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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仕官-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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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文建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么看来,这条原则与抗击**的隔离措施是一样的,虽然是悲剧,但牺牲少部分人,保全绝大部分人依然是更正确的选择,这就是绝大部分人的意见吗?”
    “是……”支持拐进岔道的同学们,不约而同的回应道。
    “那现在让我们来听听少数派的意见。”
    田文建回过身来,指着还举着手的那个同学们,说道:“你来。”
    选择继续前进,牺牲绝大数人,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见台上的田教授和身边的同学,齐刷刷的盯着自己,刘文章不禁后悔起自己标新立异的行为来,但现在已退无可退,不想成为笑柄的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我认为这与给极权主义正名,是同一种思维模式。为了绝大数人的利益,以牺牲另一小部分人为代价,是不可取的。”
    反应很快,见解也很独到,这让田文建倍感欣慰,暗想谁说中国大学生没有思想?只是教育的方式有点问题罢了。
    但田文建还是板起面孔,异常严肃地问道:“那换了你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为了避免发生与深恶痛绝的极权主义相类似的行为,你打算直接开上去,把一百多名工人撞死或炸死吗?”
    看着刘文童那副尴尬无比的样子,几百名同学顿时笑成了一团。讲台上是能决定自己哲学课能否及格的老师,身边是朝夕相处的同学,甚至还有自己心仪的对象,刘文章可不想出尔反尔,干脆咬了咬牙,支支吾吾地说道:
    “大概会吧。”
    同学们笑得更厉害了,前排的几个女同学,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真的会吗?”田文建笑了笑,又问了一句。
    “会。”
    “很有勇气的回答,谢谢。”
    认定的事情就得坚持到底,两面三刀可不行。田文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为难他了,而是脸色一正,异常沉重地说道:“我们来考虑一下另一种情况的例子,看看你们绝大部分人,会不会继续坚持刚才的原则,即牺牲少部分人保全大部分人是更好的选择。”
    这哪里是上哲学课?分明是在讲故事嘛。
    就在同学们一头雾水之时,田文建接着说道:
    “你还是油罐车的司机,前面还是一百多名建筑工人,但岔道前的建筑物是一所幼儿园,而且你清楚的明白,幼儿园里面有一位老师,正跟二十个小朋友在做游戏。
    不是选择撞死或炸死一百多名工人,就是撞死或炸死二十个小朋友和一个老师,你别无选择。现在,有多少人会选择拐进岔道,请举手。”
    正如田文建所预料的那样,同学们集体沉默了,竟然没有一个人举手。看着大家面面相窥的样子,田文建走下讲台,挥舞着胳膊,意味深长地说道:“没有人举手,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出现了,我们牺牲少部分人保全大多数人的原则,因为少部分人是孩子而出了问题!
    第一个情况时,大家赞同的这条原则怎么了?两种情况部属保全绝大部分人,你们是怎么想的?应该如何来解释这两种情况的区别呢。”
    同学们这才意识到田文建的良苦用心,一个个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暗想原来哲学课可以这么上。见田文建紧盯着自己,走道边的一位女同学站了起来,低声说道:“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们都不能牺牲孩子来保全大人。““还有吗?”田文建转过身去,冲其他同学问道。
    “无论出于道德还是良知,我们都不能以牺牲孩子为代价。”一个男同学确认道。
    见同学们没有任何异议,田文建一边往讲台走去,一边循循善诱地说道:“我们暂时不忙讨论这个故事以及争论,而是先关注一下这些争论是怎么展开的。一些道德原则,已经随着我们讨论的展开,逐渐开始浮现了出来,我们来细想一下这些道德原则都是怎样的。
    这个讨论中出现的第一条原则,我们所认为的正确选择,取决于你行为所导致的后果。
    最终结论是牺牲一小部分人,保全大部分人是更好的选择,这是后果主义道德推理的一个例子。
    后果主义道德推理,认为是否道德取决于行为的后果,取决于你的行为对外界所造成的影响。但随着讨论的深入,我们发现在其他情况下,人们对后果主义道德推理不再那么确定了,当我们作出牺牲大多数人而保全孩子们的时候,我们更倾向于评判行为本身的动机,而不是该行为的后果…………后果主义道德推理中最具影响的,就是功利主义。由18世纪英国哲学家杰里米一边沁提出,而绝对主义道德推理中最为著名的,则是18世纪德国暂学家康德。我们将着眼于这两种迥异的道德推理模式,进行深入研究,同时还会考虑其他模式……”
    接下来的近半个小时里,田文建通过这个两难的问题,顺水推舟的引出了杰里米一边沁和康德两个派别,给同学们提出了一个哲学问题一一一人类福祉的最大化的衡量标准到底是什么?
