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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从绵羊到恶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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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哎哟你敢揍我,林跃进你这个私孩子,你要敢不承认这事,就别想走出这屋子」她爬过来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腿:「林跃进,你要是这么无情可就别怪我无意了,我要把你的那些不要脸的事都说出去,让大家伙都知道你和李跃进有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还有那个二财,我看你和他也不正常,说不定也有这种烂事,我要让二财在小母鸡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要敢走出这屋试试,明天,全皇庙的人都会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了,我还要让全济南的人,全山东的人,全中国的人都知道你这些不要脸的事……」
「我操你妈的张惠涟。你这个破鞋。」
我抽手给了她两个耳光,我最听不得别人拿这事威胁我,最讨厌别人说我跃进哥的坏话,最恨有人要再毁坏二财的幸福和命运。他俩都是我最喜欢最珍重的人,我宁可自己受伤致残,宁可自己丢掉性命,也不要让人家毁掉我心上人的名誉。这个该死的张惠涟,他妈的,专门往我最痛苦的地方撒盐,这个贱货。
「哎哟——哎哟——林跃进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生,你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你不得好死。」
披头散发的张惠涟依然不肯放开抱住我腿的胳膊。我使劲往外推她的脸,谁知她就势在我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操他妈的,痛死我了,我抬脚对她身上就是一阵猛踢狠踹。
张惠涟大声惨叫着在地上打起滚来,那两个女工听到喊叫声撞开门进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你这是干么?她有身孕了,你怎么这么狠呀,你还是人吗?」
「哎呀妈呀,不好了马姐,惠涟流产了。」
此时我也看到张惠涟的裤口部有很多的血流出来,深蓝色的裤子裆部也有黑乎乎的一片血迹,张惠涟紧闭着眼,她的脸正在慢慢变白变黄,痛苦的五官都在扭曲着,叫喊的声音也在渐渐地小下来。看到这我不免紧张起来,我不想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可我并不想要她的命,更不想让她死啊,她一直对我那么照顾,一直对我那么好,再说我俩是一块来的就应该一块回去啊,总不能死在这里一个吧,我心里害怕起来,那两女工把张惠涟抱到床上,我看到地下也有一大滩的血。
「你照看着她点马姐,我去皇庙街上把接生婆叫来。」
「林跃进你还站在这里干么,快去找辆车,要是不行的话还得赶紧往县里送,快去呀,还有,你赶紧借钱去,越快越好。别傻站在这里了。」
看到张惠涟那苍白的脸,看到她痛苦地紧咬着嘴唇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的懊悔,我真不是人了,我真是个畜生了,我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啊。
我一下扑到床前。
「惠涟姐,惠涟姐,我错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可千万别死了啊。」
我这一喊,张惠涟睁开眼向我看来,她缓缓地抻出手摸着我的头,喘息着说:「别怕,我没事,死不了,你出去吧。」
惠涟姐,惠涟姐……「」哎呀你别咋呼了,她这个样了你还咋呼么,早干么了,看你刚才那个样,像个恶狼似的,我俩要是晚进来一会你还不把她踢死啊。
