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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部分

骁骑-第7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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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认可和由衷夸赞,董和便是其中之一。

或许大多数人对董和没有多少印象,但如果提起后来被蜀人称为“蜀汉四相”之一的董允,想必就不陌生,董允便是董和之子。(备注:蜀汉四相:诸葛亮、蒋琬、费祎和董允。)

正因为如此,当董和从州牧府正堂走出来的那一刻,吴懿乍一提起董和的名字,李利便让吴懿上前拦住他,以免他被即将发生的剧变所殃及。由此不难看出,李利很器重董和,不想看到这样一个极其难得的“清官好官”卷入争斗之中,于是便设法将他留在州牧府里,跟在自己身边。

州府后院,内堂。

当李利、吴懿和董和赶到二堂时,恰好看见张松与两名内侍将半醉半醒的刘璋搀进后院,于是他们尾随而入,跟着张松等人走进内堂。

“咦,幼宰为何去而复返?”

刚把刘璋扶到堂中坐下,张松正要松口气之时,暮然回头便见方才离去的董和出现在内堂门口。张松顿时大为惊奇,随口询问原因,话未说完,却见吴懿和一名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跨过门槛,大步走进堂中。

“子远将军也来了。不知这位公子是”眼见吴懿带着一位陌生人深夜前来内堂,张松神情一变,遂佯作若无其事地招呼吴懿一声。待说到身穿俊朗男子时,张松的眼瞳骤然一缩,眼皮剧烈跳动,噌地一声站起来,惊讶之情无以言表,满脸惊骇之色,话音戛然而止。

被吴懿推搡着走进内堂的董和,没有注意到张松惊骇愣神的神色,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靠着座椅仰头假寐的刘璋身上,快步走进堂中,连忙躬身施礼道:“禀主公,吴懿将军有要事求见,并向举荐一位当世贤才。”显然,前后不到一刻钟的交谈,董和便认定李利乃当世大贤,于是不等吴懿开口说话,他便率先代为引荐,好像生怕刘璋错过了这等贤才。

然而就在董和说话之时,却看到令他骇然色变的一幕:只见原本一直跟在他和吴懿身后的李利,跨步进入内堂之后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霍然从吴懿和董和二人身边走过,径直走到内堂上阶,与刘璋并肩而坐。而后,但见他顾自拿起案几上的茶壶,慢条斯理地倒上两杯茶,端起其中一杯茶轻呷一口,并将另一杯茶推到刘璋面前。

看到这一幕,董和神色陡变,急声道:“主公面前,兄台切勿失礼,快”

不等董和把话说完,李利便抬手示意他噤声,既而伸手指了指左边的案几,示意董和坐在一旁,静观其变,无须多言。

这一霎,董和发现李利的神态举止与之前大相径庭,眼神深邃而坚定,神色平静之中带着难以形容的上位者的威严,俨然不怒而威,轻轻一摆手便有令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以至于,董和见到李利的手势之时,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既而起身退到一旁,惊愕莫名地缓缓落座。

“门外雨大风疾,子远把门关上,我与季玉阔别多年,此番不远千里而来,便是要与季玉叙旧。尔等姑且安心坐下品茶,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得插话,否则休怪李某不讲情面!”

喧宾夺主的一席话,从李利嘴里说出来竟是那样自然,以致本来怔怔失神的张松闻声惊醒,遂深以为然地点头会意,毫不介意地坐在董和下首。随即,但见张松伸出右手颤颤巍巍地抓住茶壶,给董和倒上一杯茶,而后再倒上两杯;一杯是吴懿的,另一杯则是他自己的。坐在他身边的董和终于看出了一丝端倪,知道张松定然认识坐在刘璋身边的男子,而吴懿根本不是要将男子引荐给主公刘璋,而是男子的亲信随从。

一念至此,董和不禁暗自猜测这位气度不凡的男子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让素来眼高于顶的张松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说,还能降服吴懿这等益州元老级的武将,并对其俯首帖耳,听凭驱使。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此人竟敢与刘璋并肩而坐,而且神色自若,眉宇间流露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与气势,举止神态和威严气度犹在刘璋之上。

就在董和暗自忖度之际,堂中再次响起李利漫不经心的声音:“一别经年,故友重逢,难道季玉贤弟不应略尽地主之谊吗?”

第160章致青春,言而有信

暗自忖度之余,男子方才无意中透漏的一句话浮现在董和脑海里:“此番不远千里而来,便是要与季玉叙旧。”

董和之前并未留意到这句话透漏的深意,但此刻回想起来却是另一番感受,让他不由得将俊朗男子的身份和城外的西凉军联系到一起。

此刻围困州城的西凉军不正是奔袭千里而来么?

想及这些,再结合李利的俊朗外形和神情气度,顿时一个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涌入董和的心头。

就在董和猜出答案的一瞬间,堂中再次响起李利漫不经心的声音:“一别经年,故友重逢殊为不易。此番李某千里迢迢而来,难道季玉贤弟不应略尽地主之谊吗?”

