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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终极调教-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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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着眼睛喘息了好几分钟,沙毫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呼吸的频率,他有气无力地举起水壶,往稍微空闲了一些的嘴巴里面使劲猛灌。
    水壶几乎减轻了三分之一的重量,沙毫才重新睁开了眼睛,他慢慢地转动脑袋,当视线转移到山崖附近的时候,沙毫疲惫的脸庞,不知何时换成了敬畏的表情。
    悬崖旁边,沙毫望着的方向,一位身材略微瘦削的男子穿着严严实实的军服,套着当官的靴子,戴着当官的帽子。男子面朝群山,几乎有半只脚踏到了离地几百米的高空,却浑身挺得笔直,背脊纹丝不动,只微微垂头,慢慢地往四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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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思,认真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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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八 勘察(二)
    轻的军官面朝群山,几乎有半只脚踏到了离地几百米他浑身挺直,背脊纹丝不动,只微微垂头,慢慢地往四处打量。
    如此严严实实的装扮,配上如此凛然站立的姿势,沙毫贫瘠的脑袋无法作出合适的形容,他只觉得,只要看看这位军官,任谁都会觉得头顶不再是可以直接将鸟蛋变成熟蛋的正午烈日,而是客人上门时才会点上的,摇摇晃晃,飘忽忽的半夜油灯。
    沙毫这么想着,他继续慢慢地转动脑袋,军官右侧,离山崖稍远一些的位置,一名身材壮硕的士兵正躲在几块巨石的阴影背后,士兵满头是汗,布料实在的军服全部被汗水浸润,已经变了颜色。
    沙毫眼勾勾地盯着壮硕男子身旁的大包,他早就发现,那只鼓鼓囊囊的大包里面,塞着许多包装花俏的食物,许多闪烁着漂亮光泽的工具,还另外装着至少一两百元巨额现钞。
    一两百元……
    咕……
    只要一想到那些花花绿绿的华夏钞票,沙毫就忍不住使劲地吞了一口唾沫。
    也只是使劲地吞了一口唾沫。
    习惯了旁人提防目光的沙毫,脑袋里面刚刚转过某些容易招致提防目光的念头,立刻就感觉自己右手手腕的位置,又开始火辣辣地疼痛。
    沙毫低下头,轻轻抚摸着手腕处的乌青淤痕,眼中隐约生出几分恐惧。
    “呼……”
    “呼……”
    听到这个声音。沙毫抬起头来。悬崖旁边。年轻地军官手臂轻轻挥动。正将几块沿途捡起。一路细细把玩地石头抛下山崖。
    沙毫赶紧再次举起水壶。又使劲地喝了几口。果然。他刚刚将水壶盖上。立刻就看到军官从怀里摸出笔。在地图上迅速涂画了几下。并转身朝自己走了过来。
    大约将下辈子地胆量一齐预支。沙毫也不敢安然呆在原地。他赶紧站起来。从大树遮蔽地阴凉处走到烈日之下。怯怯地叫了一声“将军”。
    “恩……”
    年轻的军官微微点头,他找到一处泥石较少,也较为平坦的地方,放下了手中的地图。
    这是一张高精度,低比例的地图。
    或者更具体地说,这是一张年轻的军官采取特殊方式,从特殊渠道取得的卫星照片。
    大照片全部摊开之后,几乎达到了人体的高度,它覆盖了整个苗英州东北部,地图上,山川河流清晰可见,树木小径隐隐约约。
    将地图展平,军官等着沙毫走到近前,轻声说道:“吴沙毫,这个您能看懂吗?”
    说话时,军官伸出手指,按住了地图上一小块被绿色包围的白色小点,沙毫认真分辨,不怎么确定地回答道:“这个……好像……好像……就是这里?”
    “对地。”
    军官点点头,手指稍稍移动:“这里呢?”
    “这里……上来的地方?”
    “对的……”军官又点点头:“这里呢?”
    “这里……这里公路?”
    “对的……吴沙毫,这么快就能看懂高空照片,你很聪明。”军官不再继续指点,他挪开手指,抬起头来:“您可以帮忙找一找村的村民住在哪些位置吗?”
    无论口吻还是动作,军官都表现得比经常来村子里教小孩子地华夏大学生还要更加客气。
    或许正因如此,聪明的沙毫更加害怕。
    他根本来不及考虑军官为什么需要村民们的住址,也来不及想象暴露了村民们地位置意味着什么后果,这个瘦小的家伙瞬间屈服,他飞快地趴到了地图上,手指飞快地指指点点:“这里……这里……这里……”
    军官静静地蹲在旁边,既不阻止也不鼓励,大约两分钟后,沙毫理所当然地忘记了自己究竟指点了哪些位置,他的手指悬在半空,皱着眉头再也指不下去。
    这个时候,军官才摸出钢笔,迅速在地图上画了几十个小圈,抬头问道:“还有吗?”
