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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隋书-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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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旬始以前驱,伏钩陈而后殿。抗鸟旌于析羽,饰鱼文于被练。尔乃革轩按辔,

玉虬齐鞅。屯左矩以启行,击右钟而传响。交云罕之掩映,纷剑骑而来往。指摄

提于斗极,洞阊阖之弘敞。跨玄武而东临,款黄山而北上。隐圆阙之迢递,届方

泽之垲爽。于斯时也,青春晚候,朝阳明岫。日月光华,烟云吐秀。澄波澜于江

海,静氛埃于宇宙。乘舆乃御太一之玉堂,授军令于紫房。蕴龙韬之妙算,誓武

旅于戎场。锐金颜于庸蜀,躏铁骑于渔阳。彀神弩而持满,彏天弧而并张。曳

虹旗之正正,振夔鼓之镗镗。八陈肃而成列,六军俨以相望。拒飞梯于萦带,耸

楼车于武冈。或掉鞅而直指,乍交绥而弗伤。裁应变而蛇击,俄蹈厉以鹰扬。中

小枝于戟刃,彻蹲札于甲裳。聊七纵于孟获,乃两擒于卡庄。始轩轩而鹤举,遂

离离以雁行。振川谷而横八表,荡海岳而耀三光。谅窈冥之不测,羌进退而难常。

亦有投石扛鼎,超乘挟辀。冲冠耸剑,铁楯铜头。熊渠殆凶,武勇操牛。虽任鄙

与贲、育,故无得而为仇。九攻既决,三略已周。鸣镯振响,风卷电收。于是勇

爵班,金奏设,登元、凯而陪位,命方、邵而就列。三献式序,八音未阕。舞干

戚而有豫,听鼓鞞而载悦。俾挟纩与投醪,咸忘躯而殉节。方席卷而横行,见王

师之有征。登燕山而戮封豕,临瀚海而斩长鲸。望云亭而载跸,礼升中而告成。

实皇王之神武,信荡荡而难名者也。

陈主嘉之,赐马一匹。及陈灭归国,为通直郎,直内史省。贫无产业,每佣

书养亲,怏怏不平。尝为五言诗以见意,情理凄切,世以为工,作者莫不吟咏。

未几,拜内史舍人。

炀帝即位,顾遇弥隆。礼书监河东柳顾言博学有才,罕所推谢,至是与世基

相见,叹曰:“海内当共推此一人,非吾侪所及也。”俄迁内史侍郎,以母忧去

职,哀毁骨立。有诏起令视事,拜见之日,殆不能起,帝令左右扶之。哀其羸瘠,

诏令进肉,世基食辄悲哽,不能下。帝使谓之曰:“方相委任,当为国惜身。”