快走吧,出去吧出去吧。「我不放心地走到屋外,擦了擦眼角那好久没有流过的眼泪。我上哪儿去借钱啊,皇庙街上我一个人也不认得,二财和小母鸡都搬到县城里去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急得我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操他妈的,我这算什么男子汉啊,揍一个怀孕的女人算什么本势,有这本势为么不去找仇人算账啊。
对了,我忽然想起了姓刁的那个王八蛋,对!操他妈的,我去找他弄钱去。


第56章
我走出农机站的时候,看到一个小脚老太太随着那个女工急惚惚地进了张惠涟的屋里。我真有些担心这样一个土里土气的老太太能看好张惠涟这么重的病人。
来到刁家大院的门洞里,刚一探头,那条大黑狗就跑了出来,不过它好像已经认得我了,在我身上嗅了嗅,围着我转了几圈,又在我身上噌了噌,便跑到一边趴着去了。
还没走进屋里就嗅到一股呛鼻子的中药味。
「有人吗?」
「在哩」「地瓜炉子」应声走了出屋来,她手里还端着一个药锅子。
「你是……你是林跃进吧?」
「是我,我是林跃进。」
「这大半年没见你,咋成这个模样了,脸上的疤咋弄的哩这是」「让狗抓的。」
她见我脸无笑意,便干咳了两声脸上硬挤了一点笑容,将我让到屋里。
走进堂屋我看到厢房里那个姓刁的王八蛋正在喝中药,见我进屋来他没有半点表情,只是冷冷地说了声:「来了。」
操他妈的,这个王八蛋。
「你刁主任老毛病又犯了,我正给他喝中药哪,小林啊,有事哩?」
「我……我……我是来借钱的。」
这对丑男女一听这话,都瞪眼仰脸地竖起了耳朵。
「借钱做啥?买东西?买啥?要借多少?」
「地瓜炉子」手上砂锅里的药根都流倒了地上,她两眼看着我没有察觉。
「一百。不是买东西,有别的用处。」
我是我平生第一次向别人借钱,操他妈的,这个王八蛋要是敢不借给我,我今天就杀了他。
「借恁多,俺家可没的有,你刁主任一个月才关几个钱啊。」
「借不借你两口子看着办吧,我有急用。」
「我的娘哎,我说小林,你这是借钱又不是要账,咋这样说话哩。」
地瓜炉子一脸温怒地说。
这时里屋里的王八蛋终于说话了。
「翠她娘,你出去给他借借去吧,孩子张开嘴了,你咋能不出手哩。」
「该是,该是,咱过会可咋还哩。」
「哎呀叫你去就去吧,人家小林能不还咱吗。」
「借恁多的钱,一家两家也凑不齐哩。」
「地瓜炉子」不满地吱唔着,嘟嘟囔囔的放下手里的药锅出去了。
我看到大黑狗也摇着尾巴跟在她后面跑出了院子。
「借你的钱我会还你的,你不用害怕。」
我站在堂屋冲着里屋里的王八蛋叫嚷着。
「我怕你啥,不就一百块钱哩。」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
「你这是咋说话的哩。小林哎,你咋变的这样了哩,还记恨去年那事?都一年多了,你还没末记开?咋?还要记一辈子哩?」
「两辈子我也忘不了。」
我的心跳加速,有一种怒火在升腾。
「恁叫你刚来那会长的恁多塞哩,你要是现在这副模样,想叫俺那样做你,俺也不会哩。」
「你找挨骂呀,我这样子不都是让你给害的。」
「俺害的你,笑话哩,俺叫你下乡哩?俺叫你来皇庙哩?俺叫你给俺送五斤花生油哩?你自个搠着屁股让俺弄,还怪俺不成哩。」
操你妈的,我的怒火在往上涌,气的我一步闯进里屋,上去就抓住了他的衣领。
「操你妈姓刁的,你害了我还不承认,操你妈的你整天唱高调讲语录,像个人物似的,背下里害了多少知青?你死不出好死,你要是逼急了我,我把你那些破事都说出去,我不信就没人治的了你。现在你腿痛是老天给你的报应,操你妈的,过几天让你浑身痛,痛死你这个王八羔子。」
「把手松开小子,别看我躺在床上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照样崩你的屁眼。」
「我操你妈的让你崩……」
我挥拳向他脸上打去,他用手一下就把我挡开了,他虽然腿不能动但胳膊还是很灵活的,怪不得张惠涟说过他在武装部的时候练就了好一身的功夫。真如他说的躺上床上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我打了好几拳都没有打着他,反被他抓住了手腕想给我来个反擒拿。要不是我经过了这一年拚命的锻炼身体,我的手腕都不容在抽出来。
我抽出手腕纵身跳到炕上,抬腿朝他的脸上踢去,他却不慌不忙地看着我的脚快踢到他脸前时,借我的力量就势将我的脚脖子往上一抬,我整个人失去重心摔在了炕上。他抻手向我的裆部抓来,我连忙来了个驴打滚,翻下炕来。
「操你妈姓刁的你等着,我今天非砸死你不可。」
我窜到堂屋拿起他家门后那根手腕粗的顶门扛,几下就稀里花啦的把他家里砸了个遍,最后我又窜上炕抡起棍子向那姓刁的王八蛋砸了下去,他一边躲闪着企图抓住我手里的扛子,嘴里一边说着费话。
「林小子你闯下大祸了,你别想再回城了,在这里蹲一辈监狱吧,听到了吗?