    “呃……呃……”沙毫眼睛瞪得老大,他心中虽然非常害怕,刚才却已经看出,军官画出几十个小圈的时候,完全不假思索,也没有停滞,却和自己指点地顺序,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沙毫还在惊讶,忽然听见军官由鼻孔“恩?”了一声,他赶紧集中精神,仔细看着地图,又补充了几个之前遗漏的位置。
    “好了……”
    军官等了一小会,不见沙毫再有动作,便提起钢笔在地图上画出了几条莫名其妙的细线,又招招手将身材壮硕的士兵唤来。
    “南瓜……”
    军官按住地图,指着一条从山崖开始,沿途经过了好几个小圈的细线:“等下你走前面,走这条路。”
    “走这条路这条路……”绰号为南瓜的士兵转过头看了看,又很快转回来,他满脸迷茫,半天才犹犹豫豫,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这里……好像没这条路……”
    “是吗?”
    军官抬起头来,慢慢地,深深地看了南瓜一眼:“我觉得你需要再看一看。”
    这种意味
    语调,吃够了苦头的南瓜是不需要听第二遍地,他立激灵,飞快地翻开背包摸出两柄刀子,又飞快地往地图山崖附近细线开始的位置跑去:“是地……有……有路……有路……我马上就开路。”
    开路!
    大约相当慌张的缘故,南瓜地声音本来就很高亢,其中的内容更是惊人至极,沙毫眼睛瞪大,只看到南瓜急急忙忙地跑到树林旁边,人还没有停下,双手已经挥着刀子砍开了周围好几株灌木藤条。
    开玩笑的吧?
    眼见如此情形,沙毫自然使劲地张开嘴巴,当它简直可以塞进一只拳头的时候,沙毫忽然感觉自己被轻轻地推了一下,耳边也传来了年轻军官轻轻的声音:“走吧。”
    “是……是……”
    犹如梦中一般,沙毫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了密林边缘,就这么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双手飞快挥舞的南瓜,已经砍出了深达四五米远的路径。
    “佛祖啊……”
    沙毫的喃喃自语还没结束,背后又传来了一股推力,军官再次催促:“吴沙毫,请吧。”
    沙毫畏畏缩缩地往前走出几步,他忽然停住脚步,转回头急急说道:“将军,我们就这样过去吗?”
    “是的……吴沙毫,您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不,不,我没有……”沙毫脑中闪过地图上地细线长度,额头已经冒出细汗:“可是……我只是说,这条……这条路……可能有十几里啊!”
    “是的,87公里。”军官平静地回答:“有问题吗?”
    里!这么……”看着南瓜前进的步伐飞快,听着空气中树枝掉落,灌木分尸的声音连绵不绝,沙毫使劲地咽下了一口唾沫,顺便一起咽下了已经冲到了喉咙口的“远”字。
    “请吧。”
    这已经是年轻地军官第三次催促,沙毫不敢继续拖拉,只得一步一顿地往前挪动。
    南瓜开辟的道路并不宽敞,仅仅能由两人并行,走进小径,脚底腐烂的树叶,干燥的枯枝,不知死因的昆虫层层叠叠,脚踩在上面,除了发出各种怪异地声音,还**了种种难以忍受的异味。
    也不知什么缘故,大约走出了二三十步,沙毫忽然又一次停下脚步,返首回顾。
    身后,来自北回归线与赤道之间的阳光倾泻而下,将大地蒸得热气腾腾,就这么一点点距离,远处地空气就似乎已经开始变得扭曲。沙毫慢慢地转回头,身前,密密麻麻的树叶无穷无尽,从上方垂吊而下的藤条数不胜数,这些相亲相爱的植物们纠缠在一起,就仿佛暴雨来临前地乌云一般,将绝大部分阳光遮得干干净净。
    也将绝大部分生气遮得干干净净。
    沙毫慢慢地往前走着,越往前走,这条临时开出小径越像一条甬道,它越来越深,越来越黑,也使沙毫的脚步越来越慢。这位可怜人的心头,已经开始飞快地盘旋老家伙们时时挂在嘴边的各种忠告警示。
    “将军……”
    忽然之间,沙毫再忍不住,他鼓起勇气,对着军官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军……我们还是……还是走原来的道路吧,那里好像比较安全。”
    “是吗?这里有危险吗?”
    军官似乎并没有生气,沙毫也似乎因此得到了鼓励:“这里很多刺条,它们有毒。”
    “没关系,我们的衣服很厚。”
    “这样开路,我们很容易迷路。”
    “没关系,南瓜有指南针,而且……他经过了很长时间地训练,非常专业。”
    “林子里有很多毒蛇……”
    刚刚说到这儿,沙毫耳边忽然听到了一声“咔嚓”的机械响动,他还想到这意味着什么,马上就看到军官地右手,以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动作飞快地晃了一下。
    下一个瞬间,沙毫原本黝黑地脸膛骤然雪白,他的瞳孔瞬间收缩,里面只剩下了一支黑洞洞地枪口。
    一支黑洞洞的,对准自己的枪口。
    “不,不,我……”
    “砰!”“砰!”