“呃,故友重逢?”靠在座椅上闭目假寐的刘璋听到萦绕在耳畔的声音之后,错愕应声,随即慢慢睁开眼睛,醉眼朦胧地循声看向李利。

看到身旁竟然还坐着一人,刘璋脸色陡变,愠声叱道:“汝是何人,竟敢与本州平起平坐?”显然,半醉半醒的刘璋并未第一时间认出李利,醉眼迷离中只看到一个坐姿挺拔的身影,没有看清相貌。

看到刘璋脸颊潮红,额头泛红,眼瞳中还带着醉酒的血丝,李利颇感失望地轻轻摇头,沉声道:“这么多年不见,我不知道该叫你季玉贤弟呢还是刘益州?六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昔日的季玉贤弟如今已经认不出我这个兄长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全都应在你刘益州身上了!”

“呃?”刘璋闻声错愕。似曾相识的声音充斥耳畔,熟悉的面孔呈现在眼前,顿时刘璋那双半睁半闭的朦胧醉眼渐渐清澈起来。随即一张熟悉的笑脸跃入眼帘,那阳光自信的笑容,不怒而威的神情,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的容貌。一切都是那样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啊!你、你、、、你怎么嘭!”看清这张面孔的一霎,刘璋骇然色变。瞳孔骤然放大,眼球暴突,本能地抬起右手颤抖地指着李利,惊慌之中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待他好不容易说出一句相对连贯一些的话时。却因惊恐过度。身体本能退缩,以致身形不稳,从座椅上滑落下来,侧身栽倒在地上。

凭李利的身手,他完全可以在刘璋侧身栽倒的一瞬间伸手将他拉住,可是他却没有伸手,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刘璋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龇牙咧嘴。痛得嘴角抽搐。显然,李利就是要让他摔一下。借此醒醒酒,省得迷迷糊糊的说话费劲。

截止此时,他都坐在这里喝完一杯茶了,可刘璋竟然还没有认出他。这也就是李利,他本来就没打算斩杀刘璋;若是换做其他诸侯,只要有机会接近刘璋,必定第一时间取他首级。如果李利真有此意的话,此刻刘璋已然人头落地,身首异处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摔在地上的一刹那,刘璋终于把噎在喉咙里的话说全了。然而落地之后,他却下意识地失声疾呼:“来(人)”

“摔得不痛,还想再摔一次?”不等刘璋呼喊门外甲士,李利便出声插话,既而起身抓住他的右肩将他提起来,放在座椅上。

“这次可要坐稳了,若是再摔下来,就没有人再扶你起来了。”说话间,李利轻轻拍了拍刘璋的肩膀,遂折身回来坐下,将之前倒好的茶盅推到他手边,示意他先喝口茶清清嗓子。

还真别说,经过李利这么一拉一摁、再拍两下肩膀,刘璋彻底清醒了,并且脸上的惊骇惶恐之色随之消退,渐渐冷静下来。尽管刘璋心里仍是如惊涛骇浪般的震惊不已,但至少他的神色趋于正常,不复方才的狼狈不堪,强作镇定,作出一州之主应有的矜持与尊严。

这是因为堂内此刻还有很多人,堂下坐着张松和董和,吴懿站在门后,阶下两侧还站着四名侍女,当然他身边还坐着“不速之客”李利李文昌。对于素来极重颜面的刘璋来说,不管置身于何种环境之中都不能不顾面皮,即使是打肿脸充胖子也要装下去,不能丢了面子,失了体统。

所以刘璋此时很镇定,很冷静,神色如常,坐的端端正正,哪有半点惊慌失措的样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端着茶盅的右手不住地发抖,以致杯中的茶水洒了出来,手背上满是茶水,浸湿了衣袖。

“别端着了,这里没有外人,你端着架子给谁看呐?”看着刘璋装模作样的故作镇定,李利忍不住笑了。

随即他招手示意侍女上前擦掉刘璋手上的茶渍,重新倒上一杯茶,送到刘璋手里,笑道:“喝口水,压压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死要面子活受罪。在我面前,你不用活得这么累,随意就好,只要自己觉得舒服,便无须刻意约束自己。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因为你礼数周全便得到尊敬,也不会因为你举止有度、温文儒雅便令人敬畏,真正能让大多数人敬畏的只有自身实力。”这是李利的肺腑之言,但是落在刘璋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感受,一种被奚落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见刘璋的脸颊顿时一红,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愠色,低垂着头,眸子中闪过恼羞成怒之色。怎奈迫于李利就坐在身边,以致他敢怒不敢言,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怒气,佯作镇定,强迫自己喜怒不形于色。

