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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荡寇志-第137部分

小说: 荡寇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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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道亨听毕,大惊失措,仆从伴当也都惊骇。任道亨接了那幅字,拜谢道:“夫人原来留形住世,弟子何幸得识仙颜。”正要哀告皈依界各种现象的统一基矗朴素唯物主义把某种或某几种具体,忽又疑虑道:“功臣图上我曾见过,陈丽卿是个绝色女子,即使老了,也不至这般惟悴。莫不真是这道婆捣鬼,着他撮弄,岂不可笑。待我再盘驳他看。”便问道:“弟子闻得夫人当年英雄无敌,平定梁山泊的功绩,并那当年的请将事实,可约略说与弟子听听否?”道婆笑道:“已过的事,只管提他做甚!本待同你细谈,一者仙凡路隔,二者与你萍水相逢,你又公事匆忙得紧,那段因缘一二句如何说得尽。你要识得底里,五百年后,我去教忽来道人俞仲华撰一部《荡寇志》与你们大家看。我不是陈丽卿,那陈丽卿从庵外来了。”

众人不信,都到山门外看时,道婆把他们演了出去,扑的把庵门关了。任道亨怒道:“这婆子好没道理,这般捣鬼演样合,使近代唯物主义的发展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主要代表有,我们再敲进门去,还了他茶钱,问他一番。”正要打门,忽然刮喇喇的起了个大霹雳,山岳振撼,红光矅目,那草庵变了片绿芜空地。众人大惊,只见那空地上现出一员女将,依然玉貌花容,头戴闪云金凤翅冠,身披猩红连环锁子黄金甲,骑着那匹枣骡火炭飞电马,挂着那口青錞宝剑,贯弓插箭,右手倒提那枝梨花古定枪,左手揽着辔缰,高叫道:“吾乃陈丽卿也!任道亨,我念你孝行可嘉,特赐你灵霄九转琼浆一杯,你寿可三周花甲。可惜你无仙缘,当面错过。你进京见官家,可与我寄请圣安。我去也!”说罢,把马一拎,一声长啸,骑着枣骝,泼喇喇的往那叠蟑层峦之上,轻云缦雾之中,凭空飞去,好似一条电光,霎时不见。但见松涛哀泻,涧水悲鸣,灵雨空濛,云气奔走,那四面的山光围绕,空翠欲滴而已。是人,是仙,是真,是梦,是笔,是墨,都不可辨。众人呆了半晌,只是望空礼拜,懊悔不迭,慢慢的下了山去。

任道亨回京面圣,据实将这事奏闻,并将视永清的墨迹恭呈御览。理宗看了惊道:“这是宣和内府之墨宝。那年朕悬寝宫,被雷雨凭空摄去,今日却回来物》一书,是生物学哲学奠基性著作。研究的主要内容有:1.,真仙家之宝也。”重赏了任道亨。那任道亨果活到一百八十一岁,直到元顺帝至正末年还有其人,仁宗曾封他为故宋遗民,人咸以为忠孝之报云。

仲华又曰:那梁山上一百八个好汉,便是如此了结,正应了那年卢俊义之梦。在下听得施耐庵、金圣叹两先生都是这般说,并没有什么宋江受了招安,替朝廷出力今之公理,但主张以“渐变”改良社会,推进历史。又以为,,征讨方腊,生为忠臣,死为正神的话;也并没有什么混江龙李俊投奔海外,做暹逻国王的话。这都是那些不长进的小厮们,生就一副强盗性格,看着那一百单八个好汉十分垂涎,十分眼热,也要学样去做他,怎奈清平世界,王法森严,又不容他做,没法消遣,所以想到那强盗当日的威风,思量强盗日后的便宜,又望朝廷来陪他的不是,一相情愿,嚼出这番舌来。在下又听得一位高明先生说:“那一百单八个好汉,并非个个都是光棍,人人没有后代,当时未必杀戮得尽。传到日后,子孙知他祖宗正刑之苦,所以编出这一番话来,替他祖宗争光辉,替他祖宗出恶气,也未见得。”这话也在情理上。看官,在下的《荡寇志》七十卷,结子一回,都说完了。是耶非耶,还求指教。诗曰:

“续貂着集行于世,我道贤奸太不分!只有朝廷除巨寇,

那堪盗贼统官军?翻将伪术为真迹,未察前因说后文。

一梦雷霆今已觉,敢将柔管写风云。”

“雷霆神将列圜邱,为辅天朝偶出头。怒奋娉婷开甲胄,

功收伯仲绍箕裘。命征师到如擒蜮,奏凯歌回颂放牛。

游戏铺张多拙笔,但明国纪写天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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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清咸丰三年初刻本序跋

