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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宋书-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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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蒙以织畚。皓栖商而颐志,卿寝茂而敷词。□□□□□□,郑别谷而永逝。梁

去霸而之会,□□□□□□。高居唐而胥宇,台依崖而穴墀。咸自得以穷年,眇

贞思于所遗。(老子云:“善摄生者。”庄子云,谓之不善持生。又云,养生有

无崖,达生者不务生之所无,奈何。绝迹,上皇,下衰,宾名,义亦皆出庄周。

广成子在崆峒之上,黄帝之师也。许由隐于箕山,尧以天下让而不取。愚公居于

驹阜,齐桓公逐鹿入山,见之。涓子隐于宕山,好饵术,告伯阳《琴心》三篇。

庚桑楚得老子之道,居嵔礨之山。楚狂接舆,楚王闻其贤,使使者聘之,

于是遂游诸名山,在蜀峨眉山上。徐无鬼岩栖,魏侯劳之,问:“先生苦山林矣,

乃肯见寡人。”无鬼问:“君绌嗜欲,屏好恶,则耳目察矣。”常采芋栗。老莱

子耕于蒙山之阳,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事,织畚为业。四皓避秦乱,入商洛深

山,汉祖召不能出。司马长卿高才,而处世不乐预公卿大事,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遂与弟子别于山阿,终身不反。梁伯鸾隐霸陵

山中,耕织以自娱,后复入会稽山。台孝威居武安山下,依崖为土室,采药自给。

高文通居西唐山,从容自娱也。)

暨其窈窕幽深,寂漠虚远。事与情乖,理与形反。既耳目之靡端,岂足迹之

所践。蕴终古于三季,俟通明于五眼。权近虑以停笔,抑浅知而绝简。(谓此既

非人迹所求,更待三明五通,然后可践履耳。故停笔绝简,不复多云,冀夫赏音

悟夫此旨也。)

太祖登祚,诛徐羡之等,征为秘书监,再召不起,上使光禄大夫范泰与灵运

书敦奖之,乃出就职。使整理秘阁书,补足阙文。以晋氏一代,自始至终,竟无

一家之史,令灵运撰《晋书》,粗立条流;书竟不就。寻迁侍中,日夕引见,赏

遇甚厚。灵运诗书皆兼独绝,每文竟,手自写之,文帝称为二宝。既自以名辈,

才能应参时政,初被召,便以此自许;既至,文帝唯以文义见接,每侍上宴,谈

赏而已。王昙首、王华、殷景仁等,名位素不逾之,并见任遇,灵运意不平,多

称疾不朝直。穿池植援,种竹树堇,驱课公役,无复期度。出郭游行或一日百六

七十里,经旬不归,既无表闻,又不请急。上不欲伤大臣,讽旨令自解。灵运乃

上表陈疾,上赐假东归。将行,上书劝伐河北,曰:

