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苍劫演义 >

第8部分

苍劫演义-第8部分

小说: 苍劫演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轻人穿过马路,将皮包递还给弹姐弟。弹间宙仔细端详他丰姿秀爽,英俊脱俗的相貌,嘴角还残留着自信和笑意。



“谢谢了。”弹间宙看到姐姐似乎要大谢特谢感激涕零,所以先开了口。年轻人也不以为忤,笑着说:“这些人都坏极了,专欺负咱们初来乍到的外地人。”



弹间宙眼皮一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外地人?”



“哦?咱们坐同一架飞机呀。”那人略感诧异,“你们的飞机是在檀香山转机的吧?我就是在那儿上的。”



弹间宙笑笑,问:“飞机上五百多人,你怎么能记得我们俩?”



那学生一愣,随即笑着说:“小兄弟你太多心啦。我是专业学美术的,观察别人成了职业病。如果因此而冒犯你们,请不要介意。尤其我一发呆就容易犯这毛病,因为我忽然看到你们姐弟俩,姐姐这么清丽脱俗(阿雪羞涩地低下了头,由于在澳洲整整十年,大家对异色人种的容貌作不出相对准确的评论,因此也很少有人说她漂亮),这位小兄弟更是眉清目秀……对了,我叫水野忠信,请多关照。我是来跟银座染桂高校转读的,有什么事到那里找我就好了。”



阿雪被他的热情弄得很不好意思,刚要再次道谢,弹间宙却硬生生地回绝:“你说得太多了。”说罢拉姐姐快步走开了。



阿雪向来让着弟弟,可走了一会儿觉得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实在失礼,忍不住说:“阿宙,他是个好人呀,你过于敏感了。”



弹间宙听了阿雪的话刚想要说些什么,迎面恰好走来一个人,一时间猝不及防,两人重重地撞了满怀,对方手中的方便袋落到地上,里面撒出一大堆武侠小说。



弹间宙抬头看那人,也跟刚才的年轻人相同的打扮,看样子都是银座染桂高校的,年龄也差不多,只是不像水野忠信那样俊美,长着一副大众脸孔,长长的乱糟糟的头发还隐着异色。阿雪刚要开口道歉,就听那人骂道:“我操你祖先南方古猿!你妈生前没教你睁着眼走路吗?”



母亲的阴影是弹间宙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听到这种粗鄙不堪的言语他和司科特一样的厌恶,因为这使他想起了那个冒牌母亲。而这句话逢巧又有“你妈”两字,弹间宙不擅口舌,唯一发泄怒火的方式就是动手,可就在这时候他竟隐隐产生了片刻的犹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疯狂的命运使他对身边的任何事物都倍加留神,他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在哪儿听到过,非常熟悉,非常深刻。



阿雪很了解弟弟,见他半晌也不作声,以为是愤怒到了极点,忙捂住装有刚买到的枪支的皮箱。



那个学生略一呆滞,似乎在为对方居然不还口而惊讶,于是站起身拍拍尘土,一一捡起撒落地上的书,说:“算啦,看情形你也算是个识相的人啦,下次走路记着把眼珠子带上,听见没有?……喂,你耳朵也没带呀?又聋又瞎!”



阿雪向来不卑不亢,撞倒对方是弟弟的错,但她同样不能忍受这种过分的侮辱,于是走上前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就算我弟弟有错在先,你也不该这样骂他呀!”



“那我该怎样骂他?”



“你……你说,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我要找你们校领导反映情况!”阿雪以前的职业是老师,深谙治服顽皮学生的技术。



对方摇头晃脑,一脸痞子相地说道:“怎么?您还想写封表扬信啊?我读染桂,有种明天到光明顶那儿找我好了。”



“你是染桂高校的?你少骗人!染桂高校的学生才不像你这样下流无耻呢!”



“嘿!”学生来了劲:“这话既然是我亲口说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弹间宙剧烈地一颤,终于想起来了。他忙拉起姐姐的手说:“快走,我们快走,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阿雪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唯唯诺诺地跟他跑开了,那学生在身后仍旧大声咒骂。寂夜。



“只见两条人影蹑足潜踪,穿梭于林中,迅捷无论,前一个猛冲,后一个穷追不舍哇!”



“来者何人?”肥超追问。



“莫急,莫急,”丁戈慢条斯理地对围着他的七八个武侠迷回答道,“前者乃独孤鸿傲是也!”



“莫非是誉满江湖的天下第一盗?”



“不错,此人专好劫贫济富,惩善扬恶,武功卓绝,尤属轻功颇为了得。”



“另一个呢?该不会是段志城吧?”



