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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宋书-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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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算,事从屈申,遣师扑讨,而南夏清晏,贼方惧将来,永不敢动。若舆驾造洛

而反,凶丑更生揣量之心,必启边戎之患,此既必然。江南颙颙,倾注舆驾,忽

闻远伐,不测师之深浅,必以殿下大申威灵,未还,人情恐惧,事又可推。往年

西征,刘钟危殆,前年劫盗破广州,人士都尽。三吴心腹之内,诸县屡败,皆由

劳役所致。又闻处处大水,加远师民敝,败散,自然之理。殿下在彭城,劫盗破

诸县,事非偶尔,皆是无赖凶慝。凡顺而抚之,则百姓思安;违其所愿,必为乱

矣。古人所以救其烦秽,正在于斯。汉高身困平城,吕后受匈奴之辱,魏武军败

赤壁,宣武丧师枋头,神武之功,一无所损。况偏师失律,无亏于庙堂之上者邪!

即之事实,非败之谓,唯龄石等可念尔。若行也,或速其祸。反覆思惟,愚谓不

烦殿下亲征小劫。西虏或为河、洛之患,今正宜通好北虏,则河南安。河南安,

则济、泗静。伏愿圣鉴察臣愚怀。”

高祖践阼,迁太常,都官尚书。鲜之为人通率,在高祖坐,言无所隐,时人

甚惮焉。而隐厚笃实,赡恤亲故。性好游行,命驾或不知所适,随御者所之。尤

为高祖所狎,上尝于内殿宴饮,朝贵毕至,唯不召鲜之。坐定,谓群臣曰:“郑

鲜之必当自来。”俄而外启:“尚书鲜之诣神虎门求启事。”高祖大笑引入,其

被亲遇如此。

永初二年,出为丹阳尹,复入为都官尚书,加散骑常侍。以从征功,封龙阳

县五等子。出为豫章太守,秩中二千石。元嘉三年,王弘入为相,举鲜之为尚书

右仆射。四年,卒,时年六十四。追赠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文集传于世。

子愔,位至尚书郎,始兴太守。

裴松之,字世期,河东闻喜人也。祖昧,光禄大夫。父珪,正员外郎。松之

年八岁,学通《论语》、《毛诗》。博览坟籍,立身简素。年二十,拜殿中将军。

此官直卫左右,晋孝武太元中革选名家以参顾问,始用琅邪王茂之、会稽谢輶,

皆南北之望。舅庾楷在江陵,欲得松之西上,除新野太守,以事难不行。拜员外

散骑侍郎。义熙初,为吴兴故鄣令,在县有绩。入为尚书祠部郎。

松之以世立私碑,有乖事实,上表陈之曰:“碑铭之作,以明示后昆,自非

殊功异德,无以允应兹典。大者道勋光远,世所宗推;其次节行高妙,遗烈可纪。

若乃亮采登庸,绩用显著,敷化所莅,惠训融远,述咏所寄,有赖镌勒,非斯族

也,则几乎僣黩矣。俗敝伪兴,华烦已久,是以孔悝之铭,行是人非;蔡邕制文,

每有愧色。而自时厥后,其流弥多,预有臣吏,必为建立,勒铭寡取信之实,刊

石成虚伪之常,真假相蒙,殆使合美者不贵,但论其功费,又不可称。不加禁裁,

其敝无已。”以为“诸欲立碑者,宜悉令言上,为朝议所许,然后听之。庶可以

防遏无征,显彰茂实,使百世之下,知其不虚,则义信于仰止,道孚于来叶。”

