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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出来混,就混出人样-第16部分

小说: 出来混,就混出人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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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屋堆了些货,还摆着一张大床,整洁得让她感到意外。陈依琪一眼就感觉到了气味不对,做女人的敏感,让她警觉了起来。虽然是用心整理过的,但陈依琪还是很快就发现了证据。方才心里刚熄灭的火,象突然又浇上了一盆汽油,“腾”地就又火焰冲天。此时她气不打一处来,一转身便冲到了店堂里:“彭立国!你玩女人,你还有心思玩女人?”   
  刚刚在庆幸着总算是可以侥幸蒙混过关的彭立国,一下子又慌张起来,他大声地分辩,象是申诉冤屈的理直气壮,还信誓旦旦地表白着自己对陈依琪的忠贞不二。他那急屎狗的样子,随手要是有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挖出自己的心,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也要用卫生巾吗?那藏在纸箱里的女人拖鞋、牙刷、木梳、化妆品?”陈依琪去端出那只纸箱狠狠地扔了出来。   
  证据面前,彭立国还在狡辩道:“我不是请了个营业员吗,我回家住的时候,她会住在这里值班。我是怕你误会,才将她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其实我根本就不用藏起来的吗,和你说清楚不就是了。你又不是不讲道理的!”   
  陈依琪火冒三丈,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了,她一把揪着彭立国,喝问道:“那床单上的卵虫斑,她一个人留的?”   
  彭立国脖子被陈依琪勒得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那衣领的钮扣掉了,他才从陈依琪的手里挣脱。此时他早已乱了方寸,急吼吼地叫着:“我不也是为了生意!她是蜂场老板的小姨子,她有个叔叔在县里当官,明摆着这条路子,我不走?攀上她叔叔,我不是为日后翻身好有指望!”   
  陈依琪冲上去哭叫着扇了他二巴掌,她抓起自己坐过的凳子,狠狠地砸向了柜台,只听“咣”的一声,柜台的玻璃碎了。   
  她夺门走了,她自己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吴梁家里的,她晃晃悠悠的上了火车,一路上一直在流泪。不管自己丈夫的处境和命运如何,只要他对自己忠诚如一,她都会无悔无怨。她可以忍受丈夫的一败涂地,她可以忍受丈夫的一蹶不振,她可以忍受丈夫的一贫如洗,但她无法忍受丈夫对自己的背叛。丈夫对自己有过誓言,那是两人生生死死的约定。当她一想起这约定,隐隐约约就觉得这是报应。她不只是怨恨丈夫,突然又憎恨起另一个男人,那个毁了她做人荣誉的朱弘友。当她眼前闪过那倒置的陀螺样的身影时,她也开始骂自己:你自己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骂着骂着,她又为自己感到委屈,那泪水越发没了节制。我陈依琪怎么啦?我只是要支撑起一个家,我只是想安顿好一个家,有一个可以憩歇的归宿,有一个可以放心的地方。一家老少可以相倚为命,冷暖相知,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幸福只要自己知道。这离谱吗?这过份吗?难道这也成了人生的奢望?这轻狂喧嚣的浮世啊,是你剥夺了一个普通人过普通生活的权力!   
  列车上有好心人问她话,她一言不发。乘警都过来了,要查验她的身份证,她冲着乘警就凶:“什么时候,爱哭也犯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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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依琪回到家里,什么也不说,倒床就睡。母亲问她,她还想掩饰,但她的脸上分明又将事情写得清清楚楚。母亲看着女儿浮肿得象水蜜桃一般的眼睛,心里虽然怜惜,嘴上却并不拿话安慰她。母亲一边舀了一勺盐,溶于一杯暖水中,又用棉花在盐水中浸湿,挤干了水。敷到了女儿的眼睛上,一边在对女儿说:天塌下来了吗?要哭成这样?都几岁啦?遇个事还沉不住气,看你怎么能出去做事?