“小黑所言极是!此人正是天下第一名捕,素有‘酒囊饭袋’之称的段护卫。他认定最近几条震惊武林的血案与独孤大侠有关,于是连追了三天三夜才追上,但他的轻功稍逊一筹,跟不上独孤鸿傲!”



“后来呢?”



“独孤鸿傲见他紧追不放,只有决一死战了。只见他先放出三枚菜花镖,不料段志城剑术高明,剑过之处,飞花流星,电光火石,竟毫发未伤,但却出血不止。”



“啊?这却又为何?”众人大惊。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你有没有认真听?”丁戈生气地斥道:“毫发未伤而又出血不止,那自然是刺在肉上了!但段志城斗志高昂,使出了绝技!”



“那独孤大侠岂不危险?”



“他拔剑应付,但却突然狂喷鲜血,捂住胸口!”



“莫非中毒了?”



“此事说来话长!独孤鸿傲当日正好劫了当朝皇上押给河东镖局去长江赈济灾民的十万两黄金,,谁料到泰山八狗与凉州十三鸡暗中使诈,以绝世奇毒‘泻肠散’混入酒中,把独孤大侠苦练半生的内功全变成屁放跑了!”



“这般如何是好?”



“不怕!那姓段的亦绝非乘人之危之辈,他约定了3个月之后再决胜负!”



学习委员神尾薰端坐在座位上闭目休息,听到这些幼稚的故事,轻蔑地一笑。



电铃响起来,同学们一哄而散,班主任一招白鹤晾翅,撞开高一(四)班本来就不结实的门。



“各位同学,我们班又来了一名新成员!”侃神伸开手,“请进,大家鼓掌欢迎!”



鼓掌的同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



他走了进来。他身高一米八还多,又结实又魁梧,头发修饰得很精致,连分缝都没有一点儿歪斜,一张冷峻刚毅,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孔上,深邃的眼眸几乎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内心世界,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身上还有一股男式香水的淡香馥味。



众女生欢叫起来。菊代也忍不住盯着他看。



“请水野君介绍一下自己。”班主任说。



那人扫视了一回全班同学,慢慢张开了嘴,声音非常清朗:“各位同学,大家好,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叫水野忠信,来自北海道的山溪,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们,谢谢大家。”



掌声再度响起,尤其是女生们拼命鼓掌,恨不得立即投入他的怀抱去感受他的胸毛。侃神见他这般健谈,更觉相恨见晚。



丁戈斜着眼睥睨着他。水野在环顾全班时感受到了丁戈,但只停留了不到半秒,立即移开了。



很快,水野的艺术才华被发掘了,正巧桐绘拒办黑板报,所以师生们指定水野来办,水野也不推辞,但没有明确表示。



下午的地理课,地理老师提出了几个比较刁难的问题,无奈谁都不会。正值要发怒时,木野起来从容不迫地回答了,赢来一片女生的喝彩和男生的怒目相向。



“瞧见没,你们身为东京人却不知道本地的地域特征,而人家北海道的同学都会……”地理老师忽然顿住了,因为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呼噜声,这声音来自教室后方角落的一个叫做丁戈的传说中的男人。



“丁戈,站起来!”



可是当一个人真正入静时,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不过他仍能够感觉到疼:“哎——呀!”



地理老师已钳住他的耳朵,并以此为支点将他整个身体撬了起来。



丁戈睁开眼睛,瞳孔里映出了一头猪。



“你看什么?”地理老师循循诱导,引他入彀。



刚睡醒的人一向比较现实,于是丁戈直言不讳地回答道:



“猪。”



丁戈罪有应得地被拖进办公室,地理老师对岛田鸣冤道:“看看你的好徒弟!我讲课他睡觉,打呼噜搅乱课堂,最后还骂我!”



岛田点点头,深沉地说:“我早就想跟你好好地谈一谈了。平时对你的印象就不怎么样,已经开学一星期了,几乎各科老师都说你无可救药。你说你还来念书干什么?成天睡觉,打台球,喝酒,抽烟,尤其是好吃懒做,这附近除了殡仪馆你哪个馆子没下过?给班级造成了极其恶劣的负面影响。对集体一点儿贡献也没有不说,反而让我和其他同学们丢尽了脸面。就算我容得下你,怕是班里其他同学也容不下你。我早就说过,生活在这个班集体里,就是这班级的一员。正因为你是外国人,我才一次次地宽恕你,但你却总不知好歹,得寸进尺,根本不把校规校纪放在眼里……”



丁戈醒来的时候,是在校会议厅。



“关于今天讨论的内容,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主任光明顶摇头晃脑地说道,“丁戈这个学生,自从入校以来,不能按照中学生守则的有关规定严格要求自己,纪律观念淡薄,屡次违反校规,老师领导对他进行了多次教育都充耳不闻不知悔改,为了严肃校纪,经学校研究决定,予以该生留校查看处分。”



众师皆不语,内心乐开花。



“但是,”光明顶上大转折,“我也同时发现丁戈同学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闪光点。他乐于助人,帮助过四班鹈饲同学渡过不少难关。鉴此学校再次研究决定,只给予该严重警告处分,再有违纪,另行处理!”



