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仙侠武侠电子书 > 血影人 >

第59部分

血影人-第59部分

小说: 血影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时迟,那时快,林惠珠毒汁出手,就听得柳媚一声尖锐的呼叫,倏忽之间,人影一阵乱,连地上尘土,尽都飞卷而起……至于柳媚是否被“凤凰藤”毒液所伤,变得和林惠珠一样成了“半面观音”?抑或比林惠珠更丑,不成观音而成了无常?

因这点关系本书以后的故事极大,恕笔者要在这里卖个关子,暂时按下,权且不提。

再说榆次县客栈之中,第二天一清早,大伙儿相续起身,漱洗已毕,齐集在前厅准备用饭,饭后便登程前往九峰山,寻取“达摩奇经”。哪知左等右等,却未见柳媚出来,卫民谊不耐,道:“媚儿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个时候,还没见她起来,庆儿,你去后院叫叫她!”

“笑弥勒”鲁庆应了一声,转身要走。秦玉忙笑道:“鲁兄,我和你一块去去,必是昨在我和她谈话谈得太晚了,害她忘了起床!”

鲁庆听了这话.忽的浓眉倒竖,怒目圆睁,厉声喝叫道:“怎么?男女有别,昨晚上你怎么偷去后院,找我师妹讲什么话?你须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胡来乱干,算个什么东西?”

秦玉本是老老实实一句话,岂料被鲁庆一顿臭骂,骂得面红耳赤,讷讷不能答言,但心里那一股怨气,却有些按捺不住,待要发作,又想起昨夜柳媚嘱自己千万忍耐的叮嘱,只气得他一伸脖子,“咯嘟”一口唾沫,才算把要发作的怒气,强又咽回肚子里,空空大师和卫民谊连忙叱退了鲁庆,卫民谊向秦玉笑道:“这孩子没规没矩,全怪咱们两个老不死的没能好好管教他,只等回转天目山,必然重重罚他,老弟台别把此事放在心上!”

秦玉想起这一天来所受诸般委曲,心里好生难过,眼圈儿一红,险些流下泪来,拱手说道:“老前辈们如此厚爱,真叫在下汗颜不已,在下出身草莽,自幼贫贱,对于礼教诸多不悉,致使鲁兄笑话。”

空空大师笑道:“这是什么话?男儿爽直,正是英雄本色,老衲就最敬重老弟台这种磊落胸襟,昂藏气慨,庆儿生性愚鲁,都怪老衲教导不严,才致如此失礼,老弟台千万别怪。”

秦玉叹道:“这也难怪鲁兄,在下也自觉识陋见浅,微贱卑下,不足与高人共伍,只待奇经寻得,便当告退,归隐田野,无心再在江湖中撞荡了。”

空空大师和卫民谊急忙劝慰,方自说着话,突见鲁庆急匆匆从后院奔出来,气急败坏嚷道:“不好了!不好了!师妹昨夜井未在店里睡,不知道去了哪里……?”

说着,倏见了秦玉,立刻住口未向下说,却“呛啷”一声撤出长剑,“呼”地对准秦玉劈了过来。

空空大师猛吃一惊,急忙晃身抢到,大袖疾卷,迎着鲁庆长剑挥架开去,反手一耳光,把鲁庆打得一连两个踉跄,厉叱道:“混账东西,你是要造反了吗?话不说清,动辄出手,你还把做师父的放在眼里没有?”

鲁庆挨这一巴掌显见不轻,整个右边脸登时红肿起来,但他仍怒目瞪着秦玉,忿忿说道:

“这家伙人面兽心,昨夜里不知道做了什么卑劣的事,以致师妹她……”

空空大师暴怒,叱道:“畜生,你再胡言,当为师不能宰了你么?”