前后敦劝者数矣。帝重其才,亲礼逾厚,专典机密,与纳言苏威、左翊卫大将军

宇文述、黄门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蕴等参掌朝政。于时天下多事,四方表奏日

有百数。帝方凝重,事不庭决,入閤之后,始召世基口授节度。世基至省,方为

敕书,日且百纸,无所遗谬。其精审如是。辽东之役,进位金紫光禄大夫。后从

幸雁门,帝为突厥所围,战士多败。世基劝帝重为赏格,亲自抚循,又下诏停辽

东之事。帝从之,师乃复振。及围解,勋格不行,又下伐辽之诏。由是言其诈众,

朝野离心。

帝幸江都,次巩县,世基以盗贼日盛,请发兵屯洛口仓,以备不虞。帝不从,

但答云:“卿是书生,定犹恇怯。”于时天下大乱,世基知帝不可谏止,又以

高颎、张衡等相继诛戮,惧祸及己,虽居近侍,唯诺取容,不敢忤意。盗贼日甚,

郡县多没。世基知帝恶数闻之,后有告败者,乃抑损表状,不以实闻。是后外间

有变,帝弗之知也。尝遣太仆杨义臣捕盗于河北,降贼数十万,列状上闻。帝叹

曰:“我初不闻贼顿如此,义臣降贼何多也!”世基对曰:“鼠窃虽多,未足为

虑。义臣克之,拥兵不少,久在阃外,此最非宜。”帝曰:“卿言是也。”遽追

义臣,放其兵散。又越王侗遣太常丞元善达间行贼中,诣江都奏事,称李密有众

百万,围逼京都,贼据洛口仓,城内无食,若陛下速还,乌合必散,不然者,东

都决没。因殻ъの匮剩畚娜荨J阑凵牵唬骸霸酵跄晷。吮糙

之。若如所言,善达何缘来至?”帝乃勃然怒曰:“善达小人,敢廷辱我!”因

使经贼中,向东阳催运,善达遂为群盗所杀。此后外人杜口,莫敢以贼闻奏。

世基貌沉审,言多合意,是以特见亲爱,朝臣无与为比。其继室孙氏,性骄

淫,世基惑之,恣其奢靡。雕饰器服,无复素士之风。孙复携前夫子夏侯俨入世

基舍,而顽鄙无赖,为其聚敛。鬻官卖狱,贿赂公行,其门如市,金宝盈积。其

弟世南,素国士,而清贫不立,未曾有所赡。由是为论者所讥,朝野咸共疾怨。

宇文化及杀逆也,世基乃见害焉。

长子肃,好学多才艺,时人称有家风。弱冠早没。肃弟熙,大业末为符玺郎。

次子柔、晦,并宣义郎。化及将乱之夕,宗人虞伋知而告熙曰:“事势以然,吾

将济卿南渡,且得免祸,同死何益!”熙谓伋曰:“弃父背君,求生何地?感尊

之怀,自此诀矣。”及难作,兄弟竞请先死,行刑人于是先世基杀之。

○裴蕴

裴蕴,河东闻喜人也。祖之平,梁卫将军。父忌,陈都官尚书,与吴明彻同

没于周,赐爵江夏郡公,在隋十余年而卒。蕴性明辩,有吏干。在陈仕历直阁将

军、兴宁令。蕴以其父在北,阴奉表于高祖,请为内应。及陈平,上悉阅江南衣

冠之士,次至蕴,上以为夙有向化之心,超授仪同。左仆射高颎不悟上旨,进谏

曰:“裴蕴无功于国,宠逾伦辈,臣未见其可。”上又加蕴上仪同,颎复进谏,

上曰:“可加开府。”颎乃不敢复言,即日拜开府仪同三司,礼赐优洽。历洋、

直、隶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大业初,考绩连最。炀帝闻其善政,征为太常少卿。

初,高祖不好声技,遣牛弘定乐,非正声清商及九部四儛之色,皆罢遣从民。

至是,蕴揣知帝意,奏括天下周、齐、梁、陈乐家子弟,皆为乐户。其六品已下,

至于民庶,有善音乐及倡优百戏者,皆直太常。是后异技淫声咸萃乐府,皆置博

士弟子,递相教传,增益乐人至三万余。帝大悦,迁民部侍郎。

于时犹承高祖和平之后,禁网疏阔,户口多漏。或年及成丁,犹诈为小,未

至于老,已免租赋。蕴历为刺史,素知其情,因是条奏,皆令貌阅。若一人不实,

则官司解职,乡正里长皆远流配。又许民相告,若纠得一丁者,令被纠之家代输

