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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剃头匠-第4部分

小说: 剃头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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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腊黄,大滴汗珠从额头滴落,以以极其微弱的声音道:“孩子,剃头这门手艺好坏只在于人,而非术,咱们不能让老祖宗的东西绝了根儿。”说罢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我顿感到呼吸困难,视力也变的模糊,耳朵里除了嗡嗡之声,其余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心底压抑的巨大悲伤犹如决堤的洪水,轰然而出。

在我的心中廖叔和父亲几乎没有区别,他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自己对于他的感情有多深厚,但已经来不及了,我完全没有机会对于我的救命恩人,我崇敬的人尽孝了。

我无声的哭泣了很久,悲伤却没有消失一分。

之后请来郎中断定廖叔已经死亡,然后摆设灵堂,这一切都是父亲做的,而我要做的就是为廖叔守灵,因为他没有子嗣,而在我心目中他和父亲无疑,生前我没尽孝,死后为他守七天灵堂自然是应该的,家人也没多说什么。

7、白日寿

没想到给廖叔守灵当晚就出了纰漏,蜡烛怎么点都点不着,马婶私底下告诉我道:“串娃,地儿阴气太重,你最好别在这儿看着。”

我从心里觉得马婶就是个骗子,不可能把她的话当真,于是婉言谢绝。

到了晚上所有人走光就剩我一人时蜡烛点亮了。

我虽然心里有些发毛,但毕竟守着廖叔的尸体,就算他真的闹尸我也不怕,这样想我就大着胆子坐在门口,借着屋里的烛光看《风门奇术》,打开第一页我才知道这就是我小时候看的那本书,而道士给鬼剃头说的便是罗真人给雍正剃头的故事。

之后介绍的便是剃头行里的一些行规、春语(行话)、往后便是风门中的奇术,这些奇术包括赌博、狩猎、偷盗、行骗、算卦、辟邪、请神、送神、针灸等江湖上的奇门术数。

最后则是剃头的法门,也就是髡刑的法门。

看到这儿我才知道髡刑还算是好的,“腥道”里的剃头匠在满清时还负责杀头,遇到有汉人不愿意剃头者,按在木墩子上就把头剁了沉在洗头的木桶里,最可怕的就是磨剃刀用的“钢刀布”,满清时它背面还有十个字,是“留头勿留发、留发勿留头”,所以钢刀布也是驱邪的法器。

我越看越觉得剃头这行门道深奥,正打算仔细研究,忽然漆黑的屋外传来一阵老鸹叫,紧接黑夜中传来一阵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起初我没在意,可哭声逐渐变得古怪,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婴儿嘴巴发出的响动。

这反常现象引起了我的注意,难道是有人要杀死刚出生的婴儿?刚有这个念头,屋子里的烛火开始诡异的晃动,我不敢懈怠,抄起剃刀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此时我感官系统异常敏锐,循着声音很快就找到了哭声传出地儿,是一户叫李东明的人家,他家大门是开着的,屋子里黑乎乎的也没点灯,孩子嚎哭的声音却已变的微弱。

我悄悄摸进屋子只见李东明和他老婆坐在沙发上睡的呼噜震天响,七岁的儿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里屋房间门微微开了一条缝,我凑上去打算来个突然袭击,谁知刚推开门就感到一股阴风扑面而过,我差点被冻成冰坨子。

月光洒进里屋,屋子不大,只有憋的嘴唇乌紫的婴儿,我若是迟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婴儿四肢一抽抽的,连哭都哭不出来,我抱起她连连拍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通气就没事了,我擦了一把额头冷汗,刚定神赫然就看见门边悄无声息的贴着三颗脑袋瓜子,差点没把我尿吓出来,但很快我就借着月光看清是李东明一家三口,但诡异的是三人都是面无血色,闭着眼睛歪脑袋贴墙而立,就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我手忙脚乱的找到他家电门开了灯,掏出《风门奇术》找到“辟邪”篇。

时间有限不可能去学复杂的法术只能学简单有效的,第二条记载的是:人的身体,中指阳气最足,咬破后以血在掌心写一个“退”字,对于不强邪祟者会有奇效。

这个一点都不复杂,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依法而为,刚刚在掌心上写了“退”字就见三人齐齐摔倒在地,雪白的面色很快恢复正常,没想到这方子还真灵,想到这儿我欣慰的将书塞入怀中。

但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头,因为当时我推开门的刹那似乎看到床边有一双淡黄色的鞋子,但随着那股妖风的吹出,鞋子眨眼不见,虽说撞邪是一定的,问题就在于我到底撞了什么邪?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李家三人才逐一醒来,他们听说是我救了孩子,也不怀疑,满满的感恩戴德就差没给我跪下了。

我道:“李哥,你就不怕我骗你?”