说着,陡的上步,右掌猛可里一招“开碑碎石”,径向鲁庆“百会穴”上拍落。

他真是怒极,这一掌竟然不止出手沉重,而且迅捷无比,似乎当真要将鲁庆毙在掌下。

倏忽间人影一闪,一只手急探而出,抓住空空大师的右臂,叫道:“大师息怒,目下咱们寻人要紧,千万别先伤了鲁兄。”这人正是秦玉。

谁知鲁庆这人全是火爆脾气,别看他生得一付笑嘻嘻的模样,混号“笑弥勒”,牛脾气一发,当真是六亲不认,他心里恨透了秦玉,任怎么也改不过这种观念,见师父发了怒,秦玉上前劝解,他不但不感激,反而理直气壮地踏步上前,“咕咚”

一声向师父跪下,朗声道:“师父,你老人家就是一掌劈死了我,徒儿也不能拿姓秦的当作正人君子看待,他在清风店无缘无故掳走了师妹,差一些连徒儿和身负重伤的大师兄都毙在他鞭下,如今好容易寻回师妹,又不知破姓秦的做了什么昧心事,才使他夤夜出走,踪迹渺然,师父,难道说你老人家为了笼络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门下,就甘心连咱们几个徒儿全都不要了么?”

空空大师被他顶撞得暴怒难遏,只恨人被秦玉拦住,无法出得这口鸟气,抽空飞起一腿,将鲁庆踢了两个筋斗,怒极叱道:“都怪为师平时过分放纵你们,当着这许多高人,你竟敢说出这等无法无天的话来,从今以后,你再也别说是我天目山门人,我也只当从未收过你这么一个弟子,卫师弟,你还不替我废了这东西的武功,把他逐出天目门下么?”

“铁笛仙翁”卫民谊见师兄动了真火,一时不知该不该依言废了鲁庆,怔怔望望师兄,又望望鲁庆,拿不定个最后主意,“八步赶蝉”郑雄风紧跟着“扑通”向师父跪倒,泪流满面,替师弟求情。秦玉拉住空空大师的右手手臂,感动得热泪交流,激动地道:“大师,求你看在秦玉薄面,暂饶了鲁兄这一次吧!这原怪我恶名远播,多行不义,怨不得鲁兄着不起我,倘若你因此废了他,却叫秦玉拿什么脸面见人?拿什么脸面再见媚儿!”

他所说全是至情至理的话,听在鲁庆耳里,却更使他怒火猛升,怒目一瞪,刚要破口辱骂,被旁边的师见郑雄风急以眼色制止,这才没有骂出声来。

冷眼旁观了半晌的六指禅师开口道:“大师,这事原不能全怪庆儿,常言道:‘相骂无好口。’庆儿所说,虽不一定全对,究竟不是无的放矢,空穴来风,还盼大师责毋太甚,不如先令他返回天目山,且待追到媚儿,寻到奇经,那时返山,再作惩处。”

卫民谊心中一动,忙喝叫郑雄风道:“雄儿,还不快把你师弟押回天目山,禁闭后寺,且待咱们此地事了,回山后另行发落!”

郑雄风唯唯应命,叩了一个头,站起身来,向鲁庆说道:“师弟,你该听见了师叔法谕了?快些随我回山吧!”

鲁庆尚要辩解,被卫民谊叱道:“还不快走,真要气死你师父么!”

鲁庆憋了满肚子委曲,叩了三个头,又向六指禅师和师叔卫民谊叩头辞别,横了秦玉两眼,恨恨和郑雄风自行近山而去。

空空大师长叹一声道:“得徒如此,不如没有。秦施主,你千万看在老衲面上,别对这事耿耿于怀!”

秦玉惶恐拱手说道:“大师这话,越发叫秦某无地自容了,这皆因秦玉行事乖张,以前过于无礼于鲁兄,才不得他谅解,媚儿说得好,时间久了,他自然知道秦某并非他所想那等卑劣,自然能改变今天这种印象,大师千万不要为此烦恼。”

空空大师慨然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秦施主果然屠刀一放,立地成佛,叫老衲好生钦佩!”

