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果蔬青恋 >

第263部分

果蔬青恋-第263部分

小说: 果蔬青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头一条船上,竖着一杆绣玄龟的黑色大旗,随着船身移动,向后展开;旗下站着八名全副铠甲、神威凛凛的禁军,簇拥着身穿栗色衮龙袍的玄武王,身后是排列整齐的仪仗执事,剑戟林立、彩旗飘飘,道不尽的威严气象!

另外两艘船则分别竖着白色绣猛虎的旗帜和红色绣朱雀的旗帜,旗下都站着八名全副铠甲的禁军,也排开相应的仪仗执事。

众人不禁肃然起敬。

有钱的、富贵的,下塘集人也见过不少,可这般威严整肃的阵仗,大家是第一次看见。

板栗见岸上人太多,遂回头命令魏铁:“传令下去:待会上岸,若是人潮涌动,切不可行粗暴弹压之举,只可规劝拦阻。违者军法处置!”

他回乡祭祖,确实想光宗耀祖,却不想给人留下耀武扬威的印象。

魏铁大声应道:“属下遵命!”

急忙传令下去。

板栗又道:“告诉那两府里护卫,也是一般行事。若有不遵者,便不是我玄武王府的,也必不饶恕!这个你亲自去吩咐。”

魏铁不敢怠慢,急忙转身去了。

第423章无限荣耀

这条清辉江的支流在永平七年冬拓宽修整过,其后又连续修整过两次,加上小清河水在此注入,水面十分宽阔;空中,寒风静止,铅幕低垂,似在酝酿一场大雪,更增添了码头端肃沉凝的气氛。

大船划开清寒水面,缓缓迫近码头。

人们便看清了站在船首的玄武王,年轻、威武,气势雄浑,然脸上却挂着阳光的笑容,与一身冷肃的服饰相互映衬;在他身后,众人簇拥着张大栓和张槐父子,祖孙三代一齐迎向下塘集民众;再往后,是郑长河父子和赵三。

女眷则在船舱中没有露面。

码头上就有人沉不住气了,有人喊“姐夫”,这是槐子舅舅在喊张大栓;有人喊“姑父”,这是来喜在喊郑长河;还有人直接喊“长河”“大栓”,却被人小声阻止了。

板栗也看清了码头上的人众:秦枫、方靖宇、贺老爷、外婆娘家人、奶奶娘家人、李长明等清南村的人,加上看热闹的百姓,不但沿江堤坝上站满了,连江边柳树上都爬满了小娃儿,全都伸长脖子看向船上。

他想了一下,吩咐叫刘黑皮来,对他道:“黑皮叔,这些人你都认得,等下上去,记得招呼亲戚们,不能失了礼数。天就要下雪了,我们不方便在此逗留。”

刘黑皮急忙点头应“是”。

船终于靠岸,板栗一抖衮龙袍,率先踏上码头浮桥。然后,再回身搀扶祖父和父亲,携在左右,一起朝前行去。

裴县令早一步乘小船上岸,站在头里。抢先跪下高声道:“下官率下塘集百姓恭迎玄武王!”

这时,除了秦枫,方靖宇等人都跪下,口称“拜见王爷”;码头上的百姓们也都纷纷跪倒在冷硬的泥地上,高呼“拜见王爷”。

乡野百姓,那是极淳朴的。他们这时才想起:眼前这人不仅是张家的小少爷,更是从西南转战西北,灭了几个国家的玄武王!因为他,靖国才能平安、百姓才能心安!

这一跪,是发自心底的感谢,当然,也有对玄武王威武气势的崇拜。

板栗急忙抬手道:“起来!都起来!”

他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无不令行禁止,然对这些家乡民众的跪拜。不知怎的,有些无措,心中感慨万千。

见人们不动,他又抱拳从左至右团团一揖,含笑高声道:“张板栗惭愧,实不敢当家乡父老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众人顿时激动万分,遂纷纷起身。

“张板栗”的谦称。以及“家乡父老”的尊称,一下子拉近了双方的距离。让百姓们觉得亲切无比,好像从此就跟玄武王扯上关系了——他们跟王爷是乡亲、是街坊邻里!

张大栓和张槐则抢上前,挨个扶起裴县令和方靖宇等乡绅。

板栗这才转头走近人群,先对秦枫弯腰施礼,含笑问道:“秦伯伯,你怎么也来了?”

秦枫扶起他。笑道:“来接你呀!”

两人匆匆寒暄几句,秦枫便侧身让开,让他招呼其他人,他自己则迎向郑家老小。

于是,板栗挨着跟方老爷、贺老爷、各位舅爷、各位表叔、亲朋邻里等。一一寒暄问好;张大栓和张槐父子更是忙碌,几乎排在前面的每个人都招呼到了,板栗少小离家,还有好些人不认得呢。

当看见史班头带着衙役不住劝阻前涌的乡民往后退,张槐上前一步,一把握住班头的手,笑道:“老史,咱们又见面了!”

史班头眼睛就红了——老王爷居然记得他!

张槐也感叹,他能不记得吗?

