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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1部分

宋史-第8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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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初,立十科荐士,中书舍人曾肇上疏,称其读书为文,不事俗学,安贫守道,志希古人,堪充师表科,一时廷臣亦多称之。议欲命以官,未及而卒。遗文曰《灌园先生集》,传于世。

郭祥正,字功父,太平州当涂人,母梦李白而生。少有诗声,梅尧臣方擅名一时,见而叹曰:“天才如此,真太白后身也!”举进士,熙宁中,知武冈县,签书保信军节度判官。时王安石用事,祥正奏乞天下大计专听安石处画,有异议者,虽大臣亦当屏黜。神宗览而异之,一日问安石曰:“卿识郭祥正乎?其才似可用。”出其章以示安石,安石耻为小臣所荐,因极口陈其无行。时祥正从章惇察访辟,闻之,遂以殿中丞致仕。后复出,通判汀州。知端州,又弃去,隐于县青山,卒。

米芾,字元章,吴人也。以母侍宣仁后藩邸旧恩,补浛光尉。历知雍丘县、涟水军,太常博士,知无为军,召为书画学博士,赐对便殿,上其子友仁所作《楚山清晓图》,擢礼部员外郎,出知淮阳军。卒,年四十九。

芾为文奇险,不蹈袭前人轨辙。特妙于翰墨,沈著飞翥,得王献之笔意。画山水人物,自名一家,尤工临移,至乱真不可辨。精于鉴裁,遇古器物书画则极力求取,必得乃已。王安石尝摘其诗句书扇上,苏轼亦喜誉之。冠服效唐人,风神萧散,音吐清畅,所至人聚观之。而好洁成癖,至不与人同巾器。所为谲异,时有可传笑者。无为州治有巨石,状奇丑,芾见大喜曰:“此足以当吾拜!”具衣冠拜之,呼之为兄。又不能与世俯仰,故从仕数困。尝奉诏仿《黄庭》小楷作周兴嗣《千字韵语》。又入宣和殿观禁内所藏,人以为宠。

子友仁字元晖,力学嗜古,亦善书画,世号小米,仕至兵部侍郎、敷文阁直学士。

刘诜,字应伯,福州福清人。中进士第,历莆田主簿、知庐江县。崇宁中,为讲议司检讨官,进军器、大理丞,大晟府典乐。诜通音律,尝上历代雅乐因革及宋制作之旨,故委以乐事。又言:“《周官》大司乐禁淫声、慢声,盖孔子所谓放郑声者。今燕乐之音,失于高急,曲调之词,至于鄙俚,恐不足以召和气。宋,火德也,音尚徵,徵调不可阙。臣按古制,旋十二宫以七声,得正徵一调,惟陛下才取。”徽宗曰:“卿言是也,五声阙一不可,《徵招》、《角招》为君臣相说之乐,此朕所欲闻而无言者,卿宜为朕典司之。”他日,禁中出古钟二,诏执政召诜按于都堂,诜曰:“此与今太簇、大吕声协。”命取大晟钟扣之,果应。又曰:“钟击之无余韵,不如石声,《诗》所云‘依我磬声’者,言其清而定也。复取以合之,声益谐。历宗正、鸿胪、卫尉、太常寺少卿,纂《续因革礼》,卒。

诜居母丧尽礼,有双芝生墓侧,人以为孝感。

倪涛,字巨济,广德军人。丱角能属文,博学强记。年十五,试太学第一,遂擢进士,调庐陵尉、信阳军教授。入为太学正,秘书省校书郎、著作佐郎,司勋、左司员外郎。朝廷议有事燕云,大臣争先决策,为固位计,皆心知不可,无敢一出口,涛独言其非。且曰:“景德以来,辽守约不犯边,盟誓固在,不可渝也。天下久平,士不习战,军储又屈,毋轻议以诒后患。”王黼怒曰:“君敢沮军事邪!”于是言者论其鼓唱撰造,贬监朝城县酒税,再徙茶陵船场,卒,年三十九。死之明年,金人犯阙,朝廷忆涛言,官其一子。有《云阳集》传于世。