六指禅师道:“如今事不宜迟,还是快些追寻媚儿下落要紧,再延误,只怕就来不及了。”

空空大师和秦玉不约而同,全像由迷梦中惊醒,三脚两步赶到后院,推开柳媚所居卧房,但见床上被褥并不凌乱,房中物件也多未移动,只不见了柳媚和她随身所用的兵刃暗器,察看窗口,也没有翻越的痕迹,那柳媚宛若轻烟,竟会不明不白从房里消失了吗?

几个人忙乱了半晌,依然没有痕迹可寻,又匆匆出店,分头在城里城外苦找了一整天,也没有见到丝毫可循的线索,直到深夜,四人先后回到客栈,彼此全无所获,愁眉苦脸相对,四个人的心,就如四只搅乱了的线团,分不出那儿是头,那儿是尾,又如同四只打翻了的五味缸,说不出是酸是甜,是辣是苦!

怅然良久,秦玉才说道:“昨在我回房后睡不看,曾到后院找着媚儿聊了好一会,那时候咱们就在花园里说话儿,却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状,怎会突然失去了她的踪迹,连一点可疑的线索也没有?”

卫民谊点头道:“不错,媚儿一向做事都很仔细,从房里情形看来,她必是在和秦老弟分手之后,回房不久发现了房外有什么异样,才悄捎束扎兵刃,开门外出,但她向来观有一个人独撞独行过,即使发现了什么动静,也会知会前房一声,哪会自己就这么离开了呢?”

六指禅师看了秦玉一眼,冷冷说道:“不是老朽多心,秦施主昨夜究和她谈了些什么?

会不会有什么话无意间刺伤了她,使她一气之下,念然不辞而别的?”

秦玉变色道:“禅师怎么也如此设想?我说过,直到我离开后院,她还是好端端的,并无丝毫异状。”

六指禅师冷笑道:“老朽原只是随意问问,秦施主怎么就这么着急起来,既然秦施主认为和媚儿姑娘所谈的话不足为外人一道,倒不禁使老朽更觉得她的出走,必与二位的深夜密谈有关了。”

秦玉想道:“禅师也认为是我气走了她,我此时纵有百口,也无法辩白,秦某人就此拜别,三位可如约仍往九峰山取经,在下就算踏遍海角天涯,也必然要寻回柳姑娘,亲送到天目山,以释群疑。”

卫民谊忙道:“老弟台这话,未免太把我们几个老不死的看成不是人了,禅师也不是对你有何疑心,你千万别误会,依我看,女孩儿家,如果她不是被人劫持而去,必然是“负气”

才会出走,媚儿又和秦老弟一见如故,是不是会为了什么咱们想不到的误会,才使她赌气私走了呢?”

秦玉急得跺脚,道:“连卫老前辈也是这么想,难怪鲁兄会一口咬定这事必是因我而起了,我实对三位说,昨夜我回房后无法人睡,总觉得生性和大家不大相合,曾有意离此他往,后来见到媚儿,也是把这意思向她吐露,她劝我多忍耐,谈了并没有多久,我便告辞出来,那时她还好好的跟我挥手示意,想不到今天突然不辞而去,这些活对天可表.决无半句虚话,我敢说她的出走,绝对不会和我与她的聊天谈活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有关系,不辞而别的也只会是我秦玉,怎的倒变了她呢?”

卫民谊笑道:“这么看来.倒的确并不是和你在赌气了,但我还有一点起疑之处,老弟台不是还有一位女伴同行,是在来榆次以后才和老弟你分手的,据说此人像貌极似媚儿,秦老弟别怪我过问你的私事,请你试想想,你那位令友会不会与此事有关?她又是为了什么事,突然和老弟你分手而去了呢?”