自中原丧乱,百有余年,流离寇戎,湮没殊类。先帝聪明神武,哀济群生,

将欲荡定赵魏,大同文轨,使久凋反于正化,偏俗归于华风。运谢事乖,理违愿

绝,仰德抱悲,恨存生尽。况陵茔未几,凶虏伺隙,预在有识,谁不愤叹。而景

平执事,并非其才,且遘纷京师,岂虑托付。遂使孤城穷陷,莫肯极。忠烈囚朔

漠,绵河三千,翻为寇有。晚遣镇戍,皆先朝之所开拓,一旦沦亡,此国耻宜雪,

被于近事者也。又北境自染逆虏,穷苦备罹,征调赋敛,靡有止已,所求不获,

辄致诛殒,身祸家破,阖门比屋,此亦仁者所为伤心者也。

咸云西虏舍末,远师陇外,东虏乘虚,呼可掩袭。西军既反,得据关中,长

围咸阳,还路已绝,虽遣救援,停住河东,遂乃远讨大城,欲为首尾。而西寇深

山重阻,根本自固,徒弃巢窟,未足相拯。师老于外,国虚于内,时来之会,莫

复过此。观兵耀威,实在兹日。若相持未已,或生事变,忽值新起之众,则异于

今,苟乖其时,难为经略,虽兵食倍多,则万全无必矣。又历观前代,类以兼弱

为本,古今圣德,未之或殊。岂不以天时人事,理数相得,兴亡之度,定期居然。

故古人云:“既见天殃,又见人灾,乃可以谋。”昔魏氏之强,平定荆、冀,乃

乘袁、刘之弱;晋世之盛,拓开吴、蜀,亦因葛、陆之衰。此皆前世成事,著于

史策者也。自羌平之后,天下亦谓虏当俱灭,长驱滑台,席卷下城,夺气丧魄,

指日就尽。

但长安违律,潼关失守,用缓天诛,假延岁月,日来至今,十有二载,是谓

一纪,曩有前言。况五胡代数齐世,虏期余命,尽于来年。自相攻伐,两取其困,

卞庄之形,验之今役。仰望圣泽,有若渴饥,注心南云,为日已久。来苏之冀,

实归圣明,此而弗乘,后则未兆。即日府藏,诚无兼储,然凡造大事,待国富兵

强,不必乘会,于我为易,贵在得时。器械既充,众力粗足,方于前后,乃当有

优。常议损益,久证冀州口数,百万有余,田赋之沃,著自《贡》典,先才经创,

基趾犹存,澄流引源,桑麻蔽野,强富之实,昭然可知。为国长久之计,孰若一

往之费邪!

