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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农业中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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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也把《农村问题》里的部分章节精简,消毒,交给大江报和民立报发表。但那个大江报的大嘴巴主编詹大悲居然公然宣传大乱大治,八月初就被封了。不过民立报还是时有张春的文章出来。因为都是以调查报告的形式出现,里面虽然少有观点,但详尽数字已经表明了张春的态度。一时之间,张春也有一个“调查家”的称号。

张春的研究大部分同盟会会员都认可,特别是孙中山提出的三民主义,前三项没有人反对,但是对于“平均地权”却争议颇大,只要是可行性的疑问。由于张春的研究,争议的双方都会拿其中的数据驳斥对方。一种认为不解决土地兼并问题,就不足以完成中国彻底的革命。一种认为,中国的土地已经高度集中在地主阶层,地主阶层也是受教育程度最高,财力雄厚的阶层,平均地权会造成人民内部矛盾激化,不利于推翻满清政权,当前的革命的主要任务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而不是平均地权。宋教仁也认为当前应该是先进行宪政改革,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所以乐于利用争论打击孙中山的威信。

刘英坚持认为这个新军的将领是可以争取的,宋教仁也认为可以试试看,所以黄兴决定见一见张春。

清子找到张春时,张春刚从仙女回来,和一帮水稻所的学生在罗汉岭村查看新稻种的种植效果。

张春的这种习惯曾经让刘英的几个手下认为与其患得患失,还不如解决掉张春和顾明后接手这股极具威胁的势力。只不过在派出去的一个暗杀高手还没靠近张春就受到了攻击,重伤而退后。再也没有人说张春好暗杀了。

普通老百姓,很容易接近张春。特别是清子常常和张春一起到乡下,她认为面对对谁都很和善的张春,起杀意的心很难生起来。张春对周围发生的事情似乎了如指掌,总是都能照顾到。他会敏锐地从人群中找很紧张的人,并拍拍他的肩膀说:“别紧张,见到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就当在家里一样。”

这会使你一下子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除了张春,丽质也有这种特点,只是丽质不是和颜悦色,而是平静的省视,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这是极端恐怖的行为。

这也是为什么在老百姓中,很多人对张春就想对自己人,但是对丽质却非常尊重的原因。

清子不知道的是,张春能够利用或者主动控制空气中的微量成分,使周边很大范围的空气具有镇静和舒缓情绪的效果。在紧急情况下,丽质能够通过改变空气中微量成分的分布,形成人视觉上的差异,导致你的攻击偏离真实目标。这种细微的调整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只是两个人都掩饰得很好,让人难以察觉而已。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句话才是真理。

张春也习惯在自己能够掌控的环境下做事情,或者会见客人。新苑也好,田间地头也好,都是如此。

“克强先生能见我,倒是不胜荣幸。”

张春笑着答应了。

第五十二章初见黄兴

刘英是以咨议员的正式身份下了拜帖,才带着刘铁夫妇、孙镜、李明毅和黄兴一起乘船到了云龙镇,倒是光明正大。让张春不得不在云龙镇衙门与黄兴会面。

云龙镇,镇东和镇西有了明显的区别。

镇西自新民小学堂开始,除了衙门一侧自治董事会以外,张春已经完全接收了吴家的地盘。

以前吴家的老房子,只保留了家主居住的三重大院和吴家的祠堂。再就是纺织厂和云龙镇自治董事会。

院子改成了巡警队,纺织厂紧靠着巡警队。祠堂正在改建幼儿园,就过去就是卫生所,卫生所下面就是已经像公园一样的垃圾处理厂了。

镇东的商户大多搬到了李家的市场,李明毅在市场里设了一个情报据点,刘英的全盛美商行是接收了以前张凤兰的商行,紧靠着衙门和码头。自码头向西,也只剩下衙门和全盛美商行。

严格来说,码头向东,除了杨家,基本上都是刘英和李明毅的地头了。

和熙熙攘攘的码头、市场相比,镇西十分幽静。这里的街道因为拆除了大部分建筑,修得非常开阔。宽阔的街道中间被还没有种植花木的花坛隔开,分成了左右两部分。一直到垃圾处理场。街道才缩小成一条,直接通往处理厂的大门。

云龙镇自治董事会设在衙门傍边的商行,虽然百民巷控制了董事会,但是董事会除了工商联合会,就没有再有什么进展,而且百民巷的家族把资金全部投向了纺织厂,董事会只是租借了搬到云龙市场的商行的空房子,没有什么实际动作。张春这个名义上的总董对董事会事物并不热心,而是交给了同样不重视的顾明。