李公麟,字伯时,舒州人。第进士,历南康、长垣尉,泗州录事参军,用陆佃荐,为中书门下后省册定官、御史检法。好古博学,长于诗,多识奇字,自夏、商以来钟、鼎、尊、彝,皆能考定世次,辨测款识,闻一妙品,虽捐千金不惜。绍圣末,朝廷得玉玺,下礼官诸儒议,言人人殊。公麟曰:“秦玺用蓝田玉,今玉色正青,以龙蚓鸟鱼为文,著‘帝王受命之符’,玉质坚甚,非昆吾刀、蟾肪不可治,琱法中绝,此真秦李斯所为不疑。”议由是定。

元符三年,病痹,遂致仕。既归老,肆意于龙眠山岩壑间。雅善画,自作《山庄图》,为世宝。传写人物尤精,识者以为顾恺之、张僧繇之亚。襟度超轶,名士交誉之,黄庭坚谓其风流不减古人,然因画为累,故世但以艺传云。

周邦彦,字美成,钱塘人。疏隽少检,不为州里推重,而博涉百家之书。元丰初,游京师,献《汴都赋》余万言,神宗异之,命侍臣读于迩英阁,召赴政事堂,自太学诸生一命为正,居五岁不迁,益尽力于辞章。出教授庐州,知溧水县,还为国子主簿。哲宗召对,使诵前赋,除秘书省正字。历校书郎、考功员外郎,卫尉、宗正少卿,兼议礼局检讨,以直龙图阁知河中府。徽宗欲使毕礼书,复留之。逾年,乃知隆德府,徙明州,入拜秘书监,进徽猷阁待制、提举大晟府。未几,知顺昌府,徙处州,卒,年六十六,赠宣奉大夫。

邦彦好音乐,能自度曲,制乐府长短句,词韵清蔚,传于世。

朱长文,字伯原,苏州吴人。年未冠,举进士乙科,以病足不肯试吏,筑室乐圃坊,著书阅古,吴人化其贤。长吏至,莫不先造请,谋政所急,士大夫过者以不到乐圃为耻,名动京师,公卿荐以自代者众。元祐中,起教授于乡,召为太学博士,迁秘书省正字。元符初,卒。哲宗知其清,赙绢百。

有文三百卷,《六经》皆为辨说。又著《琴史》而序其略曰:“方朝廷成太平之功,制礼作乐,比隆商、周,则是书也,岂虚文哉!”盖立志如此。

刘弇,字伟明,吉州安福人。儿时警颖,日诵万余言。登元丰二年进士第,继中博学宏词科。历官知嘉州峨眉县,改太学博士。元符中,有事于南郊,弇进《南郊大礼赋》,哲守览之动容,以为相如、子云复出,除秘书省正字。徽宗即位,改著作佐郎、实录院检讨官,以疾卒于官。

弇少嗜酒,不事拘检。为文辞剷剔瑕颣,卓诡不凡。有《龙云集》三十卷,周必大序其文,谓“庐陵自欧阳文忠公以文章续韩文公正传,遂为一代儒宗,继之者弇也”。其相推重如此云。

445 列传第二百四 文苑七

○陈与义汪藻叶梦得程俱张嵲韩驹朱敦儒葛胜仲熊克张即之赵蕃附

陈与义,字去非,其先居京兆,自曾祖希亮始迁洛。故为洛人。与义天资卓伟,为儿时已能作文,致名誉,流辈敛衽,莫敢与抗。登政和三年上舍甲科,授开德府教授。累迁太学博士,擢符宝郎,寻谪监陈留酒税。

及金人入汴,高宗南迁,遂避乱襄汉,转湖湘,逾岭峤。久之,召为兵部员外郎。绍兴元年夏,至行在。迁中书舍人,兼掌内制。拜吏部侍郎,寻以徽猷阁直学士知湖州。召为给事中。驳议详雅。又以显谟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被召,会宰相有不乐与义者,复用为中书舍人、直学士院。六年九月,高宗如平江,十一月,拜翰林学士、知制诰。