或惩关西之败,而谓河北难守。二境形势,表里不同,关西杂居,种类不一,

昔在前汉,屯军霸上,通火甘泉。况乃远戍之军,值新故交代之际者乎!河北悉

是旧户,差无杂人,连岭判阻,三关作隘。若游骑长驱,则沙漠风靡;若严兵守

塞,则冀方山固。昔陇西伤破,晁错兴言;匈奴慢侮,贾谊愤叹。方于今日,皆

为赊矣。

晋武中主耳,值孙晧虐乱,天祚其德,亦由钜平奉策,荀、贾折谋,故能

业崇当年,区宇一统。况今陛下聪明圣哲,天下归仁,文德与武功并震,霜威共

素风俱举,协以宰辅贤明,诸王美令,岳牧宣烈,虎臣盈朝,而天或远命,亦何

敌不灭,矧伊顽虏,假日而已哉。伏惟深机志务,久定神谟。臣卑贱侧陋,窜景

岩穴,实仰希太平之道,倾睹岱宗之封,虽乏相如之笔,庶免史谈之愤,以此谢

病京师,万无恨矣。久欲上陈,惧在触置,蒙赐恩假,暂违禁省,消渴十年,常

虑朝露,抱此愚志,昧死以闻。

灵运以疾东归,而游娱宴集,以夜续昼,复为御史中丞傅隆所奏,坐以免官。

是岁,元嘉五年。灵连既东还,与族弟惠连、东海何长瑜、颍川荀雍、泰山羊璿

之,以文章赏会,共为山泽之游,时人谓之四友。惠连幼有才悟,而轻薄不为父

方明所知。灵运去永嘉还始宁,时方明为会稽郡。灵运尝自始宁至会稽造方明,

过视惠连,大相知赏。时长瑜教惠连读书,亦在郡内,灵运又以为绝伦,谓方明

曰:“阿连才悟如此,而尊作常儿遇之。何长瑜当今仲宣,而饴以下客之食。尊

既不能礼贤,宜以长瑜还灵运。”灵运载之而去。

荀雍,字道雍,官至员外散骑郎。璿之,字曜В俅谑罚究站沽晖

诞所遇,诞败坐诛。长瑜文才之美,亚于惠连,雍、璿之不及也。临川王义庆招

集文士,长瑜自国侍郎至平西记室参军。尝于江陵寄书与宗人何勖,以韵语序义

庆州府僚佐云:“陆展染鬓发,欲以媚侧室。青青不解久,星星行复出。”如此

者五六句,而轻薄少年遂演而广之,凡厥人士,并为题目,皆加剧言苦句,其文

流行。义庆大怒,白太祖除为广州所统曾城令。及义庆薨,朝士诣第叙哀,何勖

谓袁淑曰:“长瑜便可还也。”淑曰:“国新丧宗英,未宜便以流人为念。”庐

陵王绍镇寻阳,以长瑜为南中郎行参军,掌书记之任。行至板桥,遇暴风溺死。

灵运因父祖之资,生业甚厚。奴僮既众,义故门生数百,凿山浚湖,功役无

已。寻山陟岭,必造幽峻,岩嶂千重,莫不备尽。登蹑常著木履,上山则去前齿,

下山去其后齿。尝自始宁南山伐木开径,直至临海,从者数百人。临海太守王琇

惊骇,谓为山贼,徐知是灵运乃安。又要琇更进,琇不肯,灵运赠琇诗曰:“邦

君难地险,旅客易山行。”在会稽亦多徒众,惊动县邑。太守孟顗事佛精恳,而

为灵运所轻,尝谓顗曰:“得道应须慧业文人,生天当在灵运前,成佛必在灵运

后。”顗深恨此言。

会稽东郭有回踵湖,灵运求决以为田,太祖令州郡履行。此湖去郭近,水物

所出,百姓惜之,顗坚执不与。灵运既不得回踵,又求始宁岯崲湖为田,顗

又固执。灵运谓顗非存利民,正虑决湖多害生命,言论毁伤之,与顗遂构仇隙。

因灵运横恣,百姓惊扰,乃表其异志,发兵自防,露板上言。灵运驰出京都,诣

阙上表曰:“臣自抱疾归山,于今三载,居非郊郭,事乖人间,幽栖穷岩,外缘

两绝,守分养命,庶毕余年。忽以去月二十八日得会稽太守臣顗二十七日疏云:

‘比日异论噂,此虽相了,百姓不许寂默,今微为其防。’披疏骇惋,不

解所由,便星言奔驰,归骨陛下。及经山阴,防卫彰赫,彭排马枪,断截衢巷,

侦逻纵横,戈甲竟道。不知微臣罪为何事。及见顗,虽曰见亮,而装防如此,唯

有罔惧。臣昔忝近侍,豫蒙天恩,若其罪迹炳明,文字有证,非但显戮司败,以

正国典,普天之下,自无容身之地。今虚声为罪,何酷如之。夫自古谗谤,圣贤

不免,然致谤之来,要有由趣。或轻死重气,结党聚群,或勇冠乡邦,剑客驰逐。

未闻俎豆之学,欲为逆节之罪;山栖之士,而构陵上之衅。今影迹无端,假谤空

设,终古之酷,未之或有。匪吝其生,实悲其痛。诚复内省不疚,而抱理莫申。

是以牵曳疾病,束骸归款。仰凭陛下天鉴曲临,则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臣忧怖

弥日,羸疾发动,尸存恍惚,不知所陈。”

太祖知其见诬,不罪也。不欲使东归,以为临川内史,赐秩中二千石。在郡

游放,不异永嘉,为有司所纠。司徒遣使随州从事郑望生收灵运,灵运执录望生,

兴兵叛逸,遂有逆志。为诗曰:“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本自江海人,忠义

感君子。”追讨禽之,送廷尉治罪。廷尉奏灵运率部众反叛,论正斩刑。上爱其

才,欲免官而已。彭城王义康坚执谓不宜恕,乃诏曰:“灵运罪衅累仍,诚合尽

法。但谢玄勋参微管,宜宥及后嗣,可降死一等,徙付广州。”

