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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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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驸马是不会准情的!”

“嗳!这,王大人就不必担心啦,老夫自有办法让他准情!众位大人,你们在此稍等一时,好好看护宗保!”

说罢,郑印手提打王金鞭,大步流星地来到监斩棚的棚口,对守门的兵丁说:“快快报知驸马,郑印求见!”

守门的兵丁一见是郑印,不敢怠慢,躬身答道:“是,王爷!”

周恒威在棚内坐着,刚要吩咐左右前去传命点炮,忽见兵丁进来,跪地报道:“启禀驸马爷,郑大人求见!”

周恒威闻报猛然一愣:“嗯,他何时还朝?这姓郑的、姓杨的、姓高的和姓呼延的,是辅佐赵氏江山的四大忠良之家。他们素日往来亲密,犹如一家。此时前来,定是与那杨宗保求情,不能相见!可——如何拒绝呢?这——嗯,这么办吧。”周恒威想罢,抬头对守门的兵丁说,“快去对郑大人言讲,公主被人杀害,我心中万分悲痛,不便相见!”

守门的兵丁站起身来,刚要出棚去禀,不料,郑印大步走了进来。

周恒威一见郑印,急忙起身,强赔笑脸,抱拳说道:“郑大人驾到,卑职不知,未曾出迎,实乃不礼,万望海涵!快快请坐!”

郑印边坐边说:“周驸马不必过谦,你我同坐。”

“郑大人,你巡视边庭,何日还朝?”

“今日还朝。”

“郑大人一路辛苦,不在府中歇息,到此有何指教?”

“嗳!忠勤圣上,何谈辛苦?老夫到此,不敢指教,只因一事不明,热来询问。”

“郑大人询问何事?”

“今日,老夫还朝,行至此处,听说要斩杨宗保,却不知他身犯何罪?”

“郑大人,一言难尽哪!杨宗保擅入公主的寝室,逼奸不允,居然一剑将公主杀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他身为大宋的武将,圣上对他恩重如山,他竟做出如此下流、残忍之事,这与禽兽何异?郑大人,圣上视公主似掌上明珠,而今,她被杨宗保杀害,国法难容,岂能不斩?”

“周驸马,依老夫之见,杨少帅决不会做出这等事,定是他人栽赃陷害!”

“这个。。。。。。”

“‘这个’什么?老夫要上殿面君,辨明真假!”

周恒威一听,暗自欢喜,心里说:“你一走,我便吩咐放炮,让杨宗保的人头立即落地,嘿嘿!大事可就成功啦!”

想到这儿,周恒威拱手对郑印说:“郑大人说的极是,理应面君,理应面君!且勿迟延,快去,快去吧!”

郑印听周恒威话中有话,厉声说道:“周驸马,老夫这就上殿保本。但有一言,尚须讲在当面,莫怪老夫无礼!”

“郑大人,有何言语,尽管讲来,卑职不敢责怪!”

“老夫保本不归,就是到了午时三刻,也不准放那第三声追魂炮!”

“郑大人,这是圣上的旨意,卑职不敢违抗!”

“什么?圣上的旨意?周驸马,你只知害怕圣上的旨意,难道就不知害怕老夫的打王金鞭吗?”

“郑大人,午时三刻一到,如若不斩杨宗保,圣上怪罪下来,卑职担当不起呀!”

“哦,看来,你是非斩可啦?”

“郑大人,圣上有旨,卑职实实不敢违抗!”

“哈哈,周恒威,你张口圣上,闭口圣旨,莫非用这圣上、圣旨恫吓老夫不成?”

周恒威一见郑大人翻了脸,也就不讲礼节了,把脸一沉说:“哼哼!郑印,我奉旨斩了杨宗保,你敢将本驸马怎样?”

郑印喝道:“大胆!你若胆敢下令斩杨宗保,我就。。。。。。”

没等郑大人说完,周恒威居然吩咐左右说:“快快传命,放炮,开刀!”