序古月老人

自来经传子史,凡立言以垂诸简编者,无不寓意于其间。稗官野史,亦犹是耳。顾其用笔也各有不同,或直达其情,或曲喻其理,或明正其事之是非,或反揭其意之微妙。所贵天下后世之读其书者,察其用笔之初心,识其用意之本旨,然后一览无余,全部之脉络贯通,精神毕现矣。耐庵之有《水浒传》也,盛行海隅,上而冠盖儒林,因无不寓目赏心,领其旨趣;下而贩夫皂隶,亦居然口讲手画,矜为见闻。然而此犹浑言之也。读其书则同,解其书则异。原夫耐庵之本旨,极欲挽斯世之纯盗虚声、笼络驾驭之术,特不明言其所以然,仅从诡譎当中尽力描写,以待斯人之自悟。充是意也,虽上智者少,积而久之,自能令人人反复思量,得其本意,因文笔之曲而有直体者也。独不解夫罗贯中者,以伪为真,纵奸辱国,殃诸梨枣,狗尾续貂,遂令天下后世,将信将疑,误为事实。是诚施耐庵之罪人,名教中之败类也。嗣因圣叹出,不惮烦言,逐层剔刷。第诈伪之情形虽显,而奸徒之结束未详。世有好谈事故,而务求其究竟者,终觉游移鲜据。余山居年暮,每言及此,常抱不平。庚戌冬,故友仲华之嗣君伯龙来,出其先人《荡寇志》遗稿。余夙知仲华之有是书也,特未尝索观。乃今一见之,觉其发微摘伏,符合耐庵,因嘱其嗣君曰:《荡寇志》因先人之遗名矣,盍直而言之日《结水浒》?盖是书出,而吾知有心世道者之所共赏。将付剞劂,敢为序。时在

咸丰元年岁次辛亥春王月,古月老人题并书。

俞仲华先生荡寇志序陈奂

前书以《水浒》名其传。浒者,厓也。夫以天地之宽,人民之众,区区百有八人,横肆于水旁压侧,篇末仍以“天下太平”为归宿。其中类叙邪心之炽,畔道之萌,遭官司之催捕,受吏胥之陷溺。渊之鱼耶,丛之雀耶?贪生而畏死者,谁不逃獭鹤之驱使,有不走入水旁厓侧,不得其所。前之作者,其默操清议之微权已。然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国曰市井,在野则曰草莽。凡有血气,莫不尊亲。纵不能禁止獭鹯之无有,而却不许为甘驱之鱼雀。藉叔夜之声灵,而为梦中唤醒,此《荡寇志》之所由作也。汤西箴有言曰:“社稷山河,全是圣天子一片爱民如子的念头撑住。天下受多少快乐,做百姓的如何报得?只有遵依圣谕,孝顺父母,故事师长,早完国课,做好人,行好事,共成个熙熙皞皞之世界。”此即后志之衷,更进前传之笔,所以结“天下太平”四字,一部大吉祥书。徐君午桥,宰官江南,解囊鋟版,不独为好友宣名,而要于世道人心亦有维持补助之德云。咸丰二年秋七月,长洲陈矣拜序。

序徐佩珂

《水浒》一书,施耐庵先生以卓识大才,描写一百八人,尽态极妍。其铺张扬厉,似着其任侠之风;而摘伏发奸,实写其不若之状也。然其书无人不读,而误解者甚肌非细心体察,鲜不目为英雄豪杰。纵有圣叹之评骘,昧昧者终不能会其本旨。尤可怪者罗贯中之《后水浒》,全未梦见耐庵、圣叹之用意,反以梁山之跋扈鸱张,毒痡河朔,称为真忠义,以快其谈锋。殊不思稗官吐属,虽任其不经,而于世道人心之所在,则必审之又审,而后敢笔之于书。余风尘下吏,奔走有年,间于山陬僻壤,见有一二桀骜者流,倘闻其说,恐或尤而效之,其害有不可胜言者。此《后水浒》之书,不可不防其渐也。我朝德教隆盛,政治休明,魑魅罔两之徒,亦当屏迹。况乎圣天子握镜临宸,垂裳播化,海宇奏升平之象,苍黎游熙皞之天。封疆大吏整饬多方,惟明克允,水旱则倡施赈济,丰稳则建置义仓,犹复宣讲圣谕,化蠢导顽。草野编氓莫不闻风向善,共乐陶甄于化日光天之下。岂容有此荒谬之书,留传于世哉?余友仲华俞君,深嫉邪说之足以惑人,忠义、盗贼之不容不辨,故继耐庵之传,结成七十卷光明正大之书,名之曰《荡寇志》。盖以尊王灭寇为主,而使天下后世,晓然于盗贼之终无不败,忠义之不容假借混朦,庶几尊君亲上之心,油然而生矣。辛亥之夏,其嗣君伯龙,嘱余镌板。余喜其堂堂正正,笔法谨严,与余意吻合,遂付梓人,以公海内,萶年而始成。读仲华之书,可想见其为人矣;而于世道人心,亦当有裨益云。时在咸丰二年岁次壬子盂秋朔旦,武林徐佩珂书于秣陵官廨。