由是并断。

高祖北伐,领司州刺史,以松之为州主簿,转治中从事史。既克洛阳,高祖

敕之曰:“裴松之廊庙之才,不宜久尸边务,今召为世子洗马,与殷景仁同,可

令知之。”于时议立五庙乐,松之以妃臧氏庙乐亦宜与四庙同。除零陵内史,征

为国子博士。

太祖元嘉三年,诛司徒徐羡之等,分遣大使,巡行天下。通直散骑常侍袁渝、

司徒左司掾孔邈使扬州,尚书三公郎陆子真、起部甄法崇使荆州,员外散骑常侍

范雍、司徒主簿庞遵使南兖州,前尚书右丞孔默使南北二豫州,抚军参军王歆之

使徐州,冗从仆射车宗使青、兖州,松之使湘州,尚书殿中郎阮长之使雍州,前

竟陵太守殷道鸾使益州,员外散骑常侍李耽之使广州,郎中殷斌使梁州、南秦州,

前员外散骑侍郎阮园客使交州,驸马都尉、奉朝请潘思先使宁州,并兼散骑常侍。

班宣诏书曰:“昔王者巡功,群后述职,不然则有存省之礼,聘眺之规。所以观

民立政,命事考绩,上下偕通,遐迩咸被,故能功昭长世,道历远年。朕以寡暗,

属承洪业,夤畏在位,昧于治道,夕惕惟忧,如临渊谷。惧国俗陵颓,民风凋伪,

眚厉违和,水旱伤业。虽躬勤庶事,思弘攸宜,而机务惟殷,顾循多阙,政刑乖

谬,未获具闻。岂诚素弗孚,使群心莫尽,纳隍之愧,在予一人。以岁时多难,

王道未壹,卜征之礼,废而未修,眷被氓庶,无忘钦恤。今使兼散骑常侍渝等申

令四方,周行郡邑,亲见刺史二千石官长,申述至诚,广询治要,观察吏政,访

求民隐,旌举操行,存问所疾。礼俗得失,一依周典,每各为书,还具条奏,俾

朕昭然,若亲览焉。大夫君子,其各悉心敬事,无惰乃力。其有咨谋远图,谨言

中诚,陈之使者,无或隐遗。方将敬纳良规,以补其阙。勉哉勖之,称朕意焉。”

松之反使,奏曰:“臣闻天道以下济光明,君德以广运为极。古先哲后,因

心溥被,是以文思在躬,则时雍自洽,礼行江汉,而美化斯远。故能垂大哉之休

咏,廓造周之盛则。伏惟陛下神睿玄通,道契旷代,冕旒华堂,垂心八表。咨敬

敷之未纯,虑明扬之靡畅。清问下民,哀此鳏寡,涣焉大号,周爰四达。远猷形

于《雅》、《诰》,惠训播乎遐陬。是故率土仰咏,重译咸说,莫不讴吟踊跃,

式铭皇风。或有扶老携幼,称欢路左,诚由亭毒既流,故忘其自至,千载一时,

于是乎在。臣谬蒙铨任,忝厕显列,猥以短乏,思纯八表,无以宣畅圣旨,肃明

风化,黜陟无序,搜扬寡闻,惭惧屏营,不知所措。奉二十四条,谨随事为牒。

伏见癸卯诏书,礼俗得失,一依周典,每各为书,还具条奏。谨依事为书以系之

后。”松之甚得奉使之议,论者美之。

转中书侍郎、司冀二州大中正。上使注陈寿《三国志》,松之鸠集传记,增

广异闻,既成奏上。上善之,曰:“此为不朽矣!”出为永嘉太守,勤恤百姓,

吏民便之。入补通直为常侍,复领二州大中正。寻出为南琅邪太守。十四年致仕,

拜中散大夫,寻领国子博士。进太中大夫,博士如故。续何承天国史,未及撰述,

二十八年,卒,时年八十。子骃,南中郎参军。松之所著文论及《晋纪》,骃注

司马迁《史记》,并行于世。

何承天,东海郯人也。从祖伦,晋右卫将军。承天五岁失父,母徐氏,广之

姊也,聪明博学,故承天幼渐训议,儒史百家,莫不该览。叔父茫嫜袅睿

随茫е佟

隆安四年,南蛮校尉桓伟命为参军。时殷仲堪、桓玄等互举兵以向朝廷,承

天惧祸难未已,解职还益阳。义旗初,长沙公陶延寿以为其辅国府参军,遣通敬

于高祖,因除浏阳令,寻去职还都。抚军将军刘毅镇姑孰,版为行参军。毅尝出

行,而鄢陵县史陈满射鸟,箭误中直帅,虽不伤人,处法弃市。承天议曰:“狱

贵情断,疑则从轻。昔惊汉文帝乘舆马者,张释之劾以犯跸,罪止罚金。何者?