这话一出,秦玉也不觉跳了起来,惊叫道:“哎呀!老前辈这话甚有道理,莫非果然是她做了什么事出来?”

卫民谊三人全都跟着吃了一惊,急问原委,但秦玉却无法向他们详详细细解释,皆因他陡然也记起林惠珠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也使媚儿和她一样丑了,问自己会怎么办?那时候自己本有些惊诧,但总以为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想起来,林惠珠突然离开自己,以及自己和媚儿相逢之后,在林边听得的那一声轻轻的叹息……几种巧合凑起来,不由得心里大急,要是小珠真的因妒成恨,做出了什么弥天大错,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只可惜他心里急归急,这些话却无法对空空大师三人解说,何况这种男男女女纠缠不清的事儿,即使告诉了他们三个老和尚老头儿,他们也是不会理解得透的,秦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抓头搔脑,在房中团团乱转,空空大师等三个老人家也各自盲然的眼看着他乱转,心里却被他越转越糊涂,越转越昏乱了。

转了千百个圈子,他仍然无法思索出一条可循之路,倒是“铁笛仙翁”卫民谊首先开口,道:“目下九峰山之行,势不能缓,而媚儿又恰在这儿出了事,这两件事有如熊掌与鱼,不可兼得,何不咱们四人分途,一路由此东赴昔阳,再南下和顺,一路先往太谷,由太谷再转东行,以三天为期,在和顺县城碰头,沿途可以探听媚儿行踪,无论遇与不遇,到和顺以后,先设法寻到奇经,那时再议寻访媚儿的步骤,诸位以为这办法如何呢?”

秦玉自媚儿失踪,可以说心中万念俱焚,那还有心情去什么九峰山,找什么“达摩奇经”,把头直摇,说:“不必这样了,我将藏经秘图交给诸位,你们往九峰山去寻经吧,我自去追寻媚儿,无论天涯海角,定得将她找到,要不然,就叫我得到奇经,活着也了无趣味。”

空空大师见他对柳媚如此情深,心里反倒阵阵高兴,笑道:“秦施主,你也不必为了媚儿一时失踪,便如此愁苦,老衲教养她这许多年,对她的个性总有个概念,据现在这种迹象看来,她纵然遇敌,也一定心有把握,才敢单身外出,情况再坏些,也是有惊无险的,只要她还在世上,她返来时找不到咱们,必会往九峰山寻找,所以,老衲看卫师弟这个主意,倒是个可行的正途。”

秦玉只把头乱摇,在他未确知柳媚安危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不能使自己平静地往九峰山寻什么“达摩奇经”的,他从怀里掏出那半幅“藏经秘图”来,向空空大师手里一塞,道:

“秘图先给你们收着,咱们从此分路,你们三位请由昔阳进山,我自己从太谷折往和顺,三天后,如果我仍然未到,诸位尽请自行登山寻经,不必再等我了,我此去倘能寻得媚儿,在五月以前,定当设法送人或送讯前往天目山知会,因为端午那一天,小可还有大雪山青松屋一个约会,是非去不行的。”

空空大师诧道:“大雪山青松崖?那不是雪山派总坛所在吗?秦施主是和谁人有约,须往雪山赴会?”

秦玉淡淡一笑,道:“一个老……”他本想说:“一个老家伙。”但一想眼前三人全是老头儿,不觉忙又咽了回去,笑道:“就是雪山派掌门人鸳鸯剑吴子明,在下和他小小有点过节,须往料理料理。”

空空大师忙道:“吴子明和老衲素曾相识,施主既已立意忘掉过去,却不可再因旧忿启生事端,这事定要三思。”

秦玉笑道:“谁说我要生事呢?只不过与他曾有旧约,势非一往不可就是了。诸位前辈,咱们就此别过。”

说罢,兜身向三人一揖,空空大师还想拦住问他和雪山派结怨详情,秦玉早已大踏步跨出客栈,牵了他从前乘坐的白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