“不可能兄弟,你说我晕厥的那会儿,我其实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感觉自己一直在山里走,我肯定是撞邪了。”李东明毫不犹豫道。

当我再回到灵堂,天色已近发亮,看着廖叔面色安详的就像睡着,我一阵心酸涌上心头道:“廖叔,那本书真的有效,你放心,我一定把好的手艺传下去,其余的旁门左派我不会学的。”

但我也知道这事儿没完,无论是淡黄色的鞋子还是那股阴风,只能说明邪祟是“安全撤离”了,虽然它没害到人,但我也没抓住它,所以这东西随时可能出来害人。

于是我要掏出书仔细研究“辟邪”术,发现其中一篇“驱白日寿”中的白日寿和晚上遇到的情况非常相似,因为白日寿就是专门残害初生婴儿的邪祟。

根据书上记载“白日寿”属妖,是人修炼的一种邪法,但修炼初期只能在晚间运用妖术,白天还是为人,所以称之为“白日寿”,这种邪法属于通灵术的一种,夜间可将魂魄附于小动物身上,伺机潜入别人家为恶。

总之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法门,迷住家里成年人后便会吸取婴儿阳气,以此提升功力。

但是破妖法也不难,只需两样东西,一桶粪水,一张过二十年的老渔网。

这两样东西粪水不难搞,但在内陆村寨里老渔网可是个稀罕物,于是我去找李东明希望他能想想办法。

一听说我是“降妖捉怪”,他没二话,四下里帮我打听,最后找到一户从浙江迁来的人家借到了老渔网。

可接下来几天白日寿似乎预感到危险,没有贸然出动,日子一晃就到了廖叔出殡的时候,棺材他早就给自己打好了,成殓之后按照规矩入了后山的“公共墓地”。

我做完了该做的一切,傍晚踏上了回家的汽车,可是走到半路我越发心惊肉跳,思来想去我最终还是选择下车悄悄潜伏回村子里。

如果“白日寿”还在,必然出来为恶,或许前几天是忌惮我,但今天我已经走了。

果不其然,当我深更半夜潜回村落,就听见有漆黑的夜空里婴儿的啼哭声隐隐传来。

我取了粪桶、挖了粪水便朝婴儿啼哭人家赶去,不过老渔网在我离开村子时已经还给李东明了,所以手上只有个粪桶,到底是否能降服白日寿我其实心里没底,只凭着一股“决心”,开始了平生第一次的“降妖之旅”。

这次我没给他丝毫机会,走进屋子我一脚踢开屋门看都不看,直接将粪水撒入房里。

恶臭之中只听“呱”一声,一只巨大的老鸹摔落在地,身上沾满了粪汁。

我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老鸹,它翅膀张开来估计得有一米开外,而那双黄色的鞋其实就是老鸹的双爪,只见它瞪着一双通红的双眼挥动翅膀就朝我反扑,我也顾不得恶臭,一把掐住它脖子,将老鸹再度按到在地,它奋力扇动翅膀,巨大的力量一次次撞击着我的双臂,僵持片刻我实在力不能敌,被它一把抓住我左臂,振翅从屋里扑棱到屋外。

地方宽阔了更适合它的发挥,彻底张开翅膀黑夜中这只老鸹看来犹如地狱而出的死神一般,老鸹怪叫一声,拉着我振翅就往天上飞去,我这才真怕了,才明白辟邪驱凶可不是光凭一口气的,邪不胜正得建立在实力对等的前提下,而我这等本领即便让妖怪现了形也是死路一条。

正当我万念俱灰时,一张大网忽然从天而降,将我和老鸹罩于其中,渔网又腥又臭,比之我两身上粪便有过之无不及,老鸹顿时失了力道,被网卷裹着掉落在地。

8、古海眼

接着我看到了“死而复生”的廖叔,他一把抓住老鸹的脖子,力量极大的妖禽在他手上根本施展不出半点力气,耷拉着翅膀,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被廖叔拎了起来。

随后他又用渔网将老鸹包住,掏出两根闪着有蓝色光芒的银针一根刺入老鸹的咽喉,一根刺入老鸹的胸口。

我是彻底晕菜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死了七天而且是我亲自落土下葬的人,怎么就“还了阳”?

