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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部分

宋史-第7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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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及景定元年,俱用祀明堂恩加食邑。二年,特授判福州、福建路安抚大使,固辞。进封吉国,又进封许国公。三年五月二十八日既夕,天大雨,烈风雷电,槐起衣冠而坐,麾妇人出,为诸生说《兑》、《谦》二卦,问夜如何?诸生以夜中对,遂薨。遗表上,赠太子少师,谥文清。帝使使致金六十斤、帛千匹以赙。

叶梦鼎,字镇之,台之宁海人。本陈待聘之子,七岁后于母族。少从直龙图阁郑霖、宗正少卿赵逢龙学,以太学上舍试入优等,两优释褐出身,授信州军事推官,摄教事,讲荒政。迁太学录。

淳祐二年,雷变,上封事,言召人才,戒媟近。明年,轮对,言君子、直言、军制、楮币、任官、分阃六事。同番易汤巾召试馆职,授秘书省正字。四年,升校书郎兼庄文府教授。五年,迁秘书郎,转对,言定国本,求哲辅,专阃帅,奖用介直。雷变上言,援唐康澄“五可畏”之说,迁著作佐郎。六年,拜军器少监兼兵部郎官,转对,言国计、边事、国体三事。又言:“外有窥边之大敌,内有伺隙之巨奸;奇邪蛊媚于宫闱,熏腐依凭于城社;强藩悍将,牙蘖易摇,草窃奸宄,肘腋阶变。”

权知袁州,转运司和籴米三万斛,梦鼎言:“袁山多而田少,朝廷免和籴已百年,自今开之,百姓子孙受无穷之害,则无穷之怨从之。”民汤颀献田学官,妻子离散,梦鼎遂还之。毁万载旗{⺮甫}村淫祠,塞其妖井。召赴行在。丁本生母忧。十一年,免丧,拜司封员外郎。轮对,言:“陛下惑于左右之谗说,例视言者为好名,中伤既深,胶固莫解。近岁以来,言稍犯人主之所难者,不显罢则阴黜,不久外则设间,去者屡召而不还,来者一鸣而辄斥。”兼玉牒检讨官,以直秘阁、江西提举常平兼知吉州。节制悍将,置社仓、义仓,平反李义山受赃之冤,以国子司业召。

宝祐元年陛对,言国论主平江西义仓,不可待申省而后发。考试集英殿,授崇政殿说书,进讲《尚书》。兼国史编修、实录检讨,迁国子祭酒。二年,兼权礼部侍郎,谏幸西太乙宫。三年,权礼部侍郎,仍兼祭酒,升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寻兼侍讲。丁母忧。五年,以集英殿修撰差知赣州。丁大全柄国,欲挽梦鼎登朝,卒辞谢之。六年,改知建宁府,又改知隆兴府。开庆元年,复知建宁府,作桥梁,置驿舍,建大安关,决疑狱。

景定元年,召为太子詹事,上疏以“法天”为言。迁吏部侍郎,赐宁海县食邑。二年,权兵部尚书兼权吏部尚书。三年,迁兵部尚书兼修国史兼实录修撰。迁吏部尚书,五辞免,请祠,不允。拜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屡辞不许。同提举编修《经武要略》兼太子宾客,进封宁海伯。四年,签书枢密院事,进封临海郡侯,以明堂恩进封临海郡公。丞相贾似道欲造关子,罢十七、十八两界会子,梦鼎以为厉民,乃止罢十七界。公田法行,梦鼎又以为厉民,故行之浙右而止。五年,三辞,不许,进同知枢密院事、权参知政事。以彗星出,梦鼎言政上下恐惧交修之日,乞解机政,又不许。奏免浙西经界。

