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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剃头匠-第195部分

小说: 剃头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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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的墙头也没多高,我纵身爬上墙头,只见一个身着蓝棉袄的中年人身体蜷缩着跪在泥巴地上,他身体前面则点着三支贡香,贡香旁则是一根烧了一半的白蜡烛。

这个人就是在拜鬼。想到这儿我顿时觉得寒毛直竖。

为了证实猜测,我从墙头跳到了他的身边,听到“咚”的一声,这人身体发出剧烈颤抖,但脑袋动都不敢动,就像遇到了危险将脑袋插进沙地里的鸵鸟。

我掏出打火机凑上去点燃了那根牛油蜡烛。阵私名血。

虽然当晚静谧无风,但烛火晃了两晃便忽然熄灭了。

鬼吹灯,这家伙招惹了厉鬼,想到这儿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灵符就要封他的灵窍,然而没等我下手,这个人忽然直起了身体,他一手抓着一把泥土毫不犹豫塞进自己嘴巴里,只见他嚼着干涸的土坷垃,双目紧闭,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笑容,黑暗中看着这样一幅尊荣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如果不是这段时间我也算是开了眼界,非给活活吓死不可。

只见这人不停的把泥巴往嘴里塞,我心念一动,这是厉鬼要杀人灭口啊,想到这儿我一口咬破食指,在黄表纸上写了一个“禁”字反手贴在他脑门顶上,这人正好将一把泥土送往嘴里,立刻便定身不动了,随即从他左手上掉下一个金灿灿的物件。

我捡起来一看,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长命锁牌。

鬼婚(3)为____孽妹子的玉佩加更

如果是看到别的东西还则罢了,看到这玩意,更是一阵直击内心的强烈惊悚

长命锁只要是中国人都知道,家里有了小孩满月的时候脖子上挂一个取其寓意,希望宝宝能长命百岁

但很少有人知道还有一种人人会佩戴长命锁,那就是出嫁的“新媳妇”

当然这个新媳妇指的是配了冥婚的“鬼媳妇”,讲究的大户人家,也会给合骨的男女尸体上挂长命锁,当然前提是尸体必须有肉身在,骸骨是不能挂法器的

当然两类不同人佩戴的长命锁造型也不相同,新生婴儿佩戴的长命锁呈元宝状,而冥婚者佩戴的长命锁呈展开的鹰翅状,因为在玄门传说中金雕是可以将人的灵魂送往极乐的

而这人手上攥着的就是一个鹰翅状的长命锁

这人如果没有招惹厉鬼,那除非是我眼瞎了,刚有这个念头,一阵怪风透体而过,我简直觉得血液都快被冻成冰块,一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估计是吴彪发现我不见了打电话给我,可我是被冻的僵在原地手根本无法动弹

好在深更半夜村子里非常安静,他们听见了我的手机响声,于是找到了院墙外,吴彪道:“兄弟,你怎么了?”

文游海绕着脑袋上有灵符的人看了转了一圈道:“山儿,你怎么跪在这个地方?”说这话他就要动手去掀他脑袋上的灵符

我是急了,用尽全身力气道:“别动,这个人身上有极重的阴气”说话时我清楚的看到嘴巴里喷出一股浓烈的寒气

吴彪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我身上道:“你怎么出来一趟冻成这个样子?”

我这才觉得整个人状态好了些,道:“这个人必定是寻找尸源的过程中撞了大邪,以至于整个人身体阴气极重,千万不要动他,等到天亮才能揭下地上的灵符,另外六点之后你挑一只芦花大公鸡,我要施法辟邪”

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和文游海这类人说不需要解释,他比我都信,于是立刻着手准备在林山身边生了一堆火,我凑到火堆前连连搓动被冻僵的手道:“你们要再晚出来半步,我就被冻上了”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吗?”吴彪道

“我可以百分百肯定他是打听到了有人家配冥婚,所以本打算偷了那具女尸,结果撞了大邪”

“这么肯定?你得根据何在?”

“他手上有一个死人带的长命锁,这种东西就是配冥婚专用的法器,就在他身前”火光下那个长命锁闪闪发光,吴彪凑上去就要用手拿,我赶紧阻止他道:“你不要命了,阴气就是跟着法器而来的,碰上就会招惹阴气上身”

之后我们就呆在林山身旁,等到六点之后,文游海取来一只芦花大公鸡给我道:“道长准备怎么办?”