郑印闻听,怒火烧胸,“噌”站了起来,“刷”抖开了 打王金鞭,厉声喝道:“唗!哪个大胆敢去,立刻要尔的狗命!”

左右见此情景,谁还敢动啊?都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眼望着打王金鞭,浑身直劲打颤。

周恒威老羞成怒,高声叫道:“郑印,你这个悖逆圣意,无视法度,搅闹刑场!”

郑印向前走了两步,把胸脯一挺,冷冷笑道:“哼哼!我搅闹刑场,我还要用这金鞭教训教训你这大驸马呢!”

周恒威心里明白,郑印是受过皇封的,打了白打。他怕在兵丁面前丢脸,怕受皮肉之苦,所以一面喊着:“郑印,咱们上殿面君。”一面从监斩棚的后门溜了出去。

郑印见此情景,乐了,心想:“周恒威呀,周恒威!你的胆子也过于地小啦,我能打你吗?一来,你是当朝驸马;二来,我也没有抓到必须打你的把柄,打了你,岂不自找麻烦?这,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可一吓唬,你就跑了。跑了好,你一跑,杨宗保就有救啦!”想到这儿,郑印急忙走出监斩棚,唤来炮手和刀斧手,吩咐说:“没有我的话,谁放炮,谁杀了杨宗保,我就叫谁去就阎王,你们都听见了吗?”

炮手和刀斧手都知道郑印的厉害,齐声答道:“郑大人,小人都听见啦。”

“你们都记住了吗?”

“全都记住啦。”

郑印说罢,提着打王金鞭,离开刑场,忙向金殿而去。

周恒威从监斩棚溜出来,一溜小跑上了金殿。他一见三帝真宗,“扑腾”往地上一跪,高声喊道:“启奏父王,大事不好啦!”

三帝真宗正在思虑刚才早朝发生之事,忽见周恒威来奏,忙说:“周爱卿,快快平身,刑场出了何事?”

“启奏父王,有人搅闹刑场!”

“何人搅闹刑场?”

“汝南王郑印。”

“郑印何日还朝?”

“今日还朝。”

“他怎样搅闹刑场?”

“郑印来到刑场,闯进监斩棚,不问青红皂白,不让放炮,不让斩杀杨宗保!”

“周爱卿,你如何对他言讲?”

“儿臣说,父王有旨,不敢违抗。”

“那郑印如何言讲呢?”

“那郑印无视父王,出言极是狂妄,他说,他的打王金鞭才是圣旨,父王也得听他的。这时,午时三刻已到,儿臣要传命放炮。可是郑印怒目圆睁,杀气腾腾,抖鞭要打儿臣。儿臣万般无奈,跑来奏知父王。父王,为儿臣做主哇!”

三帝真宗闻听,顿时怒发冲冠:“内侍,传郑印上殿!”

巧了,内侍还没来得及传旨,郑印手提打王金鞭就来了。他走进金殿,气冲冲地把打王金鞭往起一举——

郑印举鞭要干什么呀?打皇帝吗?不是,这是他朝见皇帝的礼节。

那位说:“大臣朝见皇帝的礼节是三拜九叩,哪儿是举鞭呢?”诸位不知,郑印与别家大臣不同。因为郑印辅佐宋室立下了大功,皇帝赐给了他这条打王金鞭,可以上打昏君,下打谗臣,并封他见君时不用行三拜九叩之礼,只要把此鞭往起一举,就算是叩拜了。所以,郑印一上金殿,把金鞭往上一举,奏道:“万岁,老臣还朝交旨!”

三帝真宗一见郑印举的金鞭,心想:“此鞭,上可打君,下可打臣,这是我亲口所封,若是将他激怒,打我两鞭,也奈何不了他呀!”想到这儿,三帝真宗压了压火气,说道:“郑爱卿,快快落座!”

郑印收起了打王金鞭,说道:“谢万岁!”

“郑爱卿何日还朝?”

“老臣今日还朝。”

“边庭各国可有骚扰?”