这个班头跟他相交多年,以前张家有钱也就罢了,抄家的时候,他还能竭力周旋照应,这份情义他始终记在心里。

围观人众见张大栓和张槐都对史班头特别青目,还特意将玄武王叫过来,为他引见,都意识到:史班头这个衙役班头终于做到头了。当然,不是被撤,怕是要高升了。

裴县令正带人在旁照应,劝阻民众后退,见此情形羡慕不已,他都没能让老王爷如此看重呢!

王爷祖孙在前,王府长史刘黑皮紧跟其后,招呼各人:

“方老爷、贺老爷,老王爷不便在此处招呼各位,请随在下去清南村,稍尽张家地主之谊。”

“大舅爷,二舅爷,这里人多,不好说话的,王爷请舅爷去桃花谷。”

“表叔……”

“亲家老爷……”

他挨个邀请各人,亏得记性好,竟然都记得这些人跟张家和郑家的亲戚关系,捋得清清楚楚的,没一个叫错,人人都笑逐颜开。

待仪仗执事马车等上岸,立即张伞鸣锣,摆开阵势。

板栗见暂已完毕,含笑朝四周拱手告罪后,便上了马车;跟着,张大栓父子也上了马车,众禁军护卫簇拥着,浩浩荡荡进入下塘集。

随后,络绎不绝地从船上抬下一乘乘车轿、牵出一匹匹骏马,这是王府女眷和众少爷们,周家诸人也悄悄夹在其中,紧紧尾随前面车驾而行。

再迟一步,是郑家和赵家的仪仗执事队伍,郑长河父子和赵三也登上马车,随行人众直排了一两里路远,也是鼓乐齐鸣,往下塘集行去。

等人都下光了,王忠等管事才指挥一干家仆上船搬运行囊,一件件、一箱箱,装了一车又一车,运走一辆又一辆。看得仍在码头盘桓流连的人两眼发直,均窃窃私议,猜测几家会从京城带些什么好东西来,只恨自己跟三家不沾亲,不能沾光。

一个老汉叹道:“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张家会这样风光!”

一个汉子接道:“老爹,哪有三十年?不才几年工夫么!张家被抄家那会儿,咱靖国才打仗哩。这打着打着,张家就封王了。”

一个少年想是读过些书,肚子里装了不少墨水,摇头晃脑地说道:“你们知道什么,这叫‘时势造英雄’!”

这些人都是北边的,跟清南村不一个方向,在码头看完热闹后,就三三两两地议论着各自回家了,也有那意犹未尽的,撵上大队继续瞧热闹。

再说板栗,坐车穿过下塘集,上了通往清南村的大道。沿途熟悉的旷野,远村近树、阡陌纵横,以及视线尽头的小青山,无不让他感慨万千。

更有无数附近乡民,早早等候在路旁,就为了看他这个王爷一眼。这夹道迎送的景象从下塘集一直延续到清南村,竟然没有一处地方空着的。

板栗不敢妄自尊大,命卷起车帘,一路向人挥手致意;张大栓和张槐也是如此,这一举动赢得百姓欢呼不已。

人们伸长脖子,不自觉地脚下移动,往道路中间涌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众护卫忙拦住,并赔笑劝止;裴县令更是着急:他今日一直悬心,生怕有人来个什么拦路鸣冤之类的,那他可就麻烦了。因此,亲自带着众衙役捕快劝阻民众,也不敢摆脸子,好声好气跟哄孙子似的劝。

等到了清南村老村口,黑压压一群人正翘首张望。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容颜,从七八十岁的拄拐老爷爷,到猴在大树上的顽皮小娃儿,老婆子、年轻小媳妇,甚至连大姑娘都躲在矮墙后,半遮脸面,好奇又羞怯地张望,板栗急命停住马车,下车行走。

这时,他终于忍不住了,只觉喉头发堵,鼻头发酸,视线朦胧。

不是因为高兴,而是因为伤心。

也不知是离乡太久、期望太高,还是因为回来的季节不对,他对于所看见的总不满足:小青山没有春夏的青翠和繁茂,也没有秋日的五彩斑斓,如今是冬日,他也没有看见满山银装素裹的壮丽景色,更不要提记忆中大片的桃花和柔美的绿柳了,入眼只有萧瑟的枯树和清冷的村庄,更助长了他心头的沧桑和感慨——仿佛离开多年,故乡,也老去了!

这一体会在看清眼前乡邻们的外貌后,更加真切:

爷爷辈们头发全白了、腰更佝偻了;壮汉脸上添了几许风霜和岁月的刻痕;当年熟悉的少年玩伴找不出几个来,幸好他知道他们大多在外,才好受些;新拔高的少年全不认识……

这不是他记忆中欣欣向荣的乡村:鸡鸣犬吠、悠闲自在、怡然自得;记忆中的清南村是山明水秀的,不是这样萧索的;记忆中的农人纵使满脸褶子也会笑成一朵菊花……

他听见昔日的老村长喊“王爷”,率众跪迎,忍不住滚下了泪水,并没有自豪和欢喜……

张大栓和张槐也早已下车,激动地上前,迎向众人。

李耕田、李耕地、刘胖子、周矮子、李长亮、刘三顺兄弟几个、孙铁柱、赵大嘴、李长星、李长雨……喊了老的问小的,又问没见着的,忽听说不在了,顿时鼻子发酸:光阴荏苒,已是物是人非了!