工商联合会的郑普对张春防备很重,所以办公地实际上是在纺织厂里。

张家的不同也表现得非常明显。因为不管是卫生院、巡警队还是正在建设的幼儿园,原有的树木都保留了下来,并对非常重视绿化。到处都是绿茵茵的。而且都没有院墙,是完全开放。

巡警队的常规队列训练就在巡警队的广场上,加强训练和射击训练都在紫林的军营里。

不过这三十多个巡警队的训练还是吸引了黄兴的目光。因为他们的皮肤晒得黝黑,整齐地保持着正步抬腿的动作。一个穿着新军服装的教官正在纠正他们抬腿和摆手的动作,看架势是要把这三队人的动作弄得整齐划一。

这些小伙子在雨季也晒得黝黑,脸上都脱皮了,但是每个人都非常认真,没有怨言或者退缩。

“他们一直这么训练?”黄兴问李明毅。

“是啊,每天上午就是这一套。”

“这个对军纪非常有作用。”黄兴点头道。

“小学堂也要训练这个,只是时间短。”李明毅笑着说:“每天他们做早操的时候,吵得很。”

“这里的人和别处不同,这个张春做的不错。”

“坏处也是有的,南张街对大商户压制得厉害。”清子完全是一派新式女性的打扮和做派。

“我家的市场也是一样,大小商户都是交易春丽的三成收取商税。小商小贩只有几个毫子,可是大商户收的商税就多得多。现在市场里都是小商小贩。大商户都走了。”李明毅点头道。

刘铁冷笑一声:“不该收吗?以前摊派商税,大商户几两银子,小商户也是几两,逼得小商户们家破人亡都有。”

刘英叹了口气:“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做的问题。”

张春并不在衙门。顾明早早地在衙门门口迎接,带着一干人前往卫生所。今天是利济医院来给幼儿园的孩子们做体检,这些孩子中有好几个孩子一个月前出现了过敏,原本以为是毛虫之类,最后发现是花粉。经过治疗后,这次是来复诊。

张春和丽质很早就过去了。

“几年前,我们引进了一批法国梧桐的树苗,主要种植在卫生院和污水处理厂,因为这个树种生长快。没想到今年四五月开花,幼儿园的新校园面积大,环境好,所以孩子们提前在这里玩耍,所以出现了过敏症状。”

顾明解释道。

一路上,有些纺织厂的女工刚从卫生所回来,一路笑声不断,大方洒脱,没有其它地方的谨小慎微。见到顾明一行,居然直接无视地走过去了。

街道显然是经过规划的,人行道,车行道,隔离带,绿化带一应俱全。只是这段路不过三四公里厂而已。

纺织厂过去就是一些巨大的冬青树和桂花树、梧桐树等等,这是以前吴家大院里的人家自己种植的,每家一株两株,最小的树也有三四十年,有一些有百年的历史。现在房子拆掉了,树木没了拘束,几年间就成林了。不过树大则林疏。树下倒是十分开阔。卫生所和新修的幼儿园就掩映在其中。

幼儿园其实已经修建完毕了,正在粉刷墙壁。

有趣的是院墙更多的是起到了宣传和装饰的作用,墙上镶嵌的居然是烧制在瓷砖上的画,色彩绚丽,充满了童趣。

树下大片的空地显然已经划入了幼儿园的地盘,这里有一些显然是给孩子们玩耍的滑梯之类的设施。地上种植的一种耐阴的草坪。因为雨量充沛,长势很好。几个污水处理厂的工人正拿着大剪刀再剪草,剪下来的草并没有收走,而是留在原地。草地上居然还有兔子,看见人也不跑,还跟在工人的身后蹦蹦跳跳。

张春和几个学生在卫生院后面的林子里,几株已经非常粗大的法国梧桐树被连根带土挖出来,大枝条去掉,学生们正在用稻草绳对树根进行捆扎。挖走的树大约有六成。不过也有工人工河岸上往上抬同样捆扎好的树木。

见到顾明带着刘英一行过来。张春连忙停下来,在傍边的水桶里洗了手上的泥土,用学生们递过来毛巾把手擦了。才上前和黄兴握手。

“黄先生,久仰大名,欢迎欢迎。”张春把黄兴一行带到了卫生院后院的长廊里。

卫生院的医师和护士都知道今天这里要会见客人,所以摆上水果和干果。丽质和一个幼儿园的小老师正闭着几个孩子喝刚煮好的牛奶。一个有两个炉口的蜂窝煤炉上,一个壶里煮着牛奶,一个壶里煮的是茶水。

几个人的会面没有避开其他人,幼儿园的老师和环境所,林业所的学生就在四周做自己的事情。

丽质代表女主人道歉道:“不好意思,黄先生,我家先生不是一个守旧的人。”

黄兴饶有兴趣地看着四周,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不讲究的官员。哪怕只是一个县主薄。