少许沉默之后,刘璋再次端起茶盅将大半杯已经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借着凉茶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放下茶盅,他缓缓抬起头,正视着面带微笑的李利,平心静气地道:“不知兄长何时驾临成都的,事先何不言语一声,也好让小弟早作准备,略尽地主之谊?”这是典型的敷衍托词,避重就轻,藉此掩饰他心中的恐慌。不过刘璋的这句“兄长”说的很顺溜,开口便来,似乎已经形成了习惯,成为一种固有称呼。

但事实上,刘璋比李利年长许多,彼此相差十岁,近乎两代人的年龄差距;就如同李利与其叔父李傕的年龄差距一样,李傕年长他十三岁。是以刘璋和李利之间的称呼有些于理不合,不伦不类,可是这种称呼却是刘璋主动提出来的,声称“不拘俗礼,达者为先”,由此确立了他们之间称兄道弟,的友情关系。

说起来,这是七年前发生的事。当时刘璋兄弟三人都在长安为质,其兄刘范和刘诞二人时任御史中丞,相当活跃,与朝中老臣交往甚密,伺机制造混乱,蓄意挑起朝中百官与李傕、李利叔侄之间的矛盾,试图辅佐汉帝刘协夺回军政大权,匡扶朝纲,中兴汉室。而时任议郎的刘璋则整日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贪恋酒色,钟情于诗赋作画,与刘范、刘诞二人划清界线,泾渭分明,兄弟之间各行其是,背道而驰。

有一次,李利乔装前往青楼,碰巧遇到了刘璋,当时刘璋也像今夜这般酒醉微醺,迷迷糊糊之中便与李利攀谈起来。不承想,两人话语投机,相谈甚欢,尤其是谈及风月之事更是气味相投,颇有一见如故之感。第二天醒来,刘璋方知昨夜与他大谈风月、互诉风流韵事的正是执掌西凉军权,执天下牛耳的卫将军李利。于是刘璋权衡再三,终究决定攀上李利这棵大树,即使不能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至少可以保全性命。

就这样,刘璋携带重礼求见李利,言语谦卑,曲意迎合,与李利攀上了交情。自此以后,刘璋便时常前去卫将军府“串门、靠近乎”,走动十分频繁;久而久之,便与李利的交情愈发深厚,随即他顺杆往上爬,尊称李利为兄,私下里与李利称兄道弟。这份情谊持续了一年多时间,而他真正赢得李利认可的时间,却是离开长安之前的三个月。那三个月里,李利经常和他一同饮酒作赋,一起赏舞作画,其间李利曾向他承诺,不久之后便护送他前往益州,继承益州牧之位。

果然,李利没有食言,言出必行,一诺千金,三个月后便兑现了承诺。于秘密前往中原游历之前,李利命人将他护送至益州,并助他坐上益州牧之位,随后李利游历归来,又将刘范和刘诞二人于长乐宫殿前当众斩首。自此,彻底扫清了刘璋即位益州牧的所有障碍,让他成为继承益州牧的唯一人选,无形中攘助他坐稳了益州牧的位子,提领益州九郡。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青春易逝,转眼间六年过去了。

当年正值而立之年的刘璋如今已步入中年,而李利也从朝气蓬发、挥斥方遒的年纪,日趋成熟,并且权势越来越盛,已然成为执掌天下兵马大权的大将军,数年间便占据了半壁江山,手握近百万雄兵,成为叱咤风云的强势诸侯,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霸主。

第161章绕指柔,大势所趋

刘璋强作镇定,平心定气地道:“此番兄长莅临成都,事先何不言语一声,也好让小弟早作准备,略尽地主之谊?”

李利闻言心下了然,刘璋这番话实为敷衍托词,言不由衷,听着亲近,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颇有诘责之意。

不过刘璋能够迅速平复心神,还能心平气和地寒暄敷衍,倒是有些出乎李利的预料之外,让他心生警觉,当即摒弃轻视之心,将他放在与自己同等的高度,真正重视起来。

诚然,此时的刘璋与六年前的落魄文官相比,差距之大何止千里,俨然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

六年前,刘璋身在长安为质子,虽有官职,却是身不由己,领着微薄的俸禄,终日无所事事。然而离开长安之后,他便摇身一变,承袭刘焉的益州牧之位,提领益州九郡,牧守一方,虽未明目张胆的割据自立,可实际上却是独立于汉庭之外的“独立王国”,而且是物阜民丰的“天府之国”。

整整六年的州牧高位,治下数百万人口,手握十几万大军,颐指气使,挥斥方遒。置身于这种环境之中,如果说刘璋还能一点不变,那么他早就被他人取而代之,身首异处了。

人都是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刘璋自然也不例外。

刘璋虽然暗弱且多疑,可他并不愚笨。恰恰相反,他有着远超常人的聪明智慧,可惜的是他生平之志不在治理州郡和乱世纷争之上。而是醉心于吟诗作赋,痴迷于琴棋书画。即便如此,长期的上位者生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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