赋役。是岁大业五年也,诸郡计帐,进丁二十四万三千,新附口六十四万一千五

百。帝临朝览状,谓百官曰:“前代无好人,致此罔冒。今进民户口皆从实者,

全由裴蕴一人用心。古语云,得贤而治,验之信矣。”由是渐见亲委,拜京兆赞

治,发敗撕粒裘裆宓

未几,擢授御史大夫,与裴矩、虞世基参掌机密。蕴善候伺人主微意,若欲

罪者,则曲法顺情,锻成其罪。所欲宥者,则附从轻典,因而释之。是后大小之

狱皆以付蕴,宪部大理莫敢与夺,必禀承进止,然后决断。蕴亦机辩,所论法理,

言若悬河,或重或轻,皆由其口,剖析明敏,时人不能致诘。杨玄感之反也,帝

遣蕴推其党与,谓蕴曰:“玄感一呼而从者十万,益知天下人不欲多,多即相聚

为盗耳。不尽加诛,则后无以劝。”蕴由是乃峻法治之,所戮者数万人,皆籍没

其家。帝大称善,赐奴婢十五口。司隶大夫薛道衡以忤意获谴,蕴知帝恶之,乃

奏曰:“道衡负才恃旧,有无君之心。见诏书每下,便腹非私议,推恶于国,妄

造祸端。论其罪名,似如隐昧,源其情意,深为悖逆。”帝曰:“然。我少时与

此人相随行役,轻我童稚,共高颎、贺若弼等外擅威权,自知罪当诬惣。及我即

位,怀不自安,赖天下无事,未得反耳。公论其逆,妙体本心。”于是诛道衡。

又帝问苏威以讨辽之策,威不愿帝复行,且欲令帝知天下多贼,乃诡答曰:“今

者之役,不愿发兵,但诏赦群盗,自可得数十万。遣关内奴贼及山东历山飞、张

金称等头别为一军,出辽西道,诸河南贼王薄、孟让等十余头并给舟楫,浮沧海

道,必喜于免罪,竞务立功,一岁之间,可灭高丽矣。”帝不怿曰:“我去尚犹

未克,鼠窃安能济乎?”威出后,蕴奏曰:“此大不逊,天下何处有许多贼!”

帝悟曰:“老革多奸,将贼胁我。欲搭其口,但隐忍之,诚极难耐。”蕴知上意,

遣张行本奏威罪恶,帝付蕴推鞫之,乃处其死。帝曰:“未忍便杀。”遂父子及

孙三世并除名。蕴又欲重己权势,令虞世基奏罢司隶刺史以下官属,增置御史百

余人。于是引致奸黠,共为朋党,郡县有不附者,阴中之。于时军国多务,凡是

兴师动众,京都留守,及与诸蕃互市,皆令御史监之。宾客附隶,遍于郡国,侵

扰百姓,帝弗之知也。以渡辽之役,进位银青光禄大夫。及司马德戡将为乱,江

阳长张惠绍夜驰告之。蕴共惠绍谋,欲矫诏发郭下兵民,尽取荣公来护儿节度,

收在外逆党宇文化及等,仍发羽林殿脚,遣范富娄等入自西苑,取梁公萧钜及燕

王处分,扣门援帝。谋议已定,遣报虞世基。世基疑反者不实,抑其计。须臾,

难作,蕴叹曰:“谋及播郎,竟误人事。”遂见害。子愔为尚辇直长,亦同日死。

○裴矩

裴矩,字弘大,河东闻喜人也。祖他,魏都官尚书。父讷之,齐太子舍人。

矩襁褓而孤,及长好学,颇爱文藻,有智数。世父让之谓矩曰:“观汝神识,足

成才士,欲求宦达,当资干世之务。”矩始留情世事。齐北平王贞为司州牧,辟

为兵曹从事,转高平王文学。及齐亡,不得调。高祖为定州总管,召补记室,甚

亲敬之。以母忧去职。高祖作相,遣使者驰召之,参相府记室事。及受禅,迁给

事郎,奏舍人事。伐陈之役,领元帅记室。既破丹阳,晋王广令矩与高颎收陈图

籍。明年,奏诏巡抚岭南,未行而高智慧、汪文进等相聚作乱,吴、越道闭,上

难遣矩行。矩请速进,上许之。行至南康,得兵数千人。时俚帅王仲宣逼广州,

遣其所部将周师举围东衡州。矩与大将军鹿愿赴之,贼立九栅,屯大庾岭,共为

声援。矩进击破之,贼惧,释东衡州,据原长岭。又击破之,遂斩师举,进军自

南海援广州。仲宣惧而溃散。矩所绥集者二十余州,又承制署其渠帅为刺史、县

令。及还报,上大悦,命升殿劳苦之,顾谓高颎,杨素曰:“韦洸将二万兵,不

能早度岭,朕每患其兵少。裴矩以三千敝卒,径至南康。有臣若此,朕亦何忧!”

