子的老师兼护卫。可是柳川做出了攻击和防御动作,表示对手并不是偷袭,可是依然没能阻止或者躲过对方的刺杀。

柳川尸体的位置,不可能是平时能够站立的位置。这表明对手刺中柳川,并把柳川带出一段距离,并钉在柱子上。这种力量和速度,小田想象不出国内有谁能够做得到。

周荣其实心里也惊讶万分。他是知道柳慧非常厉害,但是没想到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看小田和他身后军官苍白的脸色,周荣知道,这个威慑力够了。

新苑,风雨渐息。

凉亭下,热茶冒着腾腾的香气。

亭子里有一把伞,一把绘制这精美日本仕女图案的白娟雨伞。这让梅氏制作的黄油纸伞黯然失色。

清子穿着只有拜访贵客才传的华丽和服。坐在竹椅上和丽质下围棋。

张春和顾明、刘铁站在一旁观看。袁芳和刘素贞正在逗着顾玥。

袁芳是专门从小学堂赶过来的,毕竟她是小学堂的女校长,接待清子是理所当然。

不远处的厨房里,朱小芳、周欣、王琳娜正在里面忙碌。朱小芳是袁芳带过来的,因为这小姑娘当形象代言人有经验了。周欣在东京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农学院副校长的夫人,这次扔下研究工作,过来只是为了做几道日式菜肴。王琳娜这是徐振鹏派来显摆的代表。

清子长得不算惊艳,但是气质很好,毕竟出生皇族,见过大世面。来的这些人其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清子也知道张春这样安排未免没有展露实力的意味,不过这种随意,和谐的气氛还是让清子感到了亲切。

刘铁要说完全不会武功,那肯定不对。包括清子应该也是经过训练的。只是在春丫和张燕看来,两个人武功低微,接近于无的程度。刘铁和顾明从气质上来说,非常类似,完全是一副职业军人的样子。

只是刘铁英俊多了。

顾明也许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多,神色之间多了成熟和深沉。而刘铁则多了果敢和坦然。

刘铁见到张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来寻求帮助的。”

这让张春想起袁定国回国见到张春时的那句话和当时的神态,居然出奇地相似。

第四十三章暗战(四)

凉亭不大,有走廊与厨房连接。两个小家伙在厨房帮忙时,不知道为了什么被春丫罚了,现在双双打着桐油纸伞站在院子中。

相比绢扇,桐油纸伞显得傻大笨粗。它的伞柄和伞骨是用的一种叫做伞骨木的灌木,经过特殊处理后制成,坚硬如铁。伞面也是用经过浸制的纤维做的,桐油似乎也不是单纯的桐油。这种伞面和外面的伞面不同,非常坚韧。近战时,可以当做一件可攻可守的武器。

缺点就是沉重。两个小家伙在雨中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张春知道就是大孩子也很难做到。比如顾玥就绝对做不到,能背着走几圈就不错了。

凉亭中,刘铁在小家伙被呵斥出来后,就开始留意。小孩子玩性大,这很正常。但是半个时辰后,刘铁就有些动容了。

下棋的清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隔着竹帘,两个小家伙也没有哭闹,所以没有影响凉亭里的气氛。

清子见刘铁不时往外面看一眼,就笑了:“小孩子,应该罚的。我小时候就被柳川先生这样罚过。当时哭哭滴滴,长大后才知道好处。只是为什么张大人园子为什么不打理一下。”

园子里也不能说没有打理,草丛都不高,一些灌木和树木也有模有样,只是这些都是兔子黄羊的功劳。它们自由第穿行其中,啃食嫩叶,就限制了这些植物的生长。梅氏平时会拿着铁铲把这些动物的粪便埋进泥土。保持草地相对干净。为了减少麻烦,梅氏和春芽都会限制进入院子的动物数量。这也是张春平时食用的肉食的主要来源。

树木的分布其实也做了一些调整,能够让空气按照一定的路径进行流通。这些微风吹进来后,会相互制约。所以在凉亭内,风是不停变化的,不会大,但也绝对不会没有。

当然这在清子看来是不够的,至少不够美观。

“我这里人手少,春丫您看了,两个小家伙绊着。梅姨是我的老师,初次以外,这里也没有别人。所以打理得不够。好处也是有的,小玥来总是有东西玩。”

园子里的小动物不是那么怕人,顾玥追赶的就是两只野生兔子的幼崽。

相比紧张计算的丽质,清子下的很轻松,所以有时间笑眯眯第看着在走廊里玩耍的顾玥。

“张大人对小孩子有些宠了。梅氏外面说是制伞人,是为高手,只是与柳川先生发生了误会,有些可惜。”清子落子看起来随意,但是那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棋招,有什么变化都了然于心。

“柳川先生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是我的老师。”清子微笑道。

“清子小姐似乎对柳川先生很有信心。但是看来碧如兄不是。”顾明用胳膊碰了一下出神的刘铁。刘铁回过神来,指了一下院子中的两个小家伙说:“清子恐怕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这雨伞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喔?”清子抬头好奇地看着他。“小妹,你打着雨伞到院子里我看一下。”刘铁叫玩得正高兴的刘素贞。

当刘素贞打着绢伞站在院子中时,清子的眉头就皱了一下。因为环境,油纸伞能够很好地融入环境之中。而绢伞则显得突兀和不自然。顾明笑道:“很漂亮,很醒目。”刘铁道:“顾兄说笑了,一个厚重,一个轻薄。一目了然。现在的中国,就像两个孩子背负这沉重的历史。现在的日本虽然光鲜,恐怕一阵风,就回支离破碎。有时候光鲜并不是好事,比如现在的小妹,就是活生生的靶子。而两个孩子,你甚至都会忽略他们。但小妹比他们强?恐怕未必。”刘铁很认真地回头看着清子:“你不懂我的国家,你也不懂你的国家。”清子叹了口气,点头道:“我明白,我已经答应你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怪罪。所以不然我们下完这盘棋?”