“启奏万岁,除西夏国外,其他番邦,均无骚扰!”

“如此说来,朕更放心啦!郑爱卿,你出京巡视边庭,历时数月之久,艰险备尝,快快下殿回府歇息去吧。”

郑印闻言,心中思量:“想把我打发走哇?想不让我管杨宗保的事啊?哼,没门儿,我不走,我定管不可!”于是,郑印说道,“为国尽忠,理所当然,怎言辛苦?万岁,方才老臣进朝,闻听要斩杨宗保,那杨宗保身犯何罪呀?”

三帝真宗本来就担心郑印问及杨宗保之事,郑印偏偏就问了,随即就推辞说:“唉!郑爱卿,此事说来话长,你旅途疲惫,还是回府歇息去吧,不必操心啦!”

“万岁,老臣心中不明,问问何妨啊?”

“郑爱卿,此事与朕的脸面无光,不问也罢!”

“万岁,老臣在此,何事不能言讲啊?讲吧,不碍事,不碍事!”

三帝真宗一看推脱不开,便把要斩杨宗保的因由说了一遍。郑印听罢,立即说道:“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万岁,老臣有言启奏,如有不当,我主切莫怪罪!”

三帝真宗一听,无可奈何地说:“郑爱卿,有话尽管讲吧!”

“万岁,老太君有八子,你听到哪个品行不端?哪个曾经胡为?老太君的家教甚严,家中男女无论老幼,都是忠孝双全之人,难道杨宗保能够做出此事?老臣心中有疑。”

“疑在哪里?”

“万岁,杨宗保擅入公主的寝室,是何人所见?杨宗保对公主逼奸,是何人目睹?杨宗保杀死公主,有何人作证?”

“这个。。。。。。”

“万岁,即使杨宗保果有其事,也应先将他交至大理寺审问,而后定罪,依法惩治,我主怎可。。。。。。”

“郑爱卿,朕乃一国之君,难道就不可定夺此事?”

“万岁,如此说来,要那大理寺又有何用啊?”

“这个。。。。。。”

“万岁,杨宗保本是我朝的忠良之将,自古以来,奸佞残害忠良之事,屡见不鲜。倘若奸佞记恨忠良,栽赃诬陷杨宗保,我主一时不辨真伪,贸然将杨宗保处死,待日后真相大白,可就悔之不及呀!”

“郑爱卿,听你之言,怀疑杨宗保是奸佞陷害?我来问你,这奸佞是谁呢?”

“有待查访。不过,此事出在驸马府,且驸马就在府内,先是陪杨宗保饮酒,然后又差人将杨宗保安顿到书房歇息,那杨宗保本已不醒人事,怎能半夜之中,闯入公主寝室?再者,驸马安顿了杨宗保,本无他事,为何不回公主寝室安歇,偏偏要在次日凌晨,突然返回寝室,在公主遗体跟前,去擒拿刚刚苏醒的杨宗保呢?这更加令人生疑。既然疑窦丛生,事出蹊跷,望我主不要只听驸马一面之词!”

“郑爱卿,听你言中之意,是不是怀疑驸马从中做了手脚?”

“臣不敢妄断。”

“既然不敢妄断,郑爱卿意欲如何处置此事?”

“将杨宗保暂且押下,然后送交大理寺审理。待审理清楚,如果确系杨宗保逼奸不允,杀死公主,到那时,再行处斩,也不为迟!”

周恒威一听,沉不住气了,恐怕三帝真宗准奏,急忙佯装抹泪,悲声奏道:“父王,公主受辱而死,怎能如此了结?此仇不报,公主九泉之下,怎能瞑目哇?”

三帝真宗本想按照郑印的主意办,可是,经周恒威这么一哭诉,又回到老主意上来了。不过,他对汝南王不便斥责,只是不以为然地说:“郑爱卿,杨宗保之事,你不必多管了,快快下殿去吧!”