理宗崩,议太子即位,太后垂帘听政,梦鼎曰:“母后垂帘,岂是美事!”进参知政事,加食邑。梦鼎力辞,似道恳留之,不可。帝勉谕再三,诏阁门封还奏疏。似道奏:“参政去则江万里、王龠必不来。”理宗复土,摄少傅,竣事,引疾归里,累诏,力辞,授资政殿学士、知庆元府、沿海制置使。肃清海寇,罪止首恶,羡余之费,悉却不受。建济民仓以备饥岁,造驿舍以待宾旅。

咸淳三年,再召为参知政事,加食邑,六辞,不许。诏著作佐郎卢钺与台州守项公采趣行,拜特进、右丞相兼枢密使,累辞,不许,乃与似道分任。利州转运使王价尝以言去官,非其罪也,四川制置司已辟参议,及死,其子诉求遗泽。至是,梦鼎明其无罪,似道以为恩不己出,罢省部吏数人,榜其姓名于朝。梦鼎怒曰:“我断不为陈自强。”即求去。似道之母让似道曰:“叶丞相安于家食,未尝希进,汝强与以相印,今乃牵制至此,若不从吾言,吾不食矣。”似道曰:“为官不得不如此。”会太学诸生亦上书言似道专权固位,乃悔悟,属府尹洪焘求解,而梦鼎屡上章乞闲。冬雷,引咎求去愈力。

四年,策杨妃,宰相无拜礼,吏赞拜,梦鼎以笏挥之,趋出。明日,乞还田里,诏勉留之。诏免诸州守臣上殿奏事,梦鼎言:“祖宗谨重牧守之寄,将赴官,必令奏事,盖欲察其人品,及面谕以廉律己,爱育百姓。其至郡延见吏民,具宣上意,庶几求无负临遣之意。今不远数千里而来,咫尺天颜而不得见,甚非立法之本意。”又乞容受直言。进少保。五年,引杜衍致仕单车宵遁故事累辞,乃授观文殿学士、判福州、福建安抚大使,进封信国公,不拜;充醴泉观使,又不拜。七年,再充醴泉使。

九年,授少傅、右丞相兼枢密使,引疾力辞,宰、掾、郎、曹沓至趣行,扶病至嵊县,请辞不获,乞还山林。疏奏:“愿上厉精寡欲,规当国者收人心,固邦本,励将帅,饬州县,重振恤。”扁舟径归。使者以祸福告,梦鼎语之曰:“廉耻事大,死生事小,万无可回之理。”似道大怒,台臣奏从归田之请,诏仍少保、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不请祠禄。

瀛国公初即位,咨访故老,梦鼎上封事,曰:“敦教道,训廉德,厉臣节,拯民瘼,重士选,劝吏廉,惩吏奸,补军籍。授判庆元府、沿海制置大使,力辞,依前醴泉观使兼侍读,不拜。二年,益王即位于闽,召为少师、太乙宫使。航海遂行,道梗不能进,南向恸哭失声而还。后二年卒。子应及,太府寺丞、知建德府军器少监、驻戍军马;应有,朝请郎、太社令。

马廷鸾,字翔仲,饶州乐平人。本灼之子,继灼兄光后。甘贫力学,既冠,里人聘为童子师,遇有酒食馔,则念母藜藿不给,为之食不下咽。登淳祐七年进士第,调池州教授,需次六年。

宝祐元年,召赴都堂审察,辞。至池以礼帅诸生。二年,调主管户部架阁。三年,迁太学录,召试馆职。时外戚谢堂厉文翁、内侍卢允升董宋臣用事,廷鸾试策言强君德,重相权,收直臣,防近习。大与时迕,迁秘书省正字。四年,尤焴提举史事,辟为史馆校勘。

初,丁大全令浮梁,雅慕廷鸾,弥欲钩致之,廷鸾不为动。试策稍及大全,及廷鸾当轮对,大全私谓王持垕往间焉。廷鸾素厚持垕且同馆,不虞其谍也,密露大意。持垕绐曰:“君犹未改秩,姑托疾为后图乎?”廷鸾曰:“此微臣千一之遭,其何敢不力。”持垕以告大全,及候对殿门,格不得见。翼日,以监察御史朱熠劾罢。宋臣遣八厢貌士索奏稿,稿虽焚,闻者浸广,忌者愈深,而廷鸾之名重天下。开庆元年,吴潜入相,召为校书郎。