明其无心于惊马也。故不以乘舆之重,加以异制。今满意在射鸟,非有心于中人。

按律过误伤人,三岁刑,况不伤乎?微罚可也。”出补宛陵令。赵惔为宁蛮校

尉、寻阳太守,请为司马。寻去职。

高祖以为太尉行参军。高祖讨刘毅,留诸葛长民为监军。长民密怀异志,刘

穆之屏人问承天曰:“公今行济否云何?”承天曰:“不忧西不时,别有一虑尔。

公昔年自左里还入石头,甚脱尔,今还,宜加重复。”穆之曰:“非君不闻此言。

顷日愿丹徒刘郎,恐不复可得也。”除太学博士。义熙十一年,为世子征虏参军,

转西中郎中军参军,钱唐令。高祖在寿阳,宋台建,召为尚书祠部郎,与傅亮共

撰朝仪。永初末,补南台治书侍御史。

谢晦镇江陵,请为南蛮长史。时有尹嘉者,家贫,母熊自以身贴钱,为嘉偿

责。坐不孝当死。承天议曰:“被府宣令,普议尹嘉大辟事,称法吏葛滕签,母

告子不孝,欲杀者许之。法云,谓违犯教令,敬恭有亏,父母欲杀,皆许之。其

所告惟取信于所求而许之。谨寻事原心,嘉母辞自求质钱,为子还责。嘉虽亏犯

教义,而熊无请杀之辞。熊求所以生之而今杀之,非随所求之谓。始以不孝为劾,

终于和卖结刑,倚旁两端,母子俱罪,滕签法文,为非其条。嘉所存者大,理在

难申,但明教爰发,矜其愚蔽。夫明德慎罚,文王所以恤下;议狱缓死,《中孚》

所以垂化。言情则母为子隐,语敬则礼所不及。今舍乞宥之评,依请杀之条,责

敬恭之节,于饥寒之隶,诚非罚疑从轻,宁失有罪之谓也。愚以谓降嘉之死,以

普春泽之恩;赦熊之愆,以明子隐之宜。则蒲亭虽陋,可比德于盛明;豚鱼微物,

不独遗于今化。”事未判,值赦,并免。

晦进号卫将军,转咨议参军,领记室。元嘉三年,晦将见讨,其弟黄门郎

爵密信报之,晦问承天曰:“若果尔,卿令我云何?”承天曰:“以王者之重,

举天下以攻一州,大小既殊,逆顺又异,境外求全,上计也。其次,以腹心领兵

戍于义阳,将军率众于夏口一战,若败,即趋义阳以出北境,其次也。”晦良久

曰:“荆楚用武之国,兵力有余,且当决战,走不晚也。”使承天造立表檄。晦

以湘州刺史张邵必不同己,欲遣千人袭之;承天以为邵意趋未可知,不宜便讨。

时邵兄茂度为益州,与晦素善,故晦止不遣兵。前益州刺史萧摹之、前巴西太守

刘道产去职还江陵,晦将杀之,承天尽力营救,皆得全免。晦既下,承天留府不

从。及到彦之至马头,承天自诣归罪,彦之以其有诚,宥之,使行南蛮府事。

七年,彦之北伐,请为右军录事。及彦之败退,承天以才非军旅,得免刑责。

以补尚书殿中郎,兼左丞。吴兴余杭民薄道举为劫。制同籍期亲补兵。道举从弟

代公、道生等并为大功亲,非应在补谪之例,法以代公等母存为期亲,则子宜随

母补兵。承天议曰:“寻劫制,同籍期亲补兵,大功不在此例。妇人三从,既嫁

从夫,夫死从子。今道举为劫,若其叔尚存,制应补谪,妻子营居,固其宜也。

但为劫之时,叔父已没,代公、道生并是从弟,大功之亲,不合补谪。今若以叔

母为期亲,令代公随母补兵,既违大功不谪之制,又失妇人三从之道。由于主者

守期亲之文,不辨男女之异,远嫌畏负,以生此疑,惧非圣朝恤刑之旨。谓代公