鹈饲悄悄对丁戈说:“我爸给校长打过电话,没事了,放心吧!”



第二章 邪念瘟疫 第三话 密布的阴云



(9)



初夏时节,空气燥闷,天黑得很慢。残霞刺刀般挑起夕阳的鲜血。片山毫无目的地徘徊。咖啡屋外湿润的空气将街灯妖艳淫乱的色泽模糊一片,尽情地涂鸦在阵旧的黄玻璃窗上,很快地映出一张令人憎恶的怪脸,又转瞬即逝,可那一刹那复杂的表情襄括了人类面孔中所有最为奇特的部分。



片山并不是没有家,可他不想回去。父亲成天无所事事地喝酒打牌,跟他形同陌路。母亲则是该小区最负盛名的泼妇,出口成脏,字字猪鸡,对儿子亦不放过,成天以最恶毒最尖刻的语言辱骂他,动辄拳脚相加棍棒相佐。在片山的世界里,母亲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走到半路,他决定返回学校。他家离学校很近,班主任虽然和所有人一样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但看他平时还算老实,就把教室钥匙交由他保管。白天学校里的嘲笑避不开,可他想避开夜晚家里的谩骂与殴打。起初隔三差五呆在教室里,到后来基本索性一连几天几夜不归。父亲忙于博彩业,没功夫顾得上去理他的死活,而母亲则丝毫不担心儿子是否会出事,反正长这副模样极有安全感,没人敢拐卖,连强盗也不敢轻易接近。况且相对于其母每天的打骂程度来说,片山根本就不会遭遇到什么危险了。亲人尚且如此,他的老师和同学就更不用说。好一点的知道有这号人物,热切盼望他赶快死掉,差一点的虽同朝为官同窗为生,却从不知班上有这么个人存在。 他对社会来讲并不算是多余,因为他不产生任何影响,最多只是招人讨厌罢了。



片山机械般地返回学校,摇晃着走到教室门前,找出那串钥匙,笨拙地开起锁来。钥匙中除了开教室门的,还有自己家门的,另外就是一枚作为装饰物的,不知从哪儿捡到的真子弹。这时他发现隔壁的教室里好像有响动,晚上来教室睡是他的特权,本校再无第二人,而且那教室没亮灯,十有八九是贼来偷东西了。他收好钥匙,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踮起脚跟趴到窗前,向里面望去。本来他的偷窥水平就很高明,加上性格孤僻,常在黑暗里呆着,夜视能力怕连猫也未惶多让。



令他大惊失色的是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拿着拖把在后面的黑板上用力地擦着,又转身把准备好的水使劲泼了上去,刚涂不久的颜料被冲得乱七八糟,犹如莫奈之流法国印象派的作品。就算不看脸他也能认得出,那是桐绘纪秀!他虽然结巴,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啊”地一声,又因口吃而习惯地卡壳,桐绘吓了一大跳,叫道:“是谁?你是谁?”



片山脸上一股热浪,觉得胸口血气翻涌,心神激荡,不由自主地推开门,口齿不清地说:“是……是……是我,是,是我,呃我。”



桐绘多少吃了一惊,但很快恢复了以往的镇定,并露出一惯清纯自信的笑容,缓步走过来,轻轻地说:“哦……是片山同学呀。



片山不住地点头,脸上显出欣喜的笑,因为本校的男生能被桐绘记住名字的并不多。



“你刚才……都看见了?”纪秀一步步向他靠近,笑得越来越甜。



片山不住地点头,说话时脸开始大幅度痉挛:“是,是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要,啊……这么做?”



纪秀把食指放到唇边,“嘘”一声,吹气如丝,片山顿时感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活,又用力点点头。他看看黑板上的内容,已经被擦得一干二净。他陡然想起一周前那天上午的晨会,校领导就近来国家新闻追踪节目接连不断的邪教惨案提出这次黑板报的内容,以“校园拒绝邪教”为主题。桐绘不仅学习成绩优异,绘画方面也有天赋,每次都积极参加班里的课外活动,为班级争得不少荣誉,可这次却无论如何都不参与了,这本来就是很令人奇怪,而今晚她的这种举动更显得波谲诡异。



桐绘似乎看出了片山的想法,凑到他跟前问:“哎,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呀?”



“擦……擦……”片山还未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后脑勺被重重一击,就人事不省了。等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