还不给我住手。「」我操你妈的我今天非砸死你不可,我要把这棍子捅进你屁眼里去。「这个王八蛋终归是经过训练的,我挥舞了半天才打中了他一下,打不着他更让我窝火,越是打不着他越是来气,一生气就没了章法,不小心竟让他抓住了棍子,我俩在炕上像拔河似的争夺起来。他的力气可真他妈的大,我俩都拚命争夺着这根顶门扛。
这时门响了一下,接着我听到了「地瓜炉子」,的惊声尖叫,随后她一边往外跑一边拚命嚎叫着。那声音和在三里坡听到的杀猪声一模一样。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我越想赶快夺下棍子,狠狠地揍这个王八蛋一顿,可越是着急越是夺不下来,我抬脚照他的脸就跺了过去,这下他没有躲的开,他哎唷一声一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还是死抓着顶门扛不放,我操他妈的,他一只手当然夺不过我的两只手,我抽出棍子抡园了胳膊照着他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欠该这个王八蛋命大,那顶门扛砸在了墙上砸脱了好大的一块墙皮,震的我的手都有些发麻了,我抖动了一下手腕再一次抡起来向他的头顶上砸下去,这个王八蛋一看不好,双手抱着头向炕下滚去,身子下去了他的屁股还在炕上,看来他的腿不听使唤了,操,我正好弄死他,这个王八蛋早该死了。这次我的棍子又没有砸着他,砸在了床头上,咔嚓一声,床头断裂了。妈的,我真急眼了,端着顶门扛照着他的屁股捅了过去。
他哎唷一声被我捅下了炕,我也迅速纵身跳下炕骑在了他的身上,正当我要拿顶门扛再次砸向他的脑袋时,从屋外一下子涌进来五六个虎彪大汉,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给按趴在了地下。
我一边极力挣扎着一边高声叫骂着。
那个王八蛋被人抬到炕上,他指着我冲那帮人大声叫嚷着:「给我打断他的腿,打断他的腿。」
有个家伙操起那根顶门扛朝我的屁股和腿肚子上就打了下来。
一下、两下、三下……操他妈的,这个私孩子真他妈的狠。
一阵阵的剧痛让我昏了过去。


第57章
静,出奇的静,白茫茫的一片。
我感到两腿发涨发热,自己的血液里好像有一种凉凉的东西在流动。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刘老师和王强的脸。
「你醒了林跃进,什么也别说,别激动,好好躺着啊。」
我看了一下四周,这像是在卫生院里,两边都有躺着的病人,我的手背上打着点滴,腿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
「这是……」
「这是在公社卫生院里。你躺了好几个小时了,可把刘老师急坏了。听到信以后刘老师和咱点上的知青都来了,姓刁的这个该死的王八蛋,怎么让人把你揍成这个样子,咱点上的知青准备组织起来上县里告他去。」
「先别说这些王强,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还不知道林跃进是不是象刁主任说的那样,等他好一点再说。醒了就好了,王强,你在这里看他一会我去跟大夫谈谈。」
刘老师走后,王强趴在我耳边小声问我,「林跃进,你这事惊动县里了,来了好几个人调查这事。刁主任说你上他家跟他借钱,他不借给你,你就拿顶门扛要揍死他,要不是有人来的及时你就砸死他了,是这么回事吗?咱点的知青都不相信他说的,都认为里面还有别的事,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袋还昏沉沉的,不想说话,再说我还没有弄清我闹的这事到了什么地步,先不说话最好,万一说多了再改口不好反供了,张惠涟跟我说过,出了事先想好了再说话,要是说了对自己的不利的话以后就不好反悔了。对了,张惠涟怎么样了。
「张惠涟呢?」
「她来过了你没醒。」
「她没事吧?」
「啊?她有什么事?她不是好好的吗?」
「噢!」
我没有再问,心想等见了张惠涟再说。
山东人就是斜,说谁谁就到,心里正想着张惠涟的事,她已经站到了我的病床前。她对王强说:「刘老师叫你出去一趟,有急事。」
「啊?么事?」
王强说着就赶紧出了病房。
看上去张惠涟浑身虚弱的很,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先前那么的响亮,眼睛发干脸白似纸。
她俯下身子,看着我小声说。
「你少说费话,咱俩那事知青点上的人都不知道,以后我再和你算账。你惹的这事可不小,我正在想办法摆平哪,一会县里来人问你,你就说和刁主任话说的不投机打起来的,别的事你什么也不要提,越简单越好,听到了吗,我让刁主任也是这么说的,他也不想把这事弄大了,就是」地瓜炉子「那个娘们非要让人把你抓起来不可。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她快速地说完以后,看了看旁边病床上的人没有注意我俩的谈话。
「你怎么这么傻,快拔点了,你惹他干么?想走不利索啊。」
「惠涟姐。」
我看着张惠涟那苍白的脸心里有些发酸,我虽然不喜欢她,更不想和她有什么孩子,但做为朋友张惠涟的仗义还是不可多得的。
「你没事吧,对不起你了,我本来想向他借钱的,可看到他我就失去控制了。」
「他肯定说话刺激你了,这我知道。不过你俩我可都警告了,都少说那些没有用的话。咱这就快回城了,没有必要惹这麻烦,他这个知青办主任也到头了,他还想再升一级,所以也不愿把这事闹大,你要不是把他揍急了他也不会让人揍你这么厉害。不过他好歹心里有数,不让那些人揍你的要害处,只是往你的屁股下面揍,刚才我又问了一遍大夫,你的腿没事,很快就会好的,听我的话,我尽快把这事摆平了,咱好利利索索的回济南。」
「知道了,我听你的,惠涟姐,你不恨我吗。」
「恨你?你这个傻瓜,我本来是想告诉你这事让你高兴的,我又没说非赖你什么,你怕的么,你不愿要这孩子,咱俩回济南后把孩子打掉不就是了,我都没拿当回事,你那么紧张干么。知青到医院流产的有的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知道你是怕为这事回不了城是吧,小人见识,要是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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