郑印见圣上要轰他下殿,心中十分恼火,可他还是耐着性子,慢慢说道:“万岁,老臣苦苦进谏,为何不予理睬,命臣下殿?”

三帝真宗闻听,怒不可遏,喝道:“唗!真乃无礼!难道你逼君从臣不成?杨宗保杀死公主,罪恶滔天,朕定斩不饶!”

郑印一听此言,无名火起,把打王金鞭往上一举:“万岁,你可知道这金鞭的用场吗?”

“大胆!你敢把朕怎样?”

“怎样?这条打王金鞭是你所赐,它可上打昏君,下打谗臣。倘若不听老臣忠谏,斩杀忠良,老臣就要鞭打昏君!

欲知三帝真宗如何定夺,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郑王爷赤诚进谏

周驸马伪善求情

三帝真宗一看郑印举起金鞭要打,不由大惊,暗想:“我得赶快设法脱身;不然,岂不白受皮肉之苦?用何法脱身呢?嗯,有啦!”随即说得到:“郑爱卿!你且息怒,朕有言相告。”

郑印高声说道:“有话快讲!”

“郑爱卿,斩杀杨宗保,非朕一人所定,尚有皇后之意。如若朕擅自赦免,皇后定然与朕吵闹不休。请爱卿在此稍候,朕去至后宫,再与皇后商议商议,你看如何?”

郑印一听,觉得也有些道理,收回打王金鞭,催促道:“好吧,快去快回!”

三帝真宗一见得计,离开宝座,出后门,下金殿,大步急行,直奔后宫。

郑印刚要坐下歇息,仔细一想:“嗯?不对,不对,这定是圣上的脱身之计!”想罢,立即转身,手提金鞭,出后门,下金殿,抬头一看,三帝真宗正向后宫奔走,便大声喊道,“站住——站住!”

三帝真宗闻听,回头一望,见郑印追来,他哪敢停步哇?即刻变走为跑了。三帝真宗和他的几个内侍在前面跑,郑印在后面一边喊,一边追。眼看就要追上了,三帝真宗一步跨进了门槛,急喊:“快闭宫门!”话音刚落,就听“咣”的一声,闭上了宫门。郑印的脑袋差一点儿没有碰到门板上,“哎呀”了一声,被关在了门外。

那三帝真宗呢?素日,他出宫、上殿,不是骑马,就是乘辇,很少步行。今日,他又是急走,又是奔跑,累得浑身汗流,腰疼腿酸,上气不接下气,不住吁吁直喘。他一进门槛,再也无力多走一步了,便靠在了宫门上歇息,心想:“郑印哪,郑印!你把朕追得好苦哇!这一下,你可就没办法啦,朕不让开宫门,看你如何再给杨宗保求情?朕不传旨,看谁敢赦杨宗保?”三帝真宗正在思想,忽听门外郑印大喊:“万岁!快快出来!”

三帝真宗喘着气说:“朕,朕不出去啦!”

“杨宗保你赦也不赦?”

“决意斩首,不能赦免!”

“你若执意不赦,莫怪老臣以下犯上!”

“郑爱卿,你怎么个犯法啊?还用金鞭打朕吗?隔着宫门,你打不着啦!”

“打不着,老臣也叫你走不了!”

“走不了?朕这就走!”

三帝真宗说罢,一迈步:“嗯?怎么走不动啊?”又迈步一试,觉得好象身后有人拽着。于是,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龙袍的后身被门扇给掩住了。

这是怎么掩住的呢?刚才,三帝真宗进宫门时,跑得太猛,龙袍一兜风,飘了起来,又因门关得快,所以龙袍的后身就被门扇给掩住了半截儿。

郑印跑到宫门一看,见半截儿龙袍露在门外,上去紧紧地抓住不放。

三帝真宗一看龙袍被门扇掩住,心里明白了:“哦,适才,郑印说我走不了,原来是这个缘故哇!”随即改变了口气,对郑印说:“郑爱卿,你莫要再纠缠朕啦!公主一死,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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