景定元年,兼沂靖惠王府教授。时大全党多斥,宋臣尚居中,言路无肯言者,诸学官抗疏,疏上即行。会日食,与秘书省同守局,因相与草疏。潜以书告廷鸾曰:“诸公言事纷纷,皆疑潜所嗾,闻馆中又将论列,校书宜无与,以重吾过。”廷鸾对曰:“公论也,不敢避私嫌。”越数日,宋臣竟坐谪,徙安吉州。兼权枢密院编修官。时贾似道自江上还,位望赫奕,廷鸾未尝亲之。轮对,言:“国于东南者,楚、越霸而有余,东晋王而不足。乞遏恶扬善以顺天,举直错枉以服民。”迁枢密院编修官兼权仓部郎官。

二年,进著作佐郎兼右司,迁将作少监。三年,一再乞外补,不许。廷鸾论贡举三事:严乡里之举,重台省之覆试,访山林之遗逸。又言荒政,宜蠲除被灾州县租赋之不可得者。擢军器监兼左司,兼太子右谕德,升左谕德,行国子司业,乞免兼左司。轮对,言:“集和平之福者自陛下之身始,养和平之德者自陛下之心始。”兼翰林权直,擢秘书少监,升权直学士院。四年,擢起居舍人兼太子右庶子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入奏言:“太史必当谨书灾异。愿陛下翕受敷施,以壮人才之精神;虚心容纳,以植人言之骨干。念邦本而以公灭私,严边备而思患豫防。”时再召用宋臣,廷鸾引何郯之说进,极言宋臣不可用,帝从之。荐士二十人,进中书舍人。程奎污秽诡秘,不当补将仕郎;王之渊为大全党,不当通判江州;朱熠不当知庆元府及为制置使;林姡А⒄员亍⒄懦扑锊坏庇肟ぃ航越苫勾释贰<婀肥德荚骸N迥辏绯觯鲜杓蕴烊酥省Gɡ癫渴汤伞@碜谝炮⒍茸诘羌酝剿荨<媸潭粒牵恍怼J枇行⒆谥愿妗I毖吭骸

咸淳元年,进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同提举编修《经武要略》。丁母忧。三年,同知枢密院事兼同提举编修《经武要略》。入奏言培命脉,植根本,崇宽大,行仁厚。又言:“恢大度以优容,虚圣心而延伫,推内恕以假借,忍难行而听纳,则情无不达,理无不尽,奸人破胆,直士吐气,天下事尚可为也。”兼权参知政事。五年,进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进右丞相兼枢密使。八年,九疏乞罢政。九年,依旧观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浙东安抚大使。上疏辞免,依旧职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度宗初年,诏询故老,专以修攘大计叩之赵葵。葵极意指陈曰:“老臣出入兵间,备谙此事,愿朝廷谨之重之。”似道作色曰:“此三京败事者,词臣失言。”廷鸾每见文法密,功赏稽迟,将校不出死力,于边阃升辟,稍越拘挛。似道颇疑异己,黥堂吏以泄其愤。及辞相位,帝恻怛久之曰:“丞相勉为朕留。”廷鸾言:“臣死亡无日,恐不得再见君父。然国事方殷,疆圉孔棘。天下安危,人主不知;国家利害,群臣不知;军前胜负,列阃不知。陛下与元老大臣惟怀永图,臣死且瞑目。”顿首涕泣而退。

瀛国公即位,召不至。自罢相归,又十七年而薨。所著《六经集传》、《语孟会编》、《楚辞补记》、《洙泗裔编》、《读庄笔记》、《张氏祝氏皇极观物外篇》诸书。

论曰:史弥远废亲立疏,讳闻直言。郑清之堕名于再相之日。弥远之罪既著,故当时不乐嵩之之继也,因丧起复,群起攻之,然固将才也。董槐毋得而议之矣。叶梦鼎、马廷鸾之所遭逢,其不幸也夫!