下围棋其实是刘铁的提议。

这几人中,围棋下得好的是顾明。丽质会下围棋,但是因为大多数时间都在撰写或者修改论文,时间很少,也就不是那么精通。所以清子让了两子,用的是日式规则。

“习武之人,切磋失手也是正常的事情。”清子脸上的忧伤一闪而逝。“我只是感到有些不平。碧如在日本时,柳川先生也曾亲自教过碧如。日本是小国,但是有容人之量。中日自唐朝开始,就是友好邻邦,日本在这一点上是记得的。近几年,留学日本的学生很多,日本也没有什么的偏见。”

“说到这一点,还要感谢天皇陛下对中国学生的优待。”张春回答得很诚恳。

“这没什么,中日之间,文化相近,这围棋也是唐时传到了日本,在日本发扬光大。在中土,因为历史和传统,下的时候就有了九个子。在日本,就是从无到有,风无常态,水无定形。我认为这才符合围棋的精髓。中日棋手切磋,日本成绩不错。所以进来中土棋手也在变通。我觉得这是好事。”清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比如这茶,中土贵在自然,可是日本才精于茶道。中日相通之处很多。日本虽然是小国,总有可贵之处,比西洋还是好了不少。西人在中土设教堂,传洋教,文化殊异。近几年,中土各地因此发生的教案不可胜数。中日之间不存在这一点。”清子微笑道:“就比如张大人这里的建筑风格与日本非常相似,让我想家了。”

丽质一笑:“清子姐姐是不知道,这里只是后来重建了,这青石地基有些奢华,不是我们能够建得成的。只是沧海桑田,先人不知道换了多少,已经不可考了。戊戌年,这里遭到了匪患,春哥和我当时只有几岁,幸免于难。”

张春替丽质把鬓角的散发收在耳后,笑道:“国人就是这样,从古到今,经受的苦难多了,都挺了过来。我们是记得朋友的。比如顾先生和袁先生,两位是我们的老师,丽质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教了。”

顾明一笑:“既然是朋友,那就是朋友,说记不记得没意思。”

张春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关于柳川先生的事情,江湖自然由江湖的规矩。求仁得仁而已。希望清子小姐不要因此影响大局。”清子微微一笑:“清子知道分寸。”

刘铁接口道:“张大人对这个大局怎么看?”刘铁指了一下棋盘。

张春看着清子笑道:“我不是太懂棋局,但是无论胜负,你都得落子。”

清子眼睛闪了一下,笑了:“张大人说得有道理。不过您看着棋子是落在中腹,还是落在角地?”

张春指着丽质的白棋道:“这角地丽质下坏了,子虽然多,但是气不足,恐怕活不了。”

清子指着角上孤单单地一个黑子道:“这个子孤悬海外,要想发展,必须要走向中腹的。”

丽质把棋子一收,笑道:“我们再来一盘吧。”

说着也不等清子反应,就把黑白棋子分开装进了盒子。然后在角上挂了一个子:“这次我先来。”

清子笑:“这样我就不会让子了。”

丽质笑道:“输赢不在一时。”

清子拿着棋子的手就颤了一下。

刘铁突然笑了:“也对,棋下坏了,重来就是了。重要的是下棋的人,而不是人下的棋。”

清子拿着棋子久久下不下去,叹了口气,把棋子扔进盒子道:“可是人不是棋,人死不能复生。”

刘铁拿起盒子把棋盖上:“那得谁的气多,气多的则活,气少的则死。”

清子看着帮忙收拾棋具的刘铁,目光闪烁不定。

了。

第四十四章闹剧收场

刘英带着武元空手走进苇荡中的小高地。

梅氏逃出了拖船埠,但是没能逃出周湖。因为刘英在那里设了一个大口袋。一百多只船,两千多人,封住了所有出口。梅氏别无出路,不想钻进去也钻进去了。

刘英没有下令进攻,因为梅氏一行人进入小高地后就像消失了一样。

一面是没有进攻的进攻,一面是没有防守的防守,双方形成了对峙局面,谁都不敢动。

当然,关键是刘英压根就没想过进攻,因为无论怎么算,现在都不是暴露视力的时候。收拢这么多人,威慑和搅浑水才是刘英的目的。所以刘英围住梅氏也只是告诫一下刘氏不是随便可欺的。既然是威慑,时间就不宜过长,更加不能有过大的死伤。

“梅先生,在下没有恶意。还请告知张大人。”

刘英向四周拱手,四周寂静无声,半个人影也看不见。可是正因为如此,身边的武元紧张得满额头都是汗水。

“在下族弟刘铁还有几分薄面,这次事件不至于闹大。只是梅先生莽撞了,历次教案,吃亏的都是国家,何况这次死了这么洋人。我想这也是张大人不愿意看到的。”

刘英拱了拱手,将被围的人没有现身的意思,就退了出去。船队绕过小高地,朝拖船埠方向而去。

拖船埠,袁家。即便是下雨,远远地看去,仍然是火光冲天,浓烟腾空,喊杀声暴起。之后是刘家榨方向也升起了浓烟。

范围之广,让人想起历次的匪患。

本来逃出镇外的居民,又开始往拖船埠镇里跑。离镇子不远的地方,枪声四起。

还在查验尸体的张晋福抬头看了一下再次陷入混乱的小镇。

“怎么回事,让人去看一下。”

话没说完,一个受伤的巡警跑了回来:“张大人,湖匪,好多湖匪,他们说东洋人杀了他们的人,他们来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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