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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宋书-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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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余语酬之,时人比汉世孔光。八年秋,有疾,解右卫,领太子右卫率,还家。

议欲解弘微侍中,以率加吏部尚书,固陈疾笃,得免。

九年,东乡君薨,资财钜万,园宅十余所,又会稽、吴兴、琅邪诸处,太傅、

司空琰时事业,奴僮犹有数百人。公私咸谓室内资财,宜归二女,田宅僮仆,应

属弘微。弘微一无所取,自以私禄营葬。混女夫殷睿素好樗蒱,闻弘微不取财物,

乃滥夺其妻妹及伯母两姑之分以还戏责,内人皆化弘微之让,一无所争。弘微舅

子领军将军刘湛性不堪其非,谓弘微曰:“天下事宜有裁衷。卿此不治,何以治

官。”弘微笑而不答。或有讥之曰:“谢氏累世财产,充殷君一朝戏责,理之不

允,莫此为大。卿亲而不言,譬弃物江海以为廉耳。设使立清名,而令家内不足,

亦吾所不取也。”弘微曰:“亲戚争财,为鄙之甚。今内人尚能无言,岂可导之

使争。今分多共少,不至有乏,身死之后,岂复见关。”东乡君葬,混墓开,弘

微牵疾临赴,病遂甚。十年,卒,时年四十二。

时有一长鬼寄司马文宣家,云受遣杀弘微,弘微疾增剧,辄豫告文宣。弘微

既死,与文宣分别而去。弘微临终,语左右曰:“有二封书,须刘领军至,可于

前烧之,慎勿开也。”书皆是太祖手敕。上甚痛惜之,使二卫千人营毕葬事。追

赠太常。子庄,别有传。

王球,字倩玉,琅邪临沂人,太常惠从父弟也。父谧,司徒。球少与惠齐名,

美容止。除著作佐郎,不拜。寻除琅邪王大司马行参军,转主簿,豫章公世子中

军功曹。宋国建,初拜世子中舍人。高祖受命,仍为太子中舍人,宜都王友,转

咨议参军,以疾去职。元嘉四年,起为义兴太守。从兄弘为扬州,服亲不得相临,

加宣威将军,在郡有宽惠之美,徙太子右卫率。入为侍中,领冠军将军,又领本

州大中正,徙中书令,侍中如故。迁吏部尚书。

球公子简贵,素不交游,筵席虚静,门无异客。尚书仆射殷景仁、领军刘湛

并执重权,倾动内外,球虽通家姻戚,未尝往来。颇好文义,唯与琅邪颜延之相

善。居选职,接客甚希,不视求官书疏,而铨衡有序,朝野称之。本多羸疾,屡

自陈解。迁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领庐陵王师。

兄子履进利为行,深结刘湛,委诚大将军彭城王义康,与刘斌、孔胤秀等并

有异志,球每训厉,不纳。自大将军从事中郎,转太子中庶子,流涕诉义康不愿

违离,以此复为从事中郎。太祖甚衔之。及湛诛之夕,履徒跣告球。球命为取履,

先温酒与之,谓曰:“常日语汝,何如?”履怖惧不得答,球徐曰:“阿父在,

汝亦何忧。”命左右:“扶郎还斋。”上以球故,履得免死,废于家。

十七年,球复为太子詹事,大夫、王师如故。未拜,会殷景仁卒,因除尚书

仆射,王师如故。素有脚疾。录尚书江夏王义恭谓尚书何尚之曰:“当今乏才,

群下宜加戮力,而王球放恣如此,恐宜以法纠之。”尚之曰:“球有素尚,加又

多疾,应以淡退求之,未可以文案责也。”犹坐白衣领职。时群臣诏见,多不即

前,卑疏者或至数十日,大臣亦有十余日不被见者。唯球辄去,未尝肯停。十八

年,卒,时年四十九。追赠特进、金紫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无子,从孙奂为

后。大明末,吴兴太守。

或人问史臣曰:“王惠何如?”答之曰:“令明简。”又问:“王球何如?”