等母子并宜见原。”故司徒掾孔邈奏事未御,邈已丧殡,议者谓不宜仍用邈名,

更以见官奏之。承天又议曰:“既没之名不合奏者,非有它义,正嫌于近不祥耳。

奏事一却,动经岁时,盛明之世,事从简易,曲嫌细忌,皆应荡除。”

承天为性刚愎,不能屈意朝右,颇以所长侮同列,不为仆射殷景仁所平,出

为衡阳内史。昔在西与士人多不协,在郡又不公清,为州司所纠,被收系狱,值

赦免。十六年,除著作佐郎,撰国史。承天年已老,而诸佐郎并名家年少,颍川

荀伯子嘲之,常呼为奶母。承天曰:“卿当云凤凰将九子,奶母何言邪!”寻转

太子率更令,著作如故。

时丹阳丁况等久丧不葬,承天议曰:“礼所云还葬,当谓荒俭一时,故许其

称财而不求备。丁况三家,数年中,葬辄无棺榇,实由浅情薄恩,同于禽兽者耳。

窃以为丁宝等同伍积年,未尝劝之以义,绳之以法。十六年冬,既无新科,又未

申明旧制,有何严切,欻然相纠。或由邻曲分争,以兴此言。如闻在东诸处,此

例既多,江西淮北尤为不少。若但谪此三人,殆无整肃。开其一端,则互相恐动,

里伍县司,竞为奸利。财赂既逞,狱讼必繁,惧亏圣明烹鲜之美。臣愚谓况等三

家,且可勿问,因此附定制旨,若民人葬不如法,同伍当即纠言,三年除服之后,

不得追相告列,于事为宜。”

十九年,立国子学,以本官领国子博士。皇太子讲《孝经》,承天与中庶子

颜延之同为执经。顷之,迁御史中丞。时索虏侵边,太祖访群臣威戎御远之略,

承天上表曰:

伏见北藩上事,虏犯青、兖,天慈降鉴,矜此黎元,博逮群策,经纶戎政,

臣以愚陋,预闻访及。窃寻猃狁告难,爰自上古,有周之盛,南仲出车,汉氏方

隆,卫、霍宣力。虽饮马瀚海,扬旍祁连,事难役繁,天下骚动,委兴负海,赀

及舟车。凶狡倔强,未肯受弱,得失报复,裁不相补。宣帝末年,值其乖乱,推

亡固存,始获稽服。自晋丧中原,戎狄侵扰,百余年间,未暇以北虏为念。大宋

启祚,两耀灵武,而怀德畏威,用自款纳。陛下临御以来,羁縻遵养,十余年中,

贡译不绝。去岁三王出镇,思振远图,兽心易骇,遂生猜惧,背违信约,深构携

隙。贪祸恣毒,无因自反,恐烽燧之警,必自此始。臣素庸懦,才不经武,率其

管窥,谨撰《安边论》。意及浅末,惧无可采。若得询之朝列,辨核同异,庶或

开引群虑,研尽众谋,短长毕陈,当否可见。其论曰:

汉世言备匈奴之策,不过二科,武夫尽征伐之谋,儒生讲和亲之约,课其所

言,互有远志。加塞漠之外,胡敌掣肘,必未能摧锋引日,规自开张。当由往年

冀土之民,附化者众,二州临境,三王出藩,经略既张,宏图将举,士女延望,

华、夷慕义。故昧于小利,且自矜侈,外示余力,内坚伪众。今若务存遵养,许

其自新,虽未可羁致北阙,犹足镇静边境。然和亲事重,当尽庙算,诚非愚短,

所能究言。若追踪卫、霍瀚海之志,时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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