“看我手段吧,不过有点残忍啊,大家得有个心理准备”说罢我猛然一下将公鸡的脑袋生生拧断了,接着将没有脑袋的公鸡放在地下,鲜血顺着创口大股流淌而出,顺着羽毛流淌在地

没有脑袋的公鸡径直朝跪在地下一动不动的林山跑去,靠近之后无首公鸡就像突然收到了惊吓,扑棱着翅膀飞起,撞在林山的身体上,顿时涌出的鲜血洒了他一身

林山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他伸手揭下贴在脑袋上的灵符,深深吸了口气道:“我的妈呀,真是要人命了”说罢放声大哭

文游海想劝他,我赶紧将他拉到一边道:“这人受到极度惊吓,魂魄尚且不稳,他哭不是因为他想哭,而是魂不附体的表现,你别管了”

只见没了脑袋的公鸡在他身上撞来撞去,林山蓝色的大棉袄上布满了殷红的血液,公鸡本就是命长之物,虽然没了脑袋,但一时半会却不会死亡

这种是最常见的辟邪法术,没了脑袋的公鸡其实就是鬼,鬼自然能感知阴气所在,而公鸡血具有驱邪效用,所以当鸡血洒在林山身上,那股阴气便会消散,当然这也是因为阴气不重,如果碰到了魇,甭说鸡血,老虎血都没用

哭了很长时间,直到把周围邻居都吸引出来围在四周看热闹,这人魂飞魄散的状态才好了一些,我点了支烟递给他,林山哆哆嗦嗦的接在嘴巴上连抽了四五口突然原本挺直的身体又蜷曲松懈,脑袋几乎要贴在地下,一动不动了

如果不是受到了极度惊吓,人不会有这样的状态,看来他是遇到大事了,想到这儿我上前一拍他肩膀道:“你已经安全了,现在是在你表哥家里”他没说话,依旧是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下,但我鼻子却隐约闻到一股腐臭的气味

心里暗道:不好道:“赶紧把人抬起来”文游海和我架起他的上半身,只见这人我揪着头发板起他的脑袋

只见这个人的面部透着一层黑气,筋络成黑色一道道布满他的面部,这是典型中了尸毒的状态,只见黑气极其迅速的在他面部蔓延,我看他裸露的皮肤并没有发现伤口,忽然我脑子激灵一下,搬开了他的嘴巴

赫然只见他的舌头缺了一截,而且从伤口可以清楚的看见这人伤口处的牙印

“杨道长,我弟弟这到底是怎么了?”文游海都快哭了

“他中了尸毒,从他受伤的部位看,你的表弟是没救了,准备后事把”

“啥?我姨可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没命了,我怎么和老姨交代?”

“想办法交代吧,总之脑袋中了尸毒,这人就是毒液入脑了,根本无药可解”

“至少要送去医院抢救一下吧,总不能就这么算了”说罢他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正要拨打电话,已经昏厥的林山忽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我对爬上墙头看热闹的人道:“有带小孩子的赶紧回家,别孩子撞了邪祟”听我这么说,人群一哄而散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林山既然舌头断了,半夜的时候他说话口吃怎么会如此清晰?难道说话的人不是他?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又是一阵汗毛凛凛

不是他,那能是谁?一念未必只见林山忽然撒丫子就往外跑,来不及多想我赶紧跟了过去,吴彪和文游海也跟在我身后

林山的速度实在不慢,如果不是学了淬魂术我根本跑不过他,饶是如此也只能勉强跟在他身后,但吴彪和文游海就不知被丢在了哪里

我们跑过石子路,国道、田垄、枯萎的玉米田,最终在移动高墙竖起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只见林山笔直的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脸上则挂着诡异的笑容,我心下顿时了然,怪事必然就出自于此

林山这种行为叫回魂,这说明昨晚从此地离开时他已经死了,我们见到的林山根本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只是时间未到,他尚未出现尸僵状态,所以能动能跑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时人在临死前有极其强烈的想要逃离此地的念头,所以在死亡之后他的神经会在残存思想的控制下犹如机械人一般回到他最熟悉的地方,而之所以又会在文家大院外烧香这很有可能已经不是林山本人的行为了,这应该是亡魂怨鬼通过这种方式给文家人留的“口信”

只要你足够仔细观察,这世间其实是有很多地方留下过鬼的记号,那阴暗古老的青石砖路的下面,那建了百年城市地下排污水道,甚至是一些老树,怪石之中或许都有鬼记号的存在

我忽然想到就在林山烧香的那堵墙上,烟火熏得五彩斑驳

林山可不是第一个在哪儿烧香的死尸,文老头绝不仅仅只是个白事知宾那么简单

67、鬼婚(4)为____孽妹纸玉佩加更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白事知宾能让鬼魂烧香祭拜的,文家厕所的位置正好是在西北面,所以林山祭拜的并不是导致他死亡的鬼魂,而是早已死亡的鬼魂在祭拜文昌本。

我从小就认识这老头,廖叔也与他常有往来,从没见过他有任何特殊本事,为何背地里能牛逼到如此程度?甚至接受鬼魂祭拜?

当吴彪气喘吁吁的赶到后林山早就比橡皮轮胎都硬,浑身上下布满了尸斑。

他弯腰扶着自己膝盖气喘吁吁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林山到底怎么回事?”