    当然,今天只是第一堂课,田文建并没有奢望同学们能真正理解两位哲学大师思想的精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只是一个尝试,试图用这种寓教于乐的方式,激发起学生们对哲学的兴趣。
    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让田文建意识到自己成功了。考虑到下课时间临近,田文建拍了拍手,继续说道:“作为你们的哲学老师,我希望大家能抽出点时间,来阅读包括亚里士多德、约翰·洛克、伊曼努尔,康德、马克思、约翰一斯图尔特.穆勒……等哲学家的著作。
    我们还会讨论当代政治和法律的争议,所引发的诸多哲学问题;我们将讨论平等与不平等,道德与不道德;自由言论与攻击性言论等一系列现实问题……”
    令同学们倍感意外的是,田文建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一脸郑重无比的表情,凝重地说道:“也许听起来蛮有意思,但我要事先提个醒,那就是随着学习和讨论的深入,以及对认知的训练,必然会带来一些风险。
    有个人风险,也有政治风险,所有学哲学的人都会面临的风险,这的确很讽刺。这门课程的难度,就在于传授你们的都是已有的知识,它将我们所熟知的、毋庸置疑的事物变得陌生,正如刚才我们所举的例子,那些严肃有不乏趣味的假设性问题,那些哲学著作亦然……”
    两个小时的大课终于结束了,几百名学生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给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一眼讲义的田文建,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刘亦舟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哲学造诣上与师兄的差距,见田文建一边跟同学们点头致意,一边大步往教室外走去,连忙足艮身边的闻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以助教的身份走到讲台上,打开幻灯机,给同学们放田文建要求他们阅读的书籍清单。
    行家一开口,便知有没有。尽管陈主任像官员多过于像教授,但他专业毕竟还是哲学。
    这堂别开生面的哲学入门课,让他大开眼界。
    禁不住的侧过头去,在闻博耳边兴奋不已地说道:“闻老,名师出高徒啊!没想到课还能这么上,小田不简单那。”
    虽然田文建比自己受欢迎,但终归是他闻博的高徒。这堂课的效果和学生们的反应,让闻博欣喜若狂,见陈主任慧眼识珠,便不无得意地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咱们江大哲学系后继有人呐。”
    “是,是,是,您老说的是。”
    陈主任回过头去,冲身边的吴副主任笑道:“老吴,你现在就去把视频调出来,上传到网上,也让北大和中山见识见识我们江大哲学系的风采。”
    这两所大学虽然在国际上的排名不怎么样,但他们的哲学系在国内还是首届一指的。
    很显然田文建的表现,激起了陈主任的雄心壮志。对他的这种行为,闻老爷子很是不屑,禁不住地冷哼了一声,指着还在大教室里绘声绘色的讨论着的学生们,说道:“文建讲得好不好,那得学生们说了算,我认为还是应该多听听学生们的意见。”
    不但长期脱离了学生,甚至都脱离了老师,只知道向上看的陈主任,哪能听不出老爷子的言外之意,但还是站了起来,破天荒的走到同学们中间,笑容满面地问道:“同学们,感觉怎么样?田教授没让你们失望吧?”
    他的话语刚落,一个女同学便意犹未尽地说道:“陈主任,没想过哲学也可以离我们的生活这么近,也可以讲的这么生动幽默,很多知识点不能马上就理解,但是听起来很带劲。”
    _Al男同学插了进来,眉飞色舞地说道:
    “田教授的教学方式,可以说是受人以渔,而不是受人以鱼。他没有灌输任何理论,而是引导我们去思考…..”
    “太精彩!田教授没有讲那些抽象的哲学问题,而是引领我们发掘生活的哲学性。虽然他才讲了一节课,但却让我们发现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中,几乎每一个细节里都暗藏着一个‘哲学按钮’。按下那个按钮,庸常事物收拢的意义就会‘孔雀开屏’。”
    “到底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哲学博士,他让我们发现很多可能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思考的问题。说真的……尽管我选择了哲学专业,但直到现在才发现哲学真具有无与伦比的魅力,让我对社会、生命有了重新的思考和认识。”
    哲学系是江大最尴尬的一个系,绝大部分学生都是靠调剂而来。以至于上课时老师在前面讲,学生们却在下面翻看其他专业的书,为接下来的就业做准备。同学们争先恐后的发言,让陈主任意识到只要田文建这么讲下去,那哲学课将威为江大的”潮课”。
    大学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优质生源威了眼前最大的问题。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如果哲学系有一位大师,那今年的生源还会成问题吗?