黄大磙子、孙金山,竟然有好些人都不在了!

张大栓、郑长河和赵三泪流不止,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第424章清南村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板栗听着熟悉的乡音,看着熟悉的笑颜,又被几个昔日的伙伴围着问这问那,周围人喊狗叫、小娃儿窜来跳去,渐渐找回了些许感觉,心里的悲伤淡了许多,慢慢高兴起来。

这时,黄瓜兄弟也都过来了。

可是,除了黄瓜和青莲,像山芋,已经认不出昔日的玩伴了,只记得秦瀚和秦涛;南瓜等几个小的更不用说了。

跟板栗不同,赵翔、花生和玉米此时满心兴奋,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他们反正也不认得人,便趁着众人哭笑寒暄诉说的时候,往村里跑去。

如今到家了,不怕跑丢,也不用担心会碰见坏人,因此也没人管他们。

村里好些人都去村口看热闹去了,门户却大开着。他们跑去人家院子里,这儿看看,那儿站站,样样都觉得新奇。尤其是赵翔,他可是从未到过乡下的。

三人正围着一个刚烧的、还冒着烟的土粪堆转悠,不知在院子里烧这么一大堆土干什么用,忽然从屋里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堵个正着,双方都吓一跳。

赵翔忙赔笑道:“我是赵家的,他俩是张家的,我们都是清南村的,才回来。”

小姑娘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翔也不管,正要虚心请教,问这堆土做什么用,却不知从哪钻出一只大黄狗,狂叫着扑向他们。

三人心中犯怵,忙故作镇定地退往院外,一边呵斥那狗。

小姑娘忙唤狗回去。

可是,也许是他们面生,狗儿看他们不惯还是怎的。依旧站在院门口对他们示威似的狂叫。

见这狗不依不饶,赵翔手痒,捡块石头朝狗丢过去。

这下不得了了,那狗就追了出来,跳窜蹦跶,朝他们凶猛扑击。

赵翔和花生哪见过这样的。转身就要跑。

玉米忙喊住他们,很有经验地告诉他们说这时候不能跑,遂站住不动,对着狗喝骂。

狗叫声、喝骂声,引来了更多的狗。

被四五只大狗虎视眈眈地围着,玉米终于也撑不住了,大叫一声“娘嗳”,没命地撒腿就跑。

他一跑,赵翔和花生当然不会呆在原地了。三人就跟无头苍蝇似的,你追我赶地乱窜。

谁知这村里家家相通、户户相连,道路跟蛛网似的,钻来钻去就迷路了。

听着背后狗叫声越来越近,间杂着那小姑娘急切唤狗的声音,可狗们根本不听唤,依旧狂追,三人魂飞天外。更加慌不择路地乱钻。

关键时刻,赵翔到底年纪大些。边跑边努力镇定心绪,根据村口传来的声音,大喊道:“往这边!”

一个飞跃,跨过一道沟坎,姿态颇为矫健,若是脸上神情不那么慌张就更好了。

玉米和花生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忙跟在他身后,使出吃奶的力气飞奔,冲撞得各家门口大公鸡老母鸡小鸡娃到处飞跳。

三人认准声音传来的方向,终于跑出了村。

于是,全村老少和板栗、张槐等人就看见一群狗——中间又加进来几只。并且还在不断增加中——追着三个华服少年从村里窜出来,不要命地狂叫撕咬,那个声势,跟撵贼似的,顿时都愕然愣住。

赵翔看见赵三,再也顾不得丢人了,挥手大喊:“爷爷,救命啊——”

玉米年纪最小,跑在最后,被一只狗咬住后袍襟。一扯之下,绊了个跟头,跌趴在地上,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放声大哭起来。

花生听见了,慌忙回头驱赶狗,自己也是额头冒汗、小腿哆嗦。

见此情形,众人轰然大笑起来;众护卫急忙就要冲过去救人。

板栗抬手制止道:“无妨!”

果然,各家狗主人早赶了过去,有的呵斥,有的跺脚,把狗都撵回去了,这才消停下来。

黄瓜和山芋上前扶起玉米,帮他检查后面。

张大栓和张槐跑来紧张地问:“可咬伤了?”

一边拉住玉米和花生,上下查看,一边骂他们淘气,才回来就惹事。

黄瓜看着两个表弟煞白的脸色,忍笑道:“没伤着。就是衣裳坏了。可惜了这件锦袍,才做的。”

花生也没心思跟他说笑,兀自惊魂未定、喘息不止;玉米脸上还挂着眼泪呢。

不知为何,这件事让板栗十分开心,许是想起了小时候的趣事,因而打趣道:“当咱们清南村是随便能进的?”又问赵翔,“你们怎么就惹上狗了?”

赵三骂道:“肯定是他们皮,跑到人家院里去了。要不狗能撵着咬他们?”

赵大嘴看着偎依在赵三身边的赵翔,好奇地问道:“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