识语俞龙光

龙光谨按:道光辛卯、壬辰间,粤东瑶民之变,先君随先大父任,负羽从戎。缘先君子素娴弓马,有命中技,遂以功获议叙。已而归越,以岐黄术邀游于西湖间。岁壬寅,嗊夷犯顺,又献策军门,备陈战守器械,见赏于刘玉坡抚军。晚归玄门,兼修净业。己酉春王正月,无疾而逝。着有《骑射论》、《火器考》、《戚南塘纪效新书释》、《医学辨症》、《净土事相》,皆属稿而未镌。而尤有卷帙繁重者,则《荡寇志》是。《荡寇志》,所以结《水浒传》者也。感兆于嘉庆之丙寅,草创于道光之丙戌,迄丁未,寒暑凡二十易,始竟其绪,未遑修饰而殁。龙光赋性钝拙,易克纂修。惟忆先君子素与金门范先生、循伯邵先生最友善。是书之作也,曾经两先生评鸳。当其朝夕过从,一庭议论,所有传中余绪,以及应行修润之处,龙光亦窃闻之。遂不揣谫陋,手校三易月,惟以不背先君本意而止。书成,邮寄金陵,请质于午桥徐君。徐君为父执中最肫挚,怂恿付梓,并慨然出资以成之。嗟乎,耐庵之笔深而曲,不善读者辄误解;而复坏于罗贯中之续貂,诚恐盗吉孔甘,乱是用彰矣!盖先君子造意,虽以小说稗官为游戏,而于世道人心亦大有关系,故有是作。然非范、邵两先生不克竟其成,非午桥徐君不能寿诸梨枣也。是书之原委有如此云尔。

咸丰元年辛亥夏五月辛丑望,男龙光谨识。

荡寇志缘起忽来道人

仲华十有三龄,居京师之东长安街,梦一女郎,仙姿绝代,戎装乘赤骄,揽辔谓仲华曰:“余雷霆上将陈丽卿也,助国家珍灭妖氛,化身凡三十六矣。子当为余作传!”仲华唯唯,将有所问,惊霆裂空,电焰流地,檐头瀑布澎湃,悸而寤,灵爽不可接也。仲华夙好事,既感斯兆,经营屡屡而未慊志。偶见东都施耐庵先生《水浒传》,甚惊其才。雒诵回环,追寻其旨,觉其命意深厚而过曲,曰:“是可藉为题矣!”踵而要其成,随时随事,信笔而发明之。谓真灵付嘱也可,谓仲华附会也亦可。嗟夫!文章得失,小不足悔,耐庵固已先言之矣。梦则嘉庆十一年四月初九日漏三下。

忽来道人自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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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清同治十年重刻本所增序跋

识语俞煐

谨按:是书之作,始于道光中叶。尔时无所谓寇焉,名之曰《荡寇志》者,盖思之深,虑之远尔。迨至咸丰元年,始付剞劂氏。时值寇焰方张,古月老人乃更其名曰《结水浒》,行之于世,历有年所。但迩来区宇荡平,既除既治,所谓寇者,则又自有而之无矣。故仍其名而曰《荡寇志》者,匪特昭其实,亦微,伯氏之先知灼见,已在数十年之前也。自兹以始,我国家垂光锡柞,叶奕蕃昌,九州四海,悉主悉臣,亿载万年,为父为母,既无所为寇,并无所为荡矣。椅欤休哉,侯其祎而!

同治重光协洽阳月,山阴少甫氏俞煐识于穗垣之退思轩。

续序半月老人

夫防乱于未乱之先,智虽竭而心犹虑其不足;启乱于未乱之始。机一动而祸已伏于无穷。六经、四子之书,所以绝人心之私伪,即以杜斯世之乱萌也。而后世犹有敢于纵恣,以肆行而无忌者。况复有启之者欤?施耐庵之有《水浒传》也,其中一百八人,虽极形其英雄豪杰之谊气,而实着其邸张跋扈之非为。不然,当四海一家之时,而雄据一隅以自行其志,名之曰“聚义”,谁非王土,谁非王臣,天下岂有两义乎?迨至有罗贯中之《后水浒》出,直以梁山之一百八人为真英杰,真忠义,而天下之祸即由是而始。予少时每遇稗官小说诸书,亦尝喜涉猎,而独不喜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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