然而做完这一切廖叔也累得够呛,脑袋上冷汗汨汨而出,瘫坐在地道:“白日寿就是马婶,她的魂魄被我封在老鸹体内,你赶紧打电话报警。”

我按他说的话打电话报了警,赶到马婶家经过搜查发现她躲在地窖里,马婶头发落尽,身体瘦弱干尸,一对眼睛闪烁这凶狠阴毒的目光,但却丝毫不能动弹。

最可怕的是在这个地窖里发现了许多动物以及人的骸骨。

马婶被带走时她对我发出嘿嘿冷笑,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七天没有吃喝,廖叔身体非常虚弱,喝了点葡萄糖精神状态略好,在警察局,他对做笔录的警员道:“大概是三个月前我就发现周围几个村子里婴儿死亡的状态不正常,当时就知道必有白日寿为恶,但我并不知道修炼秘法的妖人究竟是谁?她附身的动物我也不知,可马头村却并未发生这种事情,所以我怀疑这个人很可能是马头村的人,因为忌惮我,所以不敢乱来。”

“但我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否则只会有更多的孩子受到伤害,所以我就诈死,用这种方法将她引出来实施抓捕,串子,你还记得灵堂蜡烛无法点燃吗?”他问我道。

“记的,当时我、我还以为是你……”我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廖叔道:“那是牛油蜡烛,阴气重时它会发出绿色的阴火,但在阳光照耀下人眼是看不见的,所以有马婶在蜡烛发出的是阴火。”

我这才恍然大悟,而警员面对这这样一份口供却有些不知所错,出去请示了领导,片刻之后一个身材魁梧,五官坚毅的便衣走进屋子,他一声不吭将记录本放在桌上坐到我们对面,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我忍不住了道:“警察同志,如果光是嘴说你可以认为我们胡扯,但这件案子是你们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我可没说怀疑这两个字,恰恰相反,我对于你们两做的这件事充满敬佩之情。”

听了这话我心放到肚子里道:“既然这样我们能……”

廖叔暗中拍了我腿一下道:“警官同志,如果有事需要我们帮忙,你尽管说。”

他双眼透出些许赞许的神色道:“这件事呢是我个人这么认为,和局里的其他人没有关系,所以只是咱们三人间探讨的问题。”

说到这儿他仔细想了想道:“应该是三年前,我当时在市局刑侦科当一名技术员,那年上面拨下来一笔资金,供市局在老地上修建新的办公楼,这当然是好事,大家也挺期待,破土动工那天全局的人都参加了打地基的仪式,但很快就遇到问题了,地基怎么打都打不下去。”

“你说的打不下去具体的情况是怎样的?”廖叔道。

“就是搭不起来钢架,水泥扑下去就会涌出地下水,但不去操作时,挖出的坑穴没有半点水源,事发之后我估计可能也请了类似于风水师这样的人来看过,因为我是做刑侦的,后来去施工现场查看,能看到香炉摆设的痕迹和一些燃尽的烟灰蜡烛,但直到今天那地儿还是没法动工。”

廖叔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我们去现场看看,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是吗?”

他又想了很长时间,掐灭刚刚点着的烟道:“这件事情虽然一直保密,但在社会上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影响很不好,所以我想如果地基能打下去,对于各方面都有好处。”

我心里明镜似得,如果这房子真能盖起来,最得好处的当然是他了,却说得如此大义凌然,廖叔并未犹豫当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道:“不过这些天我身体太虚,做不了大事儿,你给我三天时间,调理之后我便去现场。”

“感谢,我叫吴彪,刑警队副队长,你们叫我彪子就可以,是否需要安排你去市里医院调理身体。”

廖叔摆摆手道:“多谢,但不需要。”

回到家里廖叔道:“串子,这三天我要行功练体,就麻烦你再守我三日。”

“您放心吧,担保不会发生任何状况。”我自信满满的道。

廖叔“复活”的消息自然震动了全村,村里老小排着队来看,我是费劲口舌将他们劝走,本来想抽空研究一下《风门奇术》,结果一个字都没看成。

三天后廖叔开门出了屋子,整个人神采奕奕,恢复如常。

去县公安局的路上,我问道:“廖叔,风门奇术里不光是有髡刑的方法,还有一些其它门类的法术,会不会学的太杂了?”

“所谓风门,是指江湖里用刀混饭吃的人,所以盗术也好、赌术也好,这些行当里的人都与刀有关,自然就是风门里的手艺了,串子,你现在别想太多,廖叔本功还是剃头,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会仔细教会你这门本事。”

找到吴彪,他驱车带我们前往施工现场。

市局就是灵泉市公安局,项目地址位于民林区和县城的结合地带,虽然工地被铁栏杆围起,但里面早已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几位老人头戴草帽,坐在一处瓠子藤下正在聊天,距离他们身前不远处有一片大坑,就是开挖的办公楼地基。

走上前一看,里面水泥石块布满裂缝,犹如一块块大砖头,估计是被水连泡带冲弄散的,不过现在坑里干的铺满了厚厚一层灰土,半滴水也没有。

廖叔道:“这片地儿是坟地吗?”

“还真不是坟地,这里曾经是市局的老地,后来市局搬进市区后不久老楼就坍塌了。”

“也就是说这块地上曾经盖过楼?”

“没错,五十年代末期就建了市公安局。”

廖叔没说话穿过护栏进了最近一处快竣工的小高层,说明身份后工地专门派了保安员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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