    “啊!……啊!……啊!……”
    浓郁的火药气息瞬间冲进了沙毫的鼻孔,沙毫放声大叫,心脏猝然剧烈跳动,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浑身上下失去了控制。
    这位倒霉的小偷刚刚生出足够的恐惧,也刚刚意识到死亡的降临,马上就看到军官示意一般,轻轻地摆动着手枪。
    我……我没事?
    沙毫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脑袋和胸口,情不自禁地顺着军官手枪摆动的方向转头,立刻就看到了两截上半部分爆裂,下半部分正不断扭曲挣扎的长条形尸体。
    “毒蛇,你是说这个吗?”
    军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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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构思,认真写作。
    坚持未必胜利,辛勤期盼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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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九 新路,心路(一)
    古不变的太阳,缓缓地从头顶正中的位置,落到了远边缘,它的威能也由不可直视的白光,变成了一层橙黄的光辉。
    一望无际的森林里面,露出了一片小小的山谷,山谷四处散布着七八间破破旧旧的小小土屋,土屋之间,横七竖八地开垦了十几块同样小小的农田,水渠密布的农田里面,大部分种植着稻谷玉米,也有一部分种植着瓜果蔬菜。
    位于热带的海洛国光照充分,土地肥沃,农人播种并没有太多讲究,几乎整年都处于收获的季节。此时的农田里面,黄灿灿的稻谷,红彤彤的辣椒,沉甸甸的香蕉已经成熟,绿油油的玉米,黄灿灿的油菜正在茁壮成长。
    五颜六色的果实和花朵上方,飞舞着形形色色的昆虫小鸟,趁着傍晚这段既不炎热,又可以提供足够光亮的短暂时间,几名孩童追逐嬉戏于田垄小道,他们的父亲挑着粪水,抹着汗水,同样徘徊于田野之间,细细照料着一家的生计。
    忽然之间,一名正低头摸摸花生,看看白菜的农民抬起头来,他惑地看着农田与密林连接的位置,那儿似乎隐隐约约传出了一些动物经过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了。
    “沙沙沙……”
    农民已经站起身来,他慢慢地,轻轻地抽出了身旁插进地面的木棍,蹑手蹑脚地走向树林,用力攥紧棍子的右手冒出了青筋:和以前一样,那些糟蹋庄稼的畜生只要冒出脑袋,就永远也用再缩回去了。
    “沙沙沙……乒……乒……”
    野猪和狐狸不可能出这种金铁交击的声音。农夫停住了脚步,放低了棍子。不过,农夫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反而写满了更加浓郁地疑惑。他微微地眯起眼睛,仔细地盯住了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凌乱的位置,他想看看,到底是哪家不省事的邻居,居然会选择这种好时分跑进林子里面砍柴。
    “哗……”
    明亮地刀光迅速闪烁。扫开了拦住农夫目光地最后几丛灌木。露出了一名满脸乌黑。额头布满汗水。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树叶、树枝、刺条。以及各种颜色浆汁地高个子壮汉。
    钻出树林。高个子往两旁看了看。立刻吐出一口长气。他动作迅速地让到一旁蹲下。细细地包好两柄砍刀。收回背包。然后才取出水壶使劲往嘴巴里灌。
    农夫地嘴巴瞬间张大。
    山谷里从来没有身材如此壮硕高大地汉子。不过。这并不妨碍农夫一眼就认出了高个子地军服。认出了高个子背后地步枪。也认出了高个子地身份——-这些充满威胁地装束和武器。是从来就不需要任何解释和说明地。
    猛然间在十几步之外见到一名士兵。农夫地反应可想而知。他目瞪口呆。右手握住地棍子。不知何时从松开地手指间滑落。重新回到了大地母亲地怀抱。砍柴地猜测也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树林里的凌乱响动还在继续。
    很快,灌木缺口的地方又钻出了另外一名士兵。这名士兵身材瘦小,脸膛黝黑,头卷曲。总之,干脆一点地说,这名士兵的长相,更加符合农夫自小建立地关于人体外形的概念。
    这名士兵并没有像第一名士兵那样背上一只巨大地背包,甚至,他双手空空,也没有背负任何武器,却一走出森林,立刻就软软地趴到了地上,好一会爬不起身。
    空气中回响着士兵喘息声的时候,树林里地嘈杂的声音也终于消失,气喘吁吁地瘦小士兵旁边,走出了最后一位不速之客。
    看到最后一位先生的瞬间,农夫本就非常激烈的心跳,猝然又更加迅速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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