415 列传第一百七十四

○傅伯成葛洪曾三复黄畴若袁韶危稹程公许罗必元王遂

傅伯成,字景初,吏部员外郎察之孙。少从朱熹学。登隆兴元年进士第,调连江尉。试中教官科,授明州教授。以年少,嫌以师自居,日与诸生论质往复,后多成才。改知闽清县。丁父艰,服除,知连江县。东湖溉田余二千顷,堤坏。即下流南港为石堤三百尺,民蒙其利。

庆元初,召为将作监,进太府寺丞。言吕祖俭不当以上书贬。又言于御史,朱熹大儒,不可以伪学目之。又言朋党之敝,起于人主好恶之偏。坐是不合,出知漳州,以律己爱民为本。推熹遗意而遵行之,创惠民局,济民病,以革禨鬼之俗。由郡南门至漳浦,为桥三十五,治道千二百丈。

两为部使者,迁工部侍郎。时权臣方开边,语尚秘。伯成言:“天下之势,譬如乘舟,中兴且八十年矣,外而望之,舟若坚緻,岁月既久,罅漏浸多,苟安旦夕,犹惧覆败,乃欲徼幸图古人之所难,臣则未之知也。”相府灾,同列相率唁丞相,或以为偶然者,伯成正色谓:“天意如此,官师相规时也,以为偶然乎?”丞相色动。遂陈三事:一曰失民心,二曰隳军政,三曰启边衅。进右司郎官,权幸有私谒者,皆峻拒之。出为湖、广总领。朝议欲纳金人之叛降者,伯成言不宜轻弃信誓,乞戒将帅毋生事。御史中丞邓友龙遂劾伯成,罢之。

嘉定元年,召对,面谕:“前日失于战,今日失之和。小使虽返,要求尚多。陛下不获己,悉从之。使和议成,犹可以纾一时之急;否则虚帑藏以资敌人,驱降附以绝来者,非计也。今之策虽以和为主,宜惜日为战守之备。”权户部侍郎史弥远初拜相,麻词有“昆命元龟”之语,闽帅倪思以为不当用,御史劾罢思。伯成因对及其事,帝曰“过当”者再。对曰:“思固过当,但恐摧抑太过,遂塞言路,乞明诏台谏侍从,竭尽底蕴,无以思为戒。”李壁谪居抚州,伯成言:“侂胄之诛,壁与有功,不酬近功,乃追前罪,他日负罪之臣,不容以功赎过矣。”

伯成未为谏官也,尝言:“弥远谋诛侂胄,事不遂则其家先破,侂胄诛而史代之,势也。诸公要相协和,共议国事;若立党相挤,必有胜负,非国之福。”又劝丞相钱象祖:“安危大事,以死争之;差除小者,何必乖异?”拜左谏议大夫,抗疏十有三,皆军国大义。或致弥远意,欲使有所弹劾,谓将引以共政。谢之曰:“吾岂倾人以为利哉。”疏乞诏大臣以公灭私。

左迁权吏部侍郎。以集英殿修撰知建宁府。蔡元定谪死道州,归葬建阳,乃雪其冤于朝。进宝谟阁待制、知镇江府。全活饥民,瘗藏野殍,不可胜数。制置司欲移焦山防江军于圌山石牌,伯成谓:“虚此实彼,利害等耳。包港在焦、圌之中,不若两砦之兵迭戍焉。”圌山砦兵,素与海盗为地,伯成廉知姓名,会郡都试捕而鞫之,无一逸去。狱具,请贷其死,黥隶诸军。

嘉定八年,召赴阙,辞不获,行至莆,拜疏曰:“臣病不能进矣。”除宝谟阁直学士、通奉大夫,致仕。理宗即位,升直学士,落致仕,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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