其后,秦郡府将宗齐受至涂口,行达桃墟村,见有七人下路乱语,疑非常人,

还告郡县,遣兵随齐受掩讨,遂共格战,悉禽付狱。其一人姓赵名钦,山阳县人,

云:“同村薛道双先与谢康乐共事,以去九月初,道双因同村成国报钦云:‘先

作临川郡、犯事徙送广州谢,给钱令买弓箭刀楯等物,使道双要合乡里健儿,于

三江口篡取谢。若得志,如意之后,功劳是同。’遂合部党要谢,不及。既还饥

馑,缘路为劫盗。”有司又奏依法收治,太祖诏于广州行弃市刑。临死作诗曰:

“龚胜无余生,李业有终尽。嵇公理既迫,霍生命亦殒。凄凄凌霜叶,网网冲风

菌。邂逅竟几何,修短非所愍。送心自觉前,斯痛久已忍。恨我君子志,不获岩

上泯。”诗所称龚胜、李业,犹前诗子房、鲁连之意也。时元嘉十年,年四十九。

所著文章传于世。子凤,蚤卒。

史臣曰:民禀天地之灵,含五常之德,刚柔迭用,喜愠分情。夫志动于中,

则歌咏外发。六义所因,四始攸系,升降讴谣,纷披风什。虽虞夏以前,遗文不

睹,禀气怀灵,理无或异。然则歌咏所兴,宜自生民始也。周室既衰,风流弥著,

屈平、宋玉,导清源于前,贾谊、相如,振芳尘于后,英辞润金石,高义薄云天。

自兹以降,情志愈广。王褒、刘向、扬、班、崔、蔡之徒,异轨同奔,递相师祖。

虽清辞丽曲,时发乎篇,而芜音累气,固亦多矣。若夫平子艳发,文以情变,绝

唱高踪,久无嗣响。至于建安,曹氏基命,二祖陈王,咸蓄盛藻,甫乃以情纬文,

以文被质。自汉至魏,四百余年,辞人才子,文体三变。相如巧为形似之言,班

固长于情理之说,子建、仲宣以气质为体,并标能擅美,独映当时。是以一世之

士,各相慕习,原其飚流所始,莫不同祖《风》、《骚》。徒以赏好异情,故意

制相诡。降及元康,潘、陆特秀,律异班、贾,体变曹、王,缛旨星稠,繁文绮

合。缀平台之逸响,采南皮之高韵,遗风余烈,事极江右。有晋中兴,玄风独振,

为学穷于柱下,博物止乎七篇,驰骋文辞,义单乎此。自建武暨乎义熙,历载将

百,虽缀响联辞,波属云委,莫不寄言上德,托意玄珠,遒丽之辞,无闻焉尔。

仲文始革孙、许之风,叔源大变太元之气。爰逮宋氏,颜、谢腾声。灵运之兴会

标举,延年之体裁明密,并方轨前秀,垂范后昆。若夫敷衽论心,商榷前藻,工

拙之数,如有可言。夫五色相宣,八音协畅,由乎玄黄律吕,各适物宜。欲使宫

羽相变,低昂互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

轻重悉异。妙达此旨,始可言文。至于先士茂制,讽高历赏,子建函京之作,仲

宣霸岸之篇,子荆零雨之章,正长朔风之句,并直举胸情,非傍诗史,正以音律

调韵,取高前式。自《骚》人以来,而此秘未睹。至于高言妙句,音韵天成,皆

暗与理合,匪由思至。张、蔡、曹、王,曾无先觉,潘、陆、谢、颜,去之弥远。

世之知音者,有以得之,知此言之非谬。如曰不然,请待来哲。

 卷六十八 列传第二十八

◎武二王

○彭城王义康南郡王义宣

彭城王义康,年十二,宋台除督豫、司、雍、并四州诸军事、冠军将军、豫

州刺史。时高祖自寿阳被征入辅,留义康代镇寿阳。又领司州刺史,进督徐州之

钟离、荆州之义阳诸军事。永初元年,封彭城王,食邑三千户,进号右将军。二

年,徙监南豫、豫、司、雍、并五州诸军事、南豫州刺史,将军如故。三年,迁

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扬州之晋陵诸军事、南徐州刺史,将军如故。

太祖即位,增邑二千户,进号骠骑将军,加散骑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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