“张大人这里倒是别具一格。”

张春自己拿起壶和丽质一起给几个人冲茶。

刘铁倒是爽利地和顾明把众人让进了走廊里石桌各自坐下。反而是刘英、孙镜和李明毅有些不适应。

清子也笑盈盈地把配合小老师把孩子们送走。她因为负责卫生所一段时间,已经习惯这种气氛了。

张春笑着说:“黄先生,我知道您的来意。我毫不怀疑革命会成功。”

一句话吓得孙镜戒备起来。

第五十三章条件

“这些学生有一半是孤儿,他们的父母从河南逃荒过来,衣食无着,沦为流匪。有饿死,也有被杀死的。我从来不认为他们是土匪,就比如我也从来不相信湖匪就是十恶不赦的人。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国人。”

张春看着不远处忙碌的学生笑道。

“我相信他们,这个世界已经到了一个只有变革才能重生的时代,所以我不认有隐瞒他们的必要,他们才是国家的希望,一场革命如果脱离了他们,将一事无成。””

张春说得很光面堂皇,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这些学生确实崇尚变革,并无时无刻不在为了变革而努力。政治科的学生甚至在撰写中国如何变革和何时发生变革的论文。刘英和李明毅却暗暗嘀咕,这些学生恐怕是故意安排来保护的人吧。

黄兴笑着拱拱手道:“张大人高见。不过您为什么认为革命必将胜利。”

张春和丽质把茶端到每个人的面前,自己也坐下。丽质也坐在他的傍边。

“黄先生有军人之气,黄花岗起义断了两指,我曾听说先生还有一个名字叫愚诚,想来为了革命已经准备好了牺牲一切。新民农学院和新民小学都有不少留日学生,先生的大名,还是听说过一些的。新民商行的袁先生曾经是共进会的会员。所以有些话不也没有必要对先生隐瞒。那就是虽然我知道这次革命会成功,但是不会参与革命。因为这次的革命不是彻底的革命。最终我们将得不到革命的果实。”

黄兴和刘铁还算镇定,但是其它几个人都脸色大变,特别是清子,因为这意味着日本将支持谁的问题。这位公主并没有把内心的东西隐藏好的习惯。

刘英和孙镜的目光看着黄兴,显然他们担心黄兴的安全,所谓关心则乱。

李明毅却死盯张春,只有他明白张春所谓的彻底革命代表着什么。

“还请张大人明言。”

“很简单,在目前中国能够影响到政权的不是同盟会,而是北洋新军和洋务派。革命党之所以能够在此时起事,不是清**,而是洋务派和新军携肘。从这方面来讲,孙先生是正确的,他希望先拿下一省,然后在进行北伐。不过我们也不能说共进会的方略是错误的,因为当前形式,也只有利用起义影响北洋新军,使清政府提前瓦解,实现国家宪政。尽早实现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理想。因为在这方面同盟会与洋务派有共同点,容易达成妥协。张之洞大人就曾经想以李中堂大人为首,进行东南五省中立。”

张春喝了一口茶,笑道:“不是我胆大包天,敢在这里明言革命。而是哪一个不是心怀鬼胎。如果不是和我有仇,谁会管我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主薄的言行。”张春指了指头顶上。

刘英和孙镜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

黄兴也笑了:“既然如此,张大人为什么参加同盟会,一起起事,在中部一省自治,影响要比偏南一省自治大得多。”

张春正色道:“黄先生为人,我相信。但是孙先生,我不相信。”

“这不是相信谁的问题,中国积弱积贫,都是因为大清朝廷的腐朽,中国人的愚昧。我知道张大人兴教育,开民智,但为什么总是畏手畏脚?”黄兴脸上露出愤然之色。

张春摇头:“我只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如今北洋军阀势大,不管革命党起不起事,朝廷都完蛋了,前段时间总督大人就上书成立议会,要知道端大人是满人。我这里大多是学生,他们才是国家的希望。黄先生想过如果北洋系借势实现宪政和议会制,朝廷崩解,后果是什么?”

黄兴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一时愣住了。而且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出现。

“军阀混战,宪政形同虚设。不知道黄先生做好了长期征战的准备了没有。”见众人都满怀疑问地看着,张春接着问:“以革命党的实力,拿下湖北有多大的把握?”

刘英皱着眉头:“如果有张老弟帮手,拿下荆襄和汉口没有问题。再多。。。。。。”

“我看还是暂时拿下,能守住多长时间?”

众人都沉默了。

张春继续说:“拿得下,守不住。不过其实不用守多久,因为其他省份会纷纷独立来呼应。要求宪政。这样革命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那么请问洋务派不除,孙先生或者宋教仁先生有多少把握能够组建国会和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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