答曰:“倩玉淡。”又问:“谢弘微何如?”曰:“简而不失,淡而不流,古之

所谓名臣,弘微当之矣。”

 卷五十九 列传第十九

◎殷淳子孚弟冲淡张畅何偃江智渊

殷淳,字粹远,陈郡长平人也。曾祖融,祖允,并晋太常。父穆,以和谨致

称,历显官,自五兵尚书为高祖相国左长史。及受禅,转散骑常侍,国子祭酒,

复为五兵尚书,吴郡太守。太祖即位,为金紫光禄大夫,领竟陵王师,迁护军,

又迁特进、右光禄大夫,领始兴王师。元嘉十五年卒官,时年六十,谥曰元子。

淳少好学,有美名。少帝景平初,为秘书郎,衡阳王文学,秘书丞,中书黄

门侍郎。淳居黄门为清切,下直应留下省,以父老特听还家。高简寡欲,早有清

尚,爱好文义,未尝违舍。在秘书阁撰《四部书目》凡四十卷,行于世。元嘉十

一年卒,时年三十二,朝廷痛惜之。

子孚,有父风。世祖大明末,为始兴相。官至尚书吏部郎,顺帝抚军长史。

淳弟冲,字希远,历中书黄门郎,坐议事不当免。复为太子中庶子,尚书吏

部郎,御史中丞,有司直之称。出为吴兴太守,入为度支尚书。元凶妃即淳女,

而冲在东宫为劭所知遇;劭弑立,以为侍中、护军,迁司隶校尉。冲有学义文辞,

劭使为尚书符,罪状世祖,亦为劭尽力。世祖克京邑,赐死。

冲弟淡,字夷远,亦历黄门吏部郎,太子中庶子,领步兵校尉。大明世,以

文章见知,为当时才士。

张畅,字少微,吴郡吴人,吴兴太守邵兄子也。父祎,少有孝行,历宦州府,

为琅邪王国郎中令。从琅邪王至洛。还京都,高祖封药酒一罂付祎,使密加鸩毒。

祎受命,既还,于道自饮而卒。

畅少与从兄敷、演、敬齐名,为后进之秀。起家为太守徐佩之主簿,佩之被

诛,畅驰出奔赴,制服尽哀,为论者所美。弟牧尝为猘犬所伤,医云宜食虾蟆

脍,牧甚难之,畅含笑先尝,牧因此乃食,创亦即愈。州辟从事,衡阳王义季征

虏行参军,彭城王义康平北主簿,司徒祭酒,尚书主客郎。未拜,又除度支左民

郎,江夏王义恭征北记室参军、晋安太守。又为义季安西记室参军、南义阳太守,

临川王义庆卫军从事中郎,扬州治中别驾从事史,太子中庶子。

世祖镇彭城,畅为安北长史、沛郡太守。元嘉二十七年,索虏托跋焘南侵,

太尉江夏王义恭总统诸军,出镇彭、泗。时焘亲率大众,已至萧城,去彭城十数

里。彭城众力虽多,而军食不足,义恭欲弃彭城南归,计议弥日不定。时历城众

少食多,安北中兵参军沈庆之建议,欲以车营为函箱阵,精兵为外翼。奉二王及

妃媛直趋历城;分兵配护军萧思话留守。太尉长史何勖不同,欲席卷奔郁洲,自

海道还京都。义恭去意已判,唯二议未决,更集群僚谋之。众咸惶扰,莫有异议。

畅曰:“若历城、郁洲有可致之理,下官敢不高赞。今城内乏食,百姓咸有走情,

但以关扃严固,欲去莫从耳。若一旦动脚,则各自散走,欲至所在,何由可得。

今军食虽寡,朝夕犹未窘罄,量其欲尽,临时更为诸宜,岂有舍万安之术,而就

危亡之道。若此计必用,下官请以颈血汗公马蹄!”世祖既闻畅议,谓义恭曰:

“阿父既为总统,去留非所敢干。道民忝为城主,而损威延寇,其为愧恧,亦已

深矣。委镇奔逃,实无颜复奉朝廷,期与此城共其存没,张长史言不可异也。”

畅言既坚,世祖又赞成其议,义恭乃止。

时太祖遣员外散骑侍郎徐爰乘驿至彭城取米谷定最,爰既去,城内遣骑送之。

焘闻知,即遣数百骑急追,爰已过淮,仅得免。初爰去,城内闻虏遣追,虑爰见

禽,失米最,虑知城内食少,义恭忧惧无计,犹欲奔走。爰既免,其日虏大众亦

至彭城。

焘始至,仍登城南亚父冢,于戏马台立毡屋。先是,焘未至,世祖遣将马文

恭向萧城,为虏所破,文恭走得免,队主蒯应见执。至小市门曰:“魏主致意安

北,远来疲乏,若有甘蔗及酒,可见分。”时防城队主梁法念答曰:“当为启闻。”

应乃自陈萧城之败。又问应:“虏主自来不?”曰:“来。”问:“今何在?”

应举手指西南。又曰:“士马多少?”答云:“四十余万。”法念以焘语白世祖,

世祖遣人答曰:“知行路多乏,今付酒二器,甘蔗百挺。闻彼有骆驼,可遣送。”

明旦,焘又自上戏马台,复遣使至小市门曰:“魏主致意安北,安北可暂出

门,欲与安北相见。我亦不攻此城,安北何劳苦将士在城上。又骡、驴、骆驼,

是北国所出,今遣送,并致杂物。”又语小市门队主曰:“既有饷物,君可移度

南门受之。”焘送骆驼、骡、马及貂裘、杂饮食,既至南门,门先闭,请龠未出。

畅于城上视之,虏使问:“是张长史邪?”畅曰:“君何得见识?”虏使答云:

“君声名远闻,足使我知。”畅因问虏使姓,答云:“我是鲜卑,无姓。且道亦

不可。”畅又问:“君居何任?”答云:“鲜卑官位不同,不可辄道,然亦足与

君相敌耳。”虏使复问:“何为匆匆杜门绝桥?”畅答曰:“二王以魏主营垒未

立,将士疲劳,此精甲十万,人思致命,恐轻相凌践,故且闭城耳。待彼休息士

马,然后共治战场,克日交戏。”虏使曰:“君当以法令裁物,何用发桥,复何

足以十万夸人。我亦有良马逸足,若云骑四集,亦可以相拒。”畅曰:“侯王设

崄,何但法令而已邪。我若夸君,当言百万。所以言十万者,政二王左右素所畜

养者耳。此城内有数州士庶,二徒营伍,犹所未论。我本斗智,不斗马足。且冀

之北土,马之所生,君复何以逸足见夸邪!”虏使曰:“不尔。城守,君之所长;

野战,我之所长。我之恃马,犹如君之恃城耳。”城内有具思者,尝在北国,义

恭遣视之,思识是虏尚书李孝伯。思因问:“李尚书,若行途有劳。”孝伯曰:

“此事应相与共知。”思答:“缘共知,所以有劳。”孝伯曰:“感君至意。”

既开门,畅屏却人仗,出对孝伯,并进饷物。虏使云:“貂裘与太尉,骆驼、

骡与安北,蒲陶酒杂饮,叔侄共尝。”焘又乞酒并甘橘。畅宣世祖问:“致意魏

主,知欲相见,常迟面写。但受命本朝,过蒙藩任,人臣无境外之交,恨不暂悉。

且城守备防,边镇之常,但悦以使之,故劳而无怨耳。太尉、镇军得所送物,魏

主意,知复须甘橘,今并付如别。太尉以北土寒乡,皮绔褶脱是所须,今致魏主。

螺杯、杂粽,南土所珍,镇军今以相致。”此信未去,焘复遣使令孝伯传语曰:

“魏主有诏语太尉、安北,近以骑至,车两在后,今端坐无为,有博具可见借。”

畅曰:“博具当为申启。但向语二王,已非逊辞,且有诏之言,政可施于彼国,

何得称之于此。”孝伯曰:“诏之与语,朕之与我,并有何异。”畅曰:“若辞

以通,可如来谈;既言有所施,则贵贱有等。向所称诏,非所敢闻。”孝伯又曰:

“太尉、安北是人臣与非?”畅曰:“是也。”孝伯曰:“邻国之君,何为不称

诏于邻国之臣?”畅曰:“君之此称,尚不可闻于中华,况在诸王之贵,而犹曰

邻国之君邪。”孝伯曰:“魏主言太尉、镇军并皆年少,分阔南信,殊当忧邑。

若欲遣信者,当为护送;脱须骑者,亦当以马送之。”畅曰:“此方间路甚多,

使命日夕往来,不复以此劳魏主。”孝伯曰:“亦知有水路,似为白贼所断。”

畅曰:“君著白衣,故称白贼邪?”孝伯大笑曰:“今之白贼,亦不异黄巾、赤

眉。”畅曰:“黄巾、赤眉,似不在江南。”孝伯曰:“虽不在江南,亦不在青、

徐也。”畅曰:“今者青、徐,实为有贼,但非白贼耳。”虏使云:“向借博具,

何故不出?”畅曰:“二王贵远,启闻难彻。”孝伯曰:“周公握发吐哺,二王

何独贵远?”畅曰:“握发吐铮臼┲泄!毙⒉唬骸氨鲇欣瘢髟蛟

之。”畅曰:“昨见众宾至门,未为有礼。”俄顷送博具出,因以与之。

焘又遣人云:“魏主致意安北,程天祚一介常人,诚知非宋朝之美,近于汝

阳身被九创,落在殿外,我手牵而出之。凡人骨肉分张,并思集聚,辄已语之,

但其弟苦辞。今令与来使相见。”程天福谓使人曰:“兄受命汝阳,不能死节,

各在一国,何烦相见。”焘又送毡各一领,盐各九种,并胡豉:“凡此诸盐,各

有所宜。白盐是魏主自所食。黑盐治腹胀气懑,细刮取六铢,以酒服之。胡盐治

目痛。柔盐不食,治马脊创。赤盐、驳盐、臭盐、马齿盐四种,并不中食。胡豉

亦中啖。黄甘幸彼所丰,可更见分。”又云:“魏主致意太尉、安北,何不遣人

来至我间。彼此之情,虽不可尽,要须见我小大,知我老少,观我为人。若诸佐

不可遣,亦可使僮干来。”畅又宣旨答曰:“魏主形状才力,久为来往所见。李

尚书亲自衔命,不患彼此不尽,故不复遗使信。”又云:“魏主恨向所送马,殊

不称意。安北若须大马,当更送之,脱须蜀马,亦有佳者。”畅曰:“安北不乏

良驷,送自彼意,非此所求。”义恭饷焘炬烛十挺,世祖亦致锦一匹,曰:“知

更须黄甘,诚非所吝。但送不足周彼一军,向给魏主,未应便乏,故不复重付。”

焘复求甘蔗、安石榴,畅曰:“石榴出自邺下,亦当非彼所乏。”孝伯又曰:

“君南土膏粱,何为著屩。君而著此,使将士云何?”畅曰:“膏粱之言,诚为

多愧。但以不武,受命统军,戎阵之间,不容缓服。”孝伯又曰:“长史,我是

中州人,久处北国,自隔华风,相去步武,不得致尽,边皆是北人听我语者,长

史当深得我。”孝伯又曰:“永昌王,魏主从弟,自复常镇长安,今领精骑八万,

直造淮南,寿春久闭门自固,不敢相御。向送刘康祖头,彼之所见。王玄谟甚是

所悉,亦是常才耳。南国何意作如此任使,以致奔败。自入此境七百余里,主人

竟不能一相拒逆。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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