母亲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并没有去责备她历来就看不顺眼的女婿,反而劝着女儿遇事要冷静,凡事都要想开点。她坐在女儿身边,一边帮女儿按摩眼部,一边一个劲地在唠叨。
母亲说,男人长期在外,逢场作戏也难免。都是大活人,还是年轻人,而且女婿卖相又好,那能好自家的女人不在身边?就是他守得住,也许是人家女人偏想着他。男人吗,都有可能难得会做点出轨的事,说说他改就好啦,别太认死理。现在这普天下,还能去哪里找得到一个一生真的就守一个女人的男人?夫妻守一辈子,可能一二次有个花花心,要是自家的女人在身边,可能就过去了。你一直不在她身边,他偶尔碰上了个心仪的女人,也不能说他就不爱这个家了,就不爱老婆,不爱孩子了。这事情,大家说过翻过,不要牵记挂肚肠。还是早点还清债,接他转来。感情再好的夫妻,分居久了,都容易出事。别说现在的人,把男女事也开放了,没了个规矩。就是老法头,自家的女人不在身边,男人也是要去白相九成里的。夫妻间,再苦再穷,只要守一起,就是好日脚。别赶潮流似的,拿婚姻家庭当儿戏,动不动就要离婚。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古训不见得到了今天,真的就没了道理。
当天夜里,陈依琪决定要找姗姗好好谈谈。为了不让母亲掺和其中,陈依琪带着姗姗去了新村里的小公园,母女俩找了个僻静处,紧挨坐着。
几盏路灯在冰冷的寒风中发出黯淡的光,远远近近的楼层透出星星点点的亮,与满天的星光相映,除了树木低语诉说的簌簌声,这里没有了白天的嘈杂,喧嚣,夜变得异常的静谧。
“我去你爸那里啦。”这是陈依琪坐下后对女儿说的第一句话。
“我爸还好吧?”这是姗姗反问妈妈的第一句话,她已经从舅婆那里觉察到了家里要有大事发生。
陈依琪点点头。沉默了好一会,陈依琪想说的话,还是难以启口。她担心姗姗心理上还经受不起大的感情冲击。
“你们吵架啦?”女儿惶惑不安。
陈依琪依然点点头没出声,她搂过姗姗到自己的怀里。
“为钱吗?”女儿问。
“不,这次不是……”陈依琪摇头,还是没有说下去。
“爸爸做错事了吗?”女儿继续问。
“没有。爸爸他就是做错了事,妈妈也都会原谅他,他想做事,最后做错了,那也是为了我们的家,为了你。”陈依琪看着女儿,还强笑了一下。
“那你就不会和爸爸离婚了吧,是吗?”女儿伸手搂着妈妈的脖子问道。
陈依琪仰头看着天空的星星,强忍着心里的苦楚,不让眼泪流出来。她拉过女儿的手,抚摸着,双手轻轻搓着,说道:“姗姗,妈就是要为这事和你商量……”
“爸他不好吗?”姗姗哭了,没等妈妈说出口,先问了起来。
“不,你爸他很好!你爸他为人善良,勤劳勇敢,肯吃苦,没有恶习……”陈依琪以真诚的口吻赞扬着丈夫。
“那你为什么还想要和他离婚呢?”姗姗哭得越发伤心。
“姗姗,不是好人都能够生活在一起,也不是说好人都会厮守一辈子,白头偕老。夫妻之间的事,是天底下最复杂的事,等你长大了,你自然就能明白了。姗姗不哭,妈妈不是教过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勇敢点面对吗?妈妈现在就问你,要是妈妈跟爸爸不在一起过了,你想跟着谁?”
“我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姗姗见妈妈沉默不语,她又抹着眼泪,抽泣着问妈妈:“我还可以去爸爸那里吗?”
“当然可以。他永远是你的爸爸,我也永远都是你的妈妈,爸爸和妈妈要是不在一起生活了,这和姗姗没丝毫关系,我们永远都是你的父母,你也永远是我们的女儿。只要姗姗喜欢,跟谁一起生活都行。妈妈劝你,还是跟着妈妈和舅婆一道,你要在吴梁读书,假期里可以去常州和爸爸一起。你说好吗?”
陈依琪帮着女儿抹去眼泪,尽量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还略带着微笑。她见女儿没回答她的话,便搂着女儿,夸奖起女儿来,说女儿一天天在长大,一天比一天懂事。很自然地,她就将话题转到了读书上:
“姗姗,妈妈知道你读不进书,妈妈也不想逼你。其实,妈妈最在意的,心里只想让你能不断领悟生活,在快乐中长大。你知道吗,只要看到你有一点点的进步,爸妈会有多高兴!你这岁数,就只有读书一件事要做,无论如何都是一定要好好读书的,至少高中要读完。成绩好坏,妈妈不会计较你。妈妈不指望你能上大学,但只要你能读,妈妈再苦再累也都会供你读下去。”
姗姗依偎着妈妈,一声不响,提起读书,她就会觉得自己对不起爸妈,心里先有了三分虚。陈依琪没有再纠缠读书,而将话题一转,说起了自己办厂的事:
“姗姗,你知道妈妈现在正在办厂,但妈妈从没和你说过,这办厂的后果。其实做任何事,都是要冒失败风险的。要是一切顺利,当然最好,我们家的生活也会彻底地改变。但一旦失败,那后果会很严重,那姗姗就只能陪着妈妈一起去讨饭养舅婆。姗姗你怕吗?”
姗姗第一次有了笑脸,说道:“妈妈,不会的!舅婆早就和我说好了,要是妈妈办厂失败,舅婆要和我一起卖酒酿来养你。”
陈依琪心头一热,眼泪夺眶而出,她将女儿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有一种感动化成一种力量浸透进了她全身的血液。
小凤子早上知道了陈依琪为了房产证赶去了常州,她安排好三轮车送货后,自己便不声不响赶回去办了件大事。她将自家的房产证取了出来,找了个有钱的朋友,答应给一分五厘的月息,借出了十二万。她打电话来时,刚好陈依琪和女儿出去,她便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
一见陈依琪,小凤子摇晃着手里的信用卡,笑着说道:“依琪姐,不用愁了,我这卡里可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多钱!”