七年正月,参知政事,唯师用道德以辅朝廷,务尊主威而振纲纪。时丞相赵鼎言:“人多谓中原有可图之势,宜便进兵,恐他时咎今日之失机。”上曰:“今梓宫与太后、渊圣皆未还,若不与金议和,则无可还之理。”与义曰:“若和议成,岂不贤于用兵,万一无成,则用兵必不免。”上曰:“然。”三月,从帝如建康。明年,扈跸还临安。以疾请,复以资政殿学士知湖州,陛辞,帝劳问甚渥,遂请闲,提举临安洞霄宫。十一月,卒,年四十九。

与义容状俨恪,不妄言笑,平居虽谦以接物,然内刚不可犯。其荐士于朝,退未尝以语人,士以是多之。尤长于诗,体物寓兴,清邃纡余,高举横厉,上下陶、谢、韦、柳之间。尝赋墨梅,徽宗嘉赏之,以是受知于上云。

汪藻,字彦章,饶州德兴人。幼颖异,入太学,中进士第。调婺州观察推官,改宣州教授,稍迁江西提举学事司干当公事。

徽宗亲制《君臣庆会阁诗》,群臣皆赓进,惟藻和篇,众莫能及。时胡伸亦以文名,人为之语曰:“江左二宝,胡伸、汪藻。”寻除《九域图志》所编修官,再迁著作佐郎。时王黼与藻同舍,素不咸,出通判宣州,提点江州太平观,投闲凡八年,终黼之世不得用。

钦宗即位,召为屯田员外郎,再迁太常少卿、起居舍人。高宗践祚,召试中书舍人。时次扬州,藻多论奏,宰相黄潜善恶之,遂假他事,免为集英殿修撰、提举太平观。明年,复召为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擢给事中,迁兵部待郎兼侍讲,拜翰林学士。帝以所御白团扇,亲书“紫诰仍兼绾,黄麻似《六经》”十字以赐,缙绅艳之。

属时多事,诏令类出其手。尝论诸大将拥重兵,浸成外重之势,且陈所以待将帅者三事,后十年,卒如其策。又言:“崇、观以来,赀结权幸,奴事阉宦,与开边误国,得职名自观文殿大学士而下直秘阁、官至银青光禄大夫者,近稍镌褫,而建炎恩宥,又当甄复,盍依国初法,止中大夫。”

绍兴元年,除龙图阁直学士、知湖州,以颜真卿尽忠唐室,尝守是邦,乞表章之,诏赐庙忠烈。又言:“古者有国必有史,古书榻前议论之辞,则有时政记,录柱下见闻之实,则有起居注,类而次之,谓之日历,修而成之,谓之实录。今逾三十年,无复日历,何以示来世?乞即臣所领州,许臣访寻故家文书,纂集元符庚辰以来诏旨,为日历之备。”制可。史馆既开,修撰綦崇礼言不必别设外局,乃已。郡人颜经投匦诉其敷籴军食,遂贬秩停官。起知抚州,御史张致远又论之,予祠。六年,修撰范冲言:“日历,国之大典,比诏藻纂修,事复中止,恐遂散逸,宜令就闲复卒前业。”诏赐史馆修撰餐钱,听辟属编类。八年,上所修书,自元符庚辰至宣和乙巳诏旨,凡六百六十五卷。藻再进官,其属鲍延祖、孟处义咸增秩有差。藻升显谟阁学士,遣使赐茶药。寻知徽州,逾年,徙宣州。言者论其尝为蔡京、王黼之客,夺职居永州,累赦不宥。二十四年,卒。