我正在观察面前这栋建筑。

当然我无法看到建筑原貌,因为围墙实在是太高大了,而围墙顶端还拉了一片电网,虽然铁丝网生锈的程度来看电网肯定是早就没电了,但上面布满的铁蒺藜也让人无处下手。

围墙是红砖墙,表面没有粉刷油漆,没有丝毫异常之象,对开的铁皮大门早已腐朽,整块铁壁烂的到处都是开口缝隙,从铁门表现出的状态来看这应该是一栋老宅了。

我将自己对于林山和文昌本的看法说了一遍道:“我和文家打了不少年的交代,但我对这个老头其实根本不了解,但我奇怪的是如果他真的很有本领,廖叔指定能看出破绽,但我从没听廖叔说过文昌本。”

“你说鬼给他烧香,这事儿是你的推测还是玄门之中真有此事?”

“当然是真有此事,我听廖叔说过他小时候爷爷经常带他去一个屠户家玩儿,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屠夫是个驱鬼的高人,他在宰杀猪的时候尤其是公猪那猪毛一层层往下掉,那就是鬼撸下来的,其实进入玄门你就知道鬼和人真的是太像了,人欺善怕恶,鬼也是这样,你越怕它越是吓唬你,但如果你真要是个恶人,它也上杆子拍马屁。”

“可文昌本也不是屠户,只是个白事知宾,鬼魂为什么要怕他?”吴彪不解的道。

“高人不露相,谁知道他私底下有什么本事呢。”说话时我左右仔细打量这周围的情况,越看越是觉得奇怪。

这栋大宅所在的区域左右都有农田,但大宅正门口的田垅上却生长了齐腰深的荒草,最奇特的是大宅之后的国道。

在任何区域修建道路,除非是遇到无法祛除的障碍物,否则一定是以直路为准,但是此地的国道却在大宅处修建了一个半圆形的弯道,而这个半圆的作用我看就是为了避开这栋老宅,半圆的弯道空地处中了两棵大桃树。

要说这间宅子没问题那真是见了鬼了,我对吴彪道:“这里面必然有状况。”

“那你稍等,我打电话让警方前来支援。”

“你疯了,这又不是人为制造的状况,警察来的再多都白给,万一再捅出点纰漏,那就要惹下大麻烦了。”

“那就咱两办这事儿?”他道。

“先不急着办事儿,咱们找周围的人问问情况。”说罢我朝大宅右手边的农田走去,穿过广阔的农田,就见一处小村落,四周零散的盖着几栋不大的砖房,只见一个老妪坐在门口笑眯眯的望着骑在小木马上晃晃悠悠的小孙子,阳光照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透露着一层温馨的光彩。

我的奶奶要是还在,她也会像这个老人望着她孙儿那样充满慈爱的望着我,但是这一生我再也无法享受这样的眼神哪怕片刻中了。

想到奶奶,我心里忽然异常难过,吸了吸鼻涕上前道:“老人家,我们是刚刚从那栋大宅前过来的,我是记者,听人说那个地方不太平,是不是真事儿啊?”

老太太连连点头道:“娃娃说的是吆,那是一栋公馆,这话儿都是听我娘说咧,旧社会的时候大宅子是一个林姓的资本家住咧,这个大宅子就叫林公馆了,后来我们**打跑了蒋匪军,林公馆就被解放军拿下了,之后咱这个地方又闹土匪,解放军就来剿匪,后来在这里抓了两个头目,审讯地点就在林公馆,审讯完后便将两人关进一座杂物间里。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两个土匪在杂物间里发现了一块泥巴地,两人便偷偷挖了个洞,像直接挖到院墙外逃跑,结果向下挖了不到半米便发现一处石板掩盖的地下暗道,两人还以是自己命大福大,揭开盖板就钻了下去。”

说到这里老太太抹了一下嘴巴道:“结果这两个人就不见了。”

这位老人家肯定不适合讲故事,这话题刚刚开头,好像是正要进入**,结果硬生生的戛然而止,听得我是欲哭无泪。

当然至少我明白了一点,这间屋子确实有古怪,这就足够了。

想到这儿我像老人家道了谢,转身离开前我又看了一眼老人看着孙子那种温馨的眼神,心里不免十分惆怅。

“怎么了,我看你情绪突然变差了,是不是觉得紧张?”吴彪道。

“不是紧张,我想到我奶奶了。”

“哦,我从没见过奶奶,生下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那我比你幸福很多啊,小时候如果奶奶不给我唱泥娃娃我是睡不着觉的。”说到这儿我眼泪不由自主滴落下来,赶紧背着吴彪擦干净。

“接下来怎么办?”

“我要进去看看,我有一种预感,这里面的事情十有八九和文昌本有关联。”

“一栋废弃的老宅子,和文昌本有关系?”

“眼下还说不清楚,但进去看过之后就知道了。”我道。

返回“林公馆”前我断定大门必然是没有关上的,否则林山不可能随意出入,于是上前用手轻轻一推,果然铁皮门应声而开。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栋老式的欧式二层小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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