陈依琪让她坐,帮她泡了茶,她并没显出高兴来,也没问她卡里有多少钱。
小凤子觉得奇怪,忙问发生了什么事。陈依琪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了她。小凤子忙安慰她,你今天会这样失态,分明还是深爱着他的,只有为爱的女人,才会不顾一切!冷静一点,别急着就要和他离婚。
陈依琪决心已定,不听劝了。这种事,她不会给自己的男人有第二次机会!忠诚是夫妻之间的底线,只要冲破了,家庭的幸福也就溜走了。女人是水,男人是器,水都冰透了,还要用器吗?
陈依琪问清了小凤子钱的来路,端量了小凤子许久,心里相当的矛盾,但最后她还是要求小凤子将这钱还回去。她不打算要用这钱,她不想出了意外,拖累上小凤子,让她母子俩居无定所。做任何事,意外都是正常的,谁也保不准出了太阳就不会下雨。
小凤子急了,你能拿家里的房产去抵押我怎么就不能?我都抵出来了,干么还要再还回去?这难道不是钱吗?你没有了房产证,还可以去那里变出这么大一笔钱来?那工厂都已经看得象样了,总不能再憋死在这点钱上吧?现在酒酿在市场上销售那么好,早一天投产不就是早一天赚钱?钱都已经在手上了不用,你反要自己再四处去找?难道我们两人还要分出个你我来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做砸了,出了意外,房子丢了,我搬爸妈那里去挤挤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管小凤子怎么说,陈依琪铁了心,坚持要小凤子第二天就去将房产证赎回来。
“你没吃错药吧?还是被彭立国气昏头啦?”小凤子老大个不高兴,“你还当不当我是和你合伙的?”
陈依琪也急了,说道:“嘉凤啊,这次你就听我的,别想东想西了。让你还,你就去还。我们不能一开始就将自己逼上绝路,这样压力太大,本来正常的事情也会做歪了,反而得不偿失。不就是为了一起去赚钱吗?干么要破釜沉舟?”
小凤子收起信用卡,耷拉着个脑袋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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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依琪一晚辗转不眠,一再在告诫自己:别放弃,一切才刚开始。她虽然劝着小凤子不要破釜沉舟,其实眼下她早没有了退路,只有孤注一掷,背水一战一条路,不管要化什么代价,都必须坚持着往下走。她没法去矫正已经做了的一切,那么只好顺着路儿往下走。
半夜里,她还是起身给小凤子打了个电话,让小凤子放宽心,狡兔三窟,她还是会有办法的。顺便她也询问了一下网点上的销售情况,东扯西拉的又说了些闲话,两人少有的在电话里聊了半小时,只到小凤子又咯咯笑得如往日一样,陈依琪这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陈依琪对女儿说,今天有重要客户要去参观工厂,自己得好好打扮打扮。她让姗姗穿去的那件紧身的白色羊绒衫还给自己穿二天,外面又试着套上了过年才穿的那件紫红色的大衣,还认认真真的在镜子前化了半天妆。她化妆时,母亲和姗姗都围在她身边,有话没话地找话说,就是谁也不提常州回来的事。姗姗还不断上去帮忙,一会是粉底,一会是眉笔,最后那妆化得看上去有了几份青春时尚。陈依琪照着镜子觉得自己太招摇了,姗姗欣赏着,觉得妈妈这样最美。母亲也在一旁觉得好,人靠衣妆马靠鞍,女人就是应该要装扮。这一打扮,至少年轻上十岁。
姗姗最不喜欢舅婆那些用花果蔬菜榨出来的水往脸上抹。平日里,家里用的美容品都是母亲兑的,全是土法炮制,不化钱,但效果还不错。新村里除了她的老姐妹要讨她的配方,就是那些上班一族的小媳妇也来跟着她学,说用后那脸明显就白嫩了。姗姗拿着那粉饼胭脂也要帮舅婆化化妆,好让她也年轻上十岁。舅婆说那些东西不灵光,出门临时涂一下还行,用久了反把皮肤害了,哪里有她的美容水有效果,笑着就跑开了。
陈依琪来到了厂里,工厂的事都按计划在做,面貌已经大大的改观,有些酒酿甏头装了熟米也已经被拉过来发酵,工厂开始有了工厂的样子。陈依琪问泥水匠师傅,他们刘老板会不会来现场。那些师傅也说不清,这是个小工地,要没什么大事,老板一般都不会来。陈依琪找了个借口,说是要商量办公室的装修,恐怕是要他们老板来了才能拍板。师傅忙去打电话给老板,刘老板答应赶过来。
陈依琪忙出去给在附近紫鸳花饭店里做的工友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中午留个小房,说自己要和重要客人谈生意,不希望被打扰,如此交待了一番。
刘锡山坐着自己的桑塔纳来了,一见陈依琪就连声赞叹,自己做老板到底不一样,这人越发年轻漂亮精神了。陈依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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