秦桧死,复职,官其二子。二十八年,《徽宗实录》成书,右仆射汤思退言藻尝纂集诏旨,比修实录,所取十盖七八,深有力于斯文。诏赠端明殿学士。

藻通显三十年,无屋庐以居。博极群书,老不释卷,尤喜读《春秋左氏传》及《西汉书》。工俪语,多著述,所为制词,人多传诵。子六人,恬、恪、憺、怲、懔、憘。

叶梦得,字少蕴,苏州吴县人。嗜学蚤成,多识前言往行,谈论亹癖不穷。绍圣四年登进士第,调丹徒尉。徽宗朝,自婺州教授召为议礼武选编修官。用蔡京荐,召对,言:“自古帝王为治,广狭大小,规模各不同,然必自先治其心者始。今国势有安危,法度有利害,人材有邪正,民情有休戚,四者,治之大也。若不先治其心,或诱之以货利,或陷之以声色,则所谓安危、利害、邪正、休戚者,未尝不颠倒易位,而况求其功乎?”上异其言,特迁祠部郎官。

大观初,京再相,向所立法度已罢者复行,梦得言:“《周官》太宰以八柄诏王驭群臣,所谓废置赏罚者,王之事也,太宰得以诏王而不得自专。夫事不过可不可二者而已,以为可而出于陛下,则前日不应废,以为不可而不出于陛下,则今不可复,今徒以大臣进退为可否,无乃陛下有未了然于中者乎?”上喜曰:“迩来士多朋比媒进,卿言独无观望。”遂除起居郎。时用事者喜小有才,梦得言:“自古用人必先辨贤能。贤者,有德之称,能者,有才之称,故先王常使德胜才,不使才胜德。崇宁以来,在内惟取议论与朝廷同者为纯正,在外惟取推行法今速成者为干敏,未闻器业任重、识度轻远者,特有表异。恐用才太胜,愿继今用人以有德为先。”

二年,累迁翰林学士,极论士大夫朋党之弊,专于重内轻外,且乞身先众人补郡。蔡京初欲以童贯宣抚陕西,取青唐。梦得见京问曰:“祖宗时,宣抚使皆是见任执政,文彦博,韩绛因此即军中拜相,未有以中人为之。元丰末,神宗命李宪,虽王珪亦能力争,此相公所见也。昨八宝恩遽除贯节度使,天下皆知非祖宗法,此已不可救。今又付以执政之任,使得青唐,何以处之?”京有惭色,然卒用贯取青唐。

三年,以龙图阁直学士知汝州,寻落职,提举洞霄宫。政和五年,起知蔡州,复龙图阁直学士。移帅颍昌府,发常平粟振民,常平使者刘寄恶之。宦官杨戬用事,寄括部内,得常平钱五十万缗,请籴粳米输后苑以媚戬。戬委其属持御笔来,责以米样如苏州。梦得上疏极论颍昌地力与东南异,愿随品色,不报。时旁郡纠民输镪就籴京师,怨声载道,独颍昌赖梦得得免。李彦括公田,以黠吏告讦,籍郏城、舞阳隐田数千顷,民诣府诉者八百户。梦得上其事,捕吏按治之,郡人大悦。戬、彦交怒,寻提举南京鸿庆宫,自是或废或起。

逮高宗驻跸扬州,迁翰林学士兼侍读,除户部尚书。陈“待敌之计有三,曰形、曰势、曰气而已。形以地理山川为本,势以城池、刍粟、器械为重,气以将帅士卒为急。形固则可恃以守,势强则可资以立,气振则可作以用,如是则敌皆在吾度内矣”。因请上南巡,阻江为险,以备不虞。又请命重臣为宣总使,一居泗上,总两淮及东方之师以待敌;一居金陵,总江、浙之路以备退保。疏入,不报。

既而帝驻跸杭州,迁尚书左丞,奏监司、州县擅立军期司掊敛民财者,宜罢。上谕以兵、食二事最大,当择大臣分掌。门下侍郎颜岐、知杭州康允之皆嫉梦得,又与宰相朱胜非议论不协,会州民有上书讼梦得过失者,上以梦得深晓财赋,乃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中太一宫,专一提领户部财用,充车驾巡幸顿递使,辞不拜,归湖州。

绍兴初,起为江东安抚大使兼知建康府,兼寿春等六州宣抚使。时建康荒残,兵不满三千。梦得奏移统制官韩世清军屯建康,崔增屯采石,阎皋分守要害。会王才降刘豫,引兵入寇,梦得遣使臣张伟谕才降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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