    想到这些,陈主任眼前一亮,立即转过身去,斩钉截铁地说道:“老吴,我准备过两天请田教授上一堂真正意义上的大课。这个教室太小了,你跑趟校办,看能不能借用下大礼堂。”
    不仅仅哲学系有哲学课,事实上江大所有学院都有哲学课,而哲学老师也都由哲学系教师兼任。吴副主任意识到陈主任想干什么了,连忙点头笑道:“没问题,我明天一早就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再接再厉
    “外面正闹**,谁都忌讳见外人,咱们现在去合适吗?”
    这年月,找个女朋友真难。Www;本以为郑小兰这个孤儿交往没那么多繁文缛节,没想到放弃了军区空军总院的工作,足艮她一起来到龙江空军医院后还不能明确恋爱关系。
    用郑小兰的话说,如果得不到她那从美国回来的田叔叔,现任虎林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李叔叔,以及江天集团董事长陈伯伯的首肯,二人除了路归路、桥归桥之外别无选择。
    这一切把杨杰搞得啼笑皆非,好在江天集团的陈董和虎林县政法委李书记很好说话,简单的问了下自己的家庭情况后,便表示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做主。当然,这并不表示他们对小兰的终身大事漠不关心,而是旁敲侧击的警告了一番,说得杨杰大汗淋漓。
    前面两道坎算是跨过去了,现在只剩素昧谋面的江城大学田教授那一关。但在这个全民抗击**的时候去拜访是否合适,杨杰还是有点忐忑不安。毕竟**太可怕,而且他和小兰都是天天跟病人打交道的医生,于请于理,现在去都不太合适。
    不等正收拾着礼物的小兰开口,龙江空军医院大姐大,刚接任护士长的于小梅转过身来,不无得意地笑道:“我姐夫可不是什么外人,他不仅是兰子的叔叔,还是咱医院的老院长。你俩的事他说行就行,他说不行那就真不行。杨子,你小子真想抱得美人归,那拿出点表现来。”
    虽说铁打的磨盘流水的兵,但这才过去了四年,空军医院的人员变化不是很大,杨晓光还担任着副团级政委。
    于小梅带刚分来的郑小兰和杨杰去江城是大事,更何况还是去见曾经的战友田文建,这不,一上班就来到护士长办公室,给准备出发的三人送行。
    见小辣椒倚老卖老的提点起了新人,杨晓光忍不住地笑问道:“小于,别光顾着说小杨,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个人问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落实?”
    于小梅的个人问题之所以还没解决,别人不知道,郑小兰这个好姐妹还是心知肚明的。
    事实上这四年来,她并不是没有谈过对象,而不管面对谁,她总是禁不住拿别人与田文建相比。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一比差距就出来了,总是不欢而敖,无疾而终。
    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郑小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正因为如此,才死缠着小辣椒,要她陪自己去江城。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希望那位不但取得了哲学博士学位,而且对心理学也有所研究的田叔叔,帮小辣椒解开这个心结。
    “政委,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小梅姐那是眼界高,一时半会没找着合适的,就不用您操心了。”见于小梅一闪即逝过失落的表情,小兰连忙放下手中的礼物,若无其事的打起了哈哈。
    得到恋人暗示的杨杰,也转过身来,指着墙上的挂钟,呵呵笑道:“政委,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了。您放心,明天下午五点前我们肯定能准时归队,绝不会耽误工作。““路上小心点,记得带上口罩。”
    杨晓光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小辣椒的胳膊,和声细语地说道:“小于,代我给你姐夫捎句话,让他有时间回来看看。告诉他……我和老姜都要转业了,再不回来以后想见都见不着了。”
    “好的,我一定带到。”
    在部队干,学历和军龄一样重要。别看于小梅在部队干了近七年,军衔却与刚正式参加工作的郑小兰一样都是中尉。杨杰则是典型的书果子,在军医大整整读了八年。他这个临床医学硕士也成了除专家组成员外,龙江空军医院学历最高的人。军衔自然也比二女高一级,是正儿八经的上尉军官。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凑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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