以功拜开府,赐爵闻喜县公,赉物二千段。除民部侍郎,寻迁内史侍郎。

时突厥强盛,都蓝可汗妻大义公主,即宇文氏之女也,由是数为边患。后因

公主与从胡私通,长孙晟先发其事,矩请出使说都蓝,显戮宇文氏。上从之。竟

如其言,公主见杀。后都蓝与突利可汗构难,屡犯亭鄣,诏太平公史万岁为行军

总管,出定襄道,以矩为行军长史,破达头可汗于塞外。万岁被诛,功竟不录。

上以启民可汗初附,令矩抚慰之,还为尚书左丞。其年,文献皇后崩,太常旧无

仪注,矩与牛弘据齐礼参定之。转吏部侍郎,名为称职。炀帝即位,营建东都,

矩职修府省,九旬而就。时西域诸蕃,多至张掖,与中国交市。帝令矩掌其事。

矩知帝方勤远略,诸商胡至者,矩诱令言其国俗山川险易,撰《西域图记》三卷,

入朝奏之。其序曰:

臣闻禹定九州,导河不逾积石;秦兼六国,设防止及临洮。故知西胡杂种,

僻居遐裔,礼教之所不及,书典之所罕传。自汉氏兴基,开拓河右,始称名号者,

有三十六国,其后分立,乃五十五王。仍置校尉、都护,以存招抚。然叛服不恒,

屡经征战,后汉之世,频废此官。虽大宛以来,略知户数,而诸国山川,未有名

目。至如姓氏风土,服章物产,全无纂录,世所弗闻。复以春秋递谢,年代久远,

兼并诛讨,互有兴亡。或地是故邦,改从今号,或人非旧类,因袭昔名。兼复部

民交错,封疆移改,戎狄音殊,事难穷验。于阗之北,葱岭以东,考于前史,三

十余国。其后更相屠灭,仅有十存。自余沦没,扫地俱尽,空有丘墟,不可记识。

皇上膺天育物,无隔华夷,率土黔黎,莫不慕化。风行所及,日入以来,职贡皆

通,无远不至。臣既因抚纳,监知关市,寻讨书传,访采胡人,或有所疑,即详

众口。依其本国服饰仪形,王及庶人,各显容止,即丹青模写,为《西域图记》,

共成三卷,合四十四国。仍别造地图,穷其要害。从西顷以去,北海之南,纵横

所亘,将二万里。谅由富商大贾,周游经涉,故诸国之事,罔不遍知。复有幽荒

远地,卒访难晓,不可凭虚,是以致阙。而二汉相踵,西域为传,户民数十,即

称国王,徒有名号,乃乖其实。今者所编,皆余千户,利尽西海,多产珍异。其

山居之属,非有国名,及部落小者,多亦不载。发自敦煌,至于西海,凡为三道,

各有襟带。北道从伊吾,经蒲类海铁勒部突厥可汗庭,度北流河水,至拂菻国,

达于西海。其中道从高昌、焉耆、龟兹、疏勒、度葱岭,又经钹汗、苏对沙那国、

康国、曹国、何国、大小安国、穆国,至波斯,达于西海。其南道从鄯善,于阗,

朱俱波、喝槃陀,度葱岭,又经护密、吐火罗、挹怛、忛延,漕国,至北婆罗

门,达于西海。其三道诸国,亦各自有路,南北交通。其东女国、南婆罗门国等,

并随其所往,诸处得达。故知伊吾、高昌、鄯善,并西域之门户也。总凑敦煌,

是其咽喉之地。以国家威德,将士骁雄,泛濛汜而扬旌,越昆仑而跃马,易如反

掌,何往不至!但突厥、吐浑分领羌胡之国,为其拥遏,故朝贡不通。今并因商

人密送诚款,引领翘首,愿为臣妾。圣情含养,泽及普天,服而抚之,务存安辑。

故皇华遣使,弗动兵车,诸蕃即从,